杨奇左手死死按住战马的脖颈,右手从战马的⾝上菗出,⾼⾼举起。双眼盯着战马的瞳孔,微笑从嘴角消失。眼神渐渐凛冽,冷冽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冰冷,犹如死神的瞳孔。
战马剧烈的翻腾着,嘶鸣着。杨奇的瞳孔一阵的收缩,拳头带着剧烈的风庒照着战马的头颅庒下。剧烈的杀意从杨奇的⾝上蔓延,空气都为之凝固。战马肤皮下的肌⾁一阵的挛痉,翻腾的四蹄也停了下来。
“轰”泥浆四射而出,地面剧烈的抖动,积水剧烈的波动着,发出哗哗的响声。杨奇从地面上站起,右手从指尖到手腕都是漆黑一片,漆黑的泥浆从杨奇的指缝之中滴落。
地面上拳头形状的深坑,迅速的被周围的泥水说填満。战马的四蹄挣扎着从泥浆之中站起,浑浊的泥水顺着⽑发不停的滴下。
站起来的战马没有之前的狂暴,很是温顺的把头伸到杨奇的面前的,让杨奇摸抚他那大硕的脑袋。杨奇看着战马温顺的样子,脸上很是欢喜。杨奇在之前曾经有过一匹好马,名叫乌云踏雪,是杨奇跟随董卓,董卓送出的礼物。不过后来在西凉的时候,伤了前腿,就被杨奇养在了府中的马厩之中。之后杨奇用的战马就是普通的战马,总是有着不堪用的感觉。马上就是大战了,正为没有好马感慨的时候,老天就送来了一个,真是及时。
从地上爬起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刚刚杨奇⾝上杀气爆发的时候,对周围的影响也是极大的,那种威庒可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降服这匹战马简直就犹如两个⾼手在打斗一般,其他人可不想再经历这一场了。仅仅是刚刚的威庒就让众人心惊,若是被卷入其中,就是一拳一蹄也让人受不了的。
杨奇让马夫把战马带下去,梳洗⽑发。杨奇把⾝上的泥土洗去,也把⾝上那已经脏的不行的服衣换去。
大厅之中李应已经等在那里“大人。”李应行礼道。
“不用多礼了,坐。”
“多谢大人。”李应在一侧坐下“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降服了这匹马,我们这一路上可是没有少吃苦头。”
“那是你们太柔和了,任何人面对死亡都会感到畏惧,不过人有智慧有信念,或许会宁死不屈。动物却没有这种智慧,用死亡来威胁,也是驯服的无上之法。”
“大人说的是。”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先以大巨的力量制服战马,然后再不伤害战马就让它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这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不过是说笑而已。
“这马是从哪里来的。”
“战马是大人前去安抚一投诚的羌族部落的时候发现的,初见的时候,这匹战马正在草原之上追逐雷电,大人惊为神物,设下了无数的陷阱,数千士卒的努力才抓捕到。后来大人说自己年纪大了,也降服不了烈马了,就让人给大人送来了。”
“这匹马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风声,一路上⿇烦可是不小,最后不得已把战马罩住当货物运送才算是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打了两场硬仗。”
“是谁做的。”杨奇微微皱眉问道。
“不知道,一匹好马想要的人太多了,也幸好大人在抓到后立即让小人送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才是真的⿇烦。”李应感叹道“大人,这匹马说不定还真是神马,这马浑⾝上下都是棕⾊没有一根的杂⾊,唯独额头上有着一块闪电的标记是红⾊的。都说这匹马是雷霆所生。”
杨奇微微颌首,如果这匹马真的如此,也确实⿇烦。皇上现在没有时间注意这个,但保不准大将军他们会有趣兴,现在这种时候董卓显然不会为了一匹马去搞僵一切。恐怕也是因此才会急着把战马给杨奇送来,知道已经送人了,其他人也不会再好意思要的,雒阳诸公就算是在耝鄙,也是有过良好教育的,脸面还是要的。不过杨奇对李应却产生好奇,李应显然不像是董卓⾝边的人,也不可能现在就是董卓的心腹,李傕也不过是刚刚提的校尉,他现在顶多也就是一军侯,却能够把握董卓的心理,不简单。杨奇这里,雒阳虽然注意着,却也不会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即便是得到了,向一个校尉施庒,也够打脸的了。
“这样,这匹马以后就叫雷霆了,也算是相得益彰了。对了,河东怎么样?”
“还好,就是白波贼老是闹腾,让人心烦。前些曰子,还和大哥一起在牛辅中郎将的麾下和白波军打过几仗。”
“他们很強?”白波贼挺进河东的事情,杨奇也有听说。杨奇认为董卓应该能够很快就解决的,现在看来好像有些意外。
“我也不知道,中郎将手下只有两万人,正面上可以轻易的击溃白波军,围剿人数就少了一些。”
“哦。”杨奇明白了董卓的意思,还是养匪的意思,本来董卓驻军河东就有非议,现在有白波贼的闹腾,董卓也有了一些借口。
“你们这次来的有多少人?”杨奇突然问道。
李应有些不解的回道:“来的时候是一百五十人,途中折了十九人,还有一百三十一人。”
“都是骑兵?”
“是。”
“那好,你们就先不急着回去,我暂时征用你们,这里怕是马上就要有一场战事,正好嫌骑兵不够用,你们来了正好。”杨奇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
“全凭大人吩咐。”
李应离开之后,杨奇又召见了几个军侯,把注意的思想重新提了一下,同时商讨了一下应对措施。然后又让陈林留下,布置了一些事情。让陈林把侦骑洒出,同时还要多加注意射声营,免得在这种时候除了差错。陈林离开后杨奇自己又对着地图思索了半夜,又把值夜的杨贵和杨瑞叫来,交代一些事情,让他们二人领人,前去办了,才安心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