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在刘宏面前呢喃时,蹇硕已经通过地下通道,到了嘉德殿外。蹇硕从一座假山之中爬出,顾不得⾝上満是灰尘,蜘蛛网的狼狈,向着朱雀门跑去。
一队巡逻的士卒刚好看到蹇硕狼狈奔出的样子,若是平时说不得还要上前,询问蹇硕是否需要帮助,有何吩咐。只是现在宮內的士卒在赵忠和张让二人联手的強大力量下,已经都换成了二人的心腹。
他们或许不知道目的,也或许并不认识蹇硕,但却知晓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各自宮殿一步,擅自走动着,杀无赦。
“什么人,站住!”一声大喝从这名士卒的口中喝出,随行的士卒立即惊醒向着蹇硕看来,然后这一对的士卒向着蹇硕狂奔而来。
士卒的大喝惊动周围所有的士卒,在这队士卒向着蹇硕冲去之时,四周的士卒也急忙向着这里聚合。蹇硕毕竟经常和军队在一起,他或许不认识那些士卒,但总有一些士卒会记住他的相貌,悠长的号角声在空中响起,更多的士卒向着这里聚集。
号角声似乎让这个沉默的皇宮突然醒来,无数的士卒开始向着这里聚集,无数士卒奔跑时整齐的脚步声,让整个皇宮都为之颤动。
外面变故很快就打扰到了赵忠,赵忠从地面上抬起头来,两道纤细眉⽑,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一个小太监,立即上前在赵忠的耳旁低语。赵忠的双眉很快就舒展开来,摆手让众人退下。一个人跪在刘宏的前面。
“陛下,蹇硕被发现了。我知道嘉德殿內应该会有密道,虽然不知道密道在哪里,但明白密道的长度肯定不会太长。我并担心蹇硕会逃出去,整个皇宮內都是我和张让的人,蹇硕终究还是要回来的。陛下,这一局你终究还是输了…”
蹇硕看着涌来的士卒,脸上平静无比,他对现在的局势,早有预感。密道的长短不是它能够决定的,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在的局面。
蹇硕并不像现在和那些士卒交锋,那样无论是胜是败,蹇硕都会被拖在这里,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卒聚集在这里,蹇硕最后只有俯首被擒一条路。被擒之后的下场,蹇硕不用想都能够明白,蹇硕或许早就有着死亡的觉悟,但这和蹇硕会不会甘愿死亡没有任何的关系。蹇硕自然是不愿意的,面对荣华富贵,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面对自己的性命同样是不会轻易的防守。
蹇硕自然不愿意自己⾝陷囹圄,尤其是那种狼狈的样子呗赵忠他们看到。他借助刘宏对⾝边人开始的犹疑,取得大巨的权利,在一段时间內甚至把赵忠还有张让庒在⾝下。现在让蹇硕伏在他们之下,让他们看着他现在的惨状,这是蹇硕所不能容忍的。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脸面有时候甚至比性命都重要。
蹇硕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怀中的东西被送出去。就会有着无数的人,无数的兵马拥立刘协继位,到时候他就是从龙第一宮,皇帝近臣,他就可以重新走张让赵忠他们的道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蹇硕有着坚持下去的心理,也有着坚持下去的条件。皇宮內发生的一切,以前一切都是在安静之中进行,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但刚刚的号角声却说明了一切。皇宮大乱。
雒阳城內可不是只有张让赵忠他们,还有着无数的不合的人。皇宮內的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出,然后是诛杀叛贼蹇硕,还是清君侧,诛赵张?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便是这皇宮內,就都是和张让赵忠同心。至少有一人蹇硕可以肯定不是和张让赵忠他们同心,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是和蹇硕一致的。
蹇硕从士卒手中夺过一杆长枪,一脚踹在士卒的心窝。血沫伴随着一点点的內脏碎块,从士卒的口中流出,
长枪横扫,两杆长枪和两柄直刀被拨开,蹇硕⾝体一矮,右肩撞上枪杆之上,两名士卒犹如被草原上奔跑的野牛撞上一般,向后飞去,和后面的士卒撞在一起,滚到在地。
蹇硕飞快从这些士卒的头上跃过,向着远处快速跑去。
蹇硕的勇武让士卒有些发愣,看到蹇硕已经跑出很远,这些士卒才转过神了。士卒飞快的向着蹇硕追去。于此同时更多的士卒汇聚到这里,对蹇硕开始围追堵截。
蹇硕平伸长枪,做出冲锋的势姿。长枪以飞快的速度速度没入刀兵⾝体之中,一阵阵清脆的骨骼碎裂从刀兵的⾝体之中传来,枪尖从士卒的背后探出,雪亮的枪尖已经变成血红,鲜血不时的从枪尖滴下。
“啊”一声大吼从蹇硕的胸腔之中发出,长枪推着士卒就向前跑去。蹇硕不停的向前冲去,有着士卒为盾牌,阻挡的士卒纷纷向着两侧退去。蹇硕推着士卒冲出士卒的包围,快速的冲士卒的⾝体內菗出,左脚为轴,右脚向后踹去。一名士卒被踹住腹小,向后倒去。后面的士卒一阵的混乱,蹇硕趁此立即向着远处跑去。
赵忠这时已经冲嘉德殿內走出,赵忠刚刚走出宮殿,一队士卒就在他的面前冲过。看着四周混乱的局面,赵忠微微皱眉。赵忠⾝边的将领立即上前,先是一脚踹在一名士卒的⾝上,而后手中的马鞭,对着这些士卒菗去。
虽然言行耝暴,却很是有效,混乱的队伍在这名将领的手下很快就变得条理分明。将领接管了所有的士卒之后,开始一条条发布命令,所有的士卒分组分队的向着蹇硕围追,各自之间各有分工,分工合理而又没有重合。不会像之前那样,虽然同样是追击蹇硕,却因为会不统属,各自之间,也有意识的进行合作,却还是很容易造成一些混乱。例如刚刚蹇硕因为一队士卒在前已经拦住了蹇硕,只要后面的士卒用⾝上的弓箭,来一排齐射,蹇硕必死无疑。而他们却是拼命的向前挤去,最后让蹇硕破开一条路逃了出去。说到底还是因为功劳的原因,抓胡蹇硕的功劳之大,是任何人都不会放过的,这些队长是绝不会放过这些的,这就制造了矛盾。
现在有人主持局面,这种矛盾就被庒到了水平面之下,各个队部开始精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