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就是段颖的手札之中所记载的一种技术,段颖并没有为其取个什么名字,这都是杨奇后来自己加上去的。总的来说,那就是一种借力打力的技术,消去对手的力道,同时在这个瞬间利用快捷的速度一击毙敌。这就是整个牵机的含义。其中主要要求的还是对力道的控制和速度,还有对战机的把握。
当然这也要拥有相应的力量才行,借力打力,没有相同的力量怎么可能借的来力量,还不被巨力立即杀死。技巧和力量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就如锤,明显是力量型的武器,但要练好却要比方天画戟更要难练,可见两者之间有着许多的共同之处。
力气杨奇这具⾝体从一出生就不缺少,缺少的是系统的训练和对力量的控制。而段颖的手札弥补了这一点,虽然杨奇的年龄已经错过了从小打基础的时候,天生体质却可以弥补这一点,但和吕布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少年时的锻炼太重要了。
画戟如火,灵动的跳跃着,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到处都是画戟的⾝影。杨奇也已经完全放开了手脚,长枪如风,在⾝侧不停的飘荡着。风火不停的碰撞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的火星在两人之间迸发。
杨奇右手的肌⾁暴涨,合⾝的铠甲叶片为之裂开,长枪向着吕布横扫而去,刺耳的破空声随着长枪撕裂空气而响起。长戟和长枪相撞,剧烈的声波震荡从抢戟碰撞之处发生。力量的增強让杨奇的速度也为之爆增,攻守之势为之反转。长戟架住从上面斜劈而下的长枪。吕布一直平静的脸⾊,突然皱眉,画戟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把杨奇的长枪拨到一旁。画戟沿着长枪枪⾝而上,一溜火星在枪⾝之上迸现。长戟向着杨奇的胸前刺去,杨奇⾝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战马带着杨奇的⾝体向前奔去,吕布却勒马停下。
杨奇直起⾝来,左手下意识的摸抚过胸前裂开的甲胄。虽然及时躲过了,但⾝上的铠甲还是在那一击下裂开,包括⾝体之內的內衣也在刚刚的一击之下裂开。整齐平滑的裂口,让杨奇一阵心悸。丝绸做的內衣居然如此轻易的被划开,断口又是如此整齐,可见吕布对力道控制已达巅峰。
吕布并未继续战斗的意思,而是举起画戟,喝道:“退。”说完转⾝就驾马飞奔而去,⾼顺领着骑兵也相继推出退出场战。看到吕布确实退出了场战,杨奇也松了一口气,和吕布作战,可不是想象中的轻松。那是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战斗,全⾝的精气神提到顶峰,对精神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奉先,为何突然撤兵?”丁原望着撤回来的额吕布问道。
吕布并未回答,而是侧⾝从战马上跳下,左手摸抚着战马的脖颈,手掌埋入战马的鬃⽑之中。战马突然一声悲鸣,四蹄一软,跪倒在地。
丁原脸⾊大变,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战马。吕布牵过⾼顺拉过来的战马,翻⾝上马,道:“大人,撤吧,能够给董卓一个教训,已经足够了。一定要打下去不是不能赢,但代价太大,还请大人三思。”
丁原握着马鞭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握着马鞭的手举过头顶,向后挥了挥。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全军撤退!”…撤军的号令,很快传遍了全军,并州军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有条有序的撤出场战。
杨奇这面也已经和董卓派来人见面了,在来人的引导下,杨奇等人走入雒阳城內。因为大战的缘故,雒阳城內显得有些萧条,但还是可以从周围的建筑和宽阔的街道,看出平时雒阳城的繁华。
“大人!”
“来了就好,还以为凤直要在过些曰子才能到,没想到今曰就到了。路上可曾遇到困难。”董卓很是和蔼的问道。
“上党也无什么事情可做,在得知大人救驾有功,入进雒阳之后。上党士族的抵抗也随之消失了。刘艮和周建留在上党已经足够了。李儒说今次雒阳会有大⿇烦,让我尽快赶来。路上遇到一些小⿇烦不过不是什么问题。”
“雒阳现在确实⿇烦不断,不过凤直来了就解决了一半。也就只有凤直能够挡的住那吕布,真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恩将仇报,当年在并州待其何其优厚。却要领兵攻我,何其恶毒。”董卓在杨奇面前毫不吝啬他对吕布的不満。
“吕布,我挡不住。”杨奇微微头摇“吕布在下面时,未曾尽力,其战马虽然不济,但若是其全力以赴,我不是对手。”
“他留手了?”
“应该没错,吕布没有用全力,我也没有,但感觉的出来,就算是全力应对,我也坚持不了百合之外。吕布我不如。”
董卓眼光闪烁,显然杨奇所说的事情让他很感趣兴。如果真如杨奇说的一样,那事情就还没有变成不可救药的地步。还有挽回的地步。
“下去歇息吧,明天会有一场好戏看,养足了精神。”
杨奇颌首应是,连续的赶路,又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杨奇也确实疲惫的很,急需休息。
“李儒怎么看?”董卓转⾝道。
“如凤直所说,吕布心中必然不満,否则不至于如此。已可以肯定,今曰去吕布定然弃丁原而奔主公,并州军必归主公所有。雒阳定矣。不过还需一物。”
“何物?”
“主公从羌族得到的那匹神马,赤兔。”
赤兔本是羌族一部落的神物,自从被发现位置就被其族人所供奉,曰为神。后其部落被其他部落所灭,后其族人为复族,为求董卓出兵,奉上了他们的神物。便是赤兔马。
是夜,吕布杀丁原,投靠董卓,并州军,除了丁原的嫡系之外,所有人都原意服从吕布,归于董卓。他们毕竟是董卓一手带出来的,又曾在董卓手下战斗,可以说是重新投靠旧主,因此心中并无什么隔阂。很容易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