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踏上机舱那一刻,我还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猜的没错,我是第一次做这种速度很快,路线很⾼的交通工具-机飞。有人说机飞是当今世界速度最快全安系数最⾼的交通工具,但也有人说在那及其微小的事故发生率中的死亡率却是⾼达百分之一百。
理办登机手续的时候,或许是机场工作姐小感觉我又帅又有爱的缘故吧,当我露出迷人的微笑对她说出“你好”的时候,售票姐小毫不犹豫的给我安排了靠窗户的座位,说是让我好好欣赏机飞翱翔万里晴空的窗外云⾊。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坐火车。若不是我的顶头上司看重我,有意将我栽培成为他的心腹,我哪有机会进总公司培训?好吧,去的时候我坐火车遭到上司的炮轰,说我丢了他的面子。结果他在总公司那边的朋友亲自给我买了机票,把我送到机场。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忐忑不安,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即便是脑海记忆深处晃荡出我那段惊天地泣鬼神而悲壮的初恋,也无事于补,我始终没能战胜心理对机飞的恐惧。
正当我不知所措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美女提着一个米⻩⾊的小包朝我这边走来,再看看自己旁边这个空座位,心里惊道:“不会是坐在我旁边这个位置吧。”事实上这边就剩下我旁边这一个空位置了。
我承认我有喜欢欣赏美女的不良嗜好,我也相信大多数正常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病,只是我是入进了病入膏肓的境界。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原则,美女就好比一件精致的装饰品,只能论心而赏,万不可以⾝试险。美女能让人赏心悦目,至少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看到了美女,那不悦的心情就会被我抛之九霄云外。心里取而代之的是和美女无尽的遐想。
我以为美女是万能的,但是这一刻我发现我错了。即便是已经美女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可是我对机飞的恐惧却没能因为美女的出现而有丝毫的减少。当机飞开始速加、爬升的时候,紧张的心也随之绷到承受能力的临界点。
额头豆大的汗珠,脸⾊从最初的苍白已经到了发青的地步,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汇才能贴切形容出我现在的囧境。
“你怎么啦?”正当我即将崩溃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一个很温柔很悦耳的声音。
“没,没什么。”我转过头,劲使的挤出一个笑容对这个张大眼睛带着一脸纯真的美女微笑。
显然,对于我的回答,美女是很不満意,至少我的脸⾊出卖了我。
美女取下自己的耳机关心的问:“第一次坐机飞吧。”
“恩,是啊。”虽然我现在很想和美女搭讪,尤其是美女主动跟你说话的时候。但是这一刻我怎么也提不起趣兴来,我甚至出现了感官上的幻觉,我感觉机飞在抖动。
“喂,喂,你不至于吧,抖的这么厉害?”美女鄙夷的望着我。
我这才发现,我的双手劲使按着座位上两旁的扶手,剧烈的晃动着,至于剧烈到什么程度的话,我似乎感觉到整个座位都随着我的手开始晃动。
我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试图尽量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美女安慰我说:“放心啦,我第一次坐机飞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恐惧,你要相信机长,他能全安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恩,我知道。”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出一个估计比之前还要难看的笑容出来。我不是不相信机长,我是不相信机飞。没听说过哪次机飞失事是以为机长的*作失误,基本都是出于机飞自⾝的全安问题。
美女从她米⻩⾊的小包包里掏出一个黑⾊PSP出来连同耳机递给我说:“诺,给你看电影,这样时间很快就过去啦。”
此刻的我,已经是內牛満面。这美女不仅人漂亮,更是懂得善解人意。我之前四处张望就是想寻找空姐给我找本杂志来看,好让我缓解对机飞恐惧的庒力。
“谢谢,可是你在听歌哦,我怎么好意思呢?”到底是先转移对机飞的恐惧重要,还是给美女留下绅士的印象重要?我在心里挣扎了二十遍,最终还是选择委婉的拒绝了。
美女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白⾊的PSP在我面前慌了慌,我着才发现,原来带在她耳朵上那个耳机是揷在白⾊的PSP上面。
我尴尬接过她递来的PSP,打开放了一部讲述一个丑女通过整容瘦⾝变⾝一个美女的故事。果然,当我还没来得及将这故事欣赏完,拥有甜美声音的空姐已经告诉我们本次航班已经抵达目的地天津。
“嗯,谢谢你,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将PSP还给她,既然已经全安抵达,我也没必要在担心机飞会不会在中途发动机停止运转、又或是下降的时候起落架打不开。既然心情恢复,当然不会放过认识美女的机会,虽然我认识很多美女。但是你也许不会明白,认识过多的美女也是一种资源,一种社会资源。当你无聊了你可以找比较爱说话的美女陪你聊天,当你烦恼了可以找酒量很好的美女陪你喝酒,以至于你最初想趁她们喝醉占便宜的最初,变成了自己喝醉任人宰割的结果。
“哦,不客气,我叫茹意。”美女露出浅浅的笑容对我说。
人长的漂亮,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我一般主动询问美女叫什么的时候,对方应该会表示不屑,或者说一番废话之后才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面对这个如此纯真的美女,她的直白让我楞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导致我后面一系列的话还没讲出来,比如住哪里,电话多少之类的,美女已经转⾝离开了。
当我以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时候,上天又给了我再次看见她美丽⾝影的机会。她似乎有些不⾼兴,经过的我的观察和分析,我得出结论:没有人来接她,或者说本来说好来接她结果却没有来。
“茹姐小。”看着美女眼巴巴望着自己脚下两大箱子外加一个包包的行李,我不噤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我很奇怪为什么称呼她叫茹姐小,可能潜意识的认为我们的熟悉程度还不足以直接称呼对方的姓名。
“啊,是你啊,你怎么还在这里?”美女似乎觉得很意外。
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她我这是第一次来机场这种⾼级交通工具的场所,很新奇所以四处游荡了一番?
“是呀,你怎么也还在这里?”我避开她的问题,反击回问她。
美女并不说话,只是看看脚下的行李,又很幽怨的看着我。好吧,不管她是不是眼神很幽怨,我姑且先这样理解。况且我也从这个幽怨的眼神中破译出一些信息,比如没有人来接她,她面对两大箱子的行李不知所措。
但是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想让我帮你?我承认我很喜欢在美女面前献殷勤,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必须有过一次以上的见面那种熟悉度。我一般不会在一个刚认识的正经美女面前无缘无故的献殷勤,因为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奷即盗!。”
“我帮你提出去吧。”我发现我还是很没志气,不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但同时我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很不近人情的人,况且她现在也真是遇到了⿇烦。”
这里的司机大哥很是热情,根本不需要我去找车,当我提着两箱子行李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门口停的一辆的士的司机马上出来为我们打开了后备箱。
我将她的行李放好之后,她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我以为我和她之间又会失之交臂的时候,美女望着车外的我,眼神満是疑问。
“你怎么不上车?”
“啊,好、好。”我又囧了一次。
“你到哪?”
“XX经路X纬路交口。”我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我去哪。
“司机师傅,去XX经路X纬路交口。”美女转头对司机大哥说道。
“嗯?”我皱着眉头,对她投去不解的眼神。
美女呵呵一笑,认真的说:“为了表示感谢,我就送你回去吧,何况我要去的地方比你要去的地方要远,但是刚好顺路。”
美女的理由太牵強了,总不可能在你叫我上车之前你就知道你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顺路,而且还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比自己要去地方近?难道说她是故意的?我这个人就这⽑病,美女给个脸⾊我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在路上的时候,我几次都想找话题和她聊聊天。结果她是从一上车就打电话,电话打完又接电话。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听力,虽然此妞说着一口地道的海上腔,但我从她的口气中依然能听出她打电话的时候是在抱怨别人,当她接电话的时候则是别人在抱怨她。
至于內容嘛,我只能说她讲的话我基本一个字都没听明白。我的判断只处于她说话时的口气以及及其丰富的表情。所以你更不要问我和她通话的人是谁了。
曾经,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只不过被一个女人终结了之后,我变成了一个幻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和幻想主义者有着本质的区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理想主义者不但要说,还要去做。而幻想主义者则是说都不说,更别说去实施了,只需要在自己的脑海里上演丰富的情景剧就好。当然这种行为也被称之为:意*。
当车子驶入市区的时候,她的电话正好结束了。美女投给我一个无奈的笑:“我妈。”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把我提前想好的如何和她搭话的借口全忘了,我回以她一个微笑:“呵呵。”之后,车內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当我重新酝酿情绪,准备和她多聊聊的时候,司机大哥不谐和的声音响起:“XX经路X纬路到了。”
看来,上天不允许我和这个美女认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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