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连绵好像是白⾊的海洋,从这里看太阳好像近在咫尺一般,连绵的云层滚滚翻动,一眼望不到边。忽然,一道黑影窜出了云层,周⾝的气浪将一块儿云穿了个窟窿,螺旋状的气浪牵着云层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又一道⾝影窜过,还为成型的漩涡被打得支离破碎。
绿袍老祖便是最先窜出的那道黑影,看后方那人追了上来,绿袍赶紧祭起一个透明罩子一样的法宝将自己罩起来,随手又甩出数十颗红⾊的阴雷砸向追来的黑影。
这黑影不敢大意,立时停了下来,这才看了个真切,原来是背盒子的凌中子老道,凌中子伸手一探,背上的盒子白光一闪,一把三尺长的长剑握手,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白⾊的剑芒足有百丈,红⾊的阴雷和剑芒一触立时炸开来去将剑芒炸得一阵乱抖动,凌中子惊愕道:“这阴雷的威力好大,怕是不弱于分神初期的修士自爆了。”
说归说,凌中子脚也不慢,嗖一声追上绿袍去。
“绿袍老妖,今曰便是你的死期,还不快快束手就伏,还可留你一道精魂投胎!”凌中子的速度比绿袍稍快一点,此时已离绿袍不过百丈开外了。
“我呸!道门小狗,若非你等偷袭老祖,要老祖得了雷公锤还容你等猖獗,今曰老祖能脫此劫定要你等魂飞魄散,尝我兄弟⾁⾝被毁之仇!”说道此处,绿袍已是双目赤红,墨绿的头发根根直立,无比狰狞。
“魔头六瞳千年来祸害一方,此番⾁⾝被毁也是咎由自取,尚能留得元神已是他好命了!”凌中子一声大喝,百丈长的白⾊剑芒忽然成了淡紫⾊:“月剑!掩月式!”
淡紫⾊的剑芒脫离的凌中子手中的飞剑,瞬息凝结成了十丈大小,还未等绿袍看个真切就击在了绿袍的透明罩子上,好似水切豆腐一般,透明的光罩被径直劈开,绿袍察觉危险,拼命偏移开⾝子。
“啊!~”剑芒扫过,罩着绿袍的光罩分成两半,还未落下又化成了无数粉尘,绿袍老祖惨喝一声,一边的⾝子已经从肩膀处被劈成了两份,墨绿⾊的鲜血好像廉价的自来水一般不停噴涌,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流个⼲净,这还是绿袍死命躲避的结果。
凌中子一声冷笑:“哼,极光罩,也不过如此。”
绿袍老祖惨吼之后停在空中死死瞪着凌中子,好像刚才惨叫的不是他一般,墨绿⾊的血液还在哗哗的流出却没掉下去,成了一股血泉混绕绿袍周⾝。
“老祖怎么不跑了?”凌中子冷笑。
绿袍瞄了眼自己的右袖口,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阴笑“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绿袍老祖从低声阴笑变成了狂疯的大笑,墨绿的鲜血从口中噴涌出来呛得绿袍一阵⼲咳,凌中子狐疑,这老妖怪难不成是认命了?凌中子这一分神,异变突起。
绿袍老祖一声惨喝,全⾝突然好想被炸药轰炸了一般,全⾝的肤皮全部炸开,顿时成了一个血人。
“不好,这老妖要逃!”凌中子大惊,绿袍这是要血遁!剑芒凝结成深紫⾊,凌中子准备给绿袍致命一击。
“晚啦!老祖我自毁五成修为开启的血遁怎是人间修士能拦得住的!”绿袍周⾝泛出刺眼的绿袍,细细看去竟是那些流出体外的血液散发的,绿袍老祖忽然成了一道血影,凌中子眼前一晃,绿袍已经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凌中子纵⾝跃起:
“紫月!碎月式!”深紫⾊的剑芒飞向天际,仿佛一轮紫⾊的圆月出现在天空之上,月一阵扭曲,忽然好想一颗炸弹一样爆开,无数道紫⾊的剑芒飞射而出,直直追向绿袍消失的方向,气势之浩大,已不可形容,只觉天⾊一暗,无数剑芒好似追尾的流星在天际间汇成一股紫⾊的光带,渐渐消失在天边。
“瞬息万里,这老妖还真拼命了。”凌中子喘着耝气眼望着绿袍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林桐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已经是年初八了,林家的亲戚还是很多的,一直到十五也不过勉強拜完,这还只算直系的亲戚,若是加上上一辈儿的能拜到月底去,这么下去林桐可受不了,说是拜年其实就是去吃酒席了,林建国每年虽然都尽量控制自己的饮酒量可是仍旧是免不了要醉倒几回,年后的痛苦莫过于此啊,林桐索性找了个理由躲了,不是他一个人躲,另外还有失落的林琼陪着。
家里亲戚多,去给别人拜年当然也有来给你拜年的,在林桐的家乡这叫“走亲戚”林桐的理由就是在家招呼来拜年的亲戚们,不过很快林桐就发现这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玩的工作。
“哎呦哟!这就是小桐啊!都这么大了啊?”
“哎呀!快来让姑奶奶看看,这孩子,瞧瞧,都快赶上他爸⾼了把?”
“小桐啊,还记得我不?!你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的。”
“小桐长得挺结实嘛,多大了?”
“这今年才多大啊这个?这以后还要长多⾼才散伙啊?是不是能赶上那电视上那打球儿的了?”
端盘子递碗,擦桌子洗抹布不说还要腆着脸呵呵傻笑着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爱护,几天下来可算是把林桐腾折个半死,⾝体和灵魂双重的磨折啊,得到的回报就是在林桐看来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庒岁钱,这还是给人磕头得来的。
傍晚林桐刷好了盘子后瘫坐在火炉边,长舒了口气,走亲戚的⾼峰期已经过了,接下来就是等元宵节了,元宵一过,新学期就开始了,萧文估计也就要从南方回来了,以林桐现在聚集的资金来说开设方便面厂所需要的各种费用是完全够用的了,林桐需要考虑的是人的问题,这是县城,不是首都也不是经济特区,想要招揽人才比较⿇烦,能招揽的估计也不够用,林桐开始考虑将方便面厂开到市里去,这让林桐想到了周良,周良家在市里经营了几年了,人脉上应该没有问题,要把买卖做大没有成熟的完善的体系是不行的,林桐上辈子是给人打工,自己当老板还是第一次,虽然现在大环境是好的,但是林桐也算是新人,林桐要考虑的事还有很多。
“喂!~”林琼突然一拍林桐的肩膀,林桐一个激灵支起⾝子。
“想什么呢?差点都把脸贴到炉子上去了?”林琼笑嘻嘻的问道,林桐跟着笑了笑:“似乎想通了?”
林琼搬过马扎坐下:“是啊,你说的对,她如今还不成熟,我怎么想都是次要的,没准哪天她就和我散了,现在考虑的还是太多了。”
“哎?那她要是不跟散呢?”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问,其实林桐不相信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的爱情会有什么好结果,一厢情愿啊。
“那我还是要试试。”
“切,王晓卉啊,真是个好运的人。”
“王晓卉是谁啊?”⾝后突然传来林文静阴阳怪气儿的提问,林桐挠了挠头,回过头来尴尬的朝林文静笑了笑,林文静阴笑着搬过马扎跟林桐两个坐到一起。
“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逼问啊?”说着,林文静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额,额,切,自己人,可不能出卖我啊。”林琼打算告诉林文静。
“嘿,你姐我是什么人啊?那听了的话就是像锁进了国中
行银的险保箱。”
林桐揷嘴:“这事儿您老听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知道,知道,向⽑主席保证。”林文静笑嘻嘻的说道,人都是八卦的,修道者也不例外。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得了刘宝瑞真传的林桐将林琼同志的故事绘声绘⾊的说了一通,特别是那百米救情郎一段,可谓是说得感天动地三清道悲,佛祖落泪,林文静听后眨巴了眨巴眼睛:“怎么那么像琼瑶小说。”还小妮子呢!
“这事儿商量。”拖着腮帮,林文静不看林琼。
向嘴里仍了颗花生米林琼平淡的道:“就是拼了小命我也要长老答应。”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其实充満琼的坚定,林桐不怀疑大哥说到做到的决心。林文静转头看向弟弟,思虑了好一阵,忽然道:“那姑娘改天领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