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只睁大她那双让自己沉溺了十几年的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曾对自己说。
“这算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就这么不开心吗?甚至打声招呼都不屑吗?难道怨自己破坏了她与司马煜的感情?或者不敢让他司马煜知道我们认识?
原来自己竟成了第三者,成了别人幸福恋情的阻碍!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做多情,自恋成性了!
原来她竟是怕“慕容学长”我的啊!
我留在这里还有何意思?无非碍人眼球,遭人白眼,惹人生厌,既如此,何不一走了之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都已如此明显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她?还是担心她被陈媚儿欺负,害怕她受伤害、受委屈呢?
原来,对她的爱竟早已深入骨髓,植入脑海,刻入心中。
呵,怎么忘了呢?不是有司马煜了吗?有事司马煜自然会解决的,要自己瞎操心什么呢?
司马煜看她的眼神里有浓浓的喜欢的。
好了,这样就够了。
转⾝用最擅长的表情——温和谦逊的微笑——走向一直満脸疑问的两位长辈。
“司马伯父,陈伯父,很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得马上走了。请你们见谅!”
“你不能走。”随后跟来的陈媚儿脸上的娇笑立刻凝固,立马tuo口而出。
“为什么?”司马轩半眯着眼看着这个反应太激烈的世侄女,眼中的审训再明显不过。
“很抱歉,我走了。”
慕容易实在没有趣兴也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了,他也怕自己再呆下是否有真有能力控制好情绪。
…
“你跟我出来做什么?”现在最讨厌这种心机重的女生在⾝边了。
“慕容学长,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宴会还没开始呢?”虽然生气,但对慕容易时陈媚儿还是不敢有太多的怨言。
“我有急事要处理,刚才说过了。”
慕容易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劳斯莱斯,踩动油门,全速行驶,后视镜的那抹红越来越远,一点红,最后消失不见。
今夜无月,黑漆漆的苍穹仿如一张黑幕笼罩着苍茫的大地。
海风肆虐,海浪波涛汹涌,风起云涌地迎面卷来。
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任凭风吹浪打,任凭浑⾝湿漉地滴水,任凭那恶魔利爪摧残⾝心…
…
“我们只是在演戏。”
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虽然海浪拍打石壁的声音震耳yu聋却仍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是我用那个花痴女威胁她的。”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司马煜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
慕容易天使般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痛苦,他是知道的,睿智的他怎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他仍止不住伤心,仍止不住难过。
“既已知道,就不该如此。”司马煜无奈地说着,因为有些內疚。
“司马煜,她是我的。”
慕容易表情坚定地回头直视司马煜,眼里有能灼伤人的光在生生不熄地燃烧着。
“你们并没有在交往。”司马煜无惧地回视着。
“那又怎么样?我们有婚约。”
“你说什么?”司马煜有些始料未及,这并不是自己所知晓的情况。
“婚约。我,慕容易和乐瑾从我3岁起,从她出生落地来到这个人间我们便有了一生一世的约定。”
慕容易急急地宣誓着,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庒住心中那股不知名的不安,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将她留在⾝边。
“那又如何?乐瑾她知道吗?”
司马煜又恢复了那懒洋洋的声音,仿佛刚才的诧异只是人们的错觉,仿佛他一直都是这样懒洋洋的。
“她暂时还不知道,但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她。所以,请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慕容易指着司马煜狠狠地警告着,似乎他便是下一秒抢走乐瑾的人。
“你非常喜欢她?”喜欢到让一向温和谦逊的王子对自己下警告,喜欢到对自己互相欣赏不已的朋友下警告。这是司马煜放在心里而不是拿到嘴上说的话。
“是。”慕容易⼲净利落地回答着。
“好!不过…”司马煜冷峻的脸上浮现着难得的笑容“我也喜欢她。我司马煜从不接受别人的警告,包括你慕容易的。所以,我,司马煜,要与你,慕容易,公平竞争。至于那个什么婚约的,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面对司马煜如此蛮横无礼,桀骜不驯却尽显直情的挑战,面对如此強大的对手的挑战,慕容易是应战还是依仗婚约对其不理不顾呢?请看下次更新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