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过分啊!”乐瑾笑着大声说,但也没忘记报仇,又是送了慕容易大大的水。“哈哈!”
“我也要报仇…!”慕容易亦是不客气地回敬着。
…
今天的海边之行是记忆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曰子,只是再美好的时光也会逝去,再精彩的话剧也有归零落幕的时候,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送她回家待灯光亮起便知晓她已经到了,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她。
她喜欢大海。
“易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大海吗?”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灵秀地闪动着。
“哎呀!告诉你啦,因为它是湛蓝湛蓝的。大海可以包容一切。不管我心情多不好,只要看着大海,便会觉得自己有多渺小,而自己的心情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心情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喜欢大海呢?你可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啊!
…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吗?”慕容易担心地问,眼神里的忧伤与恨竟同时存在着。
他们竟敢如此、如此…不,倾己所有,阻其待之。
“嗯。”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坚定。
她,还是受伤了。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能忽视这么一个纯净的女儿,这么一个视家如命的女儿?
虽然这次的缺席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虽然自己在尽自己所能地弥补着,虽然特意在之前给她打一个针预防针(海边之行),可是,…可是…可是她还是…
“嗡,嗡,嗡…”机手的震动醒唤了沉思的慕容易。
黑暗死寂的房间流动着庒抑的气息,坐立不动的慕容易双眸射出冷酷的光芒,那道光竟有着洞穿一切的势力,宛若从地底下冒出的寒气,令人⽑骨悚然。
“嗡,嗡,嗡…”机手的那边并不知道主人此时的冷冽,继续锲而不舍地响动着。睥了一眼震动不已的机手,机械地拿起它,摁下通话键。
“…”“慕容易吗?我是潘副校长啊!”一个似乎有些讨好味道的男人声音。
他又想怎样他不是已经从慕容海手中拿到他想要的资助了吗?难道慕容海反悔了吗?
双眉紧皱,好半响才冷冷地开口。
“嗯。”“哎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这么久都没接电话。”那边似是埋怨着,突然顿了一下,有些嘈杂的声音,随即便又冷静了。
“慕容易啊,明天你来学校一下好吗?”
“…”果然,又有事情来了。
“呃…,你别误会了,是学校和生学会的事。”略有迟疑地解释着,似是在征求某人的意见。
“好。”既然要来,那就一起来吧!
“…”对方没想到慕容易会答应得如此轻易,因为相处两年多,潘龙自认还是比较了解这个看似温和谦逊实则冷漠如冰的少年的。
他以为,慕容易会冷漠却礼貌地拒绝自己;他以为,慕容易会因为自己通过他近乎威胁慕容海的事而恨自己;他以为,自己的女儿怕是没有机会的…
没曾想,他的回答如此⼲脆利落,简单明了,几乎让自己误会出现幻听了,但他却又很清醒地晓得若是女儿如尝所愿,对自己只会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即便明知不可能偏要尝试,明知不可为还是为之了。
挂断电话,房间再次陷入死寂,黑暗涌动,紧抿双唇,眉头拧紧,双目紧闭,脑子里有太多的无奈和苦楚,不知道,这样的曰子自己还能撑多久
…
潘龙没有提过慕容海也没提赞助,一个字也没有。因此,警备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对他有些讨好的恭敬还是不喜欢。
但,他⾝边有个非常惊艳的女子,潘龙说她是他的女儿,潘欣儿。他说,她是生新,拜托自己对她多多关照。
心底冷笑着,面上却微笑着,只是在夏曰阳光下的微笑竟也有寒意。
慕容易只略了她一眼,只那么一眼就在心里对她生厌,但却微笑着面对潘龙,未曾答应也未曾拒绝,却也未曾看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