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宽儿是智云的孩子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然而想当初,无悔是想过继出自己⾝怀的这一胎的,后来却阴差阳错,王爷过继了宽儿,不曾想因早产而病重的张氏却不能理解并接受,最后抑郁而终。对此我始终心有愧疚,如今也终得报应了,而宽儿却也无福享受尊位,跟着去了,既然如此,可否把宽儿葬回张氏⾝边?”
“这后世的料理,秦王命人去理办的,不过这陪葬的事本宮怕是不能答应你,宽儿既然已经是智云的孩子,理因陪葬在智云⾝边,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见她官方严肃起来的话,明显有些不悦,我也就放弃了,我尽力了。
走出紫宸殿,又被李渊召去问话了一番,李建成和李元吉也在,无非就是一些关心我和承乾⾝体,以及表扬李世民战功的的客套话,我依旧报喜不报忧,尺度适宜的答话。一面谦恭安抚着他们觉得我们夫妻越来越神秘,与他们生分了,隐隐已经有些畏惧李世民的功绩和在军中的威望的情绪;一面不卑不亢的维护李世民,促进他与李渊的关系。
因为我发现,比起在宮中住着的两兄弟,尤其是天天跟着李渊处理朝政的李建成,住在外面又常年在外打仗的李世民与李渊的关系确实生疏隔阂了许多。期间肯定不乏小人的挑拨;还有李渊对李世民不断立独自主起来,处事果断,雷厉风行的⾼调性格无法把握的防备;更有对李世民功绩赫赫,越来越优秀的光芒让他们感觉到的庒迫感和隐忧。
在我的一番恭顺的解惑和谦卑的掩盖下,李渊才总算舒了心。还说得空了,要出宮来看承乾,我自是荣幸欢喜如受大恩的千恩万谢。
入宮一趟的一番应酬下来倍觉疲惫,回到秦王府已是曰暮时分,首先想到的事当然是去看承乾,不曾想却看到了久违的师傅孙思邈,他寻药回来了。
他正在给承乾诊脉,李世民也陪在旁边,见我进来两人都看向了我,而我则看着眼前这个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又似注入了一种力量,无形中他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全安感。
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式的悠然,似乎上次发生过的事从未存在过一般,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失态的,只是这次的他还多了暖暖的温情,见到久违的亲人一般看着我的眼神已不再只是冷漠,还有淡淡的怜惜。就这么一个淡淡的眼神,让无助的我再也掩饰不住的想要扑在他怀里痛哭,但是受上次的教训,我没敢冒然,他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我的师傅了,他说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正当我们互望着无语凝噎,我泪流満面之时,李世民擦着我的⾝子走了出去,这样的刻意提醒我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于是迅速擦了眼泪,強作镇定的走到孙思邈⾝边,慎重的跪下一拜道:“求学拜师,求药拜医!孙先生,求您一定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