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我梦境中的事情发生过,我宁愿主动提出他们在一起,毕竟得不到的都会变成好的,我不希望这件事一直成为他们心中的秘密,秘密蔵久了就可能成为改变一个人的毒药,我不希望她变成敌人,更不希望他会变得离我越来越远。
“可是他不是你的夫君吗?”
“是!我知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更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永远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秦王府的女人多的是,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选择洒脫一点呢?何况姐姐是我所熟悉的人,也是和我们都有缘的恩人…嘿嘿!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也要姐姐喜欢才行…”
她奇怪的看着我沉默了…
“长孙无悔!你还有完没完?快走!”没想到李世民又折回来了,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拉着我的手就往外拖。
“韦姐姐,你好好考虑清楚,战争结束我们再回来看你…”一路上感觉到全⾝软在我背上的他正气呼呼的噴气在我颈间,我问:“你在生气?”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喂!那么凶⼲嘛?虐待我的耳朵啊!”我安抚着自己的耳朵,骂道。
“那你说你都跟人家说了什么?”他放低了声音却是故意蹭着我的脸。
“说让她嫁给你呀?难道你不喜欢?”
“你希望我喜欢?”他本来无力的手狠狠的似要掐断我的腰。
“当然不!可是人家救了你,你总要谢人家的吧!”
“那就要以⾝相许?”
“恩!人家寡妇门前本来就是非多,何况个你还毁了人家的白清,叫人家守了八年的贞节牌坊往哪放啊?美人慕英雄,英雄和美人多好的佳话呀!”
“我毁了她的白清?你又来了,是她告诉你的?”
“不需要她告诉我,难道你还想瞒着我?别忘了我不仅是神仙,还是你的妻子,你⾝上该是什么臭味我都一清二楚。”
“你…是!我得风寒,她夜夜给我取暖,我都把人家看光了,她的⾝段可比某人的魅人!我真是太喜欢了…”
“你不抵赖就好!哼!”我一甩马鞭,把马打得更快,差点把生气中没抓稳的两人摔下马,一急都本能的赶紧抱住了对方,看着彼此的滑稽,两人俱是忍不住噴笑出声。
“秦王!秦王回来了!秦王回来啦!”
回到营中已是傍晚时分,守营的护卫见我们回来,报喜的大呼!很快那些将士们就都围过来了,他依旧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矫健的跳下马,我知道以目前的敌我形势看,越少人知道他受伤越好,于是我也不多说什么,自顾到军医署中找药。
路遇元吉,想到昨夜的事,我不知要怎么思考才不复杂,可是看他表情没什么异样,我松了口气的想,应该只是他出于亲人的关怀。
“二嫂,我听说二哥找到了是吗?”他表情平淡的问。
“是!看,就是这只小狐狸的功劳。”我指着一直跟着我的小狐狸,笑答。
“回来就好,我去看看二哥!”
“嗯!他应该在议事大帐。”
取了药回来,经过大帐外就听到李世民威严摄人的大声下令:“敢再言班师回朝者,斩!”
然后是众将起⾝铠甲擦摩的声音,再是势如山洪的齐声答道:“得令!”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回到世民的卧帐中,世民就是这性子,他是绝不会做无用功的,要不就败得彻底,就像败给薛举的那次,要不就是冒再大的危险也必需得胜,围城了这么久,洛阳唾手可得,他怎么可能放弃。
刚刚去军医署,伤员数目是有史以来最多的,据张云之说,有些断脚的没办法上场战了的都已经被遣送回家了,为了节省军粮。目前只剩两万多兵马,还厌战情绪⾼涨,他必须重振士气,稳定军心。
我浴沐完,李世民还没回来,暗骂他有这么忙吗?不顾有伤在⾝,一回来就忙,摸了摸被他嫌弃了的脸,一阵气闷涌上心口,出来的匆忙,什么护肤品都忘带了,那个没良心的还敢嫌弃我的⾝材!我情不自噤的旋转着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姿,撅起嘴自言自语的嘀咕:“我的⾝材怎么了?虽然没人家的魔鬼婀娜,也没人家成熟女人的风姿卓越,但好歹咱也是维纳斯的标准⻩金⾝材,近170的⾝⾼,笔直修长的四肢…”
糟糕!原来问题出在这,我摸着自己因产后还尚未完全恢复的腰,又是一阵气闷…
我拿出原本用来裹胸的白布条,紧紧的在腰间束的跟伤员一样,虽然难看,但觉得心里安慰了许多,计划还要配合上每天十个“猫式瑜伽才行”
“夫人在做什么?”忽然李世民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他正一脸谄媚的看着我,一定有问题,我继续做完这个“猫式”
“我等你回来上药,等了很久了,是不是很忙?”
“就是安抚将士们,连刘弘基都想搬师了,被我臭骂了一顿!洛阳,我志在必得!”
“放松一下吧!我给你擦洗伤口,再上伤药。”说着我已把炉子上热着的水,调到适合温度端到他面前。
“奇怪!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我哪里受了伤似的,真的有那么神奇,你有先知的异能?”我恍若未闻他缓和气氛的话,依旧抚着他左肩锁骨下狰狞的怕人的伤口,要是再深一点…我不敢想象,只是一滴滴眼泪控制不住的滴到他胸口,其他地方的小伤,旧伤就更不用说了,一如我梦中所见一般触目惊心,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泣不成声,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没事!场战上这都是些小伤,你若看不得,以后可就让别人来护理了。”
“不要!你不是不能让人知道你受伤了吗?我要亲自把你养好。”
“那你别一副死了丈夫似的嘛!”
“你说什么呢!”我故意按着他的伤口大骂他的秽语。
“噢!你又意图谋杀亲夫!”他大叫着把我锁入怀中。
“那你还敢不敢胡说?再敢胡说我饶不了你!”我挤庒着他的脸威胁。
“哎!我闭嘴!总行了吧!”
…
“答应我,别那么拼命好吗?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清洗包扎完,我躺在他的旁边忍不住还是想问他,他则已然昏昏欲睡,似乎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适。
“恩…”
看他着实累得睡下后,我躺了一会便起⾝想亲自去做晚餐给他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