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除了上朝,处理公务,得空就去层观望昭陵,也再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女人。
在房玄龄等和韦圭的主持下,不断的给李世民选美女充盈后宮,或有才名的徐惠,或美女武明空,总之一批又一批,李世民也没有拒绝。
于是贞观十一年六月,徐惠和原来武士彟的女儿武明空在同一年进了宮,徐惠是因为才名盛传于长安,被爱才的李世民听说后一道圣旨召入宮,纳为才人,这时她才十一岁。
相传她五个月大时就能叫出父⺟的姓名,四岁通论语及诗,能把《四书》、《五经》念得滚瓜烂熟。八岁已善属文,能出口成诗,而且辞澡清丽,颇有水准。她的父亲徐孝德想考考她,便让她仿照屈原的《离骚》作一首离骚体诗,徐惠也不皱眉头,片刻,找来纸笔信手一挥而就,《拟小山篇》一首,云:“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思;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进了宮后,求知欲极旺的她得以有机会遍览群书,总是手不释卷,才学和见识也进步的更快了。李世民看到徐惠如此好学,让他想到同样才华横溢却始终孜孜不倦,手不离卷的敏敏,慢慢的他自然而然的喜欢亲近这个才十一岁,和自己的儿女一般大小的小女孩,相处多了,更是发现她们之间的共同之处,一样的温顺贤惠,一样的好学博学,于是不久便把她由最末等的才人封为婕妤,后又升为九嫔中的第八级充容。
有一次,李世民派人叫徐惠来见自己,本来兴致挺⾼,结果徐惠迟迟不来。李世民等了很久很久,好心情变成了一肚烈火。当徐惠珊珊到来的时候,李世民摆出了一幅标准的门神脸。徐惠何等的聪明,马上发现了他的不快,虽然她是被调皮的晋阳给耽误的,但她只是嫣然一笑,挥笔写了一首诗给李世民消气。诗的內容是:
朝来临镜台,妆罢暂徘徊。
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全唐诗》此诗名为《进太宗》)
李世民读完之后,哈哈大笑,怒气一下子全消失了,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也同样能言善辩,做了错事还能狡辩的理所当然的敏敏。
至于武明空她就没徐惠好运了,她的父亲是太原起兵时的元谋,她进宮时已经是十四岁,是可以承欢的女人了,第一次见李世民时,李世民还挺喜欢她的,因为她够活泼媚妩,于是他还赐名她为媚娘。
可是慢慢发现这个女人太过张扬,喜欢争宠,还真的对李世民用上“媚术”几次想得到李世民的宠幸,却每次都被小兕子撞破,小兕子对李世民绝对是具有依赖性的,每曰就像小宠物一样跟着李世民,李世民在批奏公文时,也喜欢把她抱在膝上。兕子非常乖巧伶俐,从来都不捣乱和大哭,这给繁忙的李世民带来很多乐趣。每夜都赖着和她父亲一起睡的她怎么会允许父亲被别人抢去?
她就此很讨厌武媚娘,在父亲面前总是不掩饰的排斥她,谁不知道太宗疼爱晋阳公主啊!可是比起徐惠小小年纪,文静又懂得亲近小女孩,武媚娘可不是喜欢哄小孩子的星座女生。
于是在徐惠和小晋阳的联手恶搞下,武媚娘很不幸的坐了冷板凳,徐惠还很会说风凉话的送了一句话给武媚娘,云:“以⾊事君者,⾊衰而爱弛。”
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将给武媚娘的政治人生带来怎样伟大的影响。
然而于徐惠自己却是得意的早了,她现在还小,李世民才毫无顾忌的对她好,因为她还不算个女人,他只是把她当女儿一样的疼爱着。李世民这么认为,可是他不知道男人的温柔可是很容易让一个女人陷进去的,尤其是一个杰出的男人,徐惠无疑是会陷进去的,但是在往后的曰子里,爱上无情无心了的帝王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这天李世民依旧在明德殿里办公,旁边的小案几上已经六岁了的晋阳也正在很认真的临摹着她父亲的飞白字体,李世民本来是给她临摹她⺟亲的字体的,可是她却固执的也要临摹他的,于是小小年纪的她已经会两种字体了,她写的“飞白”字体甚至连许多大臣都认不出来不是皇上写的。
李世民偶尔抬起头就会看到近在眼前的敏敏的儿童版,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像她了,一样的聪敏,静若处子,动若脫兔,还是个善察言观⾊的体贴的孩子。
好几次大臣议政把他惹怒,小晋阳就会娇声劝解:“好啦,不要生气了啦!跟我玩好不好?”还会察言观⾊,为挨训的人说几句好话,这样的场景他是那样的熟悉,仿佛挽着自己脖子撅着嘴撒娇的人就是敏敏,于是下意识的就会怒气全消。
冷静下来后,想杀头的不杀了,想重罚的轻罚了,想驳回的批准了,想痛骂的收回了。朝臣们无不受过公主的恩惠,没有一个不把小公主当宝贝看,见到公主疼爱得不行。上奏的时候,看到小公主在场,他们就宽了一半多的心。如果小公主不在场,他们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父皇!父皇?”
抬起头来的兕子看到父皇又这样看着她发呆了,于是便娇声的帮某人招魂。
“嗯?”李世民惊回神,只差擦口水了。
“父皇,兕子脸上可是又脏了?”
“呵呵!是啊!过来,父皇帮里擦。”
于是兕子再次上当的走过去坐到他腿上,仰起娇嫰的娃娃脸。
“嗯!这里好脏啊!这里也好脏啊!这里更脏了…”李世民得逞的努力憋住笑,一边说一边笑着在她脸上这边亲一口,那边又亲一口,逗得兕子咯咯直笑。
“咯咯咯…好庠…啊!呵呵…好庠…”同样怕庠的兕子,动扭着小躯娇,大笑着尖叫求饶,直到李世民停下来,帮她擦去笑出来的眼泪,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怎么逗她,可是她却是这样的怕庠,这样的可人儿,将来又会是哪个好福气的小伙子娶到呢?自己一定要慎重的挑选,一定要世上最好最出⾊的人才能配得到她的爱。
每个父⺟的心态原来都这么俗的…
“父皇又骗我了…兕子再也不要理父皇了…哼!”兕子小嘴嘟的老⾼的责备道,哼哼着挣扎下来假意要离开明德殿,这代表她生气了,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一会后见父皇没喊住她,也没有追出来,便又自己咚咚咚的晃回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哼哼着”脚步声故意弄的很大,每经过一次就愤怒的朝他哼一声,以示自己现在正生气呢!
直到李世民被她晃晕的再也憋不住笑了,才长臂一览把她揽入怀中宠溺的笑道:“好了,好了,是父皇的错,兕子最乖了,原谅父皇好不好?”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父皇了。”
“哈哈哈…真是越来越像了。”李世民被逗得哭笑不得。
兕子听了眉头轻皱,又是这句话,她知道父皇说的是⺟后,她也已经懂得⺟亲是去世了,在她三岁那年,现在她已经模糊的甚至记不得她的长相了,父皇总会带自己去层观望很远很远的山脉,他说⺟后就在哪里住着,正因为父皇爱⺟后,所以父皇才会爱她,总说她很像⺟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兴不起来,⺟后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得到父皇这样多的爱?她开始好奇了。
“父皇,⺟后到底是怎样的人?”
李世民被问的⾝体一僵,从小缺少了⺟爱的孩子到底还是问起了自己的⺟亲了,可是要他怎么表达呢?自己给她再多也替代不了⺟爱。
“你⺟后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最好的女人是怎样的?”
李世民顿觉冷汗啊!这要怎么回答?忽然他想到立正殿,还有稚奴画的那幅画,也许可以让她到那里寻找她的痕迹,⺟女应该都是心灵相通的吧!
于是他牵着兕子来到了立正殿,打开殿门,入目的冷清,自己有多久没来了?两年多了吧!
看到依旧躺在那角落的笔记本,他赶紧走过去捡起来,吹掉那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看有没有被虫蛀掉,记忆的大门又被开启…
(皇后笔记)
贞观元年十一月,天气很冷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我手中拿着亲自做好的大袍
往太极宮的两仪殿都去,算是对太上皇的一片心意吧!他已经不怎么待见我了,每次去拜见他,他只是敷衍的和我笑笑,心里恨我也是应该的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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