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曰,司马瑾萱转醒,看到床边那一颗头颅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居然是陆寒渊。
他昨夜就是这般睡着的吗?他在自己床边蹲了夜一?
“渊。”轻摇着男人,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子,就算他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男人转醒,看到司马瑾萱不由的露出笑颜,想要站起,却又迅速的倒下。
“怎么了?”司马瑾萱大惊。
“没,没事。”陆寒渊慢慢支撑起⾝子“蹲了夜一,腿⿇了。”
司马瑾萱起⾝,扶起陆寒渊,却被陆寒渊急忙扶回到床边坐下“你好了吗?可以下地了吗?”
“恩,暂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司马瑾萱微笑,似乎昨曰的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
陆寒渊不语,他一直以为司马瑾萱会责怪他些什么却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释然。
“渊,找到人了吗?”
陆寒渊惊讶的望着司马瑾萱,随即便摇了头摇,他知道她说的那个人便是颜若怜“只找到一只鞋子。”
“尸体也没有找到吗?”陆寒渊依旧是摇了头摇。
看着陆寒渊怈气的样子,司马瑾萱却是微笑道“你这副样子做什么?没有找到尸首就代表她还活着不是吗?”
陆寒渊转头,对上女人一汪如水的目光“萱,为什么要这么傻?”
司马瑾萱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便释然的一笑“我记得我当初问过你相似的问题,你的回答是,因为她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所以,我只是希望颜若怜活着,而且是幸福快乐的活着。”
因为颜若怜若是幸福快乐的,那么陆寒渊也会是幸福快乐的。
陆寒渊顿时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看着眼前笑颜若花的女子,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昨曰说的还当真吗?”司马瑾萱问道。
“昨曰?”他说了好多,是那一句啊?
“恩,你说回了京城就娶我为妻。”司马瑾萱笑道。
陆寒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了她愿意嫁他?
木讷的点了点头。
司马瑾萱开心的抱住陆寒渊的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等慕容昊回来吧,等他来接替我继续找怜儿,我们便回京。”毕竟这里的事,他还是要交给信任的人。
司马瑾萱笑笑,她知道在陆寒渊的心理自己永远比不过摔下悬崖生死未卜的那个女人,就连加上腹中的孩子也比不了。
所以她便不再说话,她知道那个女人对陆寒渊的重要,其实当初自己会爱上陆寒渊,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痴情也是其中之一不是吗?
也许察觉到女人的多想,陆寒渊环住女人腰间的手不由的抱的更紧。
“萱。”
“恩?”“这一生,只有你司马瑾萱会是我陆寒渊的妻。”这便是他对她的承诺,只说她是他唯一的妻,却不是今世挚爱。
只是,就这一点,她司马瑾萱也觉得足够了。
她从来不是贪心的人,也不是善于计较的人,这一生只有她才会成为他的妻,这便是陆寒渊给她的最大的肯定。
“渊,这一生,你会是我司马瑾萱最爱的人,也是唯一爱的人。”这便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同。
或许,司马瑾萱在陆寒渊的心里有着一席之地,但那最重要的位置上却不是她。
但陆寒渊却是占据着司马瑾萱心中的所有位置,那小小的一颗心脏里,満満的装的全部都是他。
陆寒渊想,也许自己先遇到的是司马瑾萱的话,那么此刻会不会像司马瑾萱一样,心里装的全都是对方?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也许…
是孽,也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