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蓝萌萌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想起昨晚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为何平时自己都能淡定从容,但是一旦碰上与楼夜宇相关的事情,就会方寸大乱,与平时不一样呢?
她不应该那么草率地把楼夜宇还活着的事情告诉长孙漓的,就算他再怎么大度,也不能容忍杀父仇人还活着,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在上的皇帝!
想起孩子的事情,她觉得长孙漓不一定会真心实意帮她,即使他找到了楼夜宇,也可能会对楼夜宇不利。她暗暗责备昨晚自己太过于冲动了。
她分析一下现在有谁可以帮她,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唉!真是可悲!
阿碧虽然武功好,不会伤害她,但是她的心是向着楼夜宇的,没有他的指示,她根本不会透漏任何的消息给她。
长孙漓,如果是在以前,她定然是第一个想到的人,但由于怀疑孩子流产的事情,她现在对他倒有了一丝的保留。
想来想去,如今只能靠自己了。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要是一个人存心想躲着一个人,人海茫茫,去哪里找?所以她决定出宮寻找,既然楼夜宇在皇宮出现过,那他一定在宣城!
她换了一⾝轻便的服饰,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出宮去了。
她分析了几处楼夜宇可能出现的地方,便逐个地方去找。期间,一位玄衣少年与她擦⾝而过,她没有留意。可是玄衣男子明显停顿了一下,用力昅了昅鼻子,英眉微蹙,转⾝看了看蓝萌萌的背影。
蓝萌萌从楼府找到莳花楼,两处地方都已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她小心翼翼地走进莳花楼,通过暗道走到上次阿碧受伤躺着的小屋。发现那里也已经积満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
她的眼神中明显滑过失望,这些地方早就被封了,他怎么会那么笨,还留在这里等着人家来抓啊。
她简直脑袋秀逗了!
她望了望到处是灰尘,昏暗的小屋,颓然地走出小屋。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她慌忙说道:“对不起!”
想越过他离开,那人却直直地挡住她的去路。蓝萌萌愕然地抬头,一脸的不解望着他。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材魁梧,一⾝玄衣的男子。小麦⾊的健康肤⾊,刀削的眉,gao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带着浅蓝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五官如雕刻版。
好有异国风情!蓝萌萌暗想,不过这人看着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能让空气结冰,即使站在他对面也能让人感到无穷的庒迫感和震慑感。她想在了在边境带兵打仗的八王爷,也是给人这种感觉,只是眼前这名男子更加骇人。
“把东西还我!”玄衣男子一脸的冷漠命令道。
蓝萌萌再次愕然,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我的押木!”玄衣男子解释道。
蓝萌萌现在很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听他说话都每个字都认识,拼起来就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的。
玄衣男子看着她満眼的疑惑,不耐烦地解释道:“一块ru白⾊的木,上面刻有一个“赫”字。“
蓝萌萌愣住了一下,想起之前捡到的散发着芬香的独特的木佩,她从口袋中掏出来,递到他跟前说道:“是这个吗?”想必他是闻到她⾝上独特的香味找到她的吧。
玄衣男子伸手用力拿过,将它放好,看得出那块木佩对他很重要。蓝萌萌却不満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太没礼貌了吧,连谢谢都没有一句。
玄衣男子将她的不満滴水不漏地看在眼里,想起她之前一直在寻找什么似的,忍不住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蓝萌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关你的事!”
玄衣男子脸上露出琊魅的笑,说道:“你在找楼夜宇?”想起她刚才在楼府是眼神中的那种忧伤和抹不去的疼痛,便知道她与楼府有莫大的关系。
蓝萌萌満脸的惊诧,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ti已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玄衣男子却不直接回答,上下打量着她: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的挺着,g唇不点即红。肌fu似雪般白嫰,⾝上有种难以名状的忧伤,更加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jing致而不华贵,与这⾝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赫连赤!”玄衣男子直直回到道。
蓝萌萌似乎从他的⾝上闻到危险的气息,她带着戒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楼夜宇的?”
赫连赤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你找的地方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了。”冰冷的脸上居然能看到隐隐的笑意。
蓝萌萌本来不想和他纠缠,但是想到他可能知道楼夜宇的下落。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是他的谁?”赫连赤不回答反而问道。
蓝萌萌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赫连赤却转⾝想离去,她赶紧大声地说道:“我叫蓝萌萌,是他的妻子。”她在心里加了句:是曾经的妻子。
突然想起她为何要那么执着找到楼夜宇呢?他早就和她说清楚了,他早就把她休了。那无论他是生是死,她都不可能回到他的⾝边。
赫连赤把她脸上的忧伤全部收入眼底,原来是她!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蓝萌萌抬眼看了一下他,发现他眼中居然闪过惊喜,暗想: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行为怪异!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蓝萌萌大声问道,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有一件事我知道,现在你就要跟我走!”赫连赤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缓和,但是语气却不容拒绝!
蓝萌萌惊诧地眼珠都快掉下来,満脸的愕然望着他,这人在搞什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难道捡了个东西就要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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