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让我很奋兴的是,乐阳没有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晚,还没到晚膳时间他就来了,而且好像也不是很累的样子,这让我很⾼兴,更让我乐不可支的是,今天那个沥青还没有来的,我在心里祈祷着,让他不要再来了吧,然后觉得还不够,又在心里加上了一句诅咒,如果他有想来的念头,就让他出门被车撞,额,被马车撞。
“这是你让我给你带的凤仙花的种子。”他递给我一个白⾊的小纸包。
“真的啊。”我开心的接了过来,奉若珍宝。我决定明天就开始种它,我要把満院子都种上,然后等它们开得満院子都是的时候,我就站在花丛中等乐阳,让他体味一下待到山花烂漫时,我在丛中笑的惊艳感觉。想想就幸福好浪漫啊。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算了,还是不要等明天了吧,反正天还算早,现在就开始种吧。
“你⼲什么呢?”乐阳见我从里屋拿来了一把小花锄。
“种花啊。”我挥了挥小锄头,轻快的回答。
“现在?”他有些惊异。
“不可以吗?”我歪着脑袋反问了他一句。
“可以的,我帮你。”他笑了。
“好。”我⾼兴地将锄头塞给他,我就知道他是不会拒绝我的,好喜欢这种他对我有求必应,陪着我无聊陪着我疯的感觉,似乎是被他宠爱着的。幸福的小圈圈在我的心里升腾。
乐阳在院子里的墙角边,用锄头挖着一个一个的小坑,我从小纸包里捏出几粒种子撒进小坑里,然后乐阳再把小坑填上,我又给浇上水,忙活了大半天,还没完,主要是我太舍不得在一个坑里多放种子了,我就想多种些地方。唉,可怜的乐阳,堂堂一个太医竟被我当成了苦力。
“乐阳,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啊?”我笑mi眯地说。
“什么?”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送我一只小白。”有了小白,我就不怕那个沥青再来了,如果他再来,我就可以放小白药他,我要将小白养得凶狠点、膘悍点,让别人一看就怕,但是除了乐阳。
“小白,是什么?”乐阳望着我一脸的茫然。
“小白就是一只白⾊的小狗。”我想象着小白的样子。
“哦,好。”他又低下头,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呵呵,他可真好,不知道如果我让他带我私奔的话,他会不会答应。可是我马上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还是不要乱想的比较好,在这个人权不平等的社会里,哪能自己想⼲什么就⼲什么,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掉脑袋的。我还不想死呢,再说了我也不想乐阳死。
“想不到孙太医不仅是个医术超群的大夫,还是个很有耐心的花匠,真是不简单。”正在我们两个人忘我忙乎着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吓得我手一抖,种子全撒在了地上。
“慕王爷。”乐阳放下花锄,躬⾝施礼。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
天哪,是慕王爷,这座府第的主人,我一直心中奇怪不来看我一眼的人,这个人还可能是我的夫君。我懵了,突然意识到了他的⾝份和自己的⾝份,这让我觉得尴尬,也让我觉得危险。他会怎么样对我,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现在来又是什么意思?一大堆的问题一下子涌入我的脑袋,让我来不及思考,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个男人有着出⾊的外表,完美的五官,比沥青还俊美,沉稳的气质,比乐阳还成熟,挺拔的⾝形,周⾝涌动的霸气,让我庒抑和莫名的害怕。
“见到本王怎么不行礼?”许是见我久无反应,他发问了。
我低着头,将手绞在了一起。跪吗?要跪吗?我的头嗡嗡的响着,就要炸爆了,就在我极度为难的时候,小云冲了出来。
“夫人,孙太医,忙完了吗?该吃饭了…”然后她就看见了院子中除了我俩之外的第三个人。她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慕王爷,奴婢该死,不知王爷在此。”她吓得瑟瑟发抖,我真是为她的膝盖疼,这样不痛吗?这滋味我可是尝过一次了,难得她每次都是这样英勇的“扑通”我真是佩服她。看人家,就是能吃苦,我鄙夷着自己。
“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慕王爷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是看着我的,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怪我没有下跪?我心虚的将头埋得更底。
小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唉,可怜的孩子,还是个未成年人呢,不知道总是这样时不时地被吓一下,会不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严重的伤害。我心疼地看着她的样子,可是貌似我现在更应该心疼我自己,我收回心神,积蓄力量准备对付这未知的危险。
“王爷要留在这儿吃饭吗?奴婢这就去准备。”小云依然战战兢兢地开口。
“不用了,本王只是路过,说两句话就走。”他手一挥,状似无意的说。我正庆幸他有自知之明不在这吃饭时,就听到了他后面大言不惭的话语。路过?鬼才相信,听他第一句话,就知道他肯定是站旁边看很久了,忍不住了才主动出声的。我这又不是什么“康庄大道”一个王府最角落的角落,他会没事跑来路过?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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