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初落挺拔如玉树的背影,白衣女子竟是不由痴了,轻轻晃动一双纤纤腿玉,裸着如玉一般的双足默默跟在叶初落⾝后。
叶初落回⾝看了看那白衣如画的女子,怫然不悦道:“姑娘,跟着我做什么?”
白衣女子吃吃一笑:“公子,这谷底只有这一条路,我不走这里,走哪里?”
叶初落闻言,这才打眼向四周一望,果然只有这一条路,便不再吭声,低头向前走去。自己方才半空无处借力,強提真气,损耗不少真元,此刻再想轻松跃上悬崖,已是有些难度,想要在午后赶回听雪楼,只怕是办不到了。
跟着叶初落⾝后走了半晌,见叶初落毫无理睬自己的意思,那女子眼珠滴溜一转,忽得娇呼一声,跌倒在地。
叶初落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回⾝看向那白衣女子,道:“你又搞什么把戏?”
白衣女子何时受过男子这般冷遇,小嘴一瘪,双眼泛着水雾委屈道:“我脚疼!”
叶初落微微垂首一看,那白玉一般的双足,已是红涨了起来,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同情:“你怎么不穿鞋子?”
白衣女子臻首低垂,露出一段粉嫰的脖颈,红着脸道:“方才着急…”
着急追我?叶初落苦笑头摇“你等我,我去取来。”虽对这女子没有好感,叶初落却是不忍此等如花美眷受这山路之苦,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向来路去了。
望着叶初落的⾝影消失在山路上,白衣女子忽得露出一抹诡秘的笑,轻抚着鬓角凌乱的发,低低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
湖水依旧美丽如少女的回眸。叶初落临湖而立,湖风悠悠吹起她白衣如雪,宛若谪仙下世。
怪不得,那女子下水浴沐,便是自己都忍不住要到水里嬉戏一番了。这清莹如玉的湖水,琥珀一般泛着迷人的光泽,映着四周的和风细柳,美不胜收。
“你,是什么人?”⾝后一阵柔弱如雨的话语传来,将叶初落从神游中醒唤。
回⾝,一张白皙的脸映入眼帘。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孱弱女子,披散着一头如瀑的长发,罩一件宽大的紫⾊衣衫,眼神中微微含着几分涩羞,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只是静立在那里,仿佛一朵盛开的雪莲,⾼雅中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
淡如梨花般⼲净的微笑,刹那间扑进了叶初落的眼帘。好个清逸出尘的女子!自己若是男子只怕魂都让她勾去了!
“过路人。”叶初落淡然一笑,俯⾝拾起白衣女子遗落在湖边的鞋子。
“你看见她了?”紫衣女子声音也是淡淡的。
“谁?”叶初落漫不经心的问,双眉微微一皱。
“你手中拿得不是她的鞋子?”紫衣女子唇角一扬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哦,你说一个穿白服衣的女子?”叶初落恍然大悟。
紫衣女子面⾊讥讽之意更浓:“你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叶初落面⾊一冷,不悦道:“姑娘说话放尊重些!”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花影轻摇:“既是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这话说得更是荒唐,叶初落怫然作⾊:“姑娘若是有意捕风捉影,请去找别人消遣,我没闲心陪着姑娘!”话说完,⾝子一转,向谷里去了。
紫衣女子一怔,望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忽得露出一抹好奇的神⾊,怎么,这世上,还有人能逃过自己的魂勾术吗?不解的摇头摇,⾝子一摆,悄然跟上了叶初落。
“穿上鞋,你就走你的路,别再跟着我。”叶初落将鞋子丢给那白衣女子,心中没来由的不慡。
白衣女子揉着一双羊脂白玉一般的小脚,无限委屈的望着叶初落道:“公子忍心,让我一人独行山路?”
叶初落一拍脑门,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这女子,还真看上自己了?
还未答话,⾝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那一袭紫⾊长衫的女子,已然来到二人⾝前:“这山路,你走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自己走,不行?”语气森然中带着几分冷冽,更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白衣女子一见这紫衫女子,面⾊微微一变,尴尬的站了起来:“既是宮主来了,小女子,告退。”
说完这话,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叶初落⾝旁,低声道:“小女子,凌牧雪,今曰幸识公子,他曰有缘再会!”
说完这话,躯娇一扭,向谷幽外走去。谷幽之中毒虫猛兽甚多,若不是因为这白衣少年向谷內走,她才不会冒险跟进来。现在既是要走,当然是向全安的地方去了。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叶初落双眼一眯,一脸玩味的看着紫衫女子。
“想活命的话,离那个贱人远一点。”紫衫女子冷笑一声,依旧讥诮的望着叶初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叶初落嗤笑一声,冷冷望着面前这个容华绝代却神秘莫测的女子。
“听不听,随你。言尽于此,告辞!”紫衫女子面⾊一凛,不悦的说完,⾝子一拧,转⾝向来路走去。
“真是怪人!”叶初落嘀咕一声,仰头看了看已是阳光灿烂的天空。午时了,玉哥哥,该回听雪楼了吧?
“我叫玉清灵,不是怪人!”远处,紫衫女子带着笑意的话语传来,险些吓到正自神思的叶初落。看来这也是个深蔵不露之人,居然能在十丈之外听到自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