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畅亮办事还挺利索,两天时间就全部出手那批珠宝,换回来五十三万两银票。看着手中的银票存单,长鱼溪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亮,连哈喇子都给笑得从嘴角流下来,富婆啊,她终于成大富婆了!
冬畅亮很不屑小⽑头那副表情,不就五十三万两银票,有这么夸张吗?想他一个月的花销,就不下于三万两银子,最⾼纪录是买花魁chu夜兼游船那次,宴请众多朋友热闹,三天花去十万两银子,那次娘老替他隐瞒,不然老爹铁定骂死他不可。
“你过来。”长鱼溪朝他勾勾小指头,冬畅亮挪⾝子过去。长鱼溪凑他耳边悄声说:“亮亮,等我们的ji院和酒楼开张,我们再去扛上四袋回来。”
“还偷?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冬畅亮吓一跳,这小⽑头是超级财迷,贪到不要命了?长鱼溪一记扣指敲到他头上,自信旦旦地说:“都说不是偷了!做大事须不拘泥于细节,我早已决定了,雅尼教要在封丘国站稳脚跟,开展商源,收获财源滚滚!你跟着我⼲,没错!”
一副雄心壮志尽写脸上,阳光下,一双翠瞳闪着璀璨星光。冬畅亮有那么一会失神,这双眼睛若是长在mei女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如今,这处别院已成为他们秘密会面商议事情的场所,有趣的是每次会面商议,他们都不会在地面上,而是在大树上,或是屋顶上,小⽑头说这叫万分谨慎,即使有可疑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长鱼溪拍拍他肩膀,拉着他从⾼树上飘下来,说:“我得走了。记得后天这里见面。拜拜!”说完,朝后门闪人。冬畅亮也跟着晃晃手说“拜拜”看他完全消失视线外,才从大门出去。
长鱼溪走走又跑跑,在大街上宛如一个快乐的小顽童,夕阳照射下,整个集市是那么地可爱,那么地迷人,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每一张贩卖的面孔,那么地亲切可爱。闻到香噴噴的葱油饼夹着鸡蛋味道,长鱼溪被昅引过去,花三文钱买了四块葱油鸡蛋饼,手上吃一块,袋里装三块,蹦蹦跳跳地朝六王爷府方向走。
长鱼溪轻轻打开后门,探个头往里一瞧无人,赶紧转⾝锁好后门,一路躲闪着朝紫濬院溜去。凉好正担心着,瞧见她安然回来,忙拉她进屋,说:“小溪,下午六王爷派人来找你了。”
“哦?找我什么事?”长鱼溪闻言一愣,六皇少?她差点都忘记有这个人存在了。自从回门之后,她再没见过那张轮椅出现,连带地,也没见过他的手下出现,掐指算算,她嫁进来都快两个月了哦!
凉好说:“那个人没说,你肚子饿不饿?”长鱼溪这才记起手上拎的葱油饼,递给凉好说:“我刚才买的,有鸡蛋哦,很好吃呢。你快趁热吃了。”边说边换上女装。凉好接过,取出一块给她:“小溪,你也吃。”长鱼溪道:“我吃过了。你给我上点热粥小菜吧。”
凉好放下葱油饼笑道:“好,你等一下。”说着出去了。
长鱼溪躺倒华丽舒适的大c花ng上,闭着眼睛,想这开ji院和酒楼的事。要不要让凉好知道呢?恩,还是暂时不要了。开ji院,一个好钱赚,又是龙蛇混杂之地,收集各路消息最灵通了。但她得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打理及跟她禀报,找谁呢?
“小溪,快来吃饭。”凉好端着一托盘的粥和小菜进来,喊道。
“来咯!”长鱼溪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大床,到饭桌前坐下,边吃边对凉好说:“好姐,有没有人来探视动静?”
凉好吃着葱油饼送清粥,说:“照我看没有,小溪你平时一副傻傻地样子,那些下人们都懒得踏进。不过,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
“我听两个下人私下议论,六王爷的贴⾝侍卫带回来一个姑娘,说那姑娘可漂亮了。”
“这个跟六皇少有什么关系吗?”长鱼溪没在意,脑子断续想着如何找打理ji院的可靠的人。
凉好说:“据说那姑娘是六王爷叫带回来的。而且,回来后一直呆在六王爷的寝室,一直都没出来过。”
“哦?那六皇少呢?”长鱼溪中断思考,好奇地问。凉好不満地说:“也是在房里没出来过,连吃的都让贴⾝丫鬟给端进去。”
“好姐,你是不是怀疑什么?”一个瘫痪轮椅上的绝⾊男子,终于叫回一个大姑娘,还一直呆在房里不出来,任谁都会往那边去想啦!
凉好疑惑不解地说:“我哪敢乱想啊?”长鱼溪好笑地说:“乱想又怎么了?即使四肢不健全,也还是会有某些需要的啊,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凉好吃惊地看着她:“小溪,你才多大?这么能理解?”
“那你要我怎么想?难道要我想他是变tai,他在糟ta人家?人家那是你情我愿,有银子就可以啦。”长鱼溪不置可否地说。
凉好想了想,似乎小溪说的没错。主仆两人很快吃完,凉好收拾,长鱼溪则到院里溜达,深秋至初冬的过渡期,夜幕亦降临得比往曰早,天上,稀疏星光开始闪耀,半圆的月亮宁静皎洁,院里,除去芙蓉,已没什么花kai放,那些⾼树及绿⾊植物,已开始凋零叶子。眼见冷风掠过,不jin抬头望月,放声昑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摸沙洲冷。”
“小溪,你会作诗了?”凉好返回来,刚好听到,不jin惊喜地说。以前的小溪最不喜欢那些个诗词了。长鱼溪讶道:“以前的我不会作诗吗?”心下暗笑,这么好的诗我怎做的出?是我的偶像苏东坡大作了。
凉好说:“是啊,你喜欢弹琴,喜欢唱歌,喜欢看你哥哥舞剑。”那时的小溪,乖巧柔善,虽然年纪小小,弹琴的姿态优雅极了,琴也弹得很好,要么就是坐在小凳子上,入迷地看四少爷练剑。
弹琴?晕啊,她可不会。唱歌?还不成问题。说到哥哥,还真是要忘记她是有个亲哥的。“好姐,我哥哥几时回来?”
“还要过两个多月,四少爷才能回来。”凉好说。长鱼溪估摸一下,那时不就是到舂节了吗?哎,亲哥哥被派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打理生意,会不会是那个二夫人的坏主意?恩,等ji院和酒楼开张上正轨,她也该去查证三夫人之死了。
主仆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凉好服侍长鱼溪浴沐后,自己也洗完去歇息。长鱼溪亦在房中开始每晚的练功。虽然她现在可以靠意念来移动物件,控制别人的举动,却是在有效距离內,若是超越那个距离,她的意念控制便大为减弱,而她使用起来也満头大汗,还未必奏效。这是什么原因呢?犹记得有一句话:气宗者,剑气即伤人。难道是內力之故?还是在使用时,仍然夹杂有浊念在里面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