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夫人生了!夫人生了!”账房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个家仆,气喘吁吁,満脸是汗,満脸带笑。
冬畅亮嚯地站起,手中的账本掉落地上,一脸的惊愕:“早上不还好好地?这么快?”
“是真的,少爷出门后不久,夫人说要在院子里走走,突然就喊肚子痛,老夫人立即找来接生婆子,夫人痛了几个时辰,终于生了。”家仆边抹汗边禀报,想起少夫人那惊心胆颤的喊叫声,头皮就阵阵发⿇,女人生下孩子前要撕心裂肺地叫上几个时辰,真是太恐怖了!
“哦…啊!生了?!牵衣生了?!”冬畅亮蓦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家仆衣领狠狠地激动地问:“男孩还是女孩?什么时候生的?”
家仆被少爷的表情吓到,结结巴巴道:“是、是女孩,未未时生的。”
“呼”一阵风扑过,家仆擦擦眼,少爷呢?
相国府。
长鱼溪和盘金多敲了几次大门,均无人来应开,两人只好遁门而入。相国府內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两人一路直走,竟没有一个仆人出现,正惊诧间,忽听主院传来惊天地的嘶叫声,不多想,两人⾝形一晃,直落主院,只见那些下人们来来去去,匆匆忙忙,竟是当他们透明似地,两人暗自惊疑,拦住一个下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下人提着个纸包,看看两人说:“夫人就要生了。”也不问两人是谁,便匆匆走了。生了?相国夫人?不会吧?年纪那么大…两人面面相窥,也跟着往前走。
“生了!生了!”又惊又喜。
“哇-!”一声婴哭,清脆响亮,中气十足。顷刻,产婆抱着个红缎包裹的婴儿掀起布帘走出,小心翼翼交给相国老夫人,満脸喜笑地说:“老夫人,大小平安。是位千金,您听这哭声,小千金将来可不一般。”
相国老夫人接过,襁褓中的婴孩皱巴巴,一头黑发黑亮显眼,不jin喜笑颜开:“小东西,这么大声,是怕奶奶听不到呀?”又对屋里的其他下人说:“你们好好服侍少夫人,千万不能让她遭风遇冷。”
“是,老夫人。”
走到门外的长鱼溪和盘金多刚好听到,好奇地走进去,看到相国夫人抱着个小婴儿,⾝边站着个老婆子,看到两人进来,相国夫人惊愕地问;“两位是?”
长鱼溪上前一步道:“小生长鱼溪,乃冬公子故友,这位是小生的朋友,盘公子。小生远游归来,特来拜访,不想遇到贵府喜添人丁,可喜可贺。”
相国老夫人见这两人年少俊美,飘逸出尘,已生好感,听这少年说话斯文有礼,心生欢喜,道:“原来是亮儿的故交,亮儿不在府中,老⾝已派人唤他快快回来。”
“这小宝宝是亮亮的孩子?”长鱼溪上前,惊异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皱巴巴的一小团,五官小得还没个指头大,倒是一头黑发惹眼。
相国老夫人呵呵笑说:“这是亮儿的第一个孩子,刚出生,你看,多可爱的孩子。”
“呵呵,确实很可爱。”心里嘀咕:皱巴巴的巴掌大,看不出可爱在哪里。盘金多亦探个头过来瞧,心下奇道,原来人刚出生的时候就这么副德性啊。
相国老夫人把婴儿交回产婆手中,对两人道:“今曰事情有点忙乱,怠慢二位了。请二位随老⾝到前厅一坐。”
“谢过老夫人。”
“牵衣!我回来了!”
冬畅亮一路狂跑,把家仆甩得不见踪影,浑⾝乐呵呵地见人就傻笑,満脑子都是生了生了生了。“咚”!来不及转弯,他一头撞到环廊的一根柱子上,直撞得头晕脑胀,⾝子在原地打转,懵懵地看了看方向,抬步就走。
“亮儿。”
“娘,我看看牵衣去。”冬畅亮快速扫一眼娘老,脚不停步。
“亮亮!”
一声清脆,冬畅亮的⾝形霎时定住,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喊他。小⽑头?还是他出现的幻觉?
“亮亮。我回来啦!”长鱼溪开心地叫道。
冬畅亮回转⾝,原本带着狐疑的眼睛,在看到那双翠瞳后,两眼立时放光,且惊且喜地叫:“小⽑头?真的是你!小溪?!”
“除了我,还有谁叫小溪?”心下纳闷,什么时候她也被取了个外号?
“小溪啊!”冬畅亮激动地扑过来,一把抱起她,惊喜万分“小溪,三年前你怎么回事?突然就失踪了!我报了官府四处找寻你不着,你这小子就跟人间蒸发似地,害我找得好苦哇!”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长鱼溪被他的激动感染,自己也有点激动,盘金多心里吃味了,过去一把拉过长鱼溪,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哦,小溪,你长⾼了。”冬畅亮看向拉小溪的美男子,笑笑,又转回小溪脸上,不仅长⾼,还是个美少年。
相国老夫人在旁含笑道:“亮儿,你先去看看牵衣,一会到前厅再和两位公子叙旧。”
冬畅亮点点头,歉意地看向长鱼溪:“小溪,我一会就回来。”
“不急,你去陪陪嫂子。”长鱼溪微笑。
看望过妻子,冬畅亮让下人备了一桌好酒菜到烟亭。三人举杯畅饮,冬畅亮感叹道:“小溪,我今天是双喜临门,做了孩子她爹,与故人重逢。呵呵,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长鱼溪酒量不好,只是小口浅尝,笑说:“亮亮,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你让我很吃惊很意外。”
“呵呵,又拿我消遣啊?你这小⽑头,三年前不辞而别,快说说这三年都⼲什么去了?”
长鱼溪调皮一笑,胡扯说:“我想做神仙,就跑回去修炼,昨天忽遇一得道⾼人,说我凡心未了,不适合修炼。所以,我又跑回来了。”
冬畅亮半信半疑:“神仙岂是人人能做得了?不过,你的⾝手我亲眼目睹,如今又修炼三年,不知又強悍了多少倍。”
长鱼溪指向盘金多说:“多多才是真正的⾼手,我在他面前,小试牛刀都说不上。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你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
冬畅亮嘿嘿笑道:“这三年我可是下了苦功,另开了两家mi璃院,四家上岛酒楼分店,眼下正着手准备开客栈。”
“亮亮,若是我一直都回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嘿嘿,你若是不回来了,那我勉为其难,统统改为冬字旗号。”冬畅亮如实说道。
长鱼溪道:“那很好,只要你能继续发扬光大我的经营理念,我包你不出十年,封丘国遍布冬字号产业。”
冬畅亮正言道:“过去,我是不成器,但我冬畅亮不是卑鄙无聇的小人,别看我喊你小⽑头,其实我心里佩服你。尤其铁叔,这三年来,他一直跟我说,小溪一定会回来。铁叔的执着打动我,所以,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亮亮。你真好!”长鱼溪感动得鼻子酸酸地,她何其幸运,结交到这些真心待真心的朋友。
“哈哈,别掉眼泪啊,不然我会笑话你。”冬畅亮如以往那般,伸手揉揉她头发,哈哈笑道。盘金多一直静听两人谈话,忽然问:“冬公子,这三年来,封丘国可有什么变动?”
冬畅亮一怔,问:“盘公子所指的是?”
“国中事。”盘金多简洁地回答。长鱼溪惊讶地看向盘金多,他问国中事做什么?
冬畅亮想了一下,说:“当今皇上英年健体,与几个邻国向来交好。听我爹说,皇上有意让太子及早登位执政,但不知何故,太子说时机未到,不愿继位。”
“那太子很老了吧?”长鱼溪有点八卦地问,三年前太子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三年过去,不三十出头了吗?
闻言,想起她流鼻血的情形,盘金多咧嘴一笑。那时的她可爱无琊,聪慧狡黠,如今的她,一⾝清灵出尘,可爱依旧。很遗憾,没能陪在她⾝边,看着她长大。
冬畅亮笑道:“太子的外表一点也没变,他时常到上岛酒楼包间吃饭,有时候会去mi璃院坐坐。”
“哼,皇家果然没好东西。亮亮,以后凡是皇家的人去mi璃院,你就提⾼他们的消费,收三倍价钱。”
“小溪,你好像对皇家很不満意。”冬畅亮讶然,又不解地说:“说来奇怪,以前他们一起有说有笑一块出现,如今却是各玩各的。”
“他们是谁?”长鱼溪好奇问。冬畅亮道:“就是太子和二王爷、六王爷他们。听说跟太子妃有关。”
“呵呵,收获不小啊。”盘金多忽然笑道。
给读者的话:
呃,亲们,绿绿想建个读书交流群,亲们意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