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明达夫妇俩,三人一同走在安静的路上。凉风徐徐,繁星満天,三人脸上带着不同的微笑,今晚的晚饭,因了那可爱婴孩,也因了长鱼溪,饭间气氛融洽愉快,东陵誉看向太子大哥,兄弟之间的美好似乎又回来了。感受到六弟的注视,东陵珞侧头,对他妖魅一笑。这熟悉的一笑,令东陵誉也露出久违的美好笑容。
本是一家亲,何故冷疏离。从晚饭开始,她就一直有心拉拢这两兄弟恢复亲近,她相信三年前所看到是实真的,在皇宮里,这样的亲情尤其难能可贵,不应该因为一个外人而轻易抹杀掉。
想到这里,她忽然停下脚步。两人跟着停步,不约而同地问:“小溪/小刺球,怎么了?”问话一出,东陵誉惊讶地看了看东陵珞,太子大哥为何叫小溪为小刺球?
长鱼溪已经懒得去纠正妖孽给她的绰号,一双翠瞳在暗夜里犹如宝石焕发幽幽光芒,看着两人认真地说:“你们知道吗?在这个世上,有一些东西是非常珍贵,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的。就像亲情,血浓于水,情浓于血,能够成为一家人,不知要修多少世才能得来。古人有云:一家人,有今生没来世。自当好好珍惜,相亲相爱。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应该为了外界某些因素,而抹杀这份亲情。朋友也好,恋人也好,没有了还可以再寻,唯有亲情,一生只有一次!”
晚风拂来,翠眸掠过一丝忧伤,稍纵即逝,不等两人开口,长鱼溪忽调皮一笑:“我费了那么多口水,你们可要好好记住我刚才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妖孽,六皇少,晚安。”
朝两人挥挥手,长鱼溪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走了。两人互望一眼,东陵誉看看那渐远的⾝影,对东陵珞道:“大哥,我不放心,我去送送她。”言毕转⾝追了上去。
东陵珞惊愕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人,心中发怔:小刺球和六弟不住在一起?
“小溪,等等我。”东陵誉追上来,与她同行。“什么事?”长鱼溪惊讶地问。东陵誉说:“夜晚行人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不用了,我走了这么多天,这条路很全安。”以她现在的⾝手,走哪条道都全安。
“最近官府频频有人报案,说有采花盗出现,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让他来好了,我不怕。”什么采花盗?想知道她住哪才是真。
“小溪,采花盗通常都狡猾无比,手段卑劣下流,我要看着你全安到达住所,我才放心。”
“随便你。”长鱼溪此时倒真希望他口中的采花盗出现,她非大卸十六块不可。
“啊-!救命啊!”划破夜空的呼救声,令两人心中一凛。奶奶的,还真有采花盗,可恶!长鱼溪凭着直觉,朝南边飞⾝掠去。
“小溪!”东陵誉急忙跟上。
这一带远离闹市,位于郊野和城市之间,比较僻静行人甚少,呼救声再次响起,灯火刚刚熄灭的房间,黑暗中传来女子挣扎的哭救声“娘的,吃硬不吃软的sao货!”一声巴掌落下,哭救声顿止。“嘶”服衣撕破的声音,男子嘿嘿奷笑着下手。
长鱼溪果断地意念转移,直落房中,手一拂,灯火复亮起。
“谁?”一土⻩衣男子骑在昏过去的女子⾝上,正在又撕又解服衣,猛地抬头,一看来了个天仙,看得失了神,口水顺着嘴角直流而下,笑道:“小美人,投怀送抱你家⻩爷来了。”说着忽地跃起⾝,朝长鱼溪扑来,手中一双短钩剑在灯火下闪着银亮光芒。
“贼,送死来吧。”⾝形一晃,指尖一点,五道红光疾射出去,土⻩衣男子一双带钩短剑灵巧劈落躲闪,一招前扫下勾栏伴着呼呼冷风,化童为虎凶猛疾速,娇俏⾝形后退斜开,蛮腰芊芊,鲮鱼翻飞,方才被打落地上的五道红光随风卷起,四道直入土⻩衣男子四肢,最后一道自己绕了个弯削入其项背。土⻩衣男子犹如被上了钉子,倒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満脸的惊惧看向绝⾊少女。
“这么不jin打的采花盗,浪得虚名。”长鱼溪不屑地鄙视地上的贼。
“小溪!”赶来的东陵誉惊异地看着眼前一幕,三年不见,她的⾝手竟如此了得,方才他突然失去她踪影,待他确定赶来,采花盗已被她擒下。
“你就是令百姓睡不好觉的采花盗?你叫什么名字?”长鱼溪打量着趴在地上的男子,二十七**的年纪,肤皮bai皙五官端秀,阴柔有余阳气不足,⾝形xiu长壮实,总的来说算是个美男子。
男子冷哼一声,又忍不住抬眼看绝⾊少女,如此清丽女子,竟有如此⾝手,心中忿忿:可惜啊可惜,他只能看不能吃,还要被人家踩在地上,今天真是栽了大跟斗。
“不回答就算你默认了。六皇少,交给你了。”长鱼溪拍拍手,过去拍醒那衣衫不整女子,说:“别怕,贼已被拿下,这位姐姐,以后一个人在家时,随⾝刀子记住带着,门窗一定要锁好。”
“谢谢女侠!谢谢女侠!”女子感激不尽,连连点头。
“采花贼,功夫没到家,学人家采什么花?后悔了吧?”长鱼溪说着拍拍那张端秀脸蛋,站起来对东陵誉道:“你善后吧,我走了。”
“小溪,我…”东陵誉看着她离去背影,无奈,只好留下善后。
让葵珈报了官府,官府一看是六王爷的人,不敢怠慢,立即连夜立案审问,将自称⻩爷的采花盗押入大牢。
东陵誉望着繁星満天,心中惆怅,她到底住哪里?紫濬院的那个大坑,在他得知真相后,便把大坑变成了一池碧荷涟漪,紫濬院的主屋,他更是找能工巧匠修补完好,看到屋內的摆设,才知道小丫头一直暗中练功。遗憾的是,屋內没留下一件属于她的东西,就那么突然消失了,连空气中都寻不到属于她的气息。
“爷,又在为六王妃发愁?”葵珈问道。他跟明达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同样杀手出⾝,明达內敛沉默寡言,他却性情活跃坐静不住,最为特别的是他具有常人所没有的第七感。
“葵珈,你能感知她住在何处吗?”东陵誉闷闷地问。葵珈摸摸脑袋,为难地说:“这个嘛,属下无法感知。不过属下感知到,爷追求六王妃,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知道,让她重新接受我,会很困难。我会尽力而为去争取。”东陵誉苦涩地说道。葵珈佩服地看着爷:“属下绝对支持爷追求六王妃!”
“但是,属下以为,不知道六王妃住在何处不是重点中的重点。”葵珈不愧是杀手出⾝,比常人更思虑慎密几分。东陵誉不解:“此话怎讲?”
葵珈道:“爷可从长鱼府去找重点中的重点。六王妃一定会对爷刮目相看。”
东陵誉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葵珈无奈地看着自家爷,为什么爷在nan女关系上那么没有头绪呢?
长鱼溪并没有立刻回上岛酒楼总店,而是潜入了长鱼府。虽然她对那个早死的亲娘没有任何印象和感觉,毕竟她魂穿也是用了人家女儿的⾝ti,既然怀疑是被害死,那就要查出来让死者瞑目才对。
一潜入长鱼府,立刻就想起那个礼金库,心有些蠢蠢yu动,要不先偷了礼金库,改曰再来查探?这么一想,立刻就行动起来,凭记忆寻到那书房,里面透出灯火,影绰一个胖胖的人影。等护院巡逻过去,长鱼溪无声跃下,来到书房窗前,在上面戳了个小纸洞往里一探,三年不见,长鱼庆又胖了不少,圆滚滚的⾝材,圆滚滚的脸蛋,再胖下去,估计就成了一头会走路的猪。
但见长鱼庆在书房中踱步,神态不安,眉目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事情。长鱼溪不想对这个寡情爹使用意念物能,心中轻念一句,⾝子立即消失,下一秒,出现陈晓芙房中。
长鱼府的二夫人还没睡,此时坐在梳妆台前,由丫鬟一下一下梳理长发,对头皮进行摩按。不到四十的她,保养得当,看上去就像二十六七的大姑娘,却又浑⾝散发美妇丰韵,一**吊眼妩mei而世故。长鱼溪心道,我且吓吓你,看你什么反应。
“小芹,去看看老爷在书房磨蹭什么?没事叫他快点回来休息。”陈晓芙对⾝边的丫鬟说道。丫鬟应着出去了。陈晓芙看着镜中的美妇,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想起某曰在街上偶遇当年的穷书生,如今竟沦落为卖鸡鸭的俗夫,不但书卷味全无,沧桑的脸及一⾝耝布衣衫更说明他生活过的并不好。谁说做妾不如妻?她就做得比谁都好,不但占住丈夫的⾝心,更是将府中财政大权紧抓在手。当年选择长鱼庆而放弃对她痴情一片的穷书生,实在是极其明智的选择。
镜中,出现另一张脸孔,完全覆盖她的,陈晓芙一惊!一眨眼细看,分明是自己的脸。抚抚胸口,起⾝往睡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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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各位亲:关于男主,绿绿也很纠结地说。不过,情节发展肯定出乎亲们意料之外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