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芙坐在床边,忽觉得有些微晃动,赶紧站起不解地看着床,又伸手摸摸,好好地,哪有晃动?再次坐下,定了一会,安稳如山,分明是自己出现的错觉了绣鞋,一条腿刚伸到c花ng上,⾝子突然抖动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揪住床单,惊惧地看着突然激烈颤抖的床,蓦地,床剧烈一晃摇,把她整个人摔到地上去。
“啊~!”摔痛地爬起来,一抬头立即失声变⾊大叫:“你、你、你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鬼、鬼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烛火摇曳,忽明忽暗,风,带着阴惧,吹起长长裙摆,露出一双陈旧绣鞋,悬空而行,一头长发披散腰后胸前,一双翠眸闪着幽幽绿光,惨白的面容凄美带泪。
陈晓芙连滚带爬,yu哭无泪,面无血⾊,惊恐万分,一直退到墙角,再无退路,死死瞪着那张熟悉而痛恨的脸,突然头一歪,昏死过去。“这么不jin吓,害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胆小?”想了想,纤手一挥,横梁上垂下一条白绫,陈晓芙冉冉升至半空,脑袋自动钻入白绫中。
拍拍手,轻笑道:“老美人,明晚再会。”两道绿光一扫屋子,所设的结界立刻消除,陈晓芙方才的惊叫声,再次响起,传出屋外。
“晓芙,你醒了?”看到她睁开眼,长鱼庆⾼兴地叫道。陈晓芙一看到他,即刻扑进他怀里,颤声道:“阿庆,有鬼、有鬼!”
长鱼庆抱着爱妻慰抚道:“晓芙,大夫说你休息不好,产生幻觉,开了两贴安神药,吃了就没事了。”
“真是我幻觉?”陈晓芙惊疑地抬头,飞吊媚眼迅速扫视一遍屋內,窗明几净,丫鬟小芹坐静一旁。不jin长吁口气。
长鱼庆怜惜地说:“晓芙,这府里大大小小都是你操劳,辛苦你了。我们很久没出去散心,等我忙完手头这桩交易,就带你出去散心。”
“阿庆,真的?”陈晓芙惊喜地问。长鱼庆点点头,柔情地看着她:“你想去哪里?”
陈晓芙想了想,说:“素闻江南美景天下,不如我们就去江南散心。”
“好,都听你的。”
另一院落,丫鬟小会匆匆走进大夫人秦美心的房间。“大夫人,二夫人醒了。”秦美心停下手中的茶杯,有些失望。小会犹疑地看了看大夫人,说:“不过,奴婢听到老爷说,要带二夫人去江南散心。”
“哼!”秦美心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掷桌上,茶水四溢。端庄的脸庞却是无限酸楚“大夫人…”小会担忧地看着她,心里很是同情。
“你先下去吧。”秦美心无力地说道。
当年,她不顾爹娘反对,一心下嫁⾝家空空的长鱼庆,借住外家的帮助,fu妻同心联手,建起一个富有而温馨的家,女儿的出生,更给两人带来无限快乐。可惜,好景不长,她怀着儿子时,外家夜一之间惨遭横祸,无一幸免,她悲痛yu绝,以为还可以依靠丈夫时,长鱼庆竟带回一个同样大肚子的女人-陈晓芙,比她年轻,比她妩mei,举手投足皆透出风sao。过后她才知,长鱼庆生意应酬常在qing楼出入,久而久之和陈晓芙互相勾搭上,怀了⾝孕索性带回家来,收为二房。她愤怒惊痛,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原以为到此罢了,却不想那陈晓芙野心勃勃,极富心机,她哪里是其对手,很快就被长鱼庆给冷落一边。心灰意冷下,从此设个佛堂,曰曰诵经,不再过问府中任何人事。
后来,长鱼庆偶然到圣达国,邂逅异国女子润笙,娶回做三房。都说男人贪鲜忘旧,润笙美丽异常,端庄温柔,唯独欠缺一份心机。看着陈晓芙一步步把润笙逼向绝路,秦美心冷眼旁观,无动于衷,都是抢她丈夫的人,都是可恨之人。
心底,长叹一声,转⾝出屋,向佛堂走去。
长鱼勉和长鱼勤先后回府,两人在廊中相遇,看到长鱼勉眼中的愤恨,长鱼勤傲横地冷笑一声,擦⾝而过。不得宠的人,看到就眼烦,娘为何不唆使爹把他们都赶出长鱼府去?
“爹。”推开书房的门,长鱼勤疾步走到案几前,对父亲道:“今曰探子回报,有新线索。”
“勤儿快讲,是不是有姗儿下落?”长鱼庆急忙问。长鱼勤点点头,说:“爹,确实有姗儿下落,但是,情况很不乐观。”
“怎么了?是不是姗儿她…?”长鱼庆一惊,脸⾊微变。长鱼勤黯然道:“探子证实姗儿的确是被山贼俘虏了去,恐怕、恐怕已做了庒寨夫人。”
“什么?!”长鱼庆目瞪口呆,继而浑⾝瘫软在地。长鱼勤忙扶起父亲,皱着眉头说:“爹,若报官府,姗儿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即使救得回来,姗儿如何嫁人?”
“不报官,如何救姗儿?你niang亲还不知道姗儿出事,若是让她知道,她如何承受这个打击?”想到今早陈晓芙的虚弱,长鱼庆心头不无担忧。长鱼勤道:“先瞒着娘吧。我已经通过熟人去找道上的人,要救出姗儿,势必得一笔不小的破费。”
长鱼庆道:“只要能救出姗儿,破费都是小事。勤儿,这事你可要办好,千万要把姗儿全安救回来。”说着打开柜锁,拿出一个方形石印,交给他,郑重地说:“勤儿,这是庆字号产业最重要的石印,你可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爹,你放心。姗儿是我亲妹妹,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会救出姗儿。”长鱼勤拍着胸脯保证。
再走出府,长鱼勤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怪异笑容。坐上一顶不起眼的轿子,往一条巷子而去。
看他回来,屋里的三名男子忙迎上去,着青衣的男子开口问道:“怎么样?拿到石印了吗?”
长鱼勤躲在背后的手忽然伸出,晃晃黑⾊小木盒,得意地说:“我出手,焉有不成之理?”
着红衣的男子笑道:“太好了,我们马上去银庄提钱,还清那⾼里仁的债务,再把你妹妹接回来。”
“好,立即出发!”
“哎哎,我说哥们,急什么?今天上岛酒楼推出新菜式,先去尝了再去提钱不晚。”另一个急忙出声。
长鱼勤慡快地道:“那就先去上岛酒楼撮一顿再办事。”
“五号,我要最大的包间。”长鱼勤一进酒楼就大声喊服务生,一看是老常客,五号服务生笑容可掬地过来道:“哟呵,是长鱼公子啊,您可是我们的贵宾啊,这边请。”
“听说今天推出新菜式,统统给我们上来。”
“好咧!五号马上吩咐厨房给您准备。”
“进青花包间的公子是谁?”依稀听到五号和客人的对话,刚从专用包间出来的长鱼溪疑惑地叫住五号询问。
五号服务生道:“哦,那是长鱼府的长鱼勤公子,进风城首富的儿子。”
“哦,好,你去忙。”哈哈,想不到这个同父异⺟的哥哥居然是上岛酒楼持贵宾卡的食客。找来铁叔,让他留意青花包间的客人动向,长鱼溪便提着热乎乎新鲜的炖补汤水去看凉好⺟子。
“好姐,你该开始减肥了,不然⾝材很难恢复哦。”看着凉好变形的曲线,长鱼溪提醒她说。
凉好刚给儿子喂完奶,小家伙乖巧地躺在小摇篮中,转着一双亮亮的眼睛,不时“咿呀”地自说自话。看着儿子,凉好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幸福表情,笑说:“轩轩常常半夜醒着不肯睡,要人陪他玩,跟他说话,我睡不好,很快就会瘦下来。”
“嗬,小坏蛋,这么不乖,不让娘亲觉睡,小姨打PP哦。”长鱼溪祥装举起手,落下去变成了轻柔无比的刮脸颊动作,小轩轩注视着她“恩啊”一声,挥舞着小手,似乎在说我知道了。“呵呵,越看越可爱。”长鱼溪端详着小轩轩粉nen的小脸蛋,小家伙现在已大概可看出一些眉目,眉眼像好姐,鼻子嘴巴像明达,净是挑好的基因遗传,将来长大了又是一个绝⾊美男。
“小溪,上午六王爷来了,给小轩轩送来很多玩具。”凉好说道。长鱼溪不在意道:“明达为他出生入死,做最危险的工作,给小轩轩送玩具也是应该的。”
“小溪,六王爷为人还不错,跟明达一样,都是外冷內热的人。”凉好这些曰子跟六王爷接触,开始倾向明达的说法,而且,再笨的人也看的出来,六王爷隔三差五往这里跑,关心属下也关心过了头,正所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戳破。
长鱼溪道:“好姐,你不会是被六皇少的今天送明天送给迷倒了吧?他外冷內热关我什么事?对于有心上人的男人,小溪从来是敬而远之。”
凉好有些感慨地说:“你失去踪迹的这三年,发生很多变化,明达告诉我说,六王爷把那个大坑变成了清池碧荷,因为我跟明达说,小溪很喜欢荷池。明达还跟我说,六王爷在得知真相后,非常懊悔自责。这三年来,他利用掌管的皇家风昂组织,一直都在寻找你下落。”
“那又说明什么?他寻我,无非是出于一份愧疚,说明他还有些良心,不是个坏人。他修建荷池,大概是因为那个坑实在是太大,要重新填平需要挖运多少泥土啊?所以,他就顺势造成荷池,养养鱼,赏赏花,也不错么。”
“小溪。”凉好无奈,不知怎么劝导她才好。长鱼溪笑道:“好姐,我们不要说这些烦人的事,我刚才在酒楼碰到长鱼勤,他居然是酒楼的贵宾卡持有者之一。呵呵,还有,我跟你说哦,昨晚我去了趟长鱼府…”
凉好听得直笑,说:“吓吓二夫人也好,她真的很坏。”
“她还欠我们四年的月银跟利息呢!”哼,何止是吓吓而已?她要看着她变成一个疯子。是谁说过,对付敌人,绝不能仁慈,否则,就是自我灭亡。
回到酒楼,铁叔便匆匆来报:“小溪,青花包间的客人往城西边的安华岭去了。”
给读者的话:
PS:亲们,很抱歉,这一章很晚了。今天绿绿劳动去了。明后天还是会很忙。不过都会奉献2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