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河水静谧,清朗月⾊下,衣袂飘飘两名女子,缓缓飞向晴朗夜空,飞向明月⾼悬处。河边,金萧傲惊异地看着越飞越⾼的两人,对东陵珞道:“长鱼姑娘这一⾝轻功,只怕天下找不出第二人。”
东陵珞微微一笑,道:“在下冒昧请问金公子,李姑娘可是圣达国人士?”
金萧傲道:“静儿是土生土长的西罗国人士,东陵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东陵珞“哦”一声,道:“在下看李姑娘和小溪一见如故人,情同姐妹,故此一问。”
“这么说,长鱼姑娘是圣达国人士?”金萧傲讶然,难怪这少女有一双迷人异⾊眼瞳,他虽未去过圣达国,却听出派的大使说起,圣达国处处充満神秘,那里的人们眼瞳发⾊各异,甚是奇特。
东陵珞微笑颔首。清风送来隐隐歌声,凤眼投向空中飘飞,金萧傲亦投眸凝望,朗月辉映下,但见两人披着満⾝的清辉,空中风中旋转起舞,当真如广寒仙子一路飘舞下凡,美妙不可言,圣洁而迷人。痴痴凝望,两颗心各自为心中的仙子而沉醉。
“小溪,帮我个忙,让你师父也收我为徒。”两人乘风归来,李斐静还沉浸在奋兴当中。长鱼溪怅然道:“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哪里?我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们了。”
“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了。今世的我,不学无术,就喜欢玩喜欢凑热闹。以后有时间,到西罗国看我,我一定以最大的排场迎接你。”李斐静豪气地说道。
长鱼溪可爱一笑,眉眼弯弯,失了个男友,多了个姐妹,貌似也不是很大的损失。李斐静看她的眼神一时又有点儿发痴,泠泠就是这么地笑,可爱又无害的笑容,轻易就勾走他的魂。唉,没了女友,多了个妹妹,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小静,我这阵子有事要处理,等我完结了,邀请你来看我,我全包。”长鱼溪认真地说。李斐静朝她飞个媚眼:“全包?全陪?”
“是呀,全陪。”长鱼溪哪会不知她脑中坏想“不过,你最好赶在我出嫁前,否则,全陪取消。”
“哈哈,你嫁了人,一样可以全陪。”李斐静得意笑了。
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胡话?看天⾊已夜深,金萧傲拉过李斐静说:“静儿,夜已深,该回去了。”
夜已深?若是在现代,这个时候他正在网上冲浪呢!东陵珞亦拉过长鱼溪,对金李两人道:“夜已深,金公子,李姑娘,我们就在此分手告别。”
金萧傲看着两人道:“好,有缘,他曰我们必相逢。东陵公子,长鱼姑娘,保重。”
“两位保重。”
李斐静朝长鱼溪眨眨眼道:“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啊。拜拜!”心底,有些不舍,有些伤感。
“不会忘的。拜拜!”长鱼溪挥挥手,微笑目送两人背影。虞虞是小静,小静是虞虞。知道他安在,知道他幸福,足矣。
“小刺球,你和李斐静是故人重逢?”东陵珞好奇地问。长鱼溪挽着他胳膊,不答反笑:“珞珞,我们飞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好。你带我飞。”东陵珞含笑轻揽她xian腰,两人御风而行,眨眼功夫回到鹤水别院的主院。
各厢房寂静无灯火,院內静谧幽美,长鱼溪拉着他往园中的湖亭走去。月⾊下的荷塘,白天的翠绿在夜间变成墨绿,荷叶层层叠叠,犹如亭亭玉立少女的裙子,随风微摆摇曳间,只见荷花零星散落,婀娜静美,圣洁如雪。令她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的经典描写。
“流水无声,风荷别韵,珞珞,我真想睡到荷塘去。”长鱼溪迷醉地看着,这个朝代有灵术,有神山,有修真修仙之道,是否也有传说中的荷花仙子?
东陵珞凝望她说:“小刺球,你若睡到荷塘去,荷花仙子会不乐意。”
“为什么?我就睡一晚。”长鱼溪不解地问。东陵珞魅笑道:“因为你会把荷花仙子给比下去。”
“妖孽,你就是这样哄女孩子的?”长鱼溪淡淡一笑,挪了挪位置“珞珞,抱抱我。”
“好,抱抱小刺球。”东陵珞求之不得,开心地抱她在怀,下巴轻轻磕在她发上,魅眼低视,只见小脸一片怅然。
“小刺球,能告诉我吗?”成熟悦耳的声音柔如微风,轻轻吹进耳中,狭长凤眼完全没有平曰的妖魅,此刻盛満的唯有一片真挚情意。
长鱼溪伸个小手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圈,似乎是跟他说,又似在自言自语:“投胎转世,还带着某世记忆,又好又不好,该批评孟婆,还是该感激她暗放一马?居然做了姐妹,太搞了!呵呵~”
轻轻一笑,怅然抹去,一双翠眸忽然看向完美容颜:“珞珞,若是哪天我变成了男人,你会怎么办?”
东陵珞一怔,道:“别胡说,你怎么会变成男人?”长鱼溪淘气道:“我是说假若嘛,你会怎么办?”
“那我只好变成女人了。”东陵珞苦着脸道。长鱼溪呵呵笑起来,妖孽反应可真快。“珞珞,给你出三道脑筋急转弯题目。”
“脑筋急转弯是什么?”面对小刺球不断嘣出来的新奇用语,自小博览群书的东陵珞只好当起好奇宝宝。
“意思就是泛指一些不能用通常的思路来回答的的智力问答题。怎么样?答对了有奖,答错了要罚。”
“好,你出题。”东陵珞对自己是相当自信,实则他也好奇这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是怎样一种形式。
长鱼溪想了想,说:“第一个:什么路最窄?”东陵珞凝神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冤家路窄?”
“哇,珞珞,你反应好快!奖励一个。”纤手往他脸上揉揉,继续道“第二题:早晨醒来,每个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东陵珞忙道:“我的奖励呢?”长鱼溪再次揉揉他完美容颜,忽忽地坏笑:“再奖励一次。”
“小刺球,你是在报复我?”东陵珞哭笑不得,不过,她揉得很轻,像是微风轻轻掠过,感觉很舒适。
“嘿嘿。你快点想答案。”长鱼溪伏在他怀里,极其敏锐的听觉令她轻轻闭上双眼,凝神聆听那极其细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