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湾自从和乐琪儿偷情后,对她的思念愈加深重,他知道乐琪儿心思,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光明正大跟乐琪儿在一起,因此在宮中选秀上,就利用自己的⾝份,暗中⼲预。于是乎,在二王爷和皇妃的双面⼲预下,为着钱途和脑袋着想,几名宮廷画师无一例外地在那几幅最漂亮的秀女画像上,画龙点睛了几笔。可笑那些做着美梦的秀女们,暗里贴送了银两,还欢天喜地对宮廷画师谢了又谢,却不知自己的画像瞬间就多了一处败笔。
却说那保管画像的姜越,看着一张张或俏丽或媚妩的画像,凭空就多了那么一处败笔,看得是心里不住叹息可惜。忽然,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画像上,心中一动,这不是鄂大将军之女耀玉郡主吗?只见她端丽媚妩的容颜上,硬是凭空地出现了两颗黑痣,一颗在额头,一颗在脸颊,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姜越看着画像,忽然陷入沉思,数年前,鄂大将军曾救过他一命,大将军是朝廷重臣,战功显赫,深得皇上器重信任,而今他的女儿参加选秀,自己是不是该回报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沉思良久,姜越叫来一名宮廷画师,吩咐重新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像,但是,必须去掉两颗黑痣。那宮廷画师一看,不是自己所画,心里疑惑,也不敢多问,回去照着画了一模一样的画像交回给姜越。宮廷画师一离开,姜越即刻把两颗黑痣的画像折好,怀揣出宮,直奔大将军府。
鄂大将军一看画像,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怒吼道:“这宮廷画师好大的胆子!竟然侮辱我儿容貌,姜大人可知是谁指使?我明儿就禀报皇上去!”
姜越忙道:“在下也是刚刚得知,还未查明是谁暗中指使。鄂大将军,在下以为,一个小小宮廷画师,断不敢以下犯上,必定是有強硬的幕后主使,才敢欺犯将军头上。”
鄂大将军一听,头脑有所冷静“姜大人可辨认得是哪个宮廷画师所画?只要把他捉拿一问,自当水落石出。”
姜越为难道:“所有秀女画像未曾给皇上过目前,宮廷画师们一律不得踏出云裳宮半步。”
鄂大将军略一皱眉,忽冷笑道:“姜大人,既然皇上亲自过目画像,老夫倒是放了一半心。这朝中凡是四品以上员官,每年会携家眷参加两次宮廷宴会,当今新皇上与我儿见过三次面,以我儿姿容,皇上不可能不认出。不过,为防万一,姜大人可如此这般…”
鄂大将军附姜越耳边耳语一番,姜越不住点头,心里暗道,大将军不愧为驰骋沙场的猛将,姜还是老的辣啊!只要大将军的耀玉郡主胜出,自己就必能翻⾝。
东陵珞自从继任皇上,经常忙得不可开交,一堆堆的奏章常常批到深夜,有时候批得他冒火,又无处可发,这些臣子连个芝⿇小事都要写个奏本,朝廷每年供奉丰厚的食禄,养了这么一批懒惰无用的家伙。看来,他若不想自己累死,势必得进行一番改⾰。但眼下要理清的不是这个,科举试考舞弊,选秀舞弊,治理柔城堤坝贪污…一系列的头痛事亟不可待需要处理。还有走上妖道的乐琪儿,冒充他的黑泽罕,面对不是人的妖魔,他要如何成为赢家?
小刺球让他带着叮叮回宮,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叮叮,他得以清楚乐琪儿和黑泽罕的动静。一个家国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皇帝,要除去他,恐没那么容易,封丘国的江山,又怎能落入一个妖魔的手中?东陵珞思虑再三,决定把情况告诉师父。
青铜山上,常年白雪皑皑,远远望去,峰峦重叠,山势雄伟若群鼎伫立,巍峨壮观。入进山中,山崖险峻,奇石怪峋,山林密布,不时会看见马鹿獐羊山鸡等动物隐没出现。
端木堂正在园中练武,忽见信鸽飞回,脚上缠了东西,忙努起嘴唤一声,信鸽闻声,飞落他手中,端木开解信鸽脚上的细红绳,取下一个小卷,对信鸽道:“辛苦了,去兰儿那里吃东西吧。”信鸽咕噜一声,扑扑翅膀飞走。打开一看,眉头皱在了一起,收好剑,急步向后堂走去。
“师兄,小珞有⿇烦。”端木堂走进简朴宽敞的经室,递上自信鸽⾝上取下的纸卷。正在撰写经文的伊利道长放下笔,接过纸卷看完,放置桌旁,继续提笔。“端木师弟有何想法?”
端木堂道:“我想下山去查明此妖来历。”
伊利道长缓声道:“马栏山、头子山最近妖气甚重,各路小妖纷纷露面,幽冥宮已出派弟子,只怕是有浩劫迫近。端木师弟此番下山,可先去风隐山找秒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