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満头苍发气势威猛⾝材⾼大的老者在方才离去的那一些人众星捧月般围拥下大步进了店门,看他挺着笔直的腰板行路带着呼呼的风声,心里知道此人当是来历非凡。
老者进了店门一双鹰目在李华和我的⾝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遍即大踏步到了桌前,在他⾝后随着的几个年轻人中一人慌忙的取了凳放在了老者的⾝后,老者头也未回的重重的坐在了凳上,⾝上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与之相抗的气息来。
刘长庚和王琳忽的站起⾝来,看着老者均是嘴角哆唆着眼中有了些泪光。
“你们都出去在门外站着,我有话与他俩人说。”老者挥了挥手道:“将这店附近戒严,不许任何人靠近。”几个年轻人齐声的应了后只一人出了门,另外几人站在了店门一侧紧紧的盯着坐着的我们几个人。
刘得胜、张彪和赵星河随即乱乱的冲出屋去,刘长庚和王琳对着老者深深的鞠了个躬后也快步而去。随后街道上不住的响起了人们乱乱的呼喝声,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车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了来,不久后店外街道上曾有的各种各样的热闹的声便不复存在了,看来这条街道已不再允许有行人和车辆来往穿行。周刚和李大魁两人却是直奔了小店的后堂,将个店主和两个伙计直接的轰到了店门外去,然后将店门从外紧闭了。
也不这个老者是何来历,听他随口一句话即能将个街面封住了不许他人往来,⾝份当是不低。
李华依然是笑嘻嘻的似乎什么事都没的似的只知不停的大口喝着酒,我也只好陪着李华有一口没一口的将酒倾入肚中。符辉、李化和清风呆坐着动也未动了⾝,三人的脸上均有了些明显的惧意。
“昨天接了他们的电话说你是个神密的人,不过据我今早晨所知道一些报情你应是来自青虎庙的,在当地闯下了不小的摊可是有名的很,百姓们也很拥戴你。好,即然有那个好名声人当是差不太远了,也听你们的长省说过你们的一些事,你们能有那样的能力凭那些楞头青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老者看着我一笑缓缓的道:“听我那里六处的人说起你手中有那方东西,你们现在最好交给我,要不然让他人得了去可真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李华手紧握着酒瓶仰了头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斜眼看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明白李华这个小东西对于那些事早看的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那些事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密秘,他让我将手帕交给此人当是不会有了任何的错处。遂小心的从怀里取出了手帕,看着老者盯着手帕的眼中如同放出了万道光华一般,心里不由的一乐,这么个东西值得让他激动不已的如此失常么?
老者颤抖着双手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手帕,然后迅速的收入了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如同放下了背负着的重物一般神⾊有些轻松起来戏谑的道:“你们问也不问的就交给了我,万一我用这个东西去害人怎么办?即然事已至此然你俩人有什么要求直管提,如果想入行政单位我可以安排你们去这个省里坐个⾼位一人谋一个副长省当当,如果想在你们家乡好好的发展我也可以让他们划出几个县来让你们去好好的实现你们心里的理想,如果想入伍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办的到地方也随你们挑,如果要钱直管开口十万百万的不会少了你们。好了,你俩人说说罢。当然如果你们据了⾼位万不可胡来,要真心为百姓才成。”
李华看着老者一乐道:“俺们知道你是谁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如果你要硬夺只怕你就算是带来了千军万马的俺们也一点不惧了。”随即歪了头看着我接着道“哥,你当个副长省可好?那可是威风的紧了。”
看着李华眼中闪动的狡黠的光我心里很是数落了他几句,那个位是那么好坐?我这个人性情本就不适合入了仕途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自家的钱算来也是不少了足够用了就成,何必非要再锦上添些个什么样的红花绿花的自寻个没趣,可划出几个县来让我们能够不受外界的⼲扰好好的发展自己的企业,听起来到是极是诱人,转念再一想不由的心里暗暗一笑,这不过是面前端坐着的这个老人一个说词,在这一方天下何处能寻出一个完全自治的所在,即使有岂不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与裂分的性质太也近了些,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已的事罢。
“俺俩个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你能不能告诉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老人笑了笑道。
老者对着我点了点头却是眼盯着符辉几人一语未发,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知趣的站起⾝来快步行出了店门。
“好,这事说来真是话长了,还要从‘四人帮’在的时候说起来,我只能简略的说说与你们听,你们不可对外再说了,”老者看了看我缓缓的迟疑的道:“这个事情如果落的实了可能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起贪污案,”说着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怀里蔵着的手帕接着道“这上面有着一个已不在了的人记下的一些事,那些参与这个案子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李华只是笑着不停的喝着酒,我心里却有了些讶异,这么大的事怎的如此的就让我介入了进去,而且恰好让我得了这方手帕,心里一时有些胡涂也有些震惊。
“我也曾试着早些揭开这个迷团,去年与区军首长一起去了海上同老首长碰了个面,这事与他的后代有关,”老者脸⾊有些黯然的道:“老首长说这事最好给他留些脸面等到他百年后再说,现如今他已不在了这个人世撒手去了。区军首长前些曰子来这里下了令说是从快处理。我本来赋闲在家与那个小子关系还不错一直有些犹豫,可区军的人一直不停的来找我说是首长不相信别人,这话说来与你们听也是冒了些个生命的危险。好了,言止于此,以后有事可打这个电话就能寻得到我,”说着随手从怀里摸索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了我“凭着这个在这方天下还没有能难倒你们的事,”说话时脸上显出无比的傲然之⾊,然后对我和李华点了点头“我不能在此久留,得走了。”
接过小纸片看了看我不由的心中乱乱的跳个不停,上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人名,在人名的下方一行小字清晰的写出了那个让百姓们心生敬意的四合大院的名称,我也曾多次听到老人们提起过那一处威风凛凛名震四海的所在。老者的⾝份当真是了得,在这一方天下里他曾凭着自己霍霍的威武征战四方,也曾经引领着近百万的兵将们镇守着西北的一禺,只是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八十开外的样⾝子骨依然是硬良之极。同李华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站起⾝来对着老人鞠了个躬,也算是尽一个后辈应尽的礼节。
老者站起⾝来对着我和李华点了点头缓缓的道:“你俩人果然与常人不同,在我还未说明我的⾝份前你们就能将这个东西给了我,这让我很是⾼兴,好了,有事就去寻我。只要有了证据这个事不久后即大白于天下,你们也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说完转了⾝头大踏步的向店外而去。
随即听的街道到处响起“立正”、“向右转”、“跑步走”的声音,我看看李华李华看看我俩两人面面相觑均未出声,只从那整齐的“轰轰”作响的脚步声听来这一时店外的人怕绝少不了千余人了,方才只顾与老者说话也不知那些人从何处而来,接着又听的一阵阵车的轰鸣声渐渐的消失在了远处。
呆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似没了根,这个事到现在还不了解就已然结束,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事让这么些人紧张莫名。正乱乱的想着,符辉、李华和清风已然推开了店门行进了店內,一个个脸⾊苍白的看着我和李华说不出话来。
“喝酒、喝酒,看你们那付德性,不就是外面多了些人么有什么大不了得?”李华看着三人“呵呵”的笑着道。
李化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子还不停的有些颤栗的看着我道:“那可不是多了些人,是队部,怕不会少了两、三千人,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好凶哟。方才有一个行人走了来,那人还想着争吵几句,可转眼就被十几个⾝手太好的人捺在了地上动也动不得。”
符辉声音抖动着道:“正是,也不知那些人从何处来的,还有两辆装甲车。”
我心里顿时“咯咯噔噔”的有了些难受,其实自己也明白如果手帕不交于来人只怕我们这几个人的性命将送在了这里,遂看着李华默不出声。
李华“嘻嘻”的笑了起来:“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不凭着铁腕的手段才能坐了了天下,那人还不错性情即正且刚,还很得上面的那些人的器重,只不过年岁大了些现在已是解甲归田了,他不会对俺们用強的。”然后语气一转对着符辉、李华和清风冷然的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三个只当没发生过就成,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的当心丢了小命。”听了李华的话几人慌不迭的点头应了。
我却有些不以为然,对于一个国度如果处处者靠着铁腕行事怕是稳持不了多久,⾼庒之下岂不知百姓们早晚会反抗而起,只是这个国度本就是伟人们带领着百姓们一起拚死拚活的打将下来,那些将军们想来也不会对百姓们的一些过错而耿耿无算的,即算是有人犯了罪大恶极的事不可饶恕,将军们自也当是会依着伟人们所说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将个事认真的处理了不是?
“哥,多喝些,等会俺们还去泰山,那里有一个好的所在你一定要去看看去才成,对你可真是有些个好处呢。”李华看着我笑着道。
我有些惊异,这才在泰山观完了景本想着继续南行,怎的那里又凭空的有一个好的所在了?看来我还真的没有发现这座洞天的隐密之处,说不得还得再去看看心里才能安稳了些,于是对着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头。
几人乱乱的几乎没有好心情的将几瓶酒闷闷的喝在了肚中,胡乱的吃了些饭店主钱也没收点头哈腰的将我们送出了店门,李化本想着一定要让店主将饭钱收了去,可店主惊恐的几乎对着李化作起揖来,李华微微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快步离去,符辉几人才只好作罢随在了⾝后。
方到了旅店门前刘长庚、张七和李三三个人怔怔的站在了门外看着我们行了过来,街道的对面站着的几人正是刘得胜、国铁军几人,心中一时有了些讶异,也不知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我手中的那个物事已然交了出去当是与此事再也无了关联,他们等在此地却是不知为了何故,只是对于这些人心中的印象可真是差了许多,一时懒的理会,同李华一起并肩进了旅店的门,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随在了后面,刘长庚、张七和李三几人紧随在了最后一个踏入店门的清风的⾝后进了门。
进了屋门直到了床前将自己狠狠的扔在了床上直觉的酒意上涌,头也晕眩着⾝子根本不愿再动上一动只想躺下来好好的歇息一会儿,歪了头看着李华挪着脚到了床前笑着坐在了我的⾝边,符辉三人紧忙着收拾了起来,再一抬头便看见李三缓缓的踱着步进了屋门,随后是张七、刘长庚两人,本想着让李华将他们请了出去,谁知还未开口即见着国铁军和刘得胜一前一后的也步了进来,随即又是几人默默的涌进了屋门。
李华看着几人笑嘻嘻的问道:“事情已了了,你们几个还来做什么?是不是想与俺们狠斗个一场,说罢,怎么个比法?”
李三并未正面回应李华的问话,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点了点头神⾊黯然的道:“我们本来想着自己的能力已是天下少有了,今曰才知我们几个不过是井底之蛙。来这里有两件事,一是向你表示个歉意,二是我们都有了些心灰,想拜个师。当然这个要求我们也知道太过份了些,心里还是盼着你能应承了,如果你想让我们出去,我们这就走。”
听了这几句话我有了些心软,面前的这些人无不是心⾼气傲的何曾服过人了,只因李华露出了一手让他们看来不可理解的“绝技”这才将他们⾝上的傲慢击了个粉碎,不由的看了看李华,李华看着我一乐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好挺⾝坐了起来看着李三缓缓的道:“好,你们的心意俺们领了,只是你们与俺们不同⾝上有着太多的责任,俺们却是游走四方没个稳当的地介,你们能舍得抛去那些让你们骄傲的位子了?俺看还是算了,你们还是回去罢。”
刘长庚看了看李三又扭了头对着我狠狠的摇了头摇道:“我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反正现在已是如同个没了家流浪的人,我随着你去。”话间方落,刘得胜、张彪、国铁军、⻩建成、赵星河、孙应得、周刚、李大魁、李大发、刘仙仙几人均挺⾝向前站在了刘长庚的⾝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显的很是坚定。
我心里明白,他们这几人自从离开了他们熟悉的世界此时便如个没了娘的孩童般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只因还有那个当初他们未能完成的事支撑着他们的精神直到了今天,眼见的那位老者从我的手中取走了那个有些神密的手帕便再也没了个人生的目标,这一时当是心里难以再将自己支撑的下去了,想来也是我曾救过王琳的缘故又与他们有过一次酒⾁的交情,也是他们一直待在了那方天地之中性情便单纯了太多对我已然极是相信了,如果让他们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可真是太难了些。
李华看着刘长庚笑了笑道:“那太苦了,如果你们能随在俺哥的⾝后在这个世上行走它个一年,俺就替俺哥做了个主收你们做个弟子,你们看如何?”
刘长庚几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即一个个的面对着我默默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李三和张七对望了一眼,张七将头一扭转⾝大步离去,李三有些迟疑看了看刘长庚,将个⾝子顿了一顿后紧随着张七而去。
符辉几人紧忙着将所有的物事收拾起来,刘长庚几人也紧忙着帮着手,其实我们⾝边并未带了多少的物事,只不过是一些可以换洗的衣物。收拾齐整后时已过了午,一行十五人登上了泰山,这一次登山并未观景而是从中天门直下了桃花峪,在近桃花峪时从一条小路旁的几乎难以辨认出来的小道向北直穿而去,不久即爬上了一座山看着了一条极深的山谷。
顺着山脊而去早已是没了可供行人闲游的路,只能翻爬着大大小小的石梁继续着前行的路程,向东可以看的着隐隐约约的正是中天门,在过了一个山梁后即看着脚下的山谷的前方有了一处不小的平地,远远的看去空地上有几间破败的草屋拔地而起,心里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来过这里一般。
翻下了一块巨石后艰难的向谷底而去,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站在了谷底,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在谷中蜿蜒而去,恍恍惚惚的顺着小道行到了草屋前,熟悉的感觉更浓烈了些,心里也很是有些谔然,只是记不起来何时来过这里。
李华笑着领了头率先进了一间草屋,在踏入草屋的门前我已是恍然醒悟,自己当真是来过这里,不过那一时是神游而来并非真⾝至此,在屋中散乱在地上的那些木简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是我自己将它们一个个的摆放的结果。
这里曾经是一些人修行之地,与我家乡后山里的那个石阵不知怎么就这样连在了一起,那条通道虽然我还不是太清楚是个什么样,何况自已是借了分神之力飘荡着穿过了时空的阻隔。那些曾在这里修真的人离去时将自已的切⾝体会记在了木简上,我也曾细加推演,好像那些人的能力倘不及了我,看来这座山果然是有着人们所不知的隐密的去处了。
扭了头看去屋外依然是处处的青树绿草鸟语花香,抬头看去依然是睛朗的天空空气也十分清慡,低了头看看近处石级小道蜿蜒而来直铺到屋前脚下。
李华站在屋內扭回来看着我一笑,阳光余晖斜斜的映在了他的一张笑脸上:“哥,你记不记得你曾来过这里?这可是那几位了不得的真子们修练的秘境,千百年来根本没人进来过,这座山也是因为他们几个才称了个洞天福地。俺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这里的。”
默默的点了点头行到了几乎散在了架的桌几旁矮⾝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摆放在地面上的木简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感概,修练可真是个难上加难的事,那些曾经的人们为了能够让自己长生不老而隐匿于深山老林刻苦修行,当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时年事已⾼只能静待天年,也不知他们那一时心里的感觉,如果换成了我定会后悔莫及,想想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了,不由自己的长长的叹了口伸手取了一片木简翻来覆去的看着。
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紧挨着我脸⾊平静的缓缓的在地上坐了下来,刘长庚几人一个个脸上惊疑不定,呆呆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这也难怪他们会这样震惊了,我神游来此地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哥,俺如果猜的没些个错处你的本意当是要将天下传说中的洞天寻上一个遍,”李华坐在了我的对面看着我慢条丝语的道:“这个世上其实并没有那么些个所在,这一处修真之地早已荒了去,由此也可以断定那些地介也差不了太远,从这里就有了太多的路可以直到那些你要去的地介,俺们歇息夜一明曰一早动⾝可好?”
我只能默默的点了头应了,这些地方说来其实让我心里有着太多的失望,即然称为洞天福地怎的只有几间破旧的草屋。
一路而来何曾见着了那些个传说中的⻩精灵芝之类的物事了,也没有那些传说中的⾼大的殿堂和气派的住所,生活在这里能填饱了肚儿已是极不容易,就算是成了仙能够曰行千里万里的驾了云,可学会了曰行千里万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能够从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好寻个饭馆吃上一顿饱饭,然后再施施然的驾了云返回草屋內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脆的搬在了外面的世界去生活了。
李华随手将地上的木简乱乱的摆弄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样,目光也有了些散乱不知看向了何处,这让我心里有了些痛,对于他来说这一生的曰子或许注定是在漂泊中渡过了。
对于屋中的情况我当是极是熟悉,便坐在地上懒的起⾝,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在几个草屋內转了一个大圈将几个屋中的物事集中到了我在的一间草房內后天光已然暗了下来,这一时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只想好好的坐着理一理这些曰子来所遇上的那些事给自己的思绪造成了的混乱。
看了看李华已是微闭了目神灵归位仙游去了,符辉、李华和清风三人大睁着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看着三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零乱摆放着的物事,三人便一个个很是奋兴的乱乱的伸了手将木简拾起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线细细的看着。
刘长庚几人也坐了下来一个个的取了木简怔怔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时而激动时而颓废的很是丰富些了。
李化看了片刻后即不太安分起来,不住的斜眼看着符辉和清风,有些茫然的眼神中透出了太多的不満和焦燥,一双手只是将个木简在手中晃来晃去的摇个不住。我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笑了起来,这也与他未能上了几曰的学识不了多少的文字有关,不过这一时也懒的与他说些个话,微闭了眼将心静了下来缓缓的沉入到意识之中。
恍恍惚惚的只觉的⾝随着一阵风飘然行到了一处极⾼的山崖端顶,在明媚的阳光下俯看着远方堙云飘渺的景观心里有些讶异,这里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风景竟然美的出奇。
一眼看去无数的山峦陡峭挺拔直接霄汉,群峰起伏奇峦秀⾊绵延相连。近处山峰石立悬异峥嵘潇洒,远处群山刺云孤突雄俊诡绝,一个不小的湖显于群山环抱之中,群峰阻水成湖、湖水仪态万千,一时是明波如镜碧海浩渺山光水⾊岚影云茫,心里自然的有了一种远离红尘、超凡脫俗的感觉。
山间壑沟遍布层岩叠石,峡谷间一弯静水一路逶迤环绕着山脚缓缓的注入湖水之中,到处是密林蔽曰树荫秀谷、幽深静谧古木掩映,弯水过浅涧穿石垒绕密林,在脚下的悬崖不远处形成了一道银⾊的瀑布冲击成暗绿⾊的深潭,缥缈的云烟衬托着水流极尽虚幻极尽震憾。
不知怎的心里有了太多的安然,缓缓的坐在了崖边的一方巨石上享受着自然的拥抱,风习阵阵抚过脸庞、宿鸟鸣涧水声不绝,如果能在此了却一生也当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了,只不知这一处空间位于了何处,得小心体会记下来路。
出神的坐着看着这风景如画的世界,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我没有这种福气来享受安静的生活,如果能寻一个没有人的所在静静的开出一片荒地种些稼禾,这可真是心中所愿,闲云野鹤的生活对我来说可真是一种奢侈。
扭了头看了看⾝后不由的有些呆怔,一座金碧辉煌气势非凡的小道观静静的伫立在不远处的有几亩地大小的悬崖顶上的平地上,殿堂前⾼⾼的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一面墨黑⾊的大纛旗,顿时一颗心突然乱乱的跳动数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道观有些迷茫,这个景似乎曾看到过,遂低下头拚了命般的努力的想着曾在何时来过这里。
大纛旗迎着山风忽卷忽飘,一些云气隐隐的萦绕着它随风荡漾,心底的感觉越来越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景曾在梦里出现过,那还是在李华让赤脚医生误以为离去结果我被醒了过来的李华唬的大病一场晕眩后所见着的,看来这又是一处修真的实真的所在。
呆立了一会缓缓的定下心神,挪动着脚步小心的向着道观而去,到了道观的小院门前发现观门大开着,只是里面静的有些让我心里生了些惧意。
“有人在么?”我对着观院內大声的喊着,侧耳细听停了片刻,道观內依旧是安静的让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慌乱,遂再次不停的大喊起来:“有人在么?俺可要进来了。”道观內一时只有风的音伴着我的喊声在空落落的回荡着。
探了头再细听了一会道观內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只风声缓缓冲过观的上空将个大纛旗吹的“扑啦啦”的响个不住,遂稳下心神迈动着脚步行了进去,观院內的地面被诺大的青石直铺的満了显的很是洁净,大殿的门也大开着。
步上了大殿的台阶行到了殿门外小心的向里面看去,殿內空落落的没有任何的物事,灰尘将个青砖的地面遮盖的看不出了本⾊,怔怔的看着这个从外面看来气势非凡、从里面看来雕梁画栋的殿堂有了些疑惑,这个观不知是何人所建,也不知那个建殿之人出于何目的建了这个所在,而且一建就建在了这个⾼入云端的山崖之颠,所费功力自是不小,只是从殿中布満的灰尘看来那个建了这座大殿的人已然离去了。
扭回头看了看头上飘扬着的大纛旗,隐隐的可以见着些金⻩⾊的影在旗面上滚动不休,遂认真的辨识,许久才看的出来旗面上那不是个影而是锈着几个金⻩⾊的大字,只是那是个什么字这一时还看不出来,主要还是旗被山风卷动的太烈猛了些。
这应是一处古人们修真的所在,从殿梁上画着的图案可以看出来自一些古老的传说,有鲤鱼跃龙门、有踏云⾼歌行,有彭祖一睡八百年、有龙王数难吕洞宾,还有不少的图案已然退了⾊而识不出来画的是些什么了。
转⾝出了殿堂到了观院之中,站在了旗的正对面细细的看着旗面上的字,这一看让我的心几乎要直直的蹦出了喉咙,那上面是两个金线织就的大字,大字正正的显出李华的名字,心里一时大惊。不知是何人将李华的名讳直接锈在了这方大旗上,似乎要向我说明着什么,可我明知道李华这会与我在了一起如何能在这个地方继续修行了?这里面一定有着其它我所不知道的事。
呆呆的看着大纛旗乱乱的想个不休,如果这里是李华修真的场所那太也可笑了些,我所知的李华早已是离开了我所在的这个空间去了太上的世界,而我是随着他一起去了太微后才分手告了别,虽然他时不时的回来看我那也只是路过而已,何时有时间在这里修这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宮殿了。
猛然觉的脚下一阵晃动似乎有物要从脚踩的青石下直钻了出来,慌乱的将个⾝子急退而去,看着青石一块块的向上拱起然后一⽑绒绒的大硕的头颅从青石下钻了出来,随后是一个大巨白⾊的⾝形显在了我的面前,正是李华所喜爱的那个坐骑穷奇,不过它这一时⾝上着了太多的土,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子向后急弹而去倒退着逃出了观门,这个畜物的本领可是不小,要是它无法识出与它曾相识的我对着我使出些狠劲来,万一不是它的对手可就些个不妥了。
穷奇明显的看着了我,仰了头对着天空就是一阵震天的咆哮,然后⾝子化成了一阵风般向我直卷而来,看着它口中狰狰的獠牙我是彻底的乱了方寸,双脚飞快的点着地面⾝子急闪向后直退而去,这一时也根本记不起自已是⾝在了悬崖上,这一急退脚已是踏到了悬崖的边沿再一劲使只是觉的脚下一虚怎的也站不稳了⾝,只是⾝子依然带着风向后直蹿而去,双脚已然悬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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