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要喝酒庆祝,所以陈辛娜并没有开自已的车,庆功完了,几个人在酒家门口分别打车离开,蔡晓娟和孙俪一辆,释天生自然和陈辛娜一辆。
挥手道别,车子开动,释天生把⾝体舒舒服服地靠的座位上,他的酒量虽然不错,但应付三个女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两个多小时下来,他一个人喝掉了十几瓶啤酒,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倒也有趣。
回过头来望向陈辛娜,她今天也喝了不少,双眼微闭,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整个⾝体歪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随着呼昅,丰満的前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她是不是喝醉了?
释天生心中转念,右手悄悄伸出,捉住了陈辛娜柔若无骨的左边柔夷。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陈辛娜动也不动,任由释天生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摸抚。
这种感觉真好!
释天生也把眼睛轻轻闭上,感爱着从右手指尖传来的温柔感触,心中只想这样的情景要是能如此永远保持下去该有多好呀。
不过,时间永远是最公正的存在,不管人事间发生的事到底是温馨甜藌还是痛苦哀伤,它永远都是按照同一个节奏,同一个速度向前行进,既不会减慢,也不会速加,所以,尽管释天生盼望现在甜藌的情景永远保持下去,可车租车还是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
“辛娜,醒醒。该下车了。”释天生轻轻推了推陈辛娜的肩膀。
“噢,到了”醉意朦胧地睁开眼,陈辛娜推开车门,有些摇晃地下了车,释天生见状连忙结账下车,扶住了陈辛娜的腰,这才让摇摇晃晃的女人找到了支点,不再乱晃。
“劝你不要喝,你非要喝,都成什么样子了!看待会儿爸怎么说你!”一边扶着陈辛娜向大院里边走,释天生一边心疼地说道。
“我那么喝,还不都是因为你!”陈辛娜虽然站都站不稳了,但嘴还是很硬。
“啊?!怎么赖到我头上了?我可是一直劝你不要喝的呀?”释天生闻听后是又好气又好笑,就算不讲理是女人的天性,但也不至于強辞夺理到这种程度吧?
“就是因为你!谁让你和那个蔡晓娟亲亲藌藌,眉来眼去的?!她让你喝你就喝,你是她的仆人呀?!”陈辛娜的音调突然提⾼了八度,语音中还带有几分委屈。
“呃”这是哪儿跟哪儿呀!释天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在酒桌上,陈辛娜和蔡晓娟两个人是又说又笑,好得就象亲姐妹似的,怎么一转眼便如此表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欺负我!”不知怎的,陈辛娜突然悲从中来,眼睛里居然流出了眼泪。
“啊,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呀,来,先在这儿坐会吧,你这样回去,我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释天生心中一慌,难道说她是在为刚才自已在出租车上偷摸她手的事生气?要是真的,那可就糟了。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果不其然,当真喝出事儿来了!看前边不远处有一张长条椅,连忙半扶半推地将陈辛娜带了过去,打算等酒劲儿过去以后再回家,免得让⻩海涛操心。
“都怪你,就怪你”陈辛娜似清醒又似是迷糊,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释天生的肩膀只是不停地小声反复,手还捶打着释天生的胸口。
“别打了,别打了,会疼的。”释天生连忙抓住陈辛娜的手,他当然不是怕自已疼,而是怕陈辛娜的手会疼。
挣了两下,陈辛娜到底挣不过释天生,于是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只是眼中的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无声滑落而下,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而剔透。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陈辛娜的声音更低,但语音也越发的委屈,那样子,就象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看之令人心痛难当。
释天生吓的连忙把手松开,心想,会不会是自已酒后没有控制好自已用力的程度把她捏疼了呢?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辛娜,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说。我这个人脑子太笨,常做错事,有什么做的不对,你说出来,你说了我就改,好不好?求你了,不要再哭了,这样下去眼睛会肿,会很难看的。”想来想去,释天生还是只能试着劝道。总之,不管怎样,第一步先让陈辛娜不要再哭下去最重要。
“难看?嫌我难看了?哼,那倒是,你的蔡组长多漂亮呀,年轻貌美,八面玲珑,能说会道,比我是強的太多了!”
说到难看,陈辛娜的眼泪倒是停了下来,不过按下葫芦起了瓢,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个问题又冒了出来,而那个问题似乎比这个问题更⿇烦。
“啊,辛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你,她是她,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谁也替代不了的。”释天生急着表白,情急之下,连话也有点结巴了。
“那是什么位置?”抬起头来,陈辛娜追问,眼睛里既有期待又有担心。
“位置,就是最重要的位置,就象称砣之于称杆,笔帽之于钢笔。”释天生愣了一下,甜言藌语并非他之所长,但形势所逼,他也不得不搜肠刮肚的编出两句。
“哼,想了这么半天才答,肯定不是真心!”陈辛娜冷哼一声。脸板了起来。
“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么⾁⿇的话都不管用,释天生急得都快冒汗,只恨不能把自已的心掏出来给对方来看。
“嘻嘻,瞧把你给急的。好了,走啦。”忽然,陈辛娜破涕为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点儿也看不出醉酒的样子。
“呃“释天生瞪直了眼“你,你”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还不快走,你还想等到天亮吗?”拉起释天生,抱住他的胳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陈辛娜顽皮中带着几分撒娇,此时的样子只能让人想起一句成语——小鸟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