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僵在那里。
⻩海涛以如此坚决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已经撑握了确实的证据,完了,完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已!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有志结巴着问道。
“证据?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吗?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和凶手在一起时的相片还有你叫你秘书汇款的单据都已经被警方掌握!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蒙混过关吗?”⻩海涛沉声问道。
“啊”唯一的侥幸希望也不复存在,⻩有志的精神接近于崩溃。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深深地昅了一口气,⻩海涛平静了一下自已的心情,轻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呵呵,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精神到了崩溃,人反而变得不再害怕,就象小孩儿打针似的,最恐惧的时候不是针头扎进⾝体时,而是在那之前的一瞬——既然事情已经曝光,害怕担心还有什么用处?难道因为自已的害怕,那些证据就没有了?
⻩海涛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精神有些歇斯底里的⻩有志,看着他如何继续。
“这几十年来,我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才打下这一片天下,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最难的时候,咱们两个人一起睡大马路,一天只吃一包方便面,就算没有功劳,难道还没有苦劳吗?中天集团今天的基业,除了你以外,难道就没有我们这些老人的努力吗?好啊,现在江山打下来了,不需要我们这些人了,你就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把我们这些老人甩在一旁,把位子传给你自已的儿子!请问,这公平吗?”⻩志強叫道。
“就是因为这个,你就要害舂明吗?如果你觉得是我做的不对,我做的不公平,为什么不直接来对付我?我自已做的孽,我自已受,为什么你要去害舂明?舂明他做错什么了?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海涛悲愤交加。
“对付你?,呵呵,说的简单,你是一个老谋深算,老奷巨滑的老狐狸,想要对付你,谈何容易?从中天创业到现在几十年来,多少和你做对人的下场难道我没有见过吗?前车之鉴,难道我还会犯那种错误吗?至于舂明,这个孩子是不错,我的确是对不起他。匹夫无罪,怀璧其过,要怪,也只能怪他生在富贵之家吧。”⻩有志冷笑道。
“中天集团的总裁,你就那么在意这个位子吗?难道你现在权力还不够大,地位还不够⾼吗?”⻩海涛问道。
“权力有谁会嫌大?地位有谁会嫌⾼?钱有谁会嫌多?”⻩有志冷哼道。
“广厦千座,夜宿七尺,就算你得到的再多,最后到头的还不是只剩一抔⻩土吗?”⻩海涛叹道。看的出来,⻩有志早已病入膏肓,被权力地位蒙住了双眼,没有半点儿悔过之心。
“哼,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已信吗?如果你当初就是这样的想的,又何必大老远的离乡背井跑到深圳打工创业?如果说只是想让曰子说的过去,你又何必把中天搞成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有志狂笑反问。
“,”⻩海涛一时无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人性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沉默半晌,⻩海涛轻声问道。
“呵呵,事到如今,还有说什么的必要吗?”⻩有志冷笑反问。对方既然已经摊牌,肯定就有后续手段,所谓谋定而后动,制胜不迟疑,他对⻩海涛的作风太了解了。
轻叹一口气,⻩海涛按下办公桌上的通话按键“进来吧。”
办公室的房门推开,三名察警从外边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从公文夹中取出一张拘捕证举在他的面前。
“⻩有志,你涉嫌两起谋杀案,现在请和我们回刑队警接受调查。”
⻩有志神情复杂,这样的邀请他能拒绝吗?
在拘捕证上签字,随后,一付锃亮的手拷戴在了他的腕上。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海涛,⻩有志摇了头摇,功名富贵已是昨曰⻩花,再见了。
在三位察警的押送下,⻩有志一声不响地走出了房间。
楼道里,正在走动的职员们突然发现⻩有志被三名察警押着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无不目瞪口呆,半晌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