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现场悠然响起,脸⾊铁青双目赤红的元凰一巴掌扇在了战继元的脸上,(汗…,真是父子遗传,都喜欢红眼睛)。
“祖父!您…您打我?”手捂着脸的战继元指着空中正在看戏一般的至尊凰嘶声道:“从小到大您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我,就为了他?为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打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服!”
“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三个字?”元凰手指着趴在地上的战继元厉吼道,接着他惨笑道:“你说他不负责任?你的⺟亲这十六年来就教的你这个?一个本来应该成为英雄的人在她的眼睛里竟然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战继元,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名字里那个‘继’的正确涵义?你知道不知道?本来我给你起的名字是叫战继辰的?只是你的祖⺟觉得‘继辰’这个名字和‘忌辰’同音所以后来才给你改的名字叫继元,你们三个,给我跪下!”
“扑通…。”三个人中年龄最小的战惊澜首先跪了下来,因为从元凰的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在他的二娘口中那个忘恩负义的父亲当年之所以会离开自己,是别有隐情的。
然而,战惊澜跪下了,战继元和他的三弟战寂澜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在两人的⺟亲苏菲娅和云娘长达十六年的“熏陶”之下,北辰是一个毫不负责任的小人这个思想早已经在两人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好…很好!”注视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战继元和战寂澜,元凰的眼睛中的厉⾊一闪而逝,这样的表情落在两个人的眼中,两人的內心一齐“咯噔”了一下,实际上这十六年来两人在元凰的眼中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样的神情,这个表情,就是元凰要对某些人下杀手的时候了。
“惊澜,你过来。”元凰冲着战惊澜招了招手道。
听到自己最敬爱的祖父的召唤,战惊澜就这样跪行到了元凰的面前。
“好孩子…,好孩子…。”元凰爱怜地摸抚着战惊澜那头金⾊的短发,对于这个由贝蒂(魔族公主)所生的孩子,与战继元相比,一直以来并没有得到元凰的太多重视,然而事情到了今天,元凰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长相酷似其⺟亲的男孩有着比他的三个哥哥更加值得自己欣慰的內心。
“能告诉祖父,你的⺟亲这些年都是怎样评价你的父亲的吗?”元凰将战惊澜从地上拉起来后轻声道。
“⺟亲并不知道父亲当年会离开我们的原因。”战惊澜低声道,是的,实际上当年除了元凰和水玲珑之外,即使是号称算无遗策的伊丽尔也不知道北辰为什么要选择⾁⾝毁灭。
当年的北辰并没有把自己要去救水玲珑的事情告诉丽娜诸女。
“不过…,⺟亲说了,以父亲的为人来说,他会选择那样的方式一定是有原因的。”战惊澜继续道:“因为她说,她和父亲相交于危难之际,她很清楚父亲的为人。”
“危难之际,好一个危难之际…。”元凰喃喃自语道:“你的父亲风流一世,女人不计其数,然而能够理解他內心的人能有几个?还好,你的⺟亲理解了当年他离开你们的苦心。”
“那你呢?你也觉得你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么?”元凰微笑道。
“我…,我不知道。”战惊澜摇了头摇道:“⺟亲从小就教导我要以孝道为先,可是父亲当年的不辞而别却又是事实…。”
“孩子,你错了。”元凰轻抚着战惊澜的短发道:“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不,仅仅用伟大也形容不了他当年所做出的那些牺牲,你要记住,如果没有你的父亲,就不会有七大梯域现在这繁荣的景象,如果没有你的父亲,现在你的祖父我早已经⾝死,你的祖⺟也会继续待在那个暗无天曰的封印中苦苦挣扎,没有你的父亲,你和你⺟亲还有你的那些二娘们将成为别人的奴隶…。”
“这…,祖父您为什么会这样说?”战惊澜吃惊地道,不光是他,即使站在他的⾝旁脸⾊刚刚还平静异常的战继元两人的脸上也漏出了吃惊的表情。
“可以说,从你父亲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元凰的脸上露出怅惘之⾊来:“第一世,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之时,属于他的使命降临了,于是,他不得不离开了那个女人,第二世,幼年的一些遭遇令他很难从心里真正地接受一个人,可是当他知道了你们的祖⺟被封印后,义无返顾地投⾝到了拯救他的⺟亲的行动中,五元洞中,为了将那些黑暗元力全部呑噬掉,他甚至冒着⾁⾝毁灭的危险在那里停留了一个月,虽然最后他从里面活走出来了,可是被黑暗元力呑噬灵魂的痛苦你可以想象到吗?”
黑暗元力,号称可以呑噬掉混沌乃至宇宙万物,而这一切,都是通过对生物灵魂的呑噬完成的,所以,想要呑噬黑暗元力,那么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自己的灵魂能量足够強大,不然,到时候面对着霸道绝伦的黑暗元力,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所呑噬掉。
所以,除了当时就停留在五元洞外为北辰把关的元凰外,没有人知道当北辰从五元洞中走出来时,那时的他仅仅只剩下了半条命,而就他的灵魂来说,已经濒临到了毁灭的边缘。
“祖父…,父亲当时为什么那样拼命。”战惊澜迟疑地道:“难道…,是和您所说的那个使命有关?”
“是的,他之所以会那样拼命,那是因为当时那个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元凰怅然叹息道:“衍极之主,那个即将继承为混沌王者的人,他已经注意到了你父亲的存在,对于这个可以对她构成威胁的人,她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
于是,随着元凰接下来一番话语,当年发生的那段公案终于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