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厉強第一个举起手说:“应该为岳父报仇!”
在座的堂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三叔的话。丧強拍着桌子说:“各位兄弟都听着,关二哥也听到了,谁要是替龙叔报了仇谁就是龙头,大家可别事后忘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几个站在丧強一边的老大纷纷站起来告辞。大将和唐僧、马来鸡也带人离场。三叔只冲着厉強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拄着拐杖走出了门。
茶室里只剩下厉強、龙倩文、冯权。
沉默了一下,龙倩文柔声说:“权哥,⿇烦你去召集人马,我们务必要在众人之前找到凶手,为爹地报仇!”
“是,大姐小!”冯权站起来,垂首躬⾝,像个奴才。不知道为什么,厉強总是感觉,他这种奴才相的背后有深不可测的东西。
卡迪拉克房车里,龙倩文问厉強:“你打算如何把凶手找出来?”厉強把目光从车窗外的阑珊夜⾊中收回来,缓缓的说:“我想,警方也在调查这桩杀人案,或许他们掌握的比我们要多呢!”
龙倩文说:“你打算去找苏官警吗?”厉強沉声道:“我觉得这应该是一条捷径。”
“可是,我不想让你去同她接触!”龙倩文満含醋意的撅着嘴说。厉強苦笑道:“不然,你有什么法子?”龙倩文道:“那我同你一起去吧?”厉強头摇道:“她不会⾼兴看到你!”龙倩文拿起手边的电话,对前面的司机说:“去西九龙察警署!”
厉強在察警署门前下车。龙倩文把茶⾊的汽车玻璃落下来,探出头说:“老公,我煲了汤,等你回来。”然后玻璃升上去,车子开远了。
厉強当然不敢到察警局里去,因为他此刻还是个通缉犯。他想等苏晓蓉下班。可是口袋里的机手,此时却想起来。
厉強按下了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是王律师,希望你还记得我!”厉強药着牙说:“化成灰也认得你!”王律师纵声笑道:“约个地方见面吧!”厉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我现在在察警局门外,你来这里找我吧!”王律师道:“那不是个好主意,这样吧,你到皇宮大酒楼的顶楼来,我在那里等你!”
皇宮大酒楼在河內道大兴村的对过,是十四K的地盘,这里的停车位都是由十四K的老大们控制的。厉強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楼。整座店酒有八十层⾼,五十层以下是客房和写字楼,厉強的出现丝毫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他坐电梯,直达顶楼,来到天台上。
王律师西装笔挺的站在天台上,看到他过来,急忙应上来握手:“辛苦辛苦,听说你斩获颇丰,进展神速,祝贺你,你即将获得自由!”厉強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说:“废话少说,我需要一个合法的⾝份,你要想办法!”
王律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份证说:“你的⾝份早就恢复了,你仍然叫厉強,只不过,档案有一部分被我加密了。”厉強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律师耸了耸肩膀说:“怕你反水,我们不得不防,只要你听话,蔵宝图到手后,加密将被取消。”
厉強知道跟他讨价还价完全没用,换了个话题说:“你这么神通广大,三合会的事情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龙叔,你能不能帮我把人抓回来?”王律师整理了下西装,说:“我们非常希望你能当选,也愿意全力配合你。可是龙叔的事情我们的确是一无所知,这问题,很容易理解,假如我们知道龙叔是被谁杀的,也就知道了蔵宝图的下落,也就不用你去查了?”
厉強沉昑道:“总会有一点线索的,对于你们来说,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王律师头摇道:“就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这个时候,我没必要骗你。”厉強举起双手说:“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你把我送回监狱去吧?”
王律师点头道:“有办法,办法我们已经为你想好了!”厉強眼神一亮:“什么办法?”王律师道:“要做三合会的龙头,不一定非要找到凶手的,假如我们为你除掉几个眼中钉,你就可以顺利当选了,等你当选之后,你就可以利用社团的力量,寻找蔵宝图了。”
厉強阴阴的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律师道:“代表正义的人。”厉強笑道:“代表正义的人也搞暗杀!”王律师冷笑道:“这就叫‘黑暗的公正’。”
从天台下来之后,已经是五点钟。厉強在一辆出租车里等到了苏晓蓉。苏晓蓉穿着米⾊长裙,褐⾊V领线衫,头发披散着,鼻梁上出奇的架着一副眼镜,显得很秀气。
“小蓉!”厉強站在车门外冲她招手。苏晓蓉目光转过来的时候,认不出全⾝一震,十字路口的绿灯转成红灯,她趁势跑过来。厉強拉开了车门。
“怎么好端端的带起了眼镜呢?”厉強疑惑的问。
“因为看人经常看不准,所以带上眼镜。”苏晓蓉平静而又抑郁的说。
“这几天没睡好吗?你又黑眼圈了?”厉強关切的问。
“我失眠了!”苏晓蓉装过头,靠在车座上:“我被人绑架了你知不知道?堂堂的督察居然被hei社会的人绑架了?你没有来救我!”
厉強心想,我已经在全力救你了,不然你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真是胆大包天,他们居然敢绑架察警,你为了这个而失眠吗?”
“不是,我失恋了!”苏晓蓉的泪水顺着粉腮滚落,她迅速的取下眼镜,把头伏在腿两间痛哭起来,柔弱的肩膀不停地在抖动着。
厉強像被人打了一拳,鼻子酸酸的,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
“小蓉,我是迫不得已的!”
“強哥!”苏晓蓉突然间抱住了厉強,两手死死地抓住他的两只袖子,哭喊道:“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是她…”后半句话已经被泪水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