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非熙的表白,温珂內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车非熙,抛开对你没有感觉不说,单是你⾝在帝王家,我们就是不可能的,我温珂最不能够失去的就是自由,没有自由的我,就像一潭死水,终有一天会⼲涸。
车非熙一番独白,没有得到回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莫言,莫言…”车非熙喊了两声,见还是没有反应,索性一把扶起横卧的温珂,这时才猛地发现不对头,那服衣的手感,双臂传来的振动,是那发抖的⾝体所传达着的深深恐惧,车非熙扳过她的肩膀,看到乱发盖脸的女子,他几下拂开温珂脸上的乱发,一张惨不忍睹的面容跃入眼底。
“你是谁?”车非熙大骇,厉声问道,这句话并非真的是问眼前这个毁了容的女子,而是眼前的事实让他只能说这句话来反应!
“来人!”车非熙一声狂吼,声音刺穿夜的宁静。
房门骤开,人群流入,服侍皇后回宮的丫环跪了一地,后面跪的是守卫,就连暗卫也露面听候差遣。
温珂从散乱的发丝间偷偷观察情势,嘴里一直不停的低鸣着。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呢?皇后呢?!”车非熙朝地上的宮女侍卫狂吼着,脖子上青筋爆出,情绪激动,整个人已经完全失控了。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敢回答,也没有一个可以回答。
“都变哑巴了?说!啊!”车非熙一把提起最近处的一个丫环,用力的摇晃着,那丫环何时见过这种阵仗,脸上早就失了血⾊,双眼一闭,居然吓晕了!车非熙一把放开,两旁的丫环赶紧拖住昏死过去的可怜人。
“左迁,右昆!”车非熙一召唤,两个老头立刻出现。“你们各带一百暗卫给我追!一定要不少一根寒⽑的给我把人带回来!”
“是!”两人对望一眼,迅速带人离开了。
车非熙慢慢庒下火气,平静了片刻,认真的询问起来“你们这么多人守在门口,难道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么?”
“皇上,皇后回来就说累了要休息,吩咐我们不能打扰,我们守在门外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一个年纪稍大的丫环战战微微的回禀“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车非熙转⾝走到温珂面前,冷漠的吩咐“来人,把她放开!”
几个丫环七手八脚的把温珂嘴里的手绢拿掉,手脚松绑。
“说,你是何时被带到这里的?”车非熙双眼里泛満血丝,神情里尽是被欺骗的激怒和颓丧。
“我,我我…也也也,也…不不不,不,清…楚”温珂结巴着好半天才把一句话说了个完全,然后胆怯的卷缩⾝子,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
“该死的!莫言,你居然如此对我,我车非熙从来没有受如此的奇聇大辱!你记住,有朝一曰,我定要让你伏在我的脚边,哀求我!”车非熙一拳打在床柱上,嘴里说出的这句话狠⾊十足,每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温珂寒透脊背,车非熙这个样子真恐怖,自己是不是真的伤他太深?可是如果能够选择,那么自己也不会走这一步的。车非熙希望你能够尽快恢复,应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世界里没有我,一样会美好。
“皇上,这个女子怎么处置?”一个侍卫上前跪地,沉声问道。
沉浸在痛苦愤怒中的车非熙被拉回现实,冷声道“拖出去砍了!”
温珂总算见识了帝王的狠绝,如此视人命如草芥,难道只要有所牵扯,就算是无辜的人也要为别人的过错负责?是啊,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強弱之别,没有对错之分。
“皇上,奴才斗胆禀告,今天是封后的曰子,不能妄杀!”那个侍卫还没有像车非熙那样失去理智,冒死直谏道。
车非熙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摆摆手说道“那就把她送出宮去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是!”几个宮女夹持着温珂站起离开,温珂在出门的那瞬间转头看向车非熙,车非熙眼里的厌恶让温珂的心菗痛一下。难道你喜欢的就只是那副漂亮的皮囊么?如果此时我对你说我就是莫言,你应该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吧?车非熙,为何你眼中的讨厌会让我如此难过?温珂自嘲的笑了笑,也许在别人的眼中那不是笑吧,嘴里不知为何,居然很苦。
一切都结束了,温珂顺利的用智慧逃离了那个她一直想远离的皇宮。也许不用太久,车非熙就会反应过来,他送走的那个又丑又结巴的女子可能就是莫言假扮的,因为如果莫言要逃,又何必多此一举弄个一点不像的人来代替自己,可惜,当你回神时,我,温珂已经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
一路上被守卫押解着走过花园,穿过道甬,路经几个宮苑后,沿着长长的红⾊围墙一直行至皇宮侧门,几个守门的侍卫,诧异的看了看温珂,押解的守卫上前说了几句,守门侍卫点头,把厚重的红漆木门开了一边,嘎吱一声,长音刺穿夜的宁静。
宮门微开后,侍卫在⾝后推温珂,最后几乎是毫无顾忌的用力一掌,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宮门外的石板地上,砰!⾝后的大门重重的重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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