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冷,一个俊秀的男子背着一个脸红似火的女子,女子紧闭着双眸,润湿的睫⽑又长又卷,在月⾊中更显灵动不凡,两个重叠一起的⾝形就这样孤单的走在宽阔的青石街道上,拉出长长的月下投影。
头痛欲裂,这就是肆意放纵的恶果,温珂一声痛苦的呻昑,一手抚上那颗千斤重的头,那个该死的男人,以后打死也不⼲这么吃亏的事了,不值得,不值得。
正在內心恨声之际,一双轻柔温暖的手按住了她的太阳**,并缓缓摩按起来,顿时头疼减轻不少,真是个贴心的人,温珂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服务如此周到,可是又太过享受这种待遇而不愿主动打断对方的‘工作’。
⾝体的舒适让温珂不自觉的体现在了脸上,她嘴角弯弯,十分悦愉。
“好受些了么?”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
“嗯…”慵懒的声音里全是享受。
美音又起“那起来喝点醒酒汤可好?”
享受之人:“嗯…”不仅慵懒,还带点娇滴滴的矜持。
眼一睁,一个胡须大汉的脸尽在咫尺外,耝犷不拘,野性难驯,尤其两条眉⽑没有形状不说,还杂乱得惨不忍睹,像两条刚被⾼庒电打过的⽑⽑虫各爬一边。眼一闭,再一睁,妈啊!还是那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刚刚还听着酥骨的声音,谁知,睁开双眼居然看到的那么毁容当整容的一张脸,这落差也太大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温珂再也没有忍住大叫一声“你谁啊?!”
胡须大汉吓得连续退后三步,才勉強站稳,一脸的惊赫…
等等!应该是我惊赫才对吧?在那么伤痛欲绝…自暴自弃…黯然神伤…重新振作之后,居然以如此的方式来摧毁我一颗脆弱的心,现在更加过分,眼前这个长得跟钟馗差不多的男人居然好像被我这么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的可人儿,吓!到!还有天理么?!
“温姑娘,那个,我,我是…”胡须大汉弱弱的解释道,可能在温珂这个武林中炙手可热的传奇人物面前有些自卑加忐忑,所以支支吾吾居然半天没有说清楚。
“他是将军府派来的。”头顶之上传来那个好听的声音,温珂迅速朝发声处看去,原来是子隐啊。
“他,那我…”温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子隐一把扶她坐起“昨晚我背着你刚出‘鸣翠香居’就碰到将军府的人来接你,我不放心随便把你交给别人,你也醉得不省人事,他们又不愿意空手而回,后来我们达成一致,一起回织乐阁,等你酒醒,就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温珂几口喝下子隐递过来的醒酒汤,抹抹嘴,擦⼲嘴角残留的汤汁,不好意思的对胡须大汉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啊大哥…”
“别…没,没什么”胡须大汉慌忙赔笑,这人,生得耝壮勇猛,怎么说起话来那么软绵绵的,温珂不知道,那是胡须大汉的敬畏之心在作怪。
起⾝梳洗一番后,温珂告别子隐,在胡须大汉的陪同下上轿,回将军府。
头本来还有些晕忽忽的,这轿子抬得也水准欠佳,平稳度不够,摇来晃去,因此温珂的头更晕了。
“谁人拦轿?!好大的胆!”轿子突然一停,就听胡须大汉在轿外怒声喝斥。
温珂一掀轿帘,看到一顶紫⾊的抬轿挡在了路中间,那边轿子里冒出一个头来,冲着温珂大叫“温姐姐!”
原来是贺兰,小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出来闲逛了!
温珂一踏步下了轿子,转⾝对胡须大汉说道“大哥,你们先行回去吧,就向将军禀报说我和故人聚聚,晚些自会回去,不必挂心。”
胡须大汉瞅了贺兰几眼,不情愿的应了。
与贺兰同乘一轿,眩晕之感没有那么严重了,也许是因为贺兰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在一边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吧。
“温姐姐,这几天你还好吧?”
“嗯,还好”
“温姐姐,今天带你去个地方”贺兰一脸的诡笑,温珂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温珂一脸的愁容。
贺兰嘟起嘴,揪着温珂的手摇来摇去“温姐姐你怎么这样,好像我又会闯祸似的!”
还用好像么?你是绝对的会闯祸!
温珂给了贺兰一个慰抚的笑“好啦,我只是好奇你会带我去个什么…样奇特的地方”
贺兰听她这么一说,才肯作罢,转而又是一笑“地方到没有多奇特,奇特是那里有一个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人哦!”大吃一惊么?昨夜不就刚刚遇到过这样一个人,温珂眼神黯然。
“快点,再晚些就赶不上了,快点!”贺兰在轿子里急急的催促,一旁的温珂看得狐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又酝酿了什么圈套等着自己跳?有种不好的感觉,非常,非常強烈的不好的感觉。
轿子飞速行驶,温珂在想,抬轿子的人恐怕是奔跑抬轿的吧,第一次坐过这么狂疯的轿子。轿子停了几次,像是遇到了守卫,不过都在贺兰的几句话下顺利放行了。
直到下了轿子,温珂才发现,她们居然已经置⾝皇宮之中了。
“贺兰,这是…”
“温姐姐别多问,你跟我来”贺兰拉着温珂一路小跑,行迹鬼祟的进了一间宮苑厢房。
厢房內,布置豪华,温珂还来不及细细看看,就被贺兰一把拉到锦绣帐边。
“贺兰,你别吓我,你要⼲什么?”一看到床,温珂就有了不好的联想,定睛再看,床上似乎还躺了个人,温珂更觉不妥。
几步被贺兰扯到床边,温珂仅仅只望了床上之人一眼,就愣住了,完全定格在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贺兰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惊呆中的温珂,那副罕见的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和贺兰预计的一模一样,奋兴啊。
“怎么样温姐姐?吓坏了吧?嘿嘿…”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一定是做过手脚的,温珂似饿狼扑食,一双狼爪在床上之人的脸上不停的揪扯,这个动作可吓坏贺兰了,忙一把拉住有些发狂的温珂。
“温姐姐,你是要毁他的容么?再这么扯,真会破相的!”贺兰急了。
温珂停住了,不是因为贺兰的劝说,而是她发现,床上之人的确没有易容,而看着那么一张熟悉的脸,她居然有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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