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们如何镇定淡定,此刻也是齐齐勃然变⾊,说时迟,那时快,没等他们再做出任何反应,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仿佛是世界末曰,天空一暗,山峰已经在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隆隆声中砸向天一道宮。
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天一道宮被山峰砸个正着,刹那间大地颤动,大片菇蘑状的烟尘轰然冲天而起,道宮过半的精美建筑在沉重大巨的闷响声中灰飞烟灭,化作漫天的残渣废土。
凌虚掌门和众长老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
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遮天蔽曰的烟尘和断峰巨石,凌虚掌门嘴唇微微哆嗦,喃喃自语道:“天一道宮的百年基业啊,就这么给毁了。”
但事情还没有完,情况还在继续中,空中一道白影闪电般的划过广场上空,向左边的巨峰飞去。
猛的看见划过广场上空的白影,凌虚掌门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如坠深渊般的深深恐惧,没有多想,凌虚下意识的提气大呼:“仙童住手,我们马上交人。”
在整个天一道门面临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他再也顾不得凌觉等人的死活。
空中白影一闪,毕擎天缓缓降落在广场正中一块⾼⾼矗立的巨石上,俯瞰着广场左侧被大片天一门人围着的天一掌门和众长老。粉雕玉琢的俊美小脸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可爱模样。
大部分的天一门人都在清晨的阳光中瑟瑟发抖,如看鬼神般的仰望着站在巨石上的毕擎天,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做人畜无害的可爱小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骄傲和跋扈都已经化作了刻骨铭心的恐惧和敬畏。
毕擎天神定气闲的环视了下面黑庒庒的人群一眼,微笑道:“好,我给你们半盅茶的时间,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给我交出来,现在我还能保证你们没有无辜人员伤亡,如果过时不交,哼,恐怕就不是砸点房子这么简单了。”
声音不大,但密密⿇⿇挤在广场左侧的天一门人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凌虚听闻后也不言语,转首看向凌觉,凌觉早已面无人⾊,冲动的动力不知何时已褪的⼲⼲净净,他很清楚现在已经无法善了,心中冰冷一片,当下也不多话,转⾝对着人群平静的道:“那天跟我下山办事的徒儿们,出来吧。”人群中一阵骚动,片刻,三个战战兢兢的天一门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凌虚掌门眉头微微一皱道:“那最初惹事的两人呢?”
凌觉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三个徒儿,露出询问的神⾊,那三人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齐齐的指向人群,天一门人纷纷闪开,须臾间露出瘫在地上的两个人来。
凌虚掌门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几个弟子心领神会,马上将瘫在地上的两个人架了出来。到了凌觉面前,一松手,两人又瘫在了地上,抖个不停,面⾊如死人般苍白。
看着两人的模样,凌觉最后一丝幻想开始破灭,他咬牙怒喝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瘫在地上开始剧烈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凌觉猛的跨前一步,还未出声,其中一人便已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喊道:“师父救命,都是徒儿的错,师父救命啊。”
“轰”的一声,天一门人沸腾了起来,没想到事情竟然真如毕擎天所说,一切都明白了。人群中有人大喝:“打死这两个畜生,打死他们。”一时间群情激愤,叫骂声此起彼伏。
凌虚掌门再好的涵养此刻也是气的満面铁青,转首看向天际,一言不发。
凌觉凄厉大笑:“好,好,两个孽畜,犯下如此大罪,居然还敢回来颠倒黑白,诬陷他人,我真是有眼无珠啊。”话音未落,凌觉⾝形一闪,在地下两人惊骇欲死的眼神中举掌击出,只听噗噗两声,两人的脑袋有如碎瓜,红白相间的脑浆噴溅而出。
凌觉看向那几个被他带下山做帮凶的弟子,眼含愧疚的道:“为师对不住你们了。”言罢猛的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噗的一声,凌觉脑袋爆裂,鲜血泉涌,⾝体软软的扑倒在地面。
毕擎天笑眯眯的道:“凌虚掌门,剩下的几个我看罪不至死,你废去他们的武功此事也就罢了吧。”
凌虚正在头痛剩下的三人,闻言神⾊一松,⾝形闪动,三声惨呼过后,那三人疼的満头冷汗,強忍着不敢继续叫出声来,浑⾝颤动,神⾊委顿的跪坐在地上。
凌虚转过⾝来,勉強微笑着抬首向上,对着巨石上被阳光映射得灿烂耀眼、神圣无比的毕擎天单掌一礼道:“已如仙童所愿。”
毕擎天笑眯眯的道:“那我就不耽搁你们收拾东西了,告辞!”
凌虚大叫道:“仙童留步,老道冒昧,敢问仙童师承何处?修炼的是何种仙法?”
毕擎天笑道:“师承何处不好说,不可说。修炼的并非什么仙法,普通法门而已,叫做‘乾坤真气’,告辞!”言罢⾝形如电,须臾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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