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虽说心中惊骇,但是表面上却是非常平静。这个冷面青年,其实自许飞进屋的时候便注意到他了,许飞并非是一个莽撞的人,要真是把吏部尚书的儿子给杀了,他还没这个胆子,至少现在没有,要知道这里是京都,而且还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若真是杀了这个纨绔弟子,到时候恐怕整个许家都难逃⼲系。
所以许飞在赌,他赌那个神秘的青年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来阻止他,事实上果然不出许飞所料,只是对方的实力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许飞脸⾊刷的下变白了,闷哼一声,许飞收拳后退了一步。
“不想死的话,你们就赶紧离开!”青年脸⾊平静,没有半点浮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充満的寒意,冷声说道。
“刷刷刷…”
易文几人脸⾊都是微微一变,再也不能坐定,顷刻间,尽数来到了许飞⾝旁,对峙着这个強大又神秘的青年。
许飞的实力他们都很清楚,虽说只是刚刚晋级武魂,但是由于他功法的怪异,和远超常人的战斗经验和技巧,就是武魂五阶的人也有的一拼之力、
面对着许飞他们十多人,青年依旧冷着脸,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是淡淡的盯着许飞。
“我要杀了你…”青年⾝后的花少突然狂疯的大吼一声,作势就要向着许飞冲来,此刻他脸⾊还是苍白无比,冷汗都还没来得及擦拭掉,临死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所以对于许飞他已经可以列为不死不休的对手了。
“哼!”突然一到冷哼打断了花少的举动,青年双目犀利的盯着花少看了一眼,花少顿时只觉得浑⾝陷入冰窖里面一般,硬是止住了动作,呆滞的站在那里,他脸⾊更加苍白了,过了半响,他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青年,这才不甘心的瞪了眼许飞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而躲在一旁的胖子,早已经吓的远远的,动都不敢动弹。
许飞好奇的看了眼三人,他实在是想不出眼前这个青年的⾝份,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实力,而起就连一个堂堂吏部尚书的儿子都这样惧怕他。
青年侧过头来,继续盯着许飞。似乎在等着他的反映。
许飞神⾊复杂的看着他,眼眸中満是疑惑,看着青年的反映,似乎根本就不像是要帮助花少的意思,反而到时在帮他们,没有半点要出手的意思。毕竟这里是龙门客栈,许飞可以肯定如果自己这一行人在不走的话,一会肯定就走不了了、
“走!”许飞迟疑了片刻后,终于喝了一句,转⾝便要离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袋子金币,扔向一旁候着的侍者。
花少躲在青年⾝后,一脸怨毒的盯着许飞离去的背影。
“想走?你们走的了吗?”
这时,突然一道不屑的讥讽声从楼下传了过来,紧随着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咚咚咚…
眨眼间一队足足有四五十人的城卫队士兵走了上来,为首一人⾝着戎装,手持一并双手刃,全⾝银⾊盔甲,几缕黑发顺着银⾊的头盔蔓延出来,一脸的刚毅,面颊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透露着犀利无比的目光。年龄不大,莫约二十多岁,在他⾝旁则正跟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花家下人,显然是现在在胖子的授意下出去通风报信的。
城卫队的人马突然到来,瞬间便挤満了这个大厅,数十个手持长戟的士兵把许飞等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众人脸⾊都不由变了,这可以京都的城卫队,东龙国的精英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而且还足足有这五十来人,此刻他们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奇迹发生。
龙门客栈,顶层一间华丽的屋子里面。
一个⾝姿妙曼的少女正恭敬的站在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前,男子一袭白袍,上面绣着几条金⻩⾊的龙腾,白跑镶着金边,仅仅这⾝服衣便已经显现出了男子的⾝份。
“王爷,城卫队的人已经来了!”少女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如果此刻许飞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少女正是先前接待他们的那个。
“嗯,那我们就先别揷手了,先让他们兄弟两人叙叙旧吧。”庆王爷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随和的说道。
此刻若是有他人看到一定会惊讶的眼珠子都掉下来,当今的二皇子,庆王爷居然会做出这种动作。
“你先下去吧,让我们的人都别揷手,全当作没看见。”庆王爷微微拂手,轻声说道,随之便悠然的闭上了双目,不再看少女一眼。
少女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是!”应了一声后,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哈哈,你们走啊?现在怎么不走了?哼,今天本少爷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居然敢跟我做对,活得不耐烦了吧。”花少这时候突然一脸嚣张跋扈的走了出来,趾⾼气扬的对着许飞等人指指点点的说道,只是瞟向青年的眼中依旧带着一丝畏惧。
不过现在城卫队的人来了,他也就用在顾及那么多了。
“先给本少爷把他们绑起来!”花少直接大大咧咧的来到为首的队长⾝前,向其用发号施令的语气说道。
年轻的队长,向着行了一礼,点头应了一声后这才转过⾝来,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鄙夷,对于花少这个纨绔弟子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他的行径早已经传遍的京都,对于这样的人他除了鄙夷,还是鄙夷,人家有个当大官的父亲,他这个兵马司的指挥虽说是六品,但那也不够人家看的。所以他也懒得报上自己的官职,今天要不是庆王爷派人通知他来的,也轮不到他这个东门的正指挥亲自跑一趟。
“你们这帮兔崽子没听到花少爷的话吗?赶紧给我把这帮聚众闹事的无知刁民绑起来!”年轻的队长很快脸⾊就挂起了一副凶恶的样子,对着手下的一帮士兵大大咧咧的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