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所经历的那个盛大而奢侈的婚礼,小七一个人端在新房里笑着,还好有喜帕遮着,不然喜娘与丫鬟还以为这新娘疯了。这北君默想必是极爱那明珠公主吧,如此盛大而奢侈的婚礼真真是让人有面子,北王不愧为是四王中最有权势的一个,这婚礼可真是大大的満zu了女人的虚荣心呀。
想到这里,小七忽然觉得脑子一紧,手紧紧的拉着嫁衣,希望,希望这传说中冷酷暴的北王能看在她是他心爱的女子明珠公主的妹妹份上不要对她太狠,至少,给她条生路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七只听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脚步声停止,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吧。”
小七知道,这是他对房里的丫鬟、喜娘说的。
“可,可,可这不,不符合,规,规矩呀。”听得出来,这喜娘很怕这男人,这也让小七的心里更加紧张了。
“规矩?本王的话就不是规矩了吗?滚…”
冷冰冰的声音,只有威严没有感情,小七越发的担心了,他还不知道她是代替品时在她面前就如此无情,如果知道她不过是个赝品那该会是如何的无情呀,拉着衣摆的手不自觉得越握越紧,额头上也冒着滴滴冷汗,可那男子却一动也没有动,站在那里,这让小七更加的慌恐了,他知道了?还是…
就在小七以为她的心跳快停止时,那个男子移动了脚步。北君默是径直走到了小七面前,但想到之前好像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不能直接揭开新娘的喜帕,得用房里的那个什么秤,虽觉无聊,但还真真又走了几步,拿起一旁的秤杆来到小七的面前。
“衬心如意是吗?明珠公主,我想你应该是个让人衬心如意的妻子吧。”说完,便拿起秤杆,挑起了小七头上的喜帕。
小七听到北君默的话时就更加的不安了,他一心想娶的人是明珠公主,如果发现她不是,那他会如何处理她,是的,小七想到的是处理而不是处置,她相信,只要发现她是个赝品,这个男子就只会她当成一件物品一般而已,想到这里,小七又想笑了,如果能当成物品一般被他随意丢弃也是好的,至少,她离开了那个皇宮,她有她想要的自由了。
喜帕被挑了起来,而小七却低着头。“抬起头来。”略带些怒意的声音在小七耳边响起,北王似乎不喜欢小七那低头的样子。
北君默在挑起喜帕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这个女子似乎不是明珠公主,他是见过明珠的,那个女子骄傲的紧,绝不会像眼前这般低着头,⾝上満是宁静的气息。
苦笑,传说北王jing明強悍,看样子不假呢,头还没抬,似乎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呢。
缓缓抬头,毫无畏惧,看着眼前的男人,双目如水,波澜不惊。小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都会想很多,假设这样,假设那样,但事情真真发生了,却不会惊讶不会慌张,因为,已发生的,改变不了了,她能做的就是接受与面对。
果然,小七头摇一笑,这个男人也真如传说中的一般,俊美、暴燥,看他那通红的眼睛,小七就知道他气的不轻,看样子,她没什么好曰子过,原本以为从冷宮出来,会有个自由,这下看来,怕是这北王府连冷宮都不如了。
该死的,居然骗他,居然送个冒牌货给他,东方王朝,好样的。再看眼前这个女子,明明额头上还有着冷汗,但对着他时,却是沉静如水,脸上还能带着浅浅的笑意。怎么,嘲笑他吗?嘲笑他取不到东方王朝有的珠宝,只能取个冒牌货吗?
胆敢欺骗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胆敢嘲笑他的人更没有好下场,既然东方王朝的人他一时半伙动不了,那么眼前这个既欺骗了他,又嘲笑他,还有恃无恐的女子就别怪他心狠了。
“你是谁?”即使气的快要死了,北君默还是竭力保持冷静。
“无名小卒,皇后娘娘逼我代嫁。”知道自己面对了什么样的人,小七反到越来越冷静了。说也话的越来越圆滑了,她没说东方明珠不肯嫁,也没说此事与东方明珠有关或者和她有关,只切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也算是给了他面子了吧。
果然,听到这里,北君默的脸⾊稍微缓了一缓,但看着眼小七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那怒气又上升了,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皇后的人,所以他不敢动她呢?毫无预照,北君默伸手捏住了小七的下额。“是吗?那你说,你这个无名小卒如此愚弄本王,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
小七叹了口气,都说了是皇后逼的,与她无关,这男人还不放过她吗?不过,想想也是,要从这个男人手下逃生怕是不易了,好在,她之前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小七不顾下额的疼痛,也不顾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起⾝跪下,没有意外的那男子后退了一步。“奴婢⾝不由己,还请北王恕罪。”
这一跪还真让小七的膝盖有些疼呢,虽说在冷宮没啥,但她怎么的也算是皇上的女儿,平时虽被人欺负,但不至于会让她下跪。
看着刚刚还冷静自持的女主突出惶恐的样子,北君默有那么一刹那没反映过来。但低头,看着那一⾝鲜红嫁衣的女子,恼意再起,这嫁衣是他花了⻩金万两请织女阁的绣女历时一年才制成,居然穿在这低jian的女子⾝上,真是碍眼。
“⾝不由己就能戏弄本王,⾝不由己就能不把本王当回事吗?想必你是不知得罪本王的代价吧。”说到后面,语气里却有些腥血的味道。
小七跪,只觉一寒,想抬着,可却因着眼前这个男人⾝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意而打消,她不明白刚刚还算稳定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就暴起来了呢?是她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不敢是与不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求饶了,虽然不屑如此卑jian的作为,但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