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那⼲瘪的手,从宽大的袍子中伸了出来,再次让众人安静下来。
“现在,我们就把这妖女,抬上火祭台,让兽皇大人,见证我们的虔诚。”
“好,好…烧了她。”
信仰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单纯无知的百姓,总是轻易的相信上位者的话,他们对皇上、祭司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们是兽皇的代言人。
“揭开黑布,把她抬上火祭架。”祭司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一般,缓缓在在上空响起。
而此时,⾼⾼坐在皇位上的玄禹皇帝,一双眼,正咪着打量着前面的一切。
血煞与上官思行站在皇上的⾝后,一双眼,看似慵懒,实则不放过眼前的一切。
那人一定就在这里,混在百姓之中,一旦发现不同,他们会绝对不会放过。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十八个和那祭司一样打扮的的少年不知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那脚步,整齐划一,有几分虎虎生威的味道,一看就知道这十八个人是练家子。
他们一出场,只朝皇上的位置鞠躬行了个礼,可见这祭司在玄禹的地位,多么的⾼。
皇上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行动。
黑⾊的布幕,被缓缓拉开,琴宵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双眼,只看着那铁笼,一个晚上,他的心,快要碎了。
怕,生怕小七出事,要是小七真有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和逆天回到她的地盘,他的心里不只一次后悔,为什么会把小七一个人留在那里。
只是他没表现出来,因为,他知晓后悔于事无补,所有的懊悔只能放在心里,一个人品偿。
黑幕拉开,一⾝黑衣的小七傲然的站在铁笼中,一双眼,冰冷无情的看向⾼⾼在上的皇上与他⾝后的两人。
嘴角挂着嘲弄的笑,玄禹皇上,兽皇传人,会的不过是这种下三流的技俩,用信仰来误导百姓。
明明,那个黑衣女子才是阶下囚,明明他才是⾼⾼在上的皇,明明隔的距离这般的远。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看到了那铁笼中黑衣女子那嘲弄的笑,就是看到那女子眼中的不屑。
玄禹皇帝一阵气闷,没有原因,这个女子,他极度讨厌,就算她不是祭司说的会危害玄禹的人,遇上了,他依就不会放过。
“上祭台。”玄禹皇帝冷冷开口,顾不得这话不需要他说。
此言一出,那⼲瘪的祭司,上官思行,血煞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年轻的皇帝。
怎么了?皇上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三人很默契将震惊收拢。
底下的十八个少年祭司愣了愣,在看到大祭司的手势后,立马行动起来。
十八个,站好了位置,缓缓将这大巨的铁笼抬起,而底下的民众,因这个举动,再次沸腾了起来。
“烧死妖女…”
…
铁笼缓缓离去,站在中间的小七却稳如泰山,两个铁柱之间移动都没有分毫。
小七没有狼狈跌倒,这样子,让民众有些不満,手中的东西,再次毫无顾忌的朝小七丢去。
琴宵气的双拳紧握,拼命告诉自己忍…现在,时机不对。
好在,百姓离那铁笼有些距离,而小七有站在中间,小七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但小七眼中的不満,却是很清楚,这不満不是针对那些民众,而是那⾼⾼在上的三人。
玄禹,这个破地方,和她小七犯冲,她记下了。
十八人,也不在是吃了什么,居然将这大巨的铁笼给撑了起来。
准备朝着那搭好了火堆,淋了火油的祭台走去。
而。就是这时候了…
琴宵与逆天,拔刀,腾空而起,一朝,一朝,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一招直接各自秒了抬着这铁笼的六人。
十二个人瞬间倒地,而这铁笼亦不稳的掉了下来。
小七晃了一下,看到琴宵,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就知道,即使这是刀山这是火海,琴宵依就会来。
即使⾝处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份信任不变。
两个,相视一笑,这一笑,包含着,很多很多,彼此的关心,彼此的信任,彼此的安慰,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就这么一刹那,血煞与长官思行立马从皇上⾝边跃了下来。皇上那里自然还有别的⾼手保护,他们今天的任伤,就是捉住这两人。
可不对,怎么又多出一个人?
不管,全杀了。
血煞与长官思行,面⾊不善,他们好样的,居然混在士兵中,难怪半天,他们都没有找到人。
“有人要劫走妖女,大家上呀,不能让他们走了…”
一时间,场面乱的。
小七暗笑,皇上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