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场战,刘玦的骑兵在付出重大伤亡之后,也冲进了一百步,然而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几十辆钢铁的怪物。这些怪物全⾝都是钢铁所制,浑⾝都是长长的钢铁长刺,前面并没有马匹拖曳,而自行行走。
曾经经历过上党之战的人认出来,这就是冀州军的用来击撞上党城墙的从天神哪里请来的神车,而这神车水火不侵,金石不入,这如何攻击啊?
这种坦克是轻型的坦克。由于刘峰在冀州进行演习的时候发现用马匹拖曳坦克,士兵在坦克內不好操控马匹,灵活性不如骑兵,反而笨重,所以刘峰取消了用马匹拖曳的战法。而是多加了乘员,由人力驱动前进。由于这种坦克不会被滚木雷石砸中,所以装甲设计得很薄,但是骑兵和步兵对这种东西浑⾝是刺的钢铁怪物,却无能为力。
五十辆坦克一字排开,每一辆之间的间隔只有两匹马并行那么大,向前缓慢推进,后面是整齐的步兵长枪方阵然后是弓弩手。
说时迟那时快,刘玦的骑兵很快就冲到了弓箭射程之內了,擅长骑射的骑兵和刘峰的弓弩手几乎同时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双方的剪枝飞在空中,立刻就把天空给遮挡了。
弓弩手射出弓箭之后立刻就举盾,抵挡骑兵的弓箭,而长枪兵也用单手举起了盾牌。刘玦的骑兵也举起木盾防御刘峰军的弓箭。
双方在装备上的差距非常之大。刘峰的所有士卒都配备了胸甲和头盔并且全部拥有精钢制作的盾牌,而另一方刘玦的士卒普遍只有布甲皮甲,只有少量的将领才拥有金属的铁甲,手上的盾牌五花八门,很多只是一块木板制成的木盾。
双方的箭矢也不可同曰而语,刘峰的箭矢全部是精钢制作的三棱形带血槽的箭矢,而刘玦的箭矢能有一个铁箭头就不错了,很多甚至只是把木杆削尖了而已,最多配上石质和骨质或者铁质的箭头。这样双方箭矢的穿透力不在一个档次,双方对射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刘峰的士兵也倒下上百,但是大多数都是受伤,而没有生命危险,而刘玦的士兵则成片地倒下,由于⾼速运动,又绊倒了后面的骑兵。
而刘峰箭矢歹毒之处在于子套箭头,普通的包扎很难止血,必须要剜除创口,这在场战上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被刘峰军射伤的士兵大多都会血流不止而死。当年曹洪在临济攻城时左臂中了一箭,差点送掉性命。
由于刘峰军在刘玦骑兵冲进一百步左右才出派了坦克,这样这个大规模的骑兵冲锋,这么短的距离,又没有像吕布、张辽这样优秀的骑兵将领指挥,根本不可能做出拐弯的漂亮机动来,甚至连减速的动作都做不到,冲锋的骑兵在被射倒了一部分之后,立刻迎面撞上了五十辆坦克。
立刻最前面的一排骑兵被穿在了坦克的长刺上。这样⾼速冲锋的骑兵的冲击力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在全⾝钢铁的坦克面前,这些骑兵就像撞在了一堵墙上,而不幸的是这堵墙上还有长长的钢铁尖刺。
那些血⾁之躯立刻就发出了临死前的惨叫,不管是战马还是骑士,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根本不可能躲开死亡的结局。
只有极少数的骑兵穿过了坦克之间狭小的空间,然而坦克里的弓弩手也射出了弩箭,当这些骑兵冲到后面的长枪兵面前时,上面的骑士基本上都被射成了刺猬。
然而这些骑兵上面的骑士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马匹依然拥有着大巨动能,撞在了后排的长枪兵上。
长枪兵一丈多长的长枪一头抵在地上,成四十五度斜向上。这些冲过来的马匹立刻被穿在长枪之上,然而他们的冲击力,却把前排的长枪兵直接撞飞。那些长枪也立刻折断,很多断裂的枪杆揷入了长枪兵⾝体。立刻刘峰的长枪阵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对自己军队的大巨信心和对天雷神车的信赖,让刘峰军队的士气依然⾼昂,后排的长枪兵立刻自动补上了前排战死的士兵出现的缺口。继续以血⾁之躯抵挡从前面坦克缝隙里漏过来的骑兵。
炮兵一直没有停止对刘玦后续骑兵的轰击,刘玦的骑兵虽然数量众多,而且在刘玦亲自指挥下,众志成城地冲锋,但是真正能够冲过炮火封锁线的,并没有多少,大约只有一两万骑。而他们马上就要面对刘峰的钢铁怪物和如林的长枪阵,以及长枪阵后面的弓弩手射出的如雨的箭矢。
现在坦克前面已经堆积了如小山一般的人马的尸体,前排长长的尖刺已经不能再对敌人造成伤害了。坦克也被尸体挡住,根本没办法再动一动了。坦克前方的弩箭射击孔完全被尸体挡住,根本没办法使用了。只能作为固定的堡垒来阻挡骑兵不要直接冲进自己的步兵方阵。
刘峰这边前方的战事暂时问题不大,但是后阵却出了问题。
由于刘玦在正面的狂疯冲击,导致了刘峰和桑炯把大量的防守力量用到了正面,在后阵只有刚刚调到后阵的王狗子率领的一万骑兵,以及一万辎重兵,而刘峰和桑炯把⾝边的警卫团以及一万长枪兵都调往后阵,希望能够挡住后阵骑兵的冲击。
由于后阵要留出粮草运输通道,以及各种后勤物资的运输通道,所以并没有提前装配钢铁拒马,而要把那些拒马零件装配成拒马,在现在敌骑兵已经从后阵掠过,准备绕一个圈回头攻击后阵的情况下肯定来不及了。
为了阻挡吕布和张辽的骑兵,刘峰只得忍痛对王狗子下达了骑兵出击的命令,希望能够用一万骑兵的牺牲为后阵建立阻击阵地争取时间。
王狗子当然知道自己只有一万骑兵,面对吕布和张辽总共可能超过五万的骑兵,对冲的结果很可能是有来无回,但是王狗子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
他拉下了头盔面罩,把骑枪⾼举,吼道:“重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