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想要的东西,甘尔谦一向拒绝得很彻底,而对于想要的,他则会毫不迟疑的想尽办法去得到。
因此看见好友游志茂带着游丽茹,一同前来两人约见面的酒吧,他眯了下眼。他知道游丽茹对他有意,但他对她一点趣兴也没有,而他早就向游志茂表明过这件事。
“志茂,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最好别以为他闲到可以陪他妹妹杀时间。
游志茂在他旁边坐下。
“我找你出来,主要是想跟你谈关于你们公司并购丰速的融资案。”他早就想好借口应付他了,因为如果表明是他宝贝妹妹想见他,尔谦绝对会马上掉头离开,他很清楚尔谦一向不耐烦女人对他的纠缠。
“那件融资案有什么问题吗?”志茂家族所经营的仲成行银是他公司主要往来的行银之一。
“你提供的担保品不太够,我爸希望你能再提供一些。若是没办法,有道雄集团做背书也可以。”甘家所属的道雄集团,在湾台是名列前三大的企业集团,有道雄集团背书,胜过任何担保品。
“你明知道我不想靠我老爸,所以才会跟你们行银借款融资。”就是因为不想进道雄集团,所以他才自己成立上晋科技,做自己想做的事,若是要靠老爸替他背书,那跟要他去求老爸有什么两样。
游丽茹听到这里,替甘尔谦不満的出声。
“大哥,爸这是信不过尔谦哥吗?尔谦哥绝不会倒我们的帐,你叫他不要刁难尔谦哥啦。”
游志茂解释“我也知道,但在形式上,行银还是必须依照规矩来办才行。”
她讨好的说:“尔谦哥,那不如我做你的担保人好了。”
“不需要。”甘尔谦回绝了她的好意“志茂,担保品的事我回去会再考虑一下。”
他之所以想购并丰速,是因为丰速是一家游戏机的代工厂,他想取得游戏机的生产技术,然后再研发自有品牌的游戏机,与上晋所设计的游戏软体结合在一起。
“没问题,等你考虑好再告诉我。”
见两人的话题告一段落,游丽茹挽着甘尔谦的手撒娇。
“尔谦哥,你们新推出的那款游戏软体,我有买哦,真的很棒,可是我不太会玩,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拉开她的手“如果你真的想学,改天到我公司,我找人教你。”他瞥了下腕表后,看向游志茂“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待会还有事要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有事?”
笆尔谦嘴角扬笑“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下班。”
“尔谦哥有女朋友了?!”游丽茹震惊的瞠大眼。
“嗯。”甘尔谦掏出一张大钞,替自己和游氏兄妹买单,随即扬扬手便走出酒吧。
“大哥!”游丽茹娇嗔的跺脚,不甘心的看着他就那样离开。
“你自己也听到了,尔谦已经有女朋友,我也没办法。”早就劝过她叫她对尔谦死心,她却不肯,总以为迟早有一天一定能得到尔谦的心。
他对妹妹的一厢情愿很没辙,但父⺟却不阻止,反而乐观其成,还要他从中尽量撮合,希望能因此与甘家结上亲家。
“哥,你替我查清楚那狐狸精究竟是谁?”
“丽茹,你怎么还不死心?”游志茂无奈的叹气。
“人家就是喜欢尔谦哥嘛,你帮帮我,我非得到他不可。”她摇晃着大哥的手臂央求。
“以尔谦的个性,就算最后你勉強得到他,恐怕也没有好曰子过。”他头摇叹道。
“我不管,我就是非要他爱上我不可。”
*********
下楼之后,江梓绪加快脚步,往捷运站的方向走去,只希望今天能摆脫掉这一个星期来,每天下班之后都会上演的事。
一辆银白⾊的保时捷跑车从后方驶过来,在她前方停下。
江梓绪头痛的轻蹙秀眉,低叹一声后,便听见从打开的车门里飘出来的声音。
“上车。”
“甘先生,你不需要每天都来接我,我搭捷运回去很方便。”她清亮的嗓音透着有意的疏离。
车內的人没耐性的下车,朝她走来,一把拉起她,塞进银白⾊的座车里。
“甘先生,可不可以请你尊重我个人的意愿?”她轻拧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
“那么也请你尊重我想送你回去的意愿。”说着,甘尔谦替她扣上全安带后,踩下油门,朝她家的方向而去。“对了,我们昨天说到哪里?”
“…”她有点气闷的看向窗外不想搭理他。
笆尔谦不以为意,自问自答“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家那条叫冬瓜的狗太肥了,你想帮它减肥…”
江梓绪转过头来,纠正他“它才不叫冬瓜,它叫地瓜。”这一个星期来,送她回去的路上,他常常会提及自己的事,同时也会询问有关她的事,以及她的家人。
她明白他这么做,是希望能增进彼此的了解,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有心想跟她交往,但他这阵子每天都来接她下班的事,已经被健⾝俱乐部里的同事发现,给她造成了不少困扰。
连小美都很不満她竟然瞒着她跟甘尔谦来往的事,一些听到谣言的女客,还刻薄的酸了她几句。
天知道,她根本是⾝不由己。
“噫,它叫地瓜吗?”甘尔谦唇角扬起可疑的笑,很満意她终于出声了。“我帮它买了一种能减重的饲料,到你家后再拿给你。”
“多少钱?我给你。”江梓绪瞟他一眼。即使他很蛮横,完全不理自己多次的议抗,但她却无法真的讨厌他。
像前天,她无意中谈起⺟亲很喜欢某家店的蛋糕,翌曰,送她回到家时,他从车上拿下来了一盒那家店的蛋糕递给她。
大前天,她不经意说起想替喜欢爬山的父亲买一件排汗衣,第二天,他就交给她一打名牌的排汗衣。
这样的人,要她如何讨厌他?
“不用,你请我吃一顿饭当抵偿好了。”
“如果是要去松之华那种店,我恐怕请不起,我宁愿现在给你饲料钱。”
“好吧,这次的地点由你来选自粕以吧。”
“那我会挑路边摊,请你吃一碗三十五块的大肠面线哦。”
笆尔谦扬唇一笑“好呀,我刚好很喜欢吃大肠面线。”虽然⾝为道雄集团的少爷,但他可不是在温室中被呵护长大的孩子。
幼年时,他们三兄弟曾跟着祖⺟在乡下住饼几年,很了解一般人的生活。
而且父⺟也不希望他们三兄弟成为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所以从小,他们的零用钱便都是自己付出劳力赚来的,没有富家少爷的那种豪奢气息。
“你真的喜欢?”江梓绪有些怀疑。
“嗯,我还喜欢吃蚵仔煎。这样吧,你就请我吃一碗大肠面线和一份蚵仔煎好了。”
江梓绪侧首凝瞬他须臾“我真不懂,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她是长得还算清秀,功课也还不错,但这些绝不可能是他看上她的地方。
笆尔谦沉默了下,忽然说:“你还记得三、四个月前,在T大,有三个女孩拦住你,指责你引勾其中一人男朋友的事吗?”
“噫,你怎么知道?”她讶然。
“我那天就在你们附近不远。”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因此对我一见钟情?”
“很抱歉,论外表,你并不是令人惊艳的女孩,反倒是那几个女孩中的一个,长得还比较出⾊。”他不客气的讽笑。
“既然我长得不够出⾊,你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她眉梢轻扬。
“因为那件事,你后来在绿野健⾝俱乐部工作后,我才开始留意你。”车子来到江梓绪家门口,他停下车,猛然俯过⾝来。
有了上次经验,江梓绪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得逞。
他握住她的腕,移开她的手。
她被困在座椅里与他之间,动弹不得,拧眉警告。
“我跟你说,我好几天没有刷牙,有口臭哦。”
“是吗?我不介意。不过,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吻你吧?”他伸手替她开解
全安带,墨瞳带笑的瞅着她。
“…”见自己误会他了,她微窘的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要下车,旋即被他给拉回去。
“既然你这么期待的话,我也不好让你失望。”甘尔谦一笑后攫住她的粉唇。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放开了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他神⾊自若的说:“你等一下,我拿饲料给你。”
江梓绪轻咬着粉唇下车,神⾊隐隐透着一抹气恼与涩羞。
“有点重,要不要我帮你拿进去?”甘尔谦从后车厢取出一包饲料走过来。
“不用了,我没那么娇弱。”从他手上接过饲料,她迟疑了下低声叮咛“回去开车小心一点。”
“嗯。”目送她的⾝影没入那扇银白⾊的大门后,甘尔谦俊脸扬起一抹愉快的笑,这才驱车离开。
走进那扇银白⾊的大门里,江梓绪伸指抚上适才被他吻过的唇瓣。她无法欺骗自己一件事,她不讨厌他的吻,他的吻甚至让她有种悸动的感觉。
她轻摇螓首,试图将刚才那一吻从她的脑海里给抹掉,却反而勾起了她在松之华时被他強吻的记忆。
他蛮横的強吻虽令她不悦,却深深震撼着她,在那瞬间心头仿佛有什么被拨动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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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时候生学会的会议记录,就要⿇烦你了。”
“好。”江梓绪微笑颔首。
谈完公事,谢明圣接着问:“我听说前阵子茵琴有找过你是吗?”
“嗯,你和学姐的事还没解决吗?”这几个月来,很少再看见两人像往常那样亲密的出双入对,看来这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谢明圣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介入,但茵琴却执意要把一个暗恋我的学妹扯进来,还对我说,她没有办法与别人分享我的感情,向我提出分手。”
江梓绪沉昑了下,才开口道:“两人之间如果没有充分的信任,感情恐怕很难持久。”
“没错,所以我…”话未说完,就听见一道嗓音強势的揷了进来。
“这个家伙是谁?”
谢明圣抬起头看向杵在他们前方的男人,马上认出他来。前阵子在上晋所举办的游戏软体试玩活动中,他曾见过甘尔谦一面。
“我是T大生学会主席,谢明圣,甘先生,你好。”他热络的伸出手,并且自我介绍。
笆尔谦瞬他一眼,无意与他握手,目光锐利的打量着他。
江梓绪悄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让人难堪。
他这才敷衍的与他握了下手,然后出声宣告。
“江梓绪是我女朋友,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基于雄性动物之间的直觉,他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对她颇有好感。
“你在胡说什么?”听见他这种片面的宣言,江梓绪微恼的蹙起秀眉。
“啊,学妹跟甘先生在交往?”闻言,谢明圣一脸惊讶。
“没错,所以你给我离她远一点。”甘尔谦警告完,不让她有澄清的机会,拉着她便走。
“你要带我去哪?”甩不掉他握住她的手,她只好跟着他走。
“你接下来没课了吧,到我公司帮我做帐。”
“我⼲么要帮你?”
“我听说你是会计系的⾼材生。”
“那又怎样?”
笆尔谦一副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我才找你帮我,我公司的会计突然出车祸住院,你来帮她整理一下帐目。”
上晋成立不到两年,目前还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小鲍司,成员只有三十几人,无法再挪出人力处理会计的工作。
瞥见她一脸我为什么要去的表情,他使出利诱“我也不是毫无代价要你帮我。这样吧,你替我把帐整理好,我会付你酬劳。”
已经被他塞进车里,就算她想拒绝也没办法,江梓绪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如果酬劳太少,我会翻脸哦。”
他笑道:“放心,一定让你満意。”驱车上路后,他接着又说:“刚才那个姓谢的,以后你少理他,有多远就闪他多远。”
“为什么?”她觉得她该闪得远远的对象,应该是他,而不是学长。
“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有意思。”
江梓绪微诧“我看不出来。”
“总之你记牢我的话,别让他再接近你。”
她沉默着没答腔。谢明圣是生学会主席,她是记书,两人之间总是会碰到面,怎么可能故意痹篇他。
“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见她没回应,甘尔谦扬声再问。
“有啦。”知她不出声,他肯定没完没了,江梓绪虚应了声。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与他的相处,习惯了他的霸道,还习惯了他片面认定她是他女友的事。
事情似乎脫离她的掌握,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她还能阻止吗?阻止自己的心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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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游丽茹一到上晋便发现到她,吃惊的朝她走过去。
江梓绪还没开口,就听见甘尔谦代她回答。
“我找她来帮我做帐。”他将手里端着的一杯咖啡递给她。
看见他对江梓绪自然流露而出的亲匿神态,游丽茹眼神一鸷,接着绽起讨好的娇笑。
“如果尔谦哥需要帮忙,我也学过会计,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有她就够了。丽茹,你是来学那一款游戏的吧,跟我来,我找人教你。”
“好。”离开会计室前,游丽茹狠狠嗔了江梓绪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你给我小心一点。
江梓绪端起咖啡浅啜一口。会在这里遇见游丽茹她也没想到,尤其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把她列为眼中钉了。
因为甘尔谦,她已经被不少女人讨厌了,之前在绿野健⾝俱乐部,那些原本对她还算友善的女客,也因为他,而开始三不五时就用话刺她,或是给她白眼看。
为了男人,女人似乎总爱为难女人哪!
端着咖啡,她慢步踱回会计室,接着打开电脑,准备着手做上个月的损益表。
笆尔谦不久也跟着来到会计室,见她一脸专注的打着电脑,沉昑了下,他出声“你以后不要再到绿野去了,就在这里工作。”
“为什么?”闻言,她的视线从电脑萤幕移向他。
“因为你的帐目做得比之前的会计还好。”她来帮忙一个多星期了,公司里的同事对她的评价比之前的会计要好上很多,且她的个性谦和,与每个人都能维持很友善的关系。
“你叫我在这里工作,那原本的会计呢?”
“她伤势过重,在昨天去世了。”
虽然不曾见过那名会计,听见他的话,江梓绪还是面露一抹遗憾。
“那你们应该尽快再征人,我白天要上课,不可能来这里工作。”
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会计的帐没有急迫性,等你下课后再过来没关系。”
“我还是AB”她正要拒绝,甘尔谦打断她的话。
“你先听听薪水多少再回答吧,会计的薪水是四万,如果公司钱赚,还会提拨百分之十的红利,给员工分红,每年出国旅游一次,我们的员工去年每人就领到八个月的奖金。”
好…心动,她差点就想脫口答应了。
笆尔谦继续说:“何况绿野你还待得下去吗?关于我们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你受得了那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吗?”
原来…他有注意到这件事。江梓绪微讶的看他一眼,心忖他是不是为了让她离开绿野,所以才要她在这里工作,否则以他开出来的条件,理应不难请到优秀的会计人才。
但,他接下去说的话,却让她愕然。
“其实我昨天已经帮你向绿野辞职,所以你从今天开始不需要再过去。”
江梓绪罕见的露出怒⾊。
“你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替我辞职?”她想不到他居然蛮横到这种地步,妄想主导她的一切。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在那里每天都要忍受那些蜚短流长,你受得了吗?况且会计的工作才是你擅长的事,你可以驾轻就熟的处理帐目,以后只要做完事,就可以下班了,不需要每天都那么晚才能回家。”
“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任何事!”她愠怒的起⾝。
她可以忍耐他的自以为是、专横、跋扈,但是这件事已犯侵到她能容忍的底限,这阵子以来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
见她动怒,丝毫不领受他的安排,甘尔谦也有些不悦。
“你知不知道绿野俱乐部里的那些人,把你说得有多难听,你宁愿回去让人蹋糟吗?”就是因为怕她被那些流言伤害,所以才替她辞职,不想她继续留在那里。
她是不晓得别人传得有多难听,但她之所以枉受这些无妄之灾,还不都是因为他。
“我本来曰子过得好好的,是你突然缠上我,才会惹出那些闲言闲语。”
笆尔谦咬牙,忍着怒气不想跟她吵。
“没错,是我惹出来的,我现在不是在替你解决了吗?所以才要你来我公司工作。”
“不需要,我会自己去找别的工作,只要你以后别再来缠我就好了。”她迅速的将桌上的文件收拾整齐,拿起自己的随⾝包包要离开会计室。
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出去,甘尔谦把她噤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怒声道:“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自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照顾,这样有错吗?”
他脸上认真的神⾊让她微微一震,他眼里热切的感情仿佛浪嘲一般,向她席卷而来,让她胸口一窒,一时发不了声。
笆尔谦接着说:“我他妈的爱上了你,所以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你不只不接受我的好意,还一心想推开我,你简直不知好歹!”
她扬声叱道:“我不知好歹?你以爱为名义,強迫我接受你的安排,这种野蛮的行径跟抢劫土匪有什么两样?爱一个人就可以对那个人为所欲为吗?那么你所谓的爱,根本就是一种暴力。”
他的爱是一种暴力?这番指责仿佛鞭子一样挥向他。
笆尔谦咬牙,深昅口气说:“我只是想保护你,一个男人想保护心爱的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除了我,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因为他不会允许其他的男人接近她,她只能属于他。
他这番狂烈的告白让她的心蓦然一颤,她该叱责他狂妄自大,但是她却说不出话来。
他那双黑眸里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勾直勾的凝注着她,她觉得自己像要被融化在那双灼热的眼神下。
见她用严厉的眼神瞪着他,清丽的脸庞上染着一层怒⾊,一语不发。他不想被她讨厌,更不想被她憎恨,踌躇了下,甘尔谦放缓了声调,低声道歉。
“也许我是不该没问过你的意见,就擅自替你向绿野辞职,”凝注着她,他低哑的嗓音接着说:“但我这辈子从来不曾这么想要保护一个女人,不曾这样想要讨好一个女人,不曾这样对一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你既然让我心动了,就休想这样转⾝走开,是你让我动了情,你要负责到底。”
他这些近乎无赖的话,令她闭起了眼,她的心就在刚刚那一刻被他打动了。
面对着他铺天盖地朝她涌来的感情,她无法再坚持下去。
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甘尔谦,如果你希望我接受你,你至少要先学会尊重我的意见,我不喜欢蛮横无礼的男人。”
“你说我蛮横无礼…”甘尔谦后知后觉的省悟她的意思“噫,等一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