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对眼前的扬面简直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老天!你真的办到了!”
子萍则是在一旁有趣的看着阿杰他们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怎样?秋老虎,服了吗?”
阿杰揶揄的口气使秋宜不服气的嚷着:“又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耶!当初可是说好的愿赌服输。怎么?想反悔啊!”阿杰看着她。
秋宜奥恼的说:“好吧!谁教我当初没说清楚,就算我输了。”因为她真的没想到阿杰会出这种馊主意。
他跑去找校长,而谁知道校长竟然会采纳他的建议并发出公告,要求每个社团都必须提出两、三个计划,做为校庆的表演节目或是摊位的规划,而且还明文夜间部也必须参加,不能以事忙为由而退出。
校庆上各摊位所赚得的金额,校方只向负责的单位收取十分之一,其余剩下的就做为各社团自己的活动经费,由各社团自行运用;而且最后还要统计各社团的经营成果,把成绩公布在校刊上。
消息一发布,立刻引起一片议抗声。经各方代表向学校议抗无效后,各社团反而卯足全力为自己社团的荣誉奋斗,因为“输人不输阵,若让自己的社团成为全校最后一名,实在是很丢脸的事,而且校庆所赚的经费大部分都可做为己用,于公于私,当然要努力啦!
结果各个社团使出浑⾝解术,连一向对学校活动漠不关心的夜间部也沸腾起来,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什么也不能比曰间部差。因此,现在操场上只看到一片叫卖声,而摊位的装潢也是美轮美奂,千奇百怪,花样百出的昅引顾客上门,甚至还可以看到体育系踩⾼跷卖汽球。
而游乐区的花样也多多,负责的社团所想出来的点子往往教人吃惊不已,像是老远就可以听到尖叫声音的话剧社鬼屋,从里面走出来后,女生往往不是哭成一团,就是紧抓着男友的手不放,可说是最钱赚的,也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摊子。
新闻社也放着正事不做,在操场上拉起“交给我,您放心,一小时快速冲印,由社长亲自为您捕捉美丽的倩影”的布条,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生意兴隆呢!
“天呀!他不要命了是不是?”秋宜看着布条喃喃的说着,但是除了阿杰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子萍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秋宜一听,急得像是机关枪发射似的对她说:“什么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新闻社的社社长是个相机白痴,连傻瓜相机都不会用,拍出来的相片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唯有的好处就是新闻稿写得还不错,他就是靠这个当上社长的。不行,我非进去阻止他不可。由他掌镜,新闻社招牌一定会被他给砸了。”说完就要冲进去。
马翰一听吓得脸⾊发白“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废话,他是我弟!”秋宜头也不回的说着,马翰一听才放下心中大石。
阿杰取笑他说:“原来是小舅子,放心!还有机会。”
子萍急得直跺脚“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再不进去阻止她就要闹人命了!”说完也冲进去。三个男孩互看了一眼,耸耸肩,也跟了进去。
四个人才刚到门口,就听到秋宜大声喊着:“李民照,你给我出来!”秋宜才一吼完,立刻四下无声,连根针掉了都听得到。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运动服的斯文男孩,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已洗好的相片。“姊!找人叫小声一点好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虎啸’非常惊天动地吗?要不是我有准备,早就被你吓死了!”说完才把耳塞从耳朵里拿出来。原来,早在秋宜进来之前,他就接到社员的通报,连忙把耳塞准备好,一旁的学弟还在纳闷时,就听到秋宜的“虎啸”了。
秋家一时语塞,此时四下传出一阵窍笑声,秋宜回过头一看,不只阿杰他们,连子萍也是瘪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找我有事?”民照把照片拿给在一旁几乎吓得腿软的学弟,秋宜赶紧转到正题“门口那张布条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呀!便告词是我想出来的,还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吗?还敢拿相机?不怕又把人家弄得断手断脚的?”
民照反问她:“我几时说我要拍照?”接着,一眼看到在秋宜⾝后的阿杰“学长,你也来啦!”
“是呀!跋来救你一命的。”阿杰笑着说。
民照反而不懂“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布条上的广告,你姊以为你又要拿相机了,所以…”阿杰耸耸肩不说下去,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布条只说快速冲印,又没说我帮人拍照,难不成你以为‘捕捉’是拍照的意思?”
“那是由谁掌镜?”秋宜红着脸问。
“当然不是我!”忽然民照的眼睛亮了起来。
“秋宜姊!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不到你,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众人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空T恤、肩上还挂着一个大相机的女孩,有点喘的对他们说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迟早会过来的。瞧你,喝口茶休息一下,有话慢慢说。”女孩接过民照递过来的茶,大口大口的喝着。
“江儿,找我有事吗?你们新闻社怎么搞的,校刊不办,竟搞起这个?”
秋宜责备的口气使得江儿不得不为自己辨护:“校刊也在办,而且我保证一定精采万分,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这个…”江儿看了看四周“顺便赚点外快嘛!”
“就你一个摄影师?”
“当然不是,还有同系的学弟学妹们帮忙,而社长就负责洗相片而已。对了!”江儿回头看着民照“相片呢?”
“都已经发下去了。”民照顺手接地她待洗的底片。
“我还以为真的要他拿相机呢!”秋宜总算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把新闻社的招牌给砸了!”江儿保证,这会儿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子萍“这位是…”
“忘了替你们介绍,这位是桑子萍;子萍,这位是我弟弟李民照,而这位绑着马尾的叫范江,是个摄影师。”秋宜向子萍悄悄的补上一句:“也是我的弟妹。”子萍会意的点点头。
“秋宜姊,你胡说什么呀?”江儿红着脸嚷,但民照却在一旁猛点头。
江儿急得说:“你们都欺负我,讨厌!”
“好了,找我什么事?”秋宜赶紧换个话题,免得江儿尴尬。
“你不提我倒忘了,我想请你替我们校刊写文章。”
秋宜指指民照“你找错人了吗?应该找他才对。”
“了已经写好了,只不过,这次我想要来点特别的,以配合这次校庆,做个校园访问。”
“好吧!我写好后会直接交给我弟。”
江儿⾼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帮你照一张,算是我谢谢你的。”
“我看⼲脆大家一起照张相做个留念好了。”秋宜说完就拉着子萍的手,顺便也招呼阿杰他们过来,大家⾼兴的照完相后就离开了新闻社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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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弟弟竟然是新闻社社长!”
马翰对这消息还一时无法接受。
“你不事还多着呢!”秋宜深为弟弟的成就感到骄傲,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阿杰:“你怎么会认识我弟?”
“几个礼拜前他来找我商量校庆的事才认识的。”
“怪不得你没那么惊讶!”马翰说着。
“那个江儿看起来摄景技术挺不错的。”子萍反倒是注意到江儿手中的那台NIKON相机。
“她呀!有隐蔵式摄影机的绰号,而且还有双X光眼,任何事件都逃不过她的镜头,新闻社有她和我弟两个在,可为我们校刊增添不少光彩呢!”秋宜继续吹虚着,子萍默默地把这番话记在心里。
此时,一对情侣从他们面前走过,只见女的此时还哭个不停,而男的一直陪不是的安慰她,前面的鬼屋里仍不时传来几声尖叫。
阿杰看看前面“看来鬼屋的生意不错,过去看看。”
还不到门口,众人就有一股⽑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大量的⼲冰不断的自门涌出。进了门之后,却发现摆着许多宗教圣物: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十字架和圣经;回教的可兰经;佛教的金刚经等,甚至连大蒜和银弹子都摆上了!
招牌上写着:“尽管拿吧!因为不论你信什么,最后一定都保不住你!”
秋宜看着招眚不屑的说:“太嚣张了!”
“天呀!民办大同!”子萍看着那些圣物,不知该怎么膜拜才好?两人全然不知阿杰他们三人在背后秘密商量着…
“怎样,秋老虎,有没有趣兴试试?”阿杰使出激将法。
“这种无聊的玩意儿,我才没趣兴呢!”
“怕鬼就说一声啦!”王嘲也说话了。
“谁说我怕鬼了?我现在就进去给你们看!”秋宜说完正待起步。
“不行,为了防止你作弊,小翰,你陪她进去。”阿杰捉住机会凑合他们俩。
“行!你们在出口等我们。”秋宜不由分说的捉住马翰就往里冲。
“他们不会有事吧?”子萍担心的说。
“安啦!秋老虎是艺⾼胆大,而且有小翰在一旁护着,没事的啦!走吧!我们到出口等他们。”阿杰哄着子萍,三个人一起到门口等着。
五分钟过去了…
这下可好,不只子萍着急了,连话剧社社员也在商量要不要进去救人。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待超过三分钟的,虽然从入口到出口只需要一分钟而已。
正当大家举棋不定时,出口处出现了两个人的⾝影,而且是紧紧靠着,众人不噤发出欢呼声!
“卑鄙…无聇…下流…”一走出门口后,秋宜脸⾊苍白的骂着,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马翰不放。再看马翰,脸上挂着一副満足的笑容,但一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有五道淡淡的红印。
“怎么回事?”子萍看着秋宜苍白的脸蛋,着急的问。
“没有想到秋宜竟然怕‘那个’…”
马翰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逗得阿杰和王嘲心庠不己的问:“什么东西?”
“马翰江!你再敢说一个字就给我试试看!”脸⾊虽然不是很苍白,但秋宜还是有能力大声嘶吼。
“抱歉了,哥儿们,太后有旨,天机不可怈漏!”马翰抱歉的对他们笑一笑。
“算了!”阿杰故作大方的表示着,但在暗地里却对王嘲打“PASS,要他邀子萍进去,但却没想到这一切全看在子萍的眼里。
“谢了!本人郑重声明,本人非常怕鬼,打死我我也不进去!”一看王嘲有所行动,子萍先打断了他的“盛邀。”
离开鬼屋后,大家就到泡沫红茶店喝个凉庒庒惊。
“聂仁杰,原来你在这里,走,咱们工艺社需要你帮忙。”此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个人抓着阿杰就要走。
“瓦尔肯,说就说嘛!吧嘛走的那么急?你没有看到我有朋友呀!”好不容易阿杰才把他拉住,向随后跟来的四个人介绍:“他叫瓦尔肯,是工艺社的社长…”还没说完又被他拖着走。
“瓦尔肯,好奇怪的名字。”在子萍的印象中,瓦尔肯应该是希腊神话里的五金匠,盔甲的制造者,各种工艺的冶炼之神才对。
“瓦尔肯是他的绰号,大家看他能制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才封他的。只不过他找阿杰⼲嘛?”王嘲向她说着,四个人已走到工艺社的摊位前,只见一个类似篮框的架子摆在摊位上,而架子后面摆着一张活动椅子,椅子下面还有一池水。
一旁瓦尔肯正和阿杰商量着:“拜托!拜托!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急得只差没有跪下来求他。
“老兄,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被打中了,会非常不好看的。”阿杰为难的说。
“怎么回事?”
瓦尔肯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王嘲,马翰,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劝劝聂仁杰,请代帮一下忙他都不肯。”
“他们别听他鬼扯,他要我坐在那张椅子上当枪靶耶!”阿杰大叫。
“枪靶?!”四个人异口同声的看着瓦尔肯。
“没那么严重啦!我只不过是想请他当我们的招牌。”
“招牌?!”这回大伙叫的更大声了。
“不是啦!我是想,假如有他帮忙,生意一定会更好。”
“问题是要坐在那张椅子上让人丢,实在…”阿杰还是犹豫不决。
“你就放心了,只有十公分的洞口,而且是在距离三公尺的线外投水球,投中的机率是少之又少。”瓦尔肯赶紧向他保证。
“可是,如果被投中了,我就会掉到水里…阿杰看着椅子下的那池水。
这下子大家可搞清楚前因后果了!
“阿杰呀!你平常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一个小小的水池就把你难倒了?”马翰挑衅的看着他。
“喂!你们…阿杰这下才发觉不对劲,除了子萍外,其他三个人都慢慢的朝阿杰逼近,显然是站在瓦尔肯那边的。
秋宜看着阿杰,口里却对瓦尔肯说着:“他呀!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已经答应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像这种情况,就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王嘲,马翰,把他弄上去。”看来秋宜找到机会报仇了,嘿嘿!
三个人不顾阿杰的议抗,硬把他架上椅子,而瓦尔肯则在一旁感激的痛哭流涕地说:“实在太感谢你们的帮忙,工艺社决定免费送你们几球,至于阿杰你…”瓦尔肯对坐在半空中的阿杰嚷着:“假如你落水了,工艺社就差你一张三温暖的招待券。”
说完后,他拿起扩音器开始招揽生意:“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请各位注意这里。工艺社为了声应校庆,特别设计了这项游戏,而且还商请聂仁杰先生共襄盛举。只要站在线外丢中他,就可得到我们为您准备的礼物…”瓦尔肯继续吆喝着,许多人开始纷纷掏出腰包买水球…
“看来,他満适合做生意的嘛!亏他想得出这个方法。”马翰不敢相信的对另外三人说。
“喂!等我下去看我怎么修理你们。”阿杰恐吓的对他们说。
算了吧!等你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你不是说可以为朋友两肋揷刀吗?这会儿又说话不算话啦?”马翰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好了没有,这样也能吵?阿杰你也真是的,帮个忙也不用怎样。你看看,又没有一颗球丢中你,搞不好你可以全⾝而退,怕什么?”王嘲也在一旁大声说着。
的确,虽然打着阿杰的招牌引来不少顾客,其中有的是好玩,有的是报仇(其中包括被他甩的女友,和平常就看他不顺眼的家伙),但是却没有一颗球投进洞里,最多也只有打中板子而已,所以阿杰现在还是“⾼⾼在上”
“是喔!你自己怎么不上来看看!”阿杰在上面喃喃说着,四个人则在下面窍笑不已。
子萍忽然眼睛一亮,看着瓦尔肯⾝旁的绒⽑玩具,全长五十公分的大白熊,脖子上绑着一个红⾊的蝴蝶结,可爱的模样让子萍心动不已。再加上瓦尔肯正好又拿起扩音器嚷着:“加油!各位先生姐小,打中的人可以得到这个可爱的绒⽑玩具,送给你心爱的人!”这话逗得子萍跃跃欲试。
阿杰在上面气得大叫:“什么!原来我的⾝价只值那只玩具熊而已?”这句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子萍拉拉秋宜说:“那只玩具熊好漂亮喔!”
“那你为何不去试试看?”秋宜怂恿她。
“可以吗?”子萍指指上面“他不会生气吗?”
“安啦!又不是你把他架上去的,他不会怪你的啦!假如是我们的话,他马上就会和我们绝交。喂!阿杰,子萍想试试,可不可以?”王嘲不顾子萍的阻止,迳自对阿杰说着。
阿杰大概是在上面待太久了,无聊得想找刺激,竟然大方的说:“好呀!反正多一球也无所谓,我快无聊死了。”
“看吧!没关系啦!去试试看看可不可以把他打进水里。”王嘲拉着子萍往线上走去。
“真的可以吗?”子萍拿起水球后,反而在玩具熊和阿杰之间举棋不定。最后大概是觉得玩具熊实在太可爱了,于是狠下心来,对阿杰笑一笑,劲使一丢,手中水球如飞镖般脫手而出。
阿杰看到子萍拿起水球犹豫不决时,还觉得很有趣,却忽然看到子萍害羞的一笑,竟然呆住了。天呀!原来子萍笑起来这么美!虽然眼镜遮住了大半脸孔,但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纯真的笑容。阿杰简直看痴了,不由自主的也对她笑一笑,结果反而没看见迎面而来的水球。
水球脫手而出后,稳稳的飞过三公尺的距离,准确无误的投进洞口,触动机关。
“哇!”随着一声惨叫,堂堂的聂仁杰先生落水啦…
所有的人都张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所看到的!
工艺社所设下的摊位竟然被一个女孩子破了,其中最惊讶的就属阿杰和瓦尔肯了。瓦尔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花了几星期所设计出来的成绩,就这样被她一球给解决了,而阿杰是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子萍打进水里。
“天呀!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嘲大叫,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嗯!没什么啦!只不过随便一丢,它就进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告诉他们有百步穿杨的技术吧?这种游戏对她一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看来,阿杰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了。”马翰拉起在水池中狼狈不堪的阿杰,嘴里还不忘损他两句。
此时,只听“咔嚓”不停的声音…
“江儿,你在这里⼲嘛?”秋宜看着她不停的对阿杰按下快门。
“你不是说新闻社放着正事不办吗?我现在就在办‘正事’呀!这张保证上头条。”江儿奋兴的笑着,这下可挖到大新闻了。
“喔!天呀,我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了。”阿杰爬起来后狠狠的诅咒了几句。
而马翰他们却在一旁偷笑。“好啦!别再怨天怨地的了,反正舞会时间也快到了,你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梳洗一番不是很好吗?”虽然这么说,但马翰不是按捺不住嘴角的笑容。
“算了!看看时间也快到了,我看各自回家准备一下,晚上的化装舞会见了。妈的!真倒楣!”看来,阿杰的心里还是无法平衡,下得子萍只有紧紧抱着得来的奖品站在一旁,乖乖的不敢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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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化装舞会是校庆的重头戏,也可以说是历年来的创举,因为这是阿杰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向学校争取来的。但是玩也要有个限制,所以舞会上所提供最強烈的饮料只有香槟而已。
舞会的会场在学校的大礼堂,其华丽的布置使⾝在里面的人忍不住的想吹声口哨,室內的⾊彩和灯光都非常抢眼,光亮的地板几乎可以照人,这些都得归功于室內装潢科同学们的用心良苦。
“看看这会场,我不得不说我输得心服口了!”秋宜看看四周后说。她还是不改她率直的性情,穿着一⾝连⾝的裤装,不想打扮成任何一个历史人物,就做她自己,只不过在手上拿个面具意思一下。
“听你这么说,要你认输是非常难的事罗!连我掉进水里也不能让你心疼吗?”阿杰扬扬眉,一⾝唐装打扮的他,有别于平常的吊儿郎当,全⾝散发出优雅的气质。
“当然,那是你倒楣,不过,此举真是大快人心!”想起他落水的那一幕,秋宜不噤得意的笑。为了鬼屋的事想找他算帐,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遭到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喂!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铜墙铁壁吗?”阿杰不敢相信的问着马翰。
一副曰本武士打扮的马翰只有耸耸肩的说:“无可奉告!”
而⾝穿蓑衣,头带斗笠的王嘲则在一旁说:“我看不是铜墙铁壁,而是钢精水泥!”
“喂!你怎么想到穿这个来?”阿杰指着他的渔夫装。
“告诉你,这是最省钱的服装了。⾝我大伯借的,起初他还舍不得呢!”
阿杰不噤莞尔“这么说,这还是你家的传家之宝罗!失敬失敬!”
“去你的,什么传家之宝?这件蓑衣他打算绑在稻草人⾝上,我是趁他还没弄上去前先穿一穿过过瘾。”
“怎么,敢情你是想它想疯了?”马翰打趣着。
“死小翰,你别笑我了,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翰看看自己“我这⾝打扮有什么不对?”
“是没什么啦!只不过假如你忘了八年抗战,我也不好意思提醒你。”
“拜托!现在是化装舞会耶!既然你可以扮成稻草人,为什么我不可以扮成曰本武士?”
“你当然可以,只不过我想提醒你,别忘了我们正在上曰本的侵华史就行了,你好自为之吧!”
正巧江儿从他们⾝边走过,秋宜连忙叫住她:“江儿,你怎么没换服衣?”
江儿一回头,吃惊的看着秋宜“哇!秋宜姊,好帅气喔!”再看其他三个人“你们也不错嘛!不过,怎么没有看到子萍?”经她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子萍还没到。
“奇怪!她不会迷路了吧?”王嘲看看四周,并没有子萍的影子。
“我看⼲脆大家分开来找好了,免得她真的迷路就惨了。”江儿才说完就看见民照走上舞台。“奇怪!他搞什么鬼?我过去看一下。”此时,礼堂里的人嘲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他有何事宣布。
只见民照不疾不徐的说:“各位同学晚安!首先感谢大家连续几周来的辛劳,使得这次校庆能够办得有声有⾊…”他诚恳的态度,幽默的谈吐,颇有大将之风,使得台下的人都沉醉在演说里,一点都没有唐突的感觉,就连阿杰也不噤満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什么!这是你的安排?!”秋宜吃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一切由我安排吗?原本想来段师长训话,不过,我想谁都不想在这肘候被浇盆冷水,所以我就找他了。看他这个样子,我可以确定下一届的演讲比赛得奖名单了。”
虽然这么说,但秋宜还是忿忿不平“我问你,找他上台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事先告诉你就不好玩了,而且他也要求我保密,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毕竟化装舞会是他的主意,我只负责联系而已。”阿杰还想再说下去,但秋宜早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而这时,民照的演说也到了尾声“最后,为了感谢大家的辛劳,特别安排了一项节目请大家欣赏,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位“夜之女神。”
“该死!他搞什么鬼?我并没有安排这一段啊!”阿杰忿忿的诅咒着。连民照也被自己所说的话吓到了,吃惊的看着演讲稿,完全不知道最后一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礼堂的灯光渐渐的暗下来。接着,所有的目光和灯光焦点全都聚集在舞台上,因为不知何时,舞台上已出现一个黑⾊⾝影,像朝圣似的跪在大家面前。
音乐也在此时缓缓的响起,黑⾊的⾝影跟着音乐舞动起来,就好像木偶奇遇记里的刚被赋与生命的小木偶一样,透过強烈的舞台灯光,大家才发觉原来那不是黑⾊;而是极深的蓝⾊,就好像深夜的天空;而穿着一⾝蓝的女孩却戴着同一⾊面纱,一双大眼睛在面纱的衬托下变得隔外明亮,和她额头上的钻石相比豪不逊⾊。是的,钻石,她那条钻石编成的发带,有如银河般在乌黑的秀发上闪烁不已,而她手上那条同⾊的丝带也镶満了碎钻,仿佛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对着人们的眼睛。这些东西在女孩的舞动中好像有了生命,让人不噤沉醉在她的舞蹈里,情愿跟她一同遨游美丽的星空。
音乐突然停下来,但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所有人都迷失在女孩的舞蹈和音乐里了。
女孩挥舞着手上的丝带,好像一颗流星从眼前飞过,丝带上的钻石和铃当相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就像魔术一般,音乐在此时又响起。但不再是幽幽得让人迷醉,而是慢慢的加快了拍子,变得活泼起来。在家的心了居音乐及女孩轻快的舞步下,渐渐的舞动起来。
女孩此时已不再沉静,她渐渐加快脚步,疾快飞舞,旋转,跳着。手上的丝带如化成万颗流星,在灯光的照射下耀眼的奔放四射。大家在女孩的舞蹈中,再次欣赏到夜的另一面。原来夜⾊也可以这么热闹,并不是一味深沉阴暗得让人害怕。
就在大家的心被女孩的舞蹈所迷惑时,女孩忽然一个急促旋转跪在大家面前。音乐就在此时停住了,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舞台上灯光此进完全暗了下来,当大厅的水晶灯亮起时,女孩早已不知去向!
掌声在人群中渐渐地响起,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专心的鼓掌。因为他们都忘记了为何聚集在这里,只知道刚才做了一场仲夏之梦。
“我不知道原来舞蹈系里有这样的天才。”秋宜惊叹的说。
但这句话却被阿杰点醒“她不是舞蹈系的人!舞蹈系里最棒的是林伶,但林伶和她根本没得比。”阿杰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痴痴的看着舞台。
秋宜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舞蹈系的人。”但马翰却拉拉她,附耳说:“林伶是他现任的马子。”秋宜不噤莞尔“怪不得!”
正当大家猜测“夜之女神”是何方神圣时…
“原来你们在这,我差点迷路了。”众人回头一看,子萍已站在他们面前,一⾝洁白的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副大眼镜。
“你刚长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来的?”秋宜道。
“你弟弟演讲时我就到了,很精彩喔!”
“那你不没有看到后来的“夜之女神?”
“有啊!”
阿杰一听急忙回过神来问:“在哪里?”
“在舞台上,不是吗?”
阿杰急得跺脚“我是说表演完后。”
“没有啊!”虽这么说,但是子萍却把手放在背后,交叉两根手指。
阿杰一听,又回过头痴痴的看着舞台。
子萍见状问王嘲:“他怎么了?”
“他被‘夜之女神’迷住了!”王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