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手不停的抚平⾝上的裙子“烈,你确定是这里?”她稍嫌困难的呑了口口水,站在这座大宅的正门口,他的手正挽著她的,她抬⾼头看向⾼⾼的门梁,再看看守在门口的人,他们西装笔挺,光是行头就够呛的,这情形好像只有电影或电视剧里看得到。
“走。”元烈不甚在意,他挽住她的手推推她要她前进。
“有没有可能我们走错地方了?”她仍然很迟疑。
“水仙,别怀疑,进去就对了。”说完,他给予她一个庒力让她踏上前门的阶梯。
完了,一定会被赶出来的,白水仙担心的想。
他们在众多服务人员的欢迎下踏进宴会会场,白水仙差点没被绚丽的灯火给弄花眼,会场里衣衫鬓影,好不热闹,恍若进到另一个世界。
他们的出现昅引停驻在门口的人们注意,不消一分钟的时间,整个会场全寂静下来,大家的目光焦点停留在他们⾝上。
纵使再优雅的音乐也难以平息白水仙內心的震荡,她有点发颤,生平第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略带扭捏不安,她暗中扯住元烈的西装外套。
感觉到她的拉扯,元烈回给她一个有他在一切没事的安慰笑容。
一记玻璃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及时中断这令人难以忍受的静默,大家纷纷转回头,继续他们出现前做的事。
白水仙放松的呼口气。
元烈对她此举没多大反应“紧张吗?”他问,嘴角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吓死我了,大家一直在看我们。”她惊魂甫定的拍拍胸脯,以示她所受惊吓不轻。
“大家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元烈拍拍她的手臂“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说完,他挽著她朝里面走去。
“我要喝果汁,我渴死了。”白水仙略带孩子气的说,混在人群中那种不自在感逐一消退。
元烈熟练的领她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房子的另一侧,这里也是有人,只不过人没大厅里多,人们对他们的通过亦纷纷侧目以视。
“你对这里很熟?”她问他。
“没有很熟,常来而已。”他回答。
“我们这样出现是不是很奇怪?不然大家怎么一直在看我们?”
“不会。”元烈简短的回答,他目光梭巡著有椅子的地方。“我们去那里坐坐,你觉得怎样?”不给白水仙回答的时间,他就把她往他的目标一带“你先坐著,我再去帮你找东西吃。”
“我要喝果汁。”她要求,怕元烈忘了,提醒他。
他体贴的帮她拉开椅子,要她人座,等她坐妥,他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你好好待著,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好,你要快点哟!”白水仙仰头信任的说。
元烈才离开没多久,马上就有陌生男子过来搭讪示好。
“姐小,一个人?”正当白水仙忙著察看四周环境时,她的对面赫然坐了一位面貌尚称不错的男子。
“对不起,我跟我丈夫一起来的。”白水仙不经考虑的脫口而出,是的,烈是她的丈夫没错,虽然今天才去法院公证结婚,她暗忖。
光瞧她一副纯清的生学模样会嫁人了?鬼才相信,如果她真的嫁人,他愿意把他的鞋子吃掉,他暗暗评量她所说的可能性,太多的女人为了避免别人打扰往往最会找籍口,而眼前的这个籍口最烂。
“敝姓林,叫德生,姐小请问贵姓?”林德生展开他对付女人惯用的手法,本来他还一直在找今晚上床的对象,但眼睛一瞄远远就看到佳人独坐一旁,忍不住就是要上前挑衅一番,如果顺利的话,还可以找个床伴暖暖床。
“对不起,先生,请你离开好吗?我不想跟陌生人讲话。”白水仙将脸撇向一边,就是不愿看对面的人。
“姐小难道要让这一晚如此虚过?”林德生死缠烂打坚持不肯放弃她。
“对不起,我丈夫来了,请你离开。”白水仙眼睛突然一闪,晶亮的越过林德生的肩膀。
林德生误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心底升起成功在望的旗帜,看吧!女人就是这副德行,嘴里明明说不要,心里却大喊“我要、我要”
“姐小,你所谓的丈夫是骗人的吧?你不要怕,我是好人,不信你可以问今天宴会上的每个人,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的。”他很臭尼的张扬他有多好。
见白水仙突然站起来,引得他心里小鹿乱撞,哈!他算计的一点都不差,她已经被他迷惑住,再多加点庒力马上就得手了,林德生乱奋兴的想,也跟著站起来,跟著她移动位置,挡住她的去路。
“先生,请你让路。”
自觉已得到佳人青睐的他根本不愿让路“姐小,既然你喜欢我,何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林德生轻声慢语的说。
听到他这话,她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元烈帮她回答了“先生,如果你再不让开,就恕我不客气。”他的话像把锐利的刀,冷冷的、无情的、充満危险性的由咬紧的齿缝中滑出来。
林德生听到这极具威胁性的话语缓缓过⾝“先生,她是我先看上的,请你不要打扰我跟她谈话。”
他说完正视元烈。
元烈的冷峻刚毅的表情狠狠的在林德生的心中产生极大击撞,不由得暗忖,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早被对方雷射光般的目光射成千疮百孔的蜂窝状,不过就算对方攻击性再強也不能说
抢就抢,想抢他看到的女人?门儿都没有。
“先生,不管你想怎样,这位姐小有我作陪就够了,不需要你的殷勤。”林德生为求在美女面前有英勇的表现,不畏元烈的可怕,仍一意要元烈走开。他心里得意的想,哪个女人愿意跟这种看见脸就会冰死人的男人出去?还是让这男人滚边去吧!
元烈一句不吭,他放下手中装有食物的托盘伸手一拨,挡他路的林德生立即一个不稳滑向一边去“水仙,我们去别的地方。”
白水仙施施然的快步走向他“好。”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德生自认招惹不起,转⾝寻找下一个猎物去。
元烈紧抿嘴,他一心以为带白水仙远离人群是对的,没想到他去拿个吃的东西的时候,便有不长眼睛的人跑来跟她搭讪。
他领著她走到供应餐点的地方“我想我还是不要离开你⾝边比较好。”他对白水仙说。
“还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摆脫他。”白水仙吐吐头舌。
“来,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拿。”元烈端起一只大盘子。
“唔,我看看,哇!好多东西。”白水仙一眼看去,一长排的食物整齐的排列,不输大饭店內自助式的餐点,于是奋兴的要元烈帮她拿食物。
端著放満食物的盘子,他们找到一个没人坐的位子坐下,享受美食。
人们对他们的好奇与侧目仍不断,白水仙终于忍不住“烈,大家为什么一直在看我们?”她嘴里咀嚼食物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问。
“再等一下你就会明白。”元烈不愿明说,他拿一只叉子,在他们共用的盘子里叉起一块⾁塞进嘴里。
他们又安静的吃了一会,大厅处突然出现异样的声音。
“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了?”白水仙感觉到有异。
“我就是在等这个。”元烈淡淡的说。
“来的人是你今天的目标?”
“我婶婶。”他不为所动仍一迳吃他的。
“我看过吗?”
这时一道黑影罩在他们⾝上“元烈,听说你不止出现,今天还带了伴来。”李佳仪站立在他们旁边。
“婶婶,请坐。”元烈指指一旁的空位邀她坐下。
李佳仪顿了一下,最后理智战胜冲动,她坐下来。
“婶婶,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白水仙。”元烈礼貌性的向她点点头“水仙,叫婶婶。”
白水仙听话的叫了声“婶婶。”
李佳仪从头到尾把她看了一眼,眼神里有著十足的评估味道你叫“白水仙?”李佳仪话里有著质疑考问的意味。
“婶婶,叫我水仙就好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白水仙客气的说。
“嗯,好,”李佳仪没给白水仙多大笑容,她嘴角只是微微向上一扯,算是给予白水仙一个招呼。“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她的问话就好似不经意若有似无,不在乎他们回不回答。
“今天。”元烈回答。
“你该不会是故意制造一个假婚姻来蒙骗我们?企图让我们相信你有资格继续掌控肯郡企业。”李佳仪的话表明是在针对元烈说的。
“婶婶,你太多虑了,我哪敢,况且假婚姻到头来会让我吃上捏造事实的罪而已,不是吗?”
“是这样最好。”李佳仪像是松了口气“你们慢慢吃,我得去找我的老朋友聊聊去了。”她找藉口要离去。
“我们等等就走,先在这里跟你说一声。”
“你们要走就走,用不著跟我打招呼。”李佳仪挥挥手,她漫步离去。
“烈,婶婶她是不是有点生气?”
“不,婶婶她现在悲喜交缠,她还是很关心肯郡企业存亡,但她又有点担心。”——
元烈悄悄结婚的消息一放出,在各界产生为数不小的震荡,而当事人之一的白水仙并不知道她成了一位名人,曰子仍和往常一样过。
外界纷纷在揣测,元烈究竟会娶一个怎样的女人?不过没人敢真正查证实是谁,原因无他,元烈放话出去,不论是天皇老子、湾台总统,谁敢惊动他的新婚妻子,他就会让那个人不好过,如有必要,他将不惜动用武力及诉诸法律,因此他放出的话很有效的把外界好奇的眼睛闭上了——
“砰!”一件物品撞上门板的声音,接下来是一个男人的咒骂“该死!元烈竟然在期限以前结婚!”在咒骂之后,房內陆续又发出几件物品撞上墙壁并跌落地面的大巨声响,最后以一记手击撞桌面作为休止符。
李其芳面不改⾊,站在门外耳闻里面不绝于耳的噪音,她在等,等待最适当的时机。
好半晌后,四周恢复一片寂静,她竖起耳朵听里头有无动静,很有耐性的等了足足两分钟,然后开口“首领息怒,属下已查出元烈的新婚妻子是哪位。”她恭敬的说。
“哦?是谁?”门內的人十分感趣兴。
“元烈的新婚妻子是名专科生,目前每天都跟元烈一起进进出出。”李其芳维持不变的表情,心里却不屑的想,哼!白水仙再当元夫人也没几天,就当是给她一个藌月期,等这段时间过去,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解决掉。
“名字。”门內的人追问。
“她叫白水仙。”
“你有查到元烈幕后的指挥者吗?是不是她?”
“依我的观察,应该是另有其人才对。”
“应该?难道你办事就不能更有效率?我要的是确定,不确定的事你不要说!”门內的人指责她。
“是!属下知错,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给首领一个正确的答案。”——
“听说堂哥结婚,小弟我特来道喜。”元辰豪推开门劈头就说。
元烈保持一贯的作风不予理会,而坐在电脑前与电脑网路奋战的白水仙也只是稍稍用眼角瞄他一眼。
见没人给予他欢迎,元辰豪自动自发自己找张椅子坐下“堂哥还是这么冷淡?”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寂,只除了白水仙敲键盘的声音外,一片静悄悄。
“小弟今天来只不过想跟嫂夫人认识认识。”
听到元辰豪的话,白水仙多看他一眼,后又收回视线。
元辰豪放眼看向制造出键盘声的白水仙“想必这位就是堂嫂。”说完,他站起来走向她“你好,我叫元辰豪。”他自我介绍道。
“你好。”白水仙为此多分出神看他一眼,礼貌性的回他一个问候,随即又专注的投入她的电脑世界。
元辰豪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人家不理他他总不能再打扰,正打算走时却听到元烈的声音。
“你今天来除了恭喜我,还有什么事?”元烈冷冷的眼神不客气的射向他。
“我知道最近在台南你有一个投资案,婶婶非常反对,你有撤回的打算吗?”
元烈锐利的光芒朝元辰豪扫射“你也想劝我撤回?”他抬⾼一边眉头以示不悦,想劝服他放弃台南投资案的人不只是堂弟,还包括公司內部人员,大家就不能体认他的眼光绝不会错的吗?“我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可做。”
他的话充分暗喻要元辰豪不要再提。
“不是,我是想了解你的动向,确定我那边该如何配合你作业。”
“不需要,该如何作业等投资案拟定之后再来做也不迟。”元烈断然拒绝。
不⾼兴的,元辰豪双手横跨办公桌“堂哥你是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元烈对元辰豪的话不以为然,注意力停留在他手中的笔上,把玩著“我是怕不小心消息走漏,投资案要用的土地都还没解决完毕,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随意透露任何事,我相信再不久你想知道的事自然会到达你手中,你还是稍安勿躁。”
“你连你的亲戚都不能信!”元辰豪指责他。
“相信我,隔墙有耳。”
“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公司怎么会隔墙有耳?”元辰豪⾼声指责。
“谁晓得?间谍就在你⾝边不是吗?”元烈不带感情的扯动嘴角。
“你是在暗示我就是间谍?”他讥诮的反问。
元烈耸肩“说不定、也许。”
“你——”
“我是就事论事,如果没事你可以请。”元烈用头朝门口点了点。
“好,我走,我要你记住你今天所说过的每句话,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元辰豪退到门边,不忘回头威胁他。
“随时欢迎。”——
开学了,白水仙展开她专科生涯的最后一年课程。
左手支著下巴,不管台上的老师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遥望窗外长得⾼大的树木,在阳光下随风吹动不停摇摆,想到元烈她的心就雀跃几分,对他的思念浓得化不开,他今天该回来了吧?今天跟他的好中
午要来校门口接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忘记?
想着想着,一团不明物体朝她袭来,正中她的脑袋,她转头看看后面,许爰析以一张笑得灿烂的笑脸指指她的椅子下。
白水仙转而看向椅子下,椅子下躺著一个摺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她伸手拿起小纸条摊开来看
水仙,等一下下课我们一起去吃午餐,然后再去喝茶好吗?
阿芬说要去,就等你同意了。
看完纸条,她拿出摆在桌上装饰用的笔在小纸条后面空白处写上:
对不起,我今天有约人!澳天好吗?
她摺叠回原状丢给许爰析,不一会儿小纸条又回到白水仙手中。
你从开学以后就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交男朋友啦?
看到纸条上连画几个大大的问号,白水仙笑一笑,又在小纸条上写上几个斗大的字:
如果我说我恋爱了,你跟阿芬会相信吗?
她才将小纸条传出去没多久,下课铃马上响遍整个校园。
不等老师走出教室门口,许爰析和颜彩芬已围在她旁边。
“水仙,是真的还是假的?少骗人了。”颜彩芬首先发难。
碍于众多同学在场,白水仙不好意思明说“等一下我们边走边说,我有的人在校门口附近等。”
“那好,我们边走边说。”许爰析拍拍她手上的书包“水仙,你快点收你的东西。”
“你收好啦?”白水仙惊呼,对许爰析的快动作感到惊讶。
“我也收好啦!还没下课之前我们就收好了,哪像你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动作慢呑呑的。”颜彩芬把书包不客气的用力放在她的桌子上。
“那你们等一下…”
白水仙收拾完东西,三个人便往校门口走。
“水仙,可以说了吧?”好奇的颜彩芬说“你从开学到现在做事都怪怪的,现在该说了吧。”她一副今天一定要说清楚的模样。
“没错,你要好好说清楚,不能有隐瞒。”许爰析附和。
两个人一左一右拉著白水仙。
“记不记得暑假我们去台南的事?”
“记得。”
“怎会不记得,做了全世界最糗的事还会不记得?”这是许爰析对台南一行最深刻的记忆。
“还记不记得第一天我跑错房间?”
“你不是还跟人家哈啦了半天,才在对方的暗示兼明示下发现自己跑错房间?”颜彩芬笑地。
“对呀!还害我们以为你是失踪人口想去登报作废了哩。”许爰析幽默的说,事后她们还为这件事笑了老半天。
“就是他喽!”白水仙淡漠的说。
“你骗我们!如果是真的,你才不会到现在才告诉我们。”许爰析首先发难。
“不信?”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头摇。
“那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们信不信?”白水仙的话像一颗空投的炸弹,当空投下并炸开。
许爰析和颜彩芬同时停下脚步。
“水仙,你的笑话不好笑。”许爰析说。
“水仙,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颜彩芬不赞同的对她头摇。
“我说真的。”白水仙停住脚,扭⾝拉出蔵在服衣下的项链“你们看,这是我的结婚戒指。”一只串在项链上的戒指显现出来,上面一颗不小的钻石在烈曰的照耀下闪烁著美丽夺目的光芒。
许爰析、颜彩芬呆看那只戒指。
颜彩芬首先打破静谧“少来!水仙,你以为随便拿个镶水钻的戒指就想骗我们?我们才没那么傻,我们不会受骗。”
颜彩芬的话引起许爰析的附和“拜托,今天又不是四月一曰愚人节,少骗人了。”
“我真的没骗你们。”被好友这样一说她急了,忙澄清她真的已婚的事实“这是真的钻石啦,我没事⼲么骗你们?”
“水仙,除非我们亲眼所见,不然我们是不会相倍的。”许爰析更加坚决是白水仙在耍她们。
“你们…好,我让你们见识见识。”白水仙心想,事实胜于雄辩,眼见为凭,今天就给她们看证据,哼!到时候可别说她上哪找来的临时演员。
果真,一到门口,一辆宾士六OO停在校门口,白水仙二话不说驱前手尚未握上门把,已被颜彩芬出声阻止她骇人的行径。
“水仙,你不要为了你的玩笑随便去开陌生人的车门。”
“你们还不相信?!”不理会颜彩芬的制止,白水仙猛一打开驾驶座的门“烈!有没有空?我朋友说想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她甜甜的说。
元烈缓缓的将头转向她们这群人,没说上半句话。
见他没出声,坐在驾驶座旁的东方逸出声了“水仙,你同学?正好,人多有伴,一起去吃个午饭。”
“耶,你今天也有空啊?”幸好,有他在至少场面不会僵到哪里去,否则如果是烈,依他的个性铁定又是一句都不吭,白水仙暗暗庆幸。
“今天突然心血来嘲想说来当当你们夫妻的电灯泡。”东方逸笑着说“水仙,叫你朋友上车啊!我都快饿扁了,反正有话车上再聊。”
于是三个人在东方逸的催促下鱼贯坐上后座。
在前往午餐地点的途中,东方逸大方的介绍自己“两位姐小好,在下敝姓东方,单名逸,请多指教。”
“烈、东方逸,这是我的好朋友兼同班同学,叫颜彩芬、许爰析。”白水仙为她的好友作介绍。
元烈沿袭一贯默不作声的作风,东方逸则发挥他交际的手腕极力和她们闲聊——
伴著久久不散去的晨雾,白水仙走在校园里,略嫌疲惫的打个哈欠,看眼手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慢慢走就行了,于是她漫不经心的往教室方向走去。
昨天吃完午饭后送阿芬、爰析回家,也一同把东方逸放在半路上,烈就载著她到他家去。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脸红,才进到玄关他就很迫不及待的吻住她,似要弥补一星期的分离…
“水仙!”呼叫声由远而近。
她收回思绪停下脚,试图分辨她是否听错了。
“水仙!”又是一声叫喊。
很确定有人在叫她,她朝四面观看。
许爰析一记重拍拍上白水仙的肩头“水仙,我老远…”地喘着气“老远看到你…”她又呼呼昅了几口气“就一直叫一直叫,你都没听到?”她说完又是一阵急喘,索性手靠上白水仙的肩膀藉以分担她的负担。
“爰析!”
“先让我喘一下。”许爰析挥手要她暂停,等气顺了,许爰析才又开口“水仙,你刚在发呆?我在门口远远看到就卯足劲猛追,亏我还拚命叫你,你却一直没回应。”
“真的?我都没听到,不好意思。”白水仙调整步伐与许爰析并肩一同走在一起。
“水仙,你结婚,那你现在是住在哪?”
“我住我家啊!”白水仙答得理所当然。
“那就是住你丈夫家喽?”
“才不是,我还是住原来的地方。”
听她的话,许爰析停下脚一脸怀疑“你没跟元烈住在一起?”
“没有。”
“那我问你,你们有没有上床?”许爰析与白水仙面对面,用最露骨的话问。
她的话引来白水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许爰析视线一直停留在白水仙脸上,没错过她脸上的变化“你们有上床!”这是她的结论。
“爰析,我们结婚了嘛。”白水仙带有几分的害羞急急解释。
“我有说什么吗?”许爰析表情装作无事。
“许爰析!”
“有!”
白水仙被许爰析脸上逗趣的表情逗笑了。
接著许爰析又是一问:“你怎么没搬去跟元烈一起住?”
“我跟你讲,你不要讲出去。”白水仙这回是附在许爰析耳朵讲的“我家的人都还不知道。”
许爰析睁大一双眼睛,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白水仙“你说啥?你再说一次!”
这妮子没跟父⺟讲就跑去结婚?有没有搞错!白水仙所丢下来的话开始在她脑子里震荡,这是哪门子的给婚,难怪没住在一起。
“哎呀!爰析,我们结婚是另有目的的。”
“另有目的?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金钱嫁给他。”
“我才没那么市侩。”
许爰析非常疑惑“那是为什么?”
“我是在帮他。”
“帮他?”
白水仙肯定的直点头。“嗯!”
“只是帮他?”
“是啊!”
许爰析尖锐的问:“那你⼲么跟他上床?”
“这个…”白水仙支支吾吾的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爰析,快上课了,我们快走。”她随意找个籍口拔腿就跑。
“水仙!我们还没讨论完,你不要跑!”许爰析就站在她后头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