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笑道:“爷,人有三急,这东西没办法的。我们等等她们吧。”
辉少几个只好停下来等美子和红奴两个人。大约十几分钟后,她们两人先后回来。大伙开始登机,红奴神情严肃,美子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辉少没有在意女人们是什么表情,一脸轻松地来到座位上坐下。雁奴示意智子坐在辉少⾝边,她和美子坐一块。罗氏姐妹也坐在相邻的位置。美子和雁奴坐在罗氏姐妹的后一排座位。
机飞起飞,辉少闭上眼睛,懒得想太多的事情。美子突然和雁奴窃窃私语起来,雁奴听着听着,大惊失⾊起来。雁奴细声问美子:“此话当真?”美子点点头,也细声说:“果然不出依然姐姐的所料,她们姐妹有点不正常啊。”雁奴听后,起⾝来到辉少⾝边,说:“爷,你过来一下。”辉少看看她,见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可又马上恢复微笑的样子。他立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他跟着雁奴来到机舱里的卫生间门口。
雁奴看看卫生间没什么人,值班的航空人员也不在,立刻拉着辉少一起进洗手间“嘣”的一声将门关上。这是女式卫生间,只要关上,别人是看不到里边的情形的。
辉少惊道:“雁主奴,啥事啊?”
雁奴比个手势“嘘”了一声,轻声说:“小声点,罗氏姐妹有反水的可能!”
辉少瞪大眼睛,说:“反水?啥意思啊?”
雁奴:“依然姐姐和司徒伯⺟临出门交代我仔细注意罗氏姐妹,果然不出她所料。”
辉少:“依然和妈…我不明白你们在搞什么啊?”
雁奴急道:“我的爷啊,你这是怎么啦?你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啊!刚才红奴去洗手间那会你知道吧?”
辉少:“知道,怎么啦?人有三急嘛,很正常”
雁奴:“正常什么啊,刚才红奴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打电话去了。你还觉得正常吗?她们的机手早被我没收了,现在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打公用电话,你不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太匆忙,打得太蹊跷吗?我敢断定她肯定有事情瞒着爷。”
辉少恍然大悟道:“是不是美子看见红奴打电话的?”
雁奴点点头,说:“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辉少气道:“***,这两个娘们,她们不想活啦?她们不是被智子的藥物给控制住了吗?”
雁奴:“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怕,但可以推断她们有可能暗中联络了岳心如。爷,到了港香的地面上可不是我们说的算啊。我都担心死了,怎么办?”
辉少:“现在在机飞上,机手不能打。这样吧,我们先不动声⾊,一切小心行事。一下机飞,我立刻打电话给石友三,让他多派点人来接我们。岳心如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妈的,她为了罗俊生要整死我的。这对罗氏姐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我们待她们不薄吧…这…妈的…”
雁奴:“爷,现在不说这些废话,我担心的是咱们一下机飞就被人给劫持啊。”
辉少点点头,说:“肯定的要这么提防。妈的!对了,她们在青城时的一举一动你都派人监视了吧?”
雁奴点点头,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虽然她们表面对你恭恭敬敬的,可我总是让四大保安轮流暗中监视她们,她们在青城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去邮局寄过信件。只有刚才红奴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打了个电话。”
辉少:“雁奴,会不会是咱们多心了呢?也许红奴就打一个普普通通的电话而已。我们是不是自己‘草木皆兵’啊?”
雁奴:“这好办,我有办法试出来的。”
辉少:“什么办法?”
雁奴:“爷,我们这么着吧…如此,如此…”
辉少点点头,两人继续嘀咕几句,便走出洗手间。辉少平静地回到座位上,雁奴微也微笑着坐回自己的座位。
美子:“雁姐,你和主人⼲嘛去啊?”
雁奴:“肚子不舒服呗!”
两个女人笑笑,辉少也笑笑。这时,雁奴又起⾝主动来到前一排的罗氏姐妹⾝边,关切地问道:“红妹妹,你是不是也肚子不舒服啊?刚才临上机时,你匆匆忙忙地去洗手间,不要紧吧?”
红奴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没事,没事,是有那么一点点,现在没事了。”
听红奴这么一说,辉少的心立刻绷紧了。他知道红奴在骗雁奴,因为她刚才并没有上洗手间,而是打电话去了。于是,他回过头,也对红奴说:“艺红啊,要注意饮食哦!”红奴点点头,说:“知道了,爷!”
妈的,还叫我爷,我要落到你姨妈手上,你肯定让我死得比谁都难看!琼奴、红奴,你们两个也太小看我雷某人了!
辉少对雁奴笑笑,点点头,雁奴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辉少看看⾝边的智子,她正带着个耳机听音乐,根本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搂过智子的脖子,将嘴巴凑到其耳根处,细声说:“智子,等会下机的时候要注意全安,我们可能有危险。”
智子大惊道:“主…”她的嘴巴立刻被辉少给捂住了,他对她示意不能声张,智子知趣地点点头,他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他马上细声细语地对智子说有可能会遇上危险的事。
另一边的雁奴也和美子细声交流着,要美子时刻提防罗氏姐妹并注意辉少的人⾝全安,美子不停地点着头。
其实,罗氏姐妹也在细声嘀咕着,她们也在秘密进行交流。
辉少继续轻声问智子:“智子,你给背后的罗氏姐妹下的藥容易找到解藥吗?”
智子摇头摇,说:“我不说是什么藥的话,别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找解藥。这是我在曰本学的秘术啊,可以这么说现代医学找不到解藥的,除非我给她们解藥。”
辉少点点头,说:“智子,你要记住。万一我被人抓的话,你一定要想办法脫⾝。只要你不被抓,我就不会有危险。记住我的话没?”
智子恐惧地点点头,想要回过头去看看罗氏姐妹,却被辉少制止了。他细声说:“镇静,一定要保持镇静!”智子点点头,但心脏却剧烈地跳动起来。辉少继续说:“你带了多少红⾊藥丸来,就是给她们吃的那种。”
智子:“大概两个星期的藥吧,在雁姐的小包里。”
辉少点点头,说:“把那些藥悄悄转移到你的小包里。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要给。”智子点点头,立刻去雁奴那取藥…
机飞离港香越来越近,大伙的心也越来越紧。但每个人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其实,辉少的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岳心如会耍出什么手段来来对付他,但他知道一点:
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只有灵活去面对!岳心如,我不管你要怎么对付我,要是我⾝边的智子、美子和雁奴受到伤害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当然,罗氏姐妹,我会想办法收拾你们的!你们不想解藥,不想活命就尽管来吧!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辉少的內心也越来越急躁。但表面上,他还是悠闲地要命,时不时地回过头冲罗氏姐妹笑笑,她们也会回以一笑。只有雁奴是最紧张的,她时刻盯着罗氏姐妹的背影看,时不时地咬咬牙。美子也差不多,但没有雁奴紧张,可能是因为⾝手好的缘故。这会武之人的心境在这种环境下,的确比不会武功的人来得平静。
机飞终于抵达港香机场。大伙一出机舱门,辉少马上打电话石友三,可机手没人接。这下可不好办了?
先走出机场再说,石兄弟应该在出口等我。
想到这,辉少便和几个女人一起往机场出口走去。他一把搂过美子,轻声对她说:“美子,要是情况不对,你不要管我的生死,带着你姐姐去找陈天正。知道吗?就是上次洪兴的那个大哥。”
美子摇头摇,说:“主人…我不能离开你…”辉少发怒,但又小声道:“你要我死啊?哎…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就这么做,知道不?”
美子显露出少有的惊恐之⾊,无奈地点点头,将行李包绑在腰间,绑得结结实实的。
雁奴走过来问辉少:“爷,怎么啦?”
辉少:“出去再说。”
当辉少一伙人走出机场时,立刻有二三十号穿着笔挺西服、眼带墨镜的⾼大男人围了上来。这几个男人是黑社会打手,辉少看得出。他猛地回头对美子大喊道:“美子、智子,跑!快跑!快跑啊!”雁奴也大喊:“美子,智子,快,快走!”
这一举动让所有围上来的打手们惊呆了,也让罗氏姐妹惊呆了,还有别的毫无相关的人!
智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美子拉着跑起来。马上有几个带墨镜的打手想要截住美子,可美子三拳两脚就撂倒两个打手在地。美子不敢恋战,继续抓起姐姐智子的手,狂跑而去。有五个打手也跑起来,尾追两个曰本少女…
这时,没有追美子和智子的男人们围住了辉少和雁奴,罗氏姐妹也走到他们的队伍中。
辉少停下脚步,笑笑,对琼奴和红奴说:“琼奴、红奴,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琼奴愣了愣,镇静地说:“雷少辉,你好狡猾…美子和智子是跑不了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来接你的人已经被我姨妈派人给请走了。你们乖乖地跟我们姐妹走,我们暂时不会让你们吃苦头。否则,就一切都不好说了。”
辉少气得脸⾊发青,说:“我真没想到你们姐妹如此的阴险。”
红奴怒道:“雷少辉,你用藥物控制我们姐妹,究竟是谁阴险?你以为我们姐妹就真的怕你吗?”女人说到后边一句话时,显得中气不足。
雁奴:“琼奴、红奴,你们好大的胆子。”
辉少:“雁奴,不要说了,顺其自然吧!红奴、琼奴,你们不要为难石友三,他是我兄弟。”
琼奴:“这由不得我,得看我姨妈的脸⾊。爷…不,雷少辉,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合作吧。我尽量不让你们受苦…”
辉少笑道:“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怎么说你们姐妹也是我老婆啊。你们真是太体贴爷我了。”
红奴发怒道:“雷少辉,请你不要再叫我们奴,我们不是奴,我们是人!”
辉少心里嘀咕着:没办法了,跟他们走吧!这伙人有备而来,但愿美子和智子能逃到陈天正那里去。否则,我和雁奴死定了。
辉少和雁奴被人带进一辆宝马车中,罗氏姐妹入进另一辆车里。罗氏姐妹应该暂时是老大,因为所有的穿西服的打手们都听她们姐妹的指挥。辉少和雁奴的⾝边坐着两个带墨镜的打手,把他们夹在中间。辉少刚想说话,立刻有两个人马上从怀里掏出两支手枪对着他。
辉少:“别…别这样…我…”雁奴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偎依在他怀里直发抖。
其中一个掏枪人说:“你不要说话,我也不想听你说话,你要做的就是闭上你的臭嘴。要是敢再啰嗦,这枪可是会走火的。”
辉少气死了,但又不敢过于嚣张,毕竟被枪指着。他敢怒不敢言,紧紧地搂着浑⾝瑟瑟发抖的雁奴。他低下头,摸摸她的脸蛋,轻声道:“别怕,有我在呢!”雁奴点点头,眼含泪水,将头扎进他的怀里。
辉少和雁奴是没辙了,他们俩像小鸡被人绑住一样。一个字,惨!用惨来形容再确切不过。
再来说说美子和智子。姐妹俩拼命跑,五个戴墨镜的打手拼命追。其中一个追上智子,将她的手一抓。可这个打手万万没有想到,智子立马来一个擒拿手,稍稍一个侧⾝,将他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