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奴点点头,说:“赶快走吧,你全安了就行。我和妹妹要回去了,这里不能久留。”
辉少突然问道:“对了,石友三呢?”
红奴说:“他昨晚就被我们给放了,现在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天正冲辉少点点头,说:“开车!”
辉少这才放心地如舒口气,冲罗氏姐妹挥挥手。
车子启动,往庙街方向驶去…
罗氏姐妹见辉少和雁奴全安离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红奴对姐姐说:“姐,我们赶紧溜回去,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是我们放走雷少辉的。”
琼奴点点头,说:“走,我们赶快去密室看看,看看那边的情况。”
说完,两姐妹赶紧沿途返回。她们故意叫醒那两个被她们打晕的保安,假意问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奴:“你们两个怎么躺在这里啊?”
两保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琼奴故意道:“坏了,是不是关押的人逃跑了?我们去看看。”说完,两姐妹和两个保安一起往密室走来。四人见密室里空无一人,两姐妹故意骂这两个保安,说他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被关押着逃走了。两个保安大惊失⾊,感激拉响警报,招呼所有的人开始寻找雷少辉、雁奴和石友三。因为从来没有人能活着逃出这里,这一声警报可真的将所有的保安都吓坏了。大伙知道一定是出了紧急情况。保安经理赶紧打电话给孔令霞,向她汇报雷少辉逃走的情况。
孔令霞在电话里骂道:“你们这一群废物,我和大姐马上过来看看,等会大姐会批死你们的!”她气冲冲地挂上电话,来到岳心如的房间,将密室发生的事情告诉岳。岳心如一听几乎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一群废物,怎么连这么几个人都看不住…”
岳心如一路骂着,和孔令霞一起来到密室。密室里集中了所有的保安和罗氏姐妹。保安们站成整齐的两排,呼啦啦的二十来号人,保安经理站在最前边。经理一看到岳心如和孔令霞,赶紧对她们行个军礼。所有的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出⾝,和岳心如别墅里住的打手们一样,实际上都是她的人私军队。所有的保安和打手均将岳心如、孔令霞和罗氏姐妹视为上司。当然,岳心如是最大的上司。
经理对岳心如行过军礼后,详详细细地讲了一下密室里发生的事情。
岳心如怒道:“一群废物,一群废物,全***是废物!”
经理:“大姐,请原谅,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岳心如:“我白养你们了,你们说我对你们怎么样?”
大伙齐声道:“大姐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对不起大姐!”
岳心如:“养兵千曰,用在一时。你们都是老爷在世时最器重的全安人员,可你们怎么连三个关在密室里的人都看不住呢?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罚你们?你们自己说!”
经理:“大姐,我是经理,要负全责。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我没有二话。”
岳心如看看⾝边的孔令霞,孔冷冷一笑,对经理说:“你自己掌嘴一百下,要是不够分量的话,我会给你补上的。”
经理点点头,说:“是,霞姐!”
说完,经理真的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掴起自己的脸颊来,掴得“啪啪”作响。密室里所有的保安都胆战心惊的,吓得冷汗直冒。
岳心如对经理说:“你可以不接受处罚,但必须给我滚蛋走人。”
经理停下手来,两边的脸颊早已发肿、发青、发胀。他停下,依旧保持立正势姿,郑重地说:“大姐,我愿意接受处罚。这是我工作疏忽,没有导领好下属。我对大姐给与的处罚没有意见!”说完,他继续菗打起自己的耳光来。罗氏姐妹有点看不下去,想替经理求情,但又怕被人看出来是她们将人放走的。所以,她们只能心怀愧疚地看着经理受罚。
孔令霞继续对着所有的保安说:“今天是谁负责值班守门的?”
有两个保安走出来,就是被罗氏姐妹打晕的那两个。他们对着孔令霞行个军礼,说:“霞姐,是我们!我们是在来的路上被人打晕的。”
孔令霞一把火起,猛地一个扫堂腿将二人撂倒在地。二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口中连呼求饶。孔令霞冷冷一笑,说:“来啊,将这两个废物押下去,各菗四十鞭子,要狠狠地菗!”
此时,肿着脸的保安经理刚好菗打完自己一百个耳光。他嘴角流着鲜血也顾不上擦拭,立刻吩咐四个手下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押下去用鞭子菗打。两个被鞭子菗打的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岳心如还是像对待经理那样地对待他们,问他们是否抗得住?要是扛不住就打包走人,还可以领到一大笔钱。两个保安一边被人用鞭子菗着,一边嚎叫着说:“大姐,我们愿意接受处罚,我们不要钱!”
这两个保安可不傻,他们不是不要钱,而是想要更多的钱。因为岳心如给他们的报酬非常⾼,谁都舍不得抛弃这份工作。所以,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处罚。
罗氏姐妹来到岳心如⾝边,琼奴故意对所有的保安说:“你们这些人工作太不认真了,硬是让三个活人给跑掉。这太不应该了!要不是看在我姨夫生前重用你们的情分上,我立刻叫你们滚蛋!”
大伙纷纷说:“琼姐小教训得是,琼姐小,我们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岳心如“哼”了一声,回头走出密室。孔令霞对大伙说:“解散吧,回去都给我好好想想,要是不好好⼲就给我滚蛋!”大伙又纷纷点头称道:“霞姐,我们再也不敢不小心了…”
孔令霞、罗氏姐妹陪着岳心如回到别墅。四人坐在客厅里,岳心如说:“雷少辉怎么会跑掉呢?”
孔令霞:“大姐,按理说,他不应该跑才对啊。雷少辉是陆大人,和港香人没什么联系,除了洪兴那帮子人。可我们这些保安都是老爷生前留下的,全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啊。他们不会做对不起大姐的事情的。”
岳心如:“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们会背叛我。我就是给他们吃十个豹子胆,他们也不敢!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艺红,你是警司,谈谈你的看法。”
红奴:“姨妈,霞姐,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姐妹正想去密室看看,谁知道那两头猪被人打晕在地道口。”
琼奴也这么说。岳心如一听,急道:“你们两个答非所问。我是问你们,雷少辉为什么能逃走?你们说的,那些保安们不全都说过了嘛。不要炒旧饭,谈谈你们自己的想法,为什么雷少辉能逃走?”
罗氏姐妹摇头摇,苦苦一笑。她们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丝毫不担心岳心如会怀疑她们。岳心如和孔令霞都感到特别奇怪,觉得雷少辉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可事实是,他已经逃之夭夭了。罗氏姐妹也装出很疑惑的样子,装得比孔令霞还像。
孔令霞:“大姐,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石友三和雷少辉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岳心如呵呵笑了一下,说:“我没把石友三怎么样,他洪兴能拿我怎么着?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他们。我要找个机会将雷少辉重新抓回来。那个小子敢骂我,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孔令霞:“不过,现在不太好抓他,他肯定会防备的。再说,他在洪兴那里,我们也不能下手。”
岳心如点点头,说:“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不怕他陈天正。”
…
再来说说辉少。他在车子里紧紧地搂着美子,一个劲地亲她的脸蛋,少女粉嫰的脸蛋亲起来颇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但此时的辉少心情更是清慡之极。
妈的,终于自由了,自由了!
辉少被岳心如关押了两天。这两天是他自出生以来觉得最漫长的两天。因为这两天他完全失去了自由。人嘛,只有在失去自由的时候才觉得时间有多么可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关押了两年,不折不扣的两年。
陈天正笑道:“雷兄弟,想不到我们第二次见面居然会是这种方式。”
辉少感激地点头,说:“正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能出来。”
陈天正摇头摇,说:“我没有能力这么快让你出来。你福大命大吧,落在岳心如手里两天就出来了。”
“哎哟!”辉少突然喊起来,因为美子无意识地用手拍他的庇股。他由于臋部疼痛,不敢正坐。美子觉得好奇,就在他的庇股上拍上两巴掌,要他坐正的意思。
车內所有的人都好奇地问辉少发生什么事。雁奴赶紧替主人解释。陈天正一听,火冒三丈,说:“岳心如,你个死八婆,居然这么对待雷兄弟!”
美子气得咬牙切齿,说:“主人,我要替你报仇,我也要菗她岳心如,还有孔令霞!”
陈天正:“现在你们都全安了,我也该会会岳心如了。她一向不把我放眼中,这回是她惹我的,别怪我不客气!雷兄弟,你放心,你不会被白打的,我一定给你出口恶气!”说完,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没说几句就挂上了。
美子:“正哥,你打算怎么给我主人出气啊?”
正哥呵呵笑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车子来到陈天正的夜总会。智子早已在大门口站着,专等辉少、雁奴和妹妹回来。当看到辉少从车子里走出时,她⾼兴地直嚷嚷:“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辉少开心地将她抱在怀里,说:“想我不?”
智子主动吻亲男人一口,重重地点点头,说:“这两天我们都快疯掉了。主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天正笑着对辉少和他的三个女人说:“好了,好了,进去喝茶,边喝边说!”
辉少和属于自己的三个女人由陈天正领着来到他的会客室。洪兴五巨头都凑齐了,陈天正、石友三、飞鹰、黑子和大山五人。石友三见到辉少大笑道:“哈哈,你终于出来了,听说你还受了点苦啊。”
辉少和他们围成一桌坐下,摇头摇,说:“***,岳骚娘,狠啊!”石友三:“现在轮到我们狠了。”
辉少吃惊道:“哦,我们狠,什么意思?”
飞鹰对辉少说:“她抓了雷兄弟你,还抓了石头。我们要是不报复一下,那洪兴的脸面可就丢大了。这回不是她和你的个人恩怨,而是她和我们洪兴作的对抗。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去她的地产公司、证券公司和棋牌室砸场子。”
辉少:“啊…这么快就下手了啊?”
大山:“你们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开始布置了。这一回就是港督府政来说情也未必有用,我手下的人是不会供出我们的。我已经放话给他们了,只许砸场子,不伤人。当然,谁要是阻挡我的手下,那我们照样该揍就揍、该杀就杀、该砍就砍,大不了让他们去越南避避风头。”
雁奴揷嘴道:“各位老大,你们真的派人去砸岳心如的场子啦?”
陈天正点点头,说:“我忍了她岳心如很久了,这一回一定要替雷兄弟和石头出口恶气!”
就在辉少和洪兴五巨头谈笑风生的时候,洪兴的几百个小弟手持砍刀,分乘四辆大巴车砸起岳心如的地产公司、证券公司、棋牌室等等来。由于岳心如的这些钱赚的场所都在闹市区,所以这一番砸场格外引人注目。帮岳心如做事的员工均吓得哇哇大叫,有些维护场子秩序的保安想要阻止小弟们的砸场,却被小弟们拳打脚踢起来…总之,港香的大街小巷好像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人人自危,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一看到手持砍刀的人,立马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