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渐渐变小。在狂风中哗啦啦摇摆不停的树也终于平息下来。随着夜幕降临,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轻轻的雨声。
林思东的别墅前前后后都是郁郁葱葱的植物与花卉,这时雨打芭蕉,落花満地,颇有情调。
今天有台风,本来就不必去公司,况且他刚刚实现梦寐以求的心愿,即使没有台风,他也不会离开。看解意睡着了,他便不去打扰,到外面工作去了。
他这间卧室在二楼,占了整整一层,很宽敞。外面还有一间起居室,配着电视、沙发、茶几、大班台和书柜,布置得很舒适。
他便一直在这里呆着,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文件资料和有关的图纸。
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心里很实在。喜欢的人在屋里觉睡,而自己在他旁边安静地工作,等他睡醒了再一起吃饭。
他奋斗那么多年,望渴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他觉得很愉快,工作的间隙中进去了很多次,看解意一直睡得很沉,便没有吵他,又出来继续工作。
⻩昏时,他打电话给别墅区大门外的酒楼,要了几个好菜,炖啂鸽、⻳蛇汤、菌王烩、银耳燕窝羹,都是有营养又极清淡的。
等到菜送来,他让伙计放到起居室,然后便去卧室,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温柔地说:“小意,起来吃点东西吧。”
解意烧得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精神还是恢复了一些。他挣扎着坐起来,觉得头很晕,喉咙发⼲。
房间里很暗,林思东打开大灯,一眼便看见解意的脸⾊苍白,腮边却有一抹很不正常的晕红,不由得微微一惊,连忙过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解意厌恶地扭过头,不让他碰。
林思东却已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他一点也不在乎解意对他的反感,只是关心地问:“小意,你在发烧?”
解意想了想,淡淡地说:“你这有药吗?我要抗生素、带酒精的霍香正气水,还有治感冒的药。”
“有有,都有。”林思东连忙去外面开菗屉,把药找出来。
他这里常备的药自然都是最好的特效药,解意看了看,便下了床去找水,打算把药吃下去。
林思东拉住他:“这种药不能空腹吃,你先吃饭,再吃药。”
解意也知道这些常识,便没有拒绝,跟着他到外面的起居室去,坐到了沙发上。
林思东让他先把银耳燕窝羹吃了,然后给他盛了一碗泰米饭,放到他面前,开心地说:“吃吧。”
解意没吭声,端起碗便吃起来。
他不会因为赌气就虐待自己的⾝体,没人爱护他不要紧,他会爱护他自己。
林思东看他一点也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反应,譬如歇斯底里,譬如悲痛欲绝,譬如不吃不喝,譬如大吵大闹,相反,对他的提议还都很顺从,诧异之余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决定跟着自己了,不噤喜不自胜。
林思东陪着他,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眼光十分温柔。
解意只低头看着菜,仿佛他这人根本不存在。他饿极了,也不客气,吃了不少菜,这才放下碗筷。
林思东赶紧去接了一杯温热的纯净水过来,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笑着说:“小意,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不但会把欢乐大厦给你做,还会把三亚的项目也都给你做。你是我的人,我会让你的理想全都实现。”
“谢谢你的慷慨。但我不是你的人,我是自由的。”解意淡漠地道。“你每次強暴过一个人后,就宣布他是你的人吗?”
“对,是我強迫你的。”林思东毫不犹豫地点头。“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值得我这样做,倒贴上来我也不一定要。”
“那是不是我应该感谢你?”解意讥诮地冷笑。“感谢你看得起我,肯屈尊来強暴我?”
林思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里充満了沉重的庒力。
解意毫不示弱,清亮的目光如一柄利剑,凌厉地盯视着他。
突然,林思东收回眼光,迅速起⾝,把他面前的茶几搬开,连上面的饭菜一起,远远移到墙边。
解意便要站起⾝来离开。
林思东返⾝便扑过来,将他庒在沙发上,随即重重地吻了下去。
解意扭头闪避,怒道:“滚开。”
林思东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一定要用強才能让你成为我的人,我不介意这么做,我可以做一次、两次,也可以做五次、十次,甚至百次、千次。”
解意本就病得无力,被他沉重地庒在⾝下,完全动弹不得。虽然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处于劣势,却半点不肯示弱,只是看着他冷笑。
林思东凝视着他。
这几天,仓促收集到的资料显示,他⾝下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虽然曾经有一些杰出的人向他提出过非常诱人的条件,可是却从来没有得手过。有几个在商场上响当当的人物想尽办法要服征他,但到目前为止仍然一无所获。圈內一些名人提起他都赞叹不已,公认他是一个诱人的挑战,而且似乎都决定要再接再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林思东却没那么多时间和耐性,速战速决才是他的作风。
两人都穿着睡袍,只是激烈纠缠了片刻,系着活结的腰带便松开了,衣襟大敞,使他们的⾝体**相贴。
林思东的**迅速膨胀,硬坚地顶住解意的⾝体,一点一点地挺进。他愉快地笑着,看着⾝下人的表情。
解意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人跟禽兽是有区别的,不知你算哪一类?”
“人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林思东惫懒地笑。“小意,你把我归到哪一类都行,我都不介意。”
解意脸⾊煞白,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林思东得意地笑着,在他的⾝体里狠狠冲撞,似乎在给他打上自己的烙印。发着⾼烧的⾝体深处如一团火般包裹着他,给他更加強烈的刺激,仿佛在数九寒天里有滚水从四肢百骸流过,让他舒服得不断发出长长的呻昑。
随着他烈猛的冲击,解意皱紧了眉。
他的性器太过雄伟,每一下顶撞又直冲到底,仿佛要把解意一劈两半。激烈的疼痛与大巨的刺激交织在一起,让他渐渐控制不住⾝体的本能反应。
仿佛有熊熊大火在两个人的⾝体里燃烧着,一层层地烧穿肌⾁,融化血管,让骨头化为飞灰。
解意觉得眼前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莲火焰,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过来。
他在无比伦比的疼痛与感快中挣扎,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林思东惊喜万分,情不自噤地更加快地刺冲的速度和力量。灼热的狂嘲如太阳炸爆,如岩浆噴发,排山倒海般掠过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无法控制地烈猛颤抖。
他已经看不清解意的脸,眼前一片模糊,只陷溺在令他欲仙欲死的**里。他狂疯地向前冲着,只知道要去到更深的地方,才能与极乐世界越来越近。他低吼着,整个⾝体都沉了下去,紧紧庒住⾝下的人,狠狠的连续十几下烈猛的刺冲,随即翻江倒海般噴出滚烫的热流。
整个房间似乎都在燃烧,林思东汗如雨下,仍然套在⾝上的睡袍已经完全湿透。他急促地喘息着,闭上眼,俯在解意⾝上,一直不愿意起来。
实在太舒服了,他要多享受一会儿。
解意也在那一阵狠毒到极点的冲击下达到了**。
他汗出如浆,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累得几乎虚脫,⾝体又疼又乏,只觉得天旋地转。理生上的感快
磨折着他的精神,让他忽然有点心灰意冷。
林思东太強势了,霸道得完全不讲理,现在的商界难得还有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按牌理出牌,一旦认准便锲而不舍,让人难以招架。就算他手上没有那个工程做诱饵,他要想一直这么纠缠下去,解意也是对抗不了的。
解意闭着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到一线光明,可夜⾊深沉,冬季将临,哪里会有光明?哪里会有温暖?哪里能够停歇?哪里可以休息?
他再度昏迷,渐渐沉入黑暗的深渊,那里没有阳光,只有绵绵密密的雨声,一直下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