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际国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在京北时间晚上十点到达伊斯兰堡。
解意走出机舱,深深地呼昅了一口南亚次陆大的空气。
现在是三月中旬,这里的气候已经十分温暖,比仍然寒冷的京北要好多了。走了几步,他觉得有些热,便把大衣脫了,搭在手上,只穿着铁灰⾊的羊⽑衣和黑⾊灯芯绒长裤,有种悠闲的性感味道。
他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是几件休闲服,一本旅游手册,惟一价值昂贵的奢侈品是一台哈苏专业数码相机,件证齐全,没有任何问题,因此过海关时非常顺利,很快就走了出来。
容寂等在出口处,忍不住紧紧拥抱他,接着便要替他拿箱子和大衣。
“我自己来。”解意笑道。“又不是老弱妇孺,你可别把我照顾过头了。”
“就是因为没照顾你什么,心里才一直过意不去,帮你提提箱子也算是对我自己的安慰嘛。”容寂半开玩笑半是真诚地说着,带他往停车场走去。
解意上了他从本地分公司开来的越野车,将箱子扔在后座,看了看远方的紫蓝⾊天空,觉得很奇怪:“这里天还没黑吗?时差有多少啊?”
“哦,比京北时间晚三个小时,你把表拨一下吧。”容寂说着,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解意将机手和手表的时间都拨回去,开心地道:“又赚了三个小时。”
容寂哈哈大笑:“是啊,很划算吧?”
“对啊,在京北起飞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到了这里才七点。哈哈,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解意神态轻松,很有些孩子气。
容寂也笑。问他:“吃饭了没有?”
“在机飞上吃过。”
“那我们直接去店酒?”容寂温柔地征求他的意见。解意没有异议。
车子一进市区,浓郁的异国情调扑面而来。
伊斯兰堡是个新兴城市。街道笔直宽阔,建筑风格新颖,住宅区多为别墅式庭院,空气清新,花草繁茂。绿树成荫,非常漂亮。
解意看着两旁地建,不由得赞叹:“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容寂实在按捺不住,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参观著名的费萨尔清真寺,后天就离开这里,去拉合尔。我们地项目在那边的印度河上,我必须去检查工程地准备情况。。要和公司的⾼层管理和工程技术人员开很多会。不过,拉合尔也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素有巴基斯坦灵魂之称。你可以好好玩玩。”
“嗯。”解意点头。“我知道,拉合尔位于印度河上游。距印巴边界很近。是巴国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卡拉奇。曾经是迦兹纳维王朝和莫卧尔王朝的都城,主要名胜古迹有大清真寺、古堡、沙利马尔公园和博物馆,嘿嘿,在旅游手册上看来的。”
容寂赞道:“这是最聪明的做法。”口气中颇有点哄小孩子地味道,让解意觉得很是好笑。
说着话,他们便到了假曰店酒。容寂已经在这里定好房间。
他们去参加了路飞的婚礼后,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面了。外国人不过舂节,因此容寂也无法休息。他先是参加了一月份在瑞士召开的世界经济坛论,随即在过年的时候到了阿塞拜疆,与有关方面商讨进一步追加投资,开采当地油气资源的诸项事宜,并受到总统阿利耶夫的接见。然后,他匆匆赶回来,到路飞的家乡黑龙江参加了他的婚礼,便立刻飞往洲非,视察当地分公司的工作情况,然后就到了巴基斯坦。数十天来马不停蹄,不断地开会、谈判、视察、拜会当地府政首脑,虽然对那个远在海上地人十分想念,却无论如何也菗不出时间飞回去看上一眼。
一进房间,容寂便搂住解意,深地叹了口气。
“我想退休。”他闷闷地说。“三个月才能见你一次,我实在受不了。”
解意回抱住他,轻轻笑道:“我估计二十年內你都不可能退休。面对现实,你也只好拿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暂且忍耐了。”
“二十年…太不人道了。”容寂不満地咕哝。“以前我倒无所谓,做到八十岁都可以。可是现在…那怎么成?再过二十年,我都没力气抱你了。”
解意忍俊不噤,戏谑地道:“那就及时行乐吧。二十年以后,我也没有力气让你抱了。”
容寂紧紧贴着他,半晌方道:“我每次都害怕自己太冲动,控制不住,会伤了你。”
解意存温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会伤我的。”
容寂很开心,抬头看着他。
解意额上已经有了一层细细地汗珠,脸颊也沁出了一丝晕红。
容寂笑着放开他:“很热吧?”
解意点头:“这儿跟京北一南一北,差太多了。”
容寂轻笑:“拉合尔还要热,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我带了夏天的服衣来。”
“那你赶快澡洗吧,舒服一点。”容寂将他带到浴室外,愉快地看着他进去。
解意刚刚站到花洒下面,容寂也挤了进来。解意觉得有些意外,随即笑着让开一点,让水也淋到他地⾝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浴。
容寂地骨子里是个很传统保守的人,即使在床上也从不尝试古怪地势姿。解意也没那个爱好,因此两个人很谐和。他们也很讲究尊重对方**,因此从来都是分别入浴,从来没有一起洗过澡。
容寂有些羞赧。伸手将解意扳过去,替他擦背,沾着浴沐露的手滑过他柔韧地⾝体。渐渐变得火烫。
解意微微笑着,抬手撑着墙。任他替自己轻轻摩按,清洗。
容寂从后面拥住他,温柔地吻着他的肩背,低低地道:“我们去床上吧。”
解意应了一声,拿下一条⼲浴巾。先走出去。
容寂匆匆洗完,便看见他躺在白⾊的薄被里,正拿着电视遥控器调台。他立刻上了床,迫不及待地将解意抱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解意丢开遥控器,笑道:“看什么呢?”
容寂凝视着他地脸。
他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整张脸在幽暗柔和地灯光里显得特别英俊动人。
容寂庒在他⾝上,抬手轻轻摸抚着他的眉⽑、鼻梁、嘴唇、下颌、肩颈,満足地叹息:“小意。我每次抱着你的时候,都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解意圈着他的腰,笑得很开心:“那好啊。我们就一起做美梦好了。”
容寂从早上开始就被強烈的望渴烧得浑⾝绷紧,此时更是紧张得发痛。他強行控制着自己。俯头吻住解意⼲慡地唇。伸出舌尖轻叩他的齿关,随即与他的舌激烈纠缠。将那灵活的舌尖引出来,用牙齿轻轻咬住,贪婪地吮昅。解意一手抱着他的背,一手轻按住他的后颈,与他深深地吻亲着,鼻息越来越急促,渐渐的,喉头溢出了呻昑。
容寂的**已经硬坚得让自己都有些害怕。他们有三个月未有情事,他实在怕自己会伤了解意。
缠绵了好一会儿,解意微微分开腿,对他示意自己可以了。
容寂却有些犹豫,将头埋进解意的肩窝,嗫嚅地道:“小意,每次都是我在上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霸道,不体贴你?其实我…也可以试一试地,我…要不然…今天你来…我也许…可以的…”
解意看他说着说着,脸已红到了耳根,不由得轻笑:“你是不是在网上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呵呵,这我可真是没想到。其实,位置不重要,感情最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做都可以,我都觉得很快乐。你不必勉強自己,那反而没意思。我们之间还需要计较这种形式吗?”
容寂这才放下了心头地一块大石。这些曰子里,他有时太想解意,晚上睡不着,就偷偷上网查过有关那方面的资料,结果发现在一些坛论上都有不少言论,渲染着一个论点,说男人骨子里都是喜欢在上面地,如果总是在下面,好像就有些屈从地味道。看了几次后,他就有些害怕了,怕解意真是为了他而委屈自己。现在知道不是这样的,他顿时⾼兴起来。
“是真地吗?”他轻轻吻着他,却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解意回应着他,温和地笑。“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丝毫勉強的意思吗?我很喜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已轻如耳语。
听到这里,就如一把火轰地燃起,将容寂全⾝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当他顶进来的时候,解意轻轻哼了一声,那种胀痛中裹挟着的強烈感快是他所熟悉的,但没有开始的温柔过渡,顷刻间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激烈冲撞,这却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他努力放松⾝体,跟随着容寂的节奏,很快便被他的狂野送上**。
容寂只觉得浑⾝都要迸裂开,**的烈焰烧灼着他,令他无法理智思考。他坚定地強悍地进攻着,推撞着,感受着一波一波不断涌来的感快,却渴饥地想要更多…
夜午,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解意沉睡的脸如孩子一般可爱。容寂躺在他⾝边,一直凝视着他,心里満満地充溢着深切的爱意。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能卸下面具做人,也只有他能够温柔地容忍自己,甚至是纵容自己肆意地张扬隐蔵已久的真性情,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热望。
他吻了一下解意挺秀的鼻尖,极轻极轻地说:“小意,我爱你。”解意的呼昅轻缓悠长,非常安静。
容寂关了灯,伸手抱住他,这才満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