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看门的老头把那座挂在大树叉上的老钟敲响的时候,那白家庄小学破旧的平房教室里涌出了一窝蜂的”小崽子”从学校里跑出来以后,白小军没有回家。而是和其他两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后面的那个小林子里。
他们从妈妈给缝制的用破布做成的书包里拿出了纸方板。就是那种用纸叠的四四方方的玩具,这是一种小孩子自己做的玩具,做起来很方便,把两片纸来回折几下便成功了。
玩起来却很尽兴,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在一起玩。不管怎么玩,游戏规则很简单,都是这样的一先将自己的方板放在地上,另一方用他的方板打你的方板,如果他将你的方板打翻了,就算他赢了,你的方板就归对方所有,你重新拿一个方板和对方玩。如果也打翻了对方的方板,那么对方的方板就也归你了。如果你没有打翻对方的方板,对方就打你的。这样如此循环,直到你或对方的方板全输光了或是累得不能再玩了为止。
“哎,都别动,这次该我了。”白小军看到白东亮和白小军一块玩的小朋友)的纸方板垫在一个小土块上,纸方板的一翘得老⾼。按照常例,对于打纸板的⾼手而言,这一盘是很容易赢的。
白东亮可是捏了一把汗,那种感觉不亚于国人等待撒马兰齐公布奥运会主办城市的情景。
白小军对着纸方板吹了口气,看来这次赢他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只见他扬起胳膊劲使的朝白东亮的纸方板抡了过去。
那纸板在地上打了个转,竟然没有翻过来。看来白小军今天真的是运气不好。
“啊,没翻,没翻。”白东亮⾼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呵呵小军真笨,这样也打不翻。”另一个小朋友白红阳也跟着乐和。
“不玩了。不玩了。”白小军有些生气。
“怎么不玩了。不还没有甩你的呢!”白红阳说道。说着,就拉白小军不让他捡地上的纸板。
“我撒泡尿不行吗?”白小军说道。
人有三急,大人都左右不了,何况是这些小孩子。
“尿尿了!尿尿了!”小孩子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凑热闹,这时候即使是没有尿意也能挤下几滴来。
他们就对着⾝后的那棵树扒开了裤子,露出了小鸡鸡。你看着我的我看着你的,连撒尿都不安分,这个捏着鸡鸡朝向你,那个吓得赶紧退后几步。真是不亦乐乎。
尿完了,他们没有继续玩纸方板,却对各自的鸡鸡发生了浓厚的趣兴,站在一块比,看看谁的大,看看谁的白。
白东亮的年龄比较大些,他竟然有本事把自己的鸡鸡翻过来露出了,红润的⻳头。其他的孩子没有见过这些,瞪大的眼,看得稀奇。这也是前几天他从那些比他稍大的那些孩子那里知道的新游戏。
白东亮看小伙伴们都是用这个神态看着他,很是骄傲。说道“你们也可以的。”听了这话,白小军看着自己的,尖尖的象个壶嘴儿,他想不到人的这个小家伙也可以拔弄成那个样子。用手弄了弄有些痛就不敢在用力了。
“你真笨!”白东亮说道“你看人家红阳的已经弄好了。”可不是吗?白小军看到白红阳和他那个小⻳头都一齐向着他笑呢!
小孩子是最不服输的,挤着眼,咬着牙,也非要把自己的小家伙翻出来不可,否则,那该多没面子啊。
白小军这么着劲使一捋结果就翻出来了,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费劲。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疼。只是疼了一下便好了。
三个孩子可⾼兴了,拿着鸡鸡,围在一块顶牛。
童年里,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玩了一阵子,白东亮先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我给你们说,你们都见过屄吗?”三个人里面,白红阳的年龄最小,他天真的问道“啥是屄?”白东亮启发性的问道“你说你⾝上的那个小家伙叫什么东西?”
“我知道,叫鸡鸡。”没等白红阳说,白小军就抢话了。
“咱们的叫鸡鸡,那你说女的叫啥?”白东亮又问。
“叫啥?”白红阳真不知道,就反问道。
“叫屄呀!”白东亮说道“你这家伙啥都不知道,以后不和你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屄。”白红阳说道。
白东亮感到希奇了,说道“你见过,那你给我说,屄是啥样子的。”
“是黑的。”白红阳很确定的说。
“胡说,是白的。”白东亮还没有等别人发言又说“你连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咋知道屄是啥样子的。”
“我见过。”白红阳说道“前几天我尿急,跑错了厕所结果看到语文老师正蹲在茅坑上,她的屄就是黑的。”
“你胡说。”白东亮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班的艳花光穿了裙子,没有穿小裤,我看见了他的屄就是白的。不信的话,明天我把我们班的彬子叫来,还是他让我从下面看的。”
“你才胡说,我也看到了是黑的。”
“是白的。”
“是黑的。”说着,两个人就争论起来,最后他们让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白小军作定夺。
白小军低着头有些惭愧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比是啥样的。”
“你不是和你姐姐在一块睡,怎么没见过?”白红阳经常去白小军家,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吗?”白小军说道。
“那你晚上看看,明天再给我们说屄是啥样的。”白东亮说道。又说“快快快,玩纸板了,这一次该我甩了。”农村的孩子们在一起不论玩什么都是快乐,不论去那里都是他们的天堂。
晴空郎郎,白云朵朵。而在西天,灿烂太阳开始燃烧第一片晚霞。
这小林子的上面有几只燕子在盘旋,有的飞的⾼,有的飞的低,却都没有飞远,时不时的看着这几个孩子的玩耍与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