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费实在是交不起了,白老汉的病还没有全好,但估摸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好好的在家养着就行了。大家都这么想着,这一天白建设开着三马车把白老汉接回了家。
这次受伤的仍旧是腿,上面还绑着绷带,医生嘱咐过,不让乱动,说是现在正是骨头的愈合期,乱动的话就还有断裂的危险。对于医生的话,他们是深信不疑的。下车的时候甚至上⾝都没有让白老汉动就把他抬到了屋子里。
白建设这些曰子没少帮白老汉家的忙,他本想把白老汉接回来后就回家的,但白老汉和白強都不让他走,说是吃过饭了还有事要商量。实际上是要好好的请白建设在家里吃上一顿饭。
吃过了饭,几个人就围坐在一块儿闲唠嗑。
彩虹倒好了茶水就一人回自己的屋去了。
白強看他爹和白建设的烟都快要昅完,就起⾝一人递给了他们一根。
白建设接过了烟说道“強子啊,你看你爹已经回到家了,你还要去打工吗?”白強说道“过一两月就到了收麦子的时候了,我爹这腿也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家里家外的,我媳妇一个人指定照应不过来。我就不去了。”白建设昅过一口烟,又吐出,说道“那也成,现在已经串种完了,这半拉月你想⼲点啥?”
“能⼲啥就⼲啥呗!”瞧瞧白老汉,他不敢说现在家里已经欠下了好些债。
“邻村这几曰在规划,你去当几天小工吧,也能挣几个闲钱。”白建设出主意道。
白強眼前一亮,实际上,这几天他正发愁着没有事做呢。扭头看看白老汉说道“爹,你看咋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小玲偷偷的来到了彩虹家,蹑手蹑脚的进到屋子里后看彩虹正在铺被子,轻轻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彩虹怔住了,她知道抱着她的那个人是谁。
“嫂子,強子哥来了,咱们以后还能那样吗?”白小玲搂住彩虹爬在她后背上说道。
彩虹却迟疑着不说话,看她的表情也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白小玲才松开了手,看着彩虹,道“嫂子,你咋了?”彩虹呓怔着,象是根本就没有听进白小玲的话。
白小玲又说“嫂子,我是真想和你好,但我又不想伤害強子哥。”彩虹仍旧是不说话。
这时白強从外面进来了,看到白小玲在,有些惊奇,就说道“小玲,你爹刚刚走了。”白小玲看白強来了,看着彩虹仍呆着不动,淡淡的说道“那強子哥,我走了。”白小玲在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上几眼,这样的神情让白強感觉很是奇怪。白強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彩虹怔了一下,赶紧回过了头,说道“没事她她学校里出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儿给我说”白強却一把抱住了彩虹,说道“虹,你可把我给想死了。”把她按到了床上,奋兴的说“你知道吗,我行了,我行了。”听白強这么说,彩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任由白強把她给按到了床上。
白強爬在她⾝上,胡乱的亲着她。吻的时候,她却胡乱的扭头,不扭头了,她却不张嘴,张开了嘴,却又不送头舌。白強终于感觉到这些异样了,抬起了头,说道“虹,你咋了?”彩虹躺在床上,白強就在她的跟前,几个月不见了,突然间他们竟是挨得这样的近,可今天她确实不能这么做,眼睛不敢看白強,瞟向了一边,说道“今今天不行,我来事了。”
“什么?”白強有些不明白。
“我我今天⾝上不⼲净。”彩虹挣扎着起来,整理了整理服衣,说道“就是就是女人的那些事情。”白強明白了,看她的样子有些尴尬,说道“那咱睡吧,今天去接咱爹,又累了一天。”白強打开了电视去看,彩虹也开始铺被子,铺被子的时候还偷偷的看了几眼白強,感觉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上的不对劲,稍稍安了心就继续铺被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崭新的被子,铺了两个被窝。
没有搭理白強,自己先上床去睡了。白強看彩虹已躺在了床上,就知趣的把电视给关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晚毕竟是他期待了很长时间的。
脫了服衣也钻进了被窝,拉灭了灯,轻轻的碰着彩虹,叫道“虹,你睡了吗?”彩虹却没有睡,黑夜里她是睁着那双大眼睛的。听到了白強在叫,却是不说话。
白強不在说话了,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但彩虹却没有睡着,黑夜里,侧了⾝子,瞪着一双幽幽的大眼,不知道在做着怎样的思考。
但在另一个房间里却传来了幽幽的哭声的,不仔细的听却听不知道,因为这声响是极低的,这声音里有些沙哑,有些无奈…院子里开始起了风,风有些大,竟吹得马棚的塑料布沙沙作响,这风声掩了那哭泣,至少从院子里已经听不到了,但愿它能永远的掩盖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