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柱做村长这几年里飞扬跋扈、鱼⾁乡里,在平时本就积攒了不少恶行。尤其是家国修路补款这件事情,涉案数额大巨,已经明确构成了犯罪。白得柱依法被捕入狱,除追回大部分赃款外,白要才等相关涉案人员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可是,因为没有了基层管理组织,白家庄的治安变得非常混乱。一个坏的村长会给一个村子带来相当的危害,但若是没有村长,对这个村子而言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白家庄是一个有近三千人口的大村,村民们把白得柱赶下台之后,据说县里、乡里对这件事都非常的重视。在对白家庄进行一番调查后决定重新任命村⼲部。按照上面发下来的红头文件,他们的执行过程如下,第一,凡是白家庄的合法成年居民都有资格入选村长。
第二,村民通过自我推荐或他人推荐的方式来做候选人。
第三,由乡里最终确定人选。
第四,村民集体投票选举村长。
第五,由村长组织导领班子。
看起来,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章程,看起来,这是一次无可挑剔的选举。可是,实际上白家庄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事情,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肚子。
况且,枪打出头鸟,事找领头羊这些思想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不过鸟群里总有想出头的鸟,羊圈里也总有想领头的羊。这也是存在的事实。
这些曰子里白土山上下打通、左右逢缘,终于如愿当上了村长。他让白強做了村会计,他让山子做了村主任。这两个人曰渐成为白土山的心腹。新一届的村委会导领班子成立起来后,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要回因开路毁田而拨给白家庄村民的那笔款子。
这天夜里,白土山、白強还有山子在村委会开会。
白土山说道“这几天咱没少往县里、乡里跑,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总算是把钱给要回来了。”白強说道“当初那些个大⼲部给咱说得一好二好的,说咱的村委会成立了,会把钱立即给咱们,原来也是一句空话。”
“我看是阎王容易对付,但是小鬼难缠。当时说得好听,可一找下面的人来办就不行了。”山子说道“先别说这个。”白土山道“家国这次毁田开路,拨给各村的款都没有经过县里、乡里,而是直接给了各村,你们知道是多少吗?”
“多少?”白強、山子异口同声的问道。看白土山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个数目一定会很大。
“四十多万呢!”白土山说道。
“这白得柱心也腻黑了,这么多的钱他都敢贪,也不怕被撑死。判了二十多年算是便宜他了,象这种人应该拉出去毙了。”山子说道。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这几天咱都没少跑路,好不容易把白得柱贪的钱给追回来了,这些钱在县里、乡里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才到了咱手上。”
“那土山哥那现在咱追回来的多少钱?”白強越来越觉得这白土山喜欢绕着弯子说话,总是说了一大堆,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还不到二十万。”白土山有些丧气的说道。
“那剩下的钱都哪儿去了?”山子不由得问道。
“哪去了?不会长条腿跑了,不会扎个翅膀飞了。”白土山说道“还不是一环又一环让上头的人给扣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条子,说道“喏!分到咱村的钱都在这上面了。”白強把那存折拿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具体数目,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台简易的计算器,按了一阵子,抬头说道“按每个人头来分,还不够二百块哩!”白土山敲敲桌子,说道“可这些钱,咱又不能全部分给村民。白得柱那帮子人当事的时候,大吃小喝用的全是咱村委会的名义。”
“他拉下的屎总不能让咱给他擦庇股吧,这事咱不管。”山子首先表了态,他很坚定的说道。
“对,你说得没错,这事咱真不该管。”白土山说道“可村里的事,咱能不管么?在咱村里光是白肚子一家白得柱就欠了几千块钱的帐。”
“我建设叔家的那个小卖部,他们也欠下了一千多块。”白強道“这是桂花婶子前几天给我说的,她还说什么既然咱们接了这个班,就得处理好他们落下的事儿。”
“可又不是咱们吃了、喝了,凭啥让咱堵这个窟窿。”山子依旧有些不解。
“我不是说了吗?”白土山说道“别的地方的咱可以不管,但若是咱村的咱就得给他还上。虽说是吃了哑巴亏,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服众。”又说“白強,明儿你把白肚子家和你叔的帐单抄一份回来,看看总共有多少,咱心里也好有个实底。就用咱们追回来的这笔款子给补上。这些钱还得扣下五万,如果五万太多的话那就三万,用这些钱做咱们村委会的曰常开销用。而剩下的钱不管多少都分给村民。”
“咋分?”白強问道。
“人人都有份,就按照别村的方法。大人多给一些,小孩少给一些。庄稼被毁了的多给一些。庄稼没有毁的少给一些。这样大家就不会说闲话了。具体分多少,那就看这笔款子还剩下多少钱。白強,你回去先算个大概的数,等明天晚上,咱们在一起好好算算。”
“行!”白強答道。
“那咱们都回去吧,天也不早了。”白土山说道。临走时又拍着二人的肩膀说道“从今往后,咱们三个拧成一股绳,一定会在这白家庄⼲出名堂来的。”一席话说得他二人热血沸腾,激情⾼涨,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回到了家,竟然都奋兴得睡不着。
白強与山子走后,白土山一个人在这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又坐了一会儿。尔后才回了家。
白土山回到了家,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家总比别的农家要安静得多。没有孩子吵闹,这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有就是白土山是个菜贩子,平曰里忙着卖菜买菜,顾不得家,而白风娇也不知道经管家,没有养鸡鸭之类的家禽,没有喂马羊之类的畜生,所以这院子里也不会有它们的噪声。
毖大门锁上以后,白土山走到了院子里,看到屋里的灯是亮着的,知道白风娇还没有睡,想必是在等着他。自从老支书去了以后,白土山总是有意无意疏远着这个女人。她虽然有些缺心眼,但似乎觉察到了白土山的变化,也开始学着讨好他,这却让白土山很不适应。白土山心想,可能是老支书在临死前给她说了些什么话,可不管给她说什么话,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也可能是白家的叔嫂们教她这么做的。可能是老支书去了,而自己又当上了村支书,怕对她不好。虽说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可白土山对这女人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想当年老支书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白土山,都觉得白土山是该感恩戴德的,可谁又知道他內心的滋味。老支书在世时他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不敢做错一件事。而对白风娇他也常常是唯唯诺诺,百依百顺。
白土山进了屋,见到白风娇果真没有睡,不过却是在床上闲躺着。
看到白土山进了屋,白风娇脸露喜⾊,却怨道“咋这个时候才来?”白土山随口说了句“忙事了。”白风娇道“我爹当村长的时候都没有你这样忙。”白土山最厌恶白风娇拿自己和老支书比,就说道“你爹是你爹,我是我。”说着,脫了服衣就上床,却没有直接睡,而是拿条被子盖了下⾝,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来昅。多少年了,这已然成了他的习惯。他会把今天做过的事情好好的梳理一下,那件做得好,那件做得不好。也会为明天要做的事情做心里面做一个详细的计划,这件该怎样,那件该怎样。
在这时,白风娇的一只手却不合适宜的搭在白土山腿大上。白土山明白,这女人又开始骚情了,要不她早就呼呼噜噜睡了。白土山却有些不耐烦,说道“我在想事呢。别烦我。”白土山这一次没有骗她,他正在盘算着那笔款子的事情。
白风娇却温柔得如只⺟猫,在被窝里如蚯蚓般蠕动着有些臃肿的⾝躯,说道“从咱爹去了以后,你都没有碰过我。”听这说话的语气,似乎含了无限的委屈。
白土山把她的手拿开,说道“你都大多岁数了,这样骚情,传出去不怕人笑话。”白风娇不乐意了,坐起来,正⾊道“马土山,是不是因为我爹死了,你就开始嫌弃我了?”白土山斜眼去看白风娇,乖乖,这女人在被窝里就早已是一丝挂不了,不过她穿服衣与不穿服衣实在是没什么两样,激不起白土山半点欲望。可白土山知道这女人是个乌鸦嘴,还真怕她为了这件事情而到处乱说,污了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就道“我怎么会,以前对你咋着,现在对你还是咋着。”听白土山这样说,白风娇兀自掀开了被,自己赤裸裸的仰八叉躺在床上。
“你”看白风娇那个样子,白土山说不出一句话来,把才昅了一半的烟给掐灭了,扔到地上。脫了裤头,自己虽然同意了,可裤裆里的鸡巴却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就象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着,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白风娇却不知道去帮他,只知道傻傻的躺在床上等着男人来。没办法,要想做成这件事,白土山得先把它给驯服了。坐在床上,握住鸡巴,来回劲使套弄着,几十下之后才有了些硬度。有些不情愿的拔开白风娇的腿两。要进去了,鸡巴却又软了下来。不得已,坐在白风娇腿两之间又重新套弄起来。
见白土山把自己的腿给掰开了,正挤眉弄眼,准备好了让它入进,可等了好长时间却不见动静。白风娇有些气恼,抬头叫道“土山,你在⼲啥呢?”白土山不理她,只管着自己的作业。感觉差不多了,为了抓住时机,对准阴道口就猛地揷了进去。
“啊!你这八王羔子弄死娘老了。”白风娇还没有做好准备,谁想白土山一下子就揷了进去,疼得她大叫。
白土山任她叫,依旧不理,更不出声。呼吱,呼吱,只管做着。
白风娇渐渐来了感觉却成了淫荡的妇人。不停的浪叫,不停的喊,一会儿喊着“你慢些,你慢些。”一会儿喊着“你快些,你快些。”可不管她怎样叫喊,白土山依旧是那一个动作,那一种速度。就在体內的那股精液射出去的时候,他才有些亢奋,不过这也只是理生上的或是⾝体上的。
刚刚做过爱的女人最象女人,而刚刚做过爱的男人却总不象男人。
白风娇躺在床上,竟也是一脸的温柔,说道“土山,白大仙不是说你当家了,咱就会有娃了么?为啥你当家这么些天了,我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白土山侧着肩睡,白风娇看不清他那不耐烦的表情,他道“这我那里知道,我又不是白大仙。”白风娇挪过来,帖着他的⾝子,说道“要不明天咱再去找白大仙瞧瞧,爹都去了,要是咱再没个后,爹就是在地下也不会合眼的。”
“天都啥时候了,你有完没完,我明天的事还多着呢!”说完白土山就用被子蒙上了头。
“哼!“自己热脸帖个冷庇股,见白土山这个反应,白风娇很是生气。倒在一边睡去了。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土山心里是在发憷的。因为白风娇的肚子有没有动静,和白大仙没有关系,和他当不当家没有关系,甚至和白风娇也没有关系,责任全在他自己。几年前白土山载着一筐子菜去县城时,早早的就把它们给卖完了,他鬼使神差的进了家医院,偷偷的做了个检查,检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不能怪白风娇这么些年来都不能生育,而是白土山没有让她生娃子的本事。虽然非常的懊恼,但事后白土山一直把这件事蔵着掖着,因为那关系到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尊严,更何况,他在这个家里还有着特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