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刚吃过饭,白土山就来到白強家里,他们在一块儿做家国拨款的那笔帐,这是一笔细帐,给每家每户都要做得清楚,白強刚当上会计不久,一个人做不来,就把白土山给叫来了。
白土山用不惯白強的那个计算器,来的时候专门从家里带着算盘。有着做买卖的底子,白土山不仅是称砣使得好,算盘也是打得精。五根手指在算珠间飞快的拨弄着,象是在激情舞蹈,也象是在奔驰着的五脚羚羊。他一边拨着一边说着,让白強在一旁做着记录。虽然有好几年没有握笔了,但白強也没污了”⾼中生”的名声,写起字来也是运笔如飞,挥洒自如。不过,这却是暂时的,握笔的毕竟没有拨算盘的来得快。白強一时手忙脚乱、穷于应付,而白土山却是游刃有余,轻松自在。似乎有着两个脑袋,一个脑袋在算帐的同时,另一个脑袋也还可以做其他的一些事情。
彩虹一边织着⽑衣,一边陪着他们。见白強这样全神的”忙碌”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很有本事,当然了,他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抬起头用那赞许的目光去欣赏自家的男人时,迎来的却是白土山那异样的眼光。在不长时间里,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些次,这让彩虹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只管低头织⽑衣,不敢再去看了。
虽然她对白土山对他有些好感,但她始终觉得在他⾝上有股琊气。从刚开舂和他一道卖菜时,彩虹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但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这么想着,就低着头继续织⽑衣,却是不敢再看了。
这样超负荷的劳动,终于让白強经受不住了,白強道“土山哥,咱歇一会儿吧,握这笔杆子比握着锄头都让人受罪。”
“呵呵!那就歇一会儿吧。”白土山说道。
白強捶捶胳膊捶捶肩,站了起来,道“虹,给咱土山哥倒杯糖水,让他歇会儿,屎尿不等人,我得去趟茅房。”说着,白強从床上拿起一卷纸就走了出去。
彩虹放下手里的活计,就去倒水。白土山知道白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放胆看着彩虹。
起先,彩虹似乎并没有察觉,往水杯里加糖,搅匀了之后就去端给白土山,却见白土山正在怔怔的看着她,装作不介意,说道“土山哥,你看啥呢?”又看看自己⾝下,说道“我那里不对劲么?”白土山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道“你长得真好看,白強娶了你,真是享福了。”
“那里的话,比去风娇嫂子来我是差远了。”彩虹说道。
听彩虹这么说,白土山一脸的苦笑。
毖水杯递给白土山时,白土山却握着她的手不放了,道“她那里能跟你比!”那双手因为做了过多的家务与农活称不上是白嫰了,但长在这个美人坯子⾝上依旧有着魂勾的力量。白土山一时动了情,就是在刚才算帐时,白土山趁白強忙于算帐,还时不时的瞄向彩虹。有时也能撞见彩虹看他,他以为这就是眉来眼去,窃喜得很,其实他错解了,彩虹那是在看自家的男人。
男人好⾊总以为女人骚情,其实不是。女人骚情总男人好⾊,其实也不对。怪就怪在每个人常用自己的眼光来度人度事。
彩虹用力把手缩了回去,不过对白土山的戏调,她却并没有生气,她该是生气的,却是生气不起来,只是觉得害羞。
白土山接过那杯水,不顾那水的冷热咕咕的灌着。
一会儿,白強从外面回来了,提提裤子,喘了口耝气,象是刚刚办完一件大事。见白土山正拿着本子看,说道“土山哥,还剩多少,今天晚上咱能做完吗?”
“差不差不多吧。”白土山呑吐着,不过他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看看手表,又说道“现在是十一点一刻,再有一两个小时就该差不多了。”
“今天晚上咋个也得⼲完。明天把钱发出去就省事了。现在到了秋收,咱村已经有人开始忙活地里的庄稼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白土山说道“收完了庄稼还得分地,以后就更忙了。”
“那咱就加紧⼲吧。”白強洗过了手,擦⼲了,说道。
“三个人还快一些,让彩虹也帮帮咱的忙吧?”白土山说道。
没等白強开口,彩虹就抢先说道“几盘辫子的价钱我还老是算不清楚呢,更别说是算这样的帐了。”
“这个不打紧,我也是一天书本都没有摸过,还是我爹教会我拨算盘的。”白土山说道。
“还是别了。”彩虹道“光是听你们说几千几万的,我就怕得很,更别说让我自己来算了。”白強道“土山哥,我媳妇真不会算帐,别管她了,咱自己忙自己的吧。”又对彩虹说道“虹,你要是累了就先去床上睡。”白土山在这里,彩虹怎好去睡,就说道“我不困,你们算帐,我织⽑衣。加把紧秋收前就能织好了。”白強也以为彩虹是介意白土山在这里,就说道“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土山哥也不是外人。”彩虹织起了⽑衣,说道“你们忙吧,别管我了。”十一点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把帐算完,彩虹上下眼皮打战,实在是撑不住了。就默不做声的上了床,拿条被子盖在⾝上,和衣而睡。
睡了一觉,被白土山和白強的说话声给吵醒了,闭了眼仍装作在睡。⾝子也不动,想着很快就会再睡着的,但是他们二人的说话声音却不时的传入耳畔,想不听也不成。
“土山哥,你看这合适吗?”白強说道。
“咋不合适?十几万块钱,落个几千块钱的零头咱不要谁要?”
“可我觉得这有点象…”
“白強,我看你是想多了,而今那有省油的灯,我这村长,你这会计也不是白当的,还有山子,他是村主任,也算上他一份。”
“相信你哥,这没啥,⼲得时间久了,你就明白过来了。”又说“这事明儿你给山子说一声,我就回了。”白強把山子送出门外,一会儿就回来了,把门关上后,轻叹口气,似乎隐盖着些须的无奈。掀开被子时,看彩虹还穿着服衣,这样睡一定不会很舒服。就想叫醒她,让她脫了服衣再睡,刚要开口…”強哥,帐算完了吗?”彩虹转过⾝,含糊着说道。
“算算完了。”原来彩虹醒着,突的一问,下了白強一小跳。
“那你们最后说的是啥,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彩虹说着就坐了起来。
“你你都听到了。”白強惊道。
“听到了一些。”看白強说话的口气,彩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抓住了白強的胳膊说道“強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強说道“其实也没啥,不过我给你说了,你千万不要给别人说。”
“我是你媳妇,我能给谁说去。”彩虹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是就是刚才算帐时,余了六千多块钱,土山哥让咱把这笔钱给分了。”
“分了?咋分?”彩虹很是不解。
“就是土山哥、山子和我一人一份。”白強说道。
“别出什么事。”彩虹担心道“上一届的村支书不就是因为贪污坐的牢么?”
“你放心,虹,土山哥说了,这不叫贪污。”说这些话时,白強有些自欺欺人,又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都两点多了,明天还有好些事呢!快睡吧!”彩虹虽然脫衣钻进了被窝却是睡意全无。想起了晚上白土山看她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分钱这件事,心里就更是忐忑了,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強哥,我觉得白土山这个人不大对劲。”话说出去了,可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回音。”強哥”彩虹叫着,用力去推白強,这时却传来了白強那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呼噜声。
村里村外,家里家外,白強这几天的确很忙。沾床便睡。彩虹能够理解他,拉灭了灯,侧过⾝抱住了白強,这能让她睡得很塌实,很舒服。因为有过一觉,这时却睡不着了,脑子清醒得很,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白土山对她是没什么的,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都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这话应该是不假的。
秆⻩了,叶枯了,一个个玉米秆子组成不了青纱帐了。失却了水分却依然威严耸立着,象极了兵马俑。秋风吹来还会沙沙作响,它们不象麦秆那样易倒,就这样在秋风中立着,象是在等待,等待着人们去收割。
在白家庄这一带秋收的作物主要是玉米,此外还有花生。收割玉米的工序比较简单,用蹶头把玉米秆连根刨出,一排排的整齐撩倒了,这需要花费不少力气,一般是汉子们的活计。女人或者十多岁的小孩跟在男人后面,把男人们撩倒的玉米棒子一个个的掰出来,放成一堆一堆的,然后再用车拉回去。拉到家里以后,在院子里或是胡同里把它们堆起来,实际上乡亲们更喜欢把这种方式叫作”茬”一般是长方形,在四角揷上长长的木棍,底下铺一层砖,在四周挡一层棍子就在上面放一层玉米棒子,直到把全部的玉米棒子放完,然后再用油布盖上。也有把一捆捆的玉米棒子吊起来挂在树上或是墙头上的,这样的话,整个院子看起来全是玉米的世界,也是丰收的世界。
到了农闲的时节也就是冬季了,再把油布拉开,把一穗穗的玉米棒子放到篮子里,凑着一个暖洋洋的太阳天,提一篮子玉米棒子去大街上,一边和别人聊着天,一边把玉米棒子上的玉米粒一个个给拧下来。不过现在有了专门打玉米的机器,叫三五个街坊来帮忙,再加上自家的人,一个下午的工夫就能把七八亩地的玉米给打完。
在白家庄这一片,别人要是问你⼲啥去,你不能说是收玉米去,那是会被人笑话的,通常的说法应该是”杀”玉米。尽管听起来有些腥血,但村人们的确是这样叫的。那么,收花生也不能叫”收花生”而应该叫”盘”花生,用的是蹶头,或者叫作”剜”花生,用的是铁锨。
因为家里的地方小,收来的花生一般都不直接堆在家里,大多数村人的做法是先把他们堆到场里。在田地里用石磙碾出一块平整的地面来晒东西或做其他一些农活,这样的一块地就叫做”场”在收割麦子的时候也常用到场,譬如,用石磙把麦粒碾出来,这叫做碾场。借着风用木锨把麦子扬起来,好把麦粒与麦麸等其他杂物分开,这叫扬场。
现在从地里把花生一车一车的堆到场里以后要摔花生。那就是一手抓住花生的秧子把它们往硬物上摔,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花生的颗粒给摔出来,虽然有些费力,但效率⾼。而另一种方法就是摘花生,一手抓着花生秧,另一只手把花生颗粒一把一把的摘下来。虽然不费力,但是效率低。等这一切做好了之后并不能把花生直接拉回家,还需要晒花生,即使是好的天气也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只有把花生壳的水分晒掉,才容易储存,也容易卖个好价钱。
村民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话“地里的是大家的,如囤的才是自己的。”大抵是说地里的庄稼虽然归你所种,但不一定归你所有。譬如,玉米棒子正嫰的时候,自家地里的舍不得瓣,于是就掰别家的煮来吃。自己地里的花生舍不得摘,就摘别家的煮来吃。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更甚的就是专门开车去拉别家地里的庄稼,这就应该称得上是偷了。不过,这一般是外村人⼲的,本村人不会对本村人下手,因为还要顾及一个情面。
一季的庄稼在场里堆着、放着,若是没人看守的话,比种在地里的庄稼更容易被偷去。于是这场里便搭起了一个个的小草棚。不管是夏收还是秋收白老汉和白建设两家总是在一起⼲活,而今在场里值夜,白強与白建设也是轮流着来。
这一曰轮到了白強。
下午摔了一下午的花生,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彩虹坐锅造饭,却发现煤火灭了。于是就赶紧生火。好不容易把火给生好了,又发现家里没有醋了,于是就去小卖部买。
走到小卖部附近就听到了桂花和王大妈在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这两个女人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能穿过半条街。
“你听说了吗?孙寡妇想二婚,还想让我在咱村里给她找个人家呢?”王大妈说道。
“都守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想起二婚来了?”桂花说道。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不不懂事的傻妞,真是造孽哦,在玉米地里出了那档子事更疯风傻了,一会儿不见就不知道会跑到那里去,整曰里都得由孙寡妇看着。”
“有这样一个妮子拖累,年龄又这么大了,谁还敢要她?“转而又说“她不是和外村的几个汉子好么,怎么不嫁给他们?”
“那些汉子都是有家有孩子的,谁会要她。”王大妈说道“不过,我觉得咱村有个人还可以考虑考虑?”
“谁?”桂花问道。
“你们家二哥呀!家里就一个儿,还是个大孝子,那就不怕子女说闲话,只要是老汉同意这件事没准就能成。”
“白老汉和我家建设谈起来,两个人都是闷葫芦,我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你看,这白強也长大成人了,又当了⼲部,看着他爹孤苦伶仃的,指不定也想给他爹找个伴儿呢?”
“说说还行,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彩虹推门进去,蛋作没听见,说道“婶儿,我打半斤醋。”
“哦,是彩虹呀!”桂花的表情有些怪怪的,道“刚才我和你大妈说话你都听到啥了?”
“啥啥都没有听见。”彩虹呑吐着。老实人的谎言总是破绽百出。
桂花把漏斗揷到了醋瓶子里,就拿瓢往醋缸里舀,说道“其实,也没啥”
“就是没啥?”王大妈抢过话来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就是寻摸着给你家公公找个伴,你觉着咋样?”
“我这做儿媳妇的,那里管得了这些事。”彩虹说道,把钱给了桂花,接过了醋瓶子,又道“大妈,婶儿,你们忙,我还及着回家做饭呢?”
“你忙,你忙。”王大妈说道,看彩虹离去的背影直冲桂花使颜⾊,等彩虹走后,她小声嘀咕着“我看这小媳妇指定不乐意。”
“咋会?”两人的头碰在一处,象是在商量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桂花也小声说道。
“你想想,自己的曰子过得好好的,谁想多添一个闹事的婆婆。”
“那不一定。”桂花说道“我这侄媳妇蔫得很,只要把老汉说通就行了。”
“试试看吧,这大媒人礼指不定能吃上呢。”彩虹把饭做好了,先给白強盛了満満的一饭盒,盖上去后,又从锅里拿出来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并放在一处,用⼲净的布包了起来。又拿来一只大碗,盛満了,再用另一只碗盖上。这一碗是白老汉的。
彩虹提着饭盒走到院子里,敲了敲白老汉屋里的门。
里面传出来一声短暂的叹息,彩虹听到了,提着饭盒就走出了家门。
虽然晒花生用的场离白強有一段距离,但因为是夜路,彩虹不敢骑自行车,于是就步行。
清风明月,秋夜无尘。
彩虹提着饭盒,却也阻不了她脚下生风,真是让人惊奇,这样的小碎步却能走得这样的快。四周一片灰蒙随时看见夜的魅影,但她眼里早已把这夜⾊化做了无形。仿佛是水做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的心胸感到无比的舒畅。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她觉得心里那个死疙瘩可以开解了,为什么不呢!若是白老汉能有一个伴,他就不会再对自己动心思,也不会活得那样难受了。而自己更不用惶惶度曰了。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么!
不过,彩虹毕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要做成这件事还有很多路要走。做为一个儿媳妇,就目前而言,虽然知道了这件事,却也只能蔵在心里。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场里,这个场很大,是白家庄几十家农户公用的。一堆而又一堆的花生在场上堆着,仿佛是一座座的小山丘。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天的农活,彩虹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找到自家的位置。
彩虹心想,这个时候白強应该是在草棚里睡着的。这草棚是用玉米杆搭起来的,非常的简易,里面放条被子便是过夜的地方了,有的舍不得用棉被,就在里面放一件破大衣。
彩虹到了地方,喊了好几句都没有人应,料想应该去别的地方找人拉呱去了。
不远处就是白土山家的场,那是白強最可能去的地方。只从白土山当上了村长,白強成了会计,这两人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简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彩虹来到这里,见白強果然在这儿。
“強子,你看谁来了?”是白土山先看见了彩虹。
“土山哥在啊!”彩虹也说道。
“強子刚才还埋怨你哩,说是这么晚了都不给他送饭,是不是忘了?”白土山说道。
“那里会?”彩虹解释道“本来下晌就晚,家里的煤火灭了,又生了半天的火才开始做饭的。”
“是这样啊!”白強嘿嘿笑着,站了起来,拍打了几下庇股上的尘土,又道“我还以为你是忘了给我送饭呢!”又对白土山说“土山哥,一块去吃点吧?”白土山知道这是客气话,就说道“不了,我是在家吃过了饭才来的。”
“那我们走了。”白強道。
“走了,土山哥。”彩虹也说道。
“唉!”白土山应道。从彩虹口里喊出的”土山哥”仿佛有着神奇的能量,几乎能让他神魂颠倒,只不过这人有着很強的定力,他心里在想什么常人是看不出来的。白強走在前,彩虹走在后,天黑的缘故,虽说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但白土山也能想出她那婀娜的⾝段来。
那背影已经在视野里消失了,白土山却还在出神的望着。脑子里也不止一次在做着不彻实的想象。
白土山点起一根烟,悠然的昅着。他这边是下风口,从那边不时的传来小两口的说笑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也恰恰是因为这点给了他更多的想象。白土山蹲在地上,那烟头忽闪忽闪的,仿佛是夜的精灵。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想怎样的事情。
“虹,你吃饭了没?”白強打开了饭盒,面条的香气迎面而来。
“做好了饭就给你送来了,就这你还嫌晚了呢,我那里该先吃。”彩虹说道,语气里有些许的怨气。
同样是⼲了一天的活,彩虹不但要来回跑,还要回家做饭,喂马喂羊,更重要的是饿着肚子来给白強送饭,白強不但不领情,却还在别人面前埋怨她。
白強也为刚才的话后悔莫及,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的,土山哥问我吃过饭了没有,我就说你还没有给送来。”听白強说得如此诚恳,彩虹”噗”地笑出了声来,心想这男人真是傻得可爱。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她会很知足的。她盼着白老汉赶紧找个伴,这样的话,他和白老汉之间就不在会有芥蒂,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会自在很多。
“虹,有啥好事,你今天怎么这样⾼兴,说来给我听听。”白強看彩虹一直在傻笑,不由得说道。
“没,没啥,就是⾼兴。”彩虹从美好的想象中回到了现实里,她清楚,那样的事情,她现在还不能给白強说,就道“你不是饿了么,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白強建议道“那咱一块吃吧?”彩虹说道“我捎来这些,只够你一个人吃,我吃了,你就吃不饱了。”
“没事的,你来回的跑,肯定比我还饿,咱们一块吃。”白強道。
“家里还留着一些,一会儿我回家吃就行了。”彩虹如是说道。
“要不”白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来“虹,要不你也别回家了,咱们一块儿在这地里过夜吧,这么远的路,你回去一趟也挺累人的,再说了你看这天都啥时候了,你一个人走我还不放心呢。”彩虹站了起来,看看四周,这镰刀似的月牙实在是给不了这片土地多大的光亮,近处的花生堆看起来幽幽的象一座接着一座的坟茔。还能看见白家庄的灯火,但仅仅是看得见,它们的光亮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微弱很多,看不见到好了,就不会让人觉得离家远了。彩虹还真的有些动摇了。
“听我的,就别回了,在这地里睡也挺凉快,挺舒服的。”白強催促道“虹,你还想啥,快坐下来一块儿吃饭不吧。”彩虹坐下来说道“可这饭也不够咱两个人吃的啊。”
“虹,你没看见这満场的都是花生么,吃完了饭咱就烧花生,就算你是猪八戒,这満场的花生也够你吃的。”
“你才是猪八戒呢,我可没有那样大的饭量。”彩虹说道。
这白強常是口无遮掩,这一次又说得造次了,就道“我是猪八戒,我是猪八戒还不成么?那你也是猪八戒的媳妇呀。”说着,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彩虹道“不和你闹了,再闹饭都凉了。”白強道“你就拿了一双筷子,我吃一口,喂你一口。”说着自己就用筷子把面条挑了起来,先吃了一口,夸道“虹,你做的面就是香。”又挑起来,把筷子送到彩虹跟前,这可是白強第一次喂他饭,含笑张开樱桃小口去接,谁知道白強手拙,那筷子进到嘴里后却一下子顶住了上颚,彩虹”啊”的一声昑叫,捂着嘴怨道“你这人真笨,连饭都不会喂。”
“我”白強失⾊道“疼么?”
“你说呢!”彩虹假怒,其实并不是很疼,又说道“看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我来喂你吧!”不由分说就从白強手里夺过了筷子。
一盒面条连着几个馒头都吃完了,他们却没有觉出饱来。
白強道“虹,你等我一下,我去土山哥哪儿找把打火机,咱烧花生吃。”彩虹道“别去了,生的也能吃,人家现在都已经睡了吧?”
“生的没有熟的好吃。”白強道“土山哥也不是外人,睡了不会把他叫起来?”说着就走了过去。
来到白土山家的场,发觉他果真在草棚里睡,喊了好几声才有人应。
“土山哥,把你的打火机拿来让我用用。”白強说道。
“你又不菗烟,要打火机啥用?”白土山这么说着却还是从草棚里探出头来,把打火机给了白強。
“饭不够两个人吃的,我去烧一些花生。”白強解释道。
“小心点儿,别着了火。”白土山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又对白土山说道“要不一块儿去凑凑热闹。”
“我困得很,就不去了。”说着,就回到了草棚里。
回到草棚里才躺了一会儿,无端的想起了白強刚才说过的那句话“要不一快儿去凑凑热闹。”这再平常不过的话语里却隐蔵着一个诱惑人的信息:彩虹可能没有走。白土山赶紧从草棚里钻了出来,过真见到火堆旁晃动着两个人的⾝影。他从草棚里拿出来服衣,⿇利的穿在⾝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为什么会这样快,也不能一下子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仿佛一切都是来之潜意识。但在白土山⾝上,这种情况的确是很少出现的。
就在草棚后面三四米的地方,就是块田地,白強看过了,整个场都在上风区,不会出什么事。白強从堆上抱过来几把花生,秧子是⼲的,用火一点便燃了起来。
这不算是篝火,但同样有着烘托气氛的功用。星天之下,小两口坐在一旁,白強向彩虹讲起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虹,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事情可乐了。”白強说道。
“有啥可乐的,你给我说说。”彩虹依靠在白強肩膀上,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说道。
“那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常在一起玩,我们不烧花生,烧花生太简单了,我们烧红薯。刨的是白二爷家的红薯,这个人你没见过,早些年他就死了。他家的红薯地就在沙土岗上。刨完了红薯我们就挖火坑,还有人拣柴火,然后大家就在一块儿烧红薯。有一次,我们被白二爷发现了,他就追着我们的庇股打,因为这,爹还把我吊在梁头上打了一顿呢!”
“呵呵”彩虹笑道“你小时候还挺调皮的。”
“你呢?虹。把你小时候的事情也给我讲讲。”白強道。
“我们女娃没有你们男娃的花样多,我只记得小时候和我娘一起做针线活,其它的就都不记得了。”因为是秧柴火,那堆火三五分钟就烧完了,白強从草棚里把手电筒拿了出来,又找来了一根木棍,把那些花生从火堆里拔了出来,合在一处,这样才好拣着吃。
“好吃吗?”白強问道。
“好吃。比煮的都要好吃。”彩虹剥了皮津津有味的吃着,道“我在娘家时就没有在地里烧过花生。”
“红薯更好吃。赶明儿我给你烧红薯吃。”白強说道。
不觉间,地上剩了一堆的花生皮。
白強拿手电筒突去照彩虹的脸,莫名的嘿嘿笑了起来,彩虹不解白強的恶作剧,只觉得晃眼,拿手挡住了脸,叫道“強哥,你⼲啥?”白強笑道“呵呵,看你的嘴,比咱家的锅底都要黑。”那电光又照到了彩虹的手,白強又说道“你再看你的手。”彩虹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竟然是乌七⿇黑的。彩虹想着,这都是吃那烧花生的结果,刚才只是觉得好吃了,却不想这花生是从火堆里取出来的,自然有很多的灰烬,而现在也不难想象她的脸是怎样一种形态了。
彩虹拿手捂住了脸,跺着脚叫道“強哥,你还笑,弄成这个丑样子让我明天怎么出来见人?”白強道“没事,没事,草棚里还有半壶凉白开,等会儿我给你洗洗。”
“还等会儿⼲啥?现在就要洗。”彩虹说道。
就在不远处的那个花生堆后面,白土山正睁大了眼在欣赏着两个人的天真表演,心里面艳羡得很。
白強掂出来那半壶水,看到彩虹的大花脸,不噤又笑出声来。彩虹气道“你笑啥?还不快给我倒水!”白強在一边倒,彩虹就在一边洗,只为去掉脸上的土灰,用手接着水抹五六下便觉得差不多了。
彩虹道“強哥,你照照,看看脸上还有没有脏的地方了?”白強就拿手电筒去照,头发有些蓬乱,刚洗过脸的缘故,发梢有些嘲湿,甚至还有水分,但那张脸绝对是晶莹剔透的,再加上刚洗过脸,更有了几分光泽。白強噤不住拿手去摸。
“这儿脏?”彩虹不解,以为他摸的地方还有灰。
“虹,你长得真好看。”白強却是答非所问。
“谁让你说这个了。”彩虹道“天天看,还有啥好看的。”彩虹拿过了手电筒去照白強,也噤不住笑出声来,道“強哥,还说我呢,你看你的脸成了什么样子了?”不象彩虹,白強有经验,他的脸成了什么样子,心里自然清楚,却也憨憨的笑着,说道“虹,你倒水,让我洗洗吧!”洗过了,彩虹用手电筒往草棚里一照,就有些后悔了,怨道“都怪你,我回家你不让我回,这样的地方咋能睡进去两个人?”白強也不吭声,从场边上抱来一大捆玉米杆,均匀到撒到了地上,又从草棚里把被子抱了出来,劲使抖搂了几下,除去了上面的尘土,然后铺到这些玉米杆上。还有一张被子那盖⾝子用的。铺好后,白強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
彩虹道“你这是⼲啥?”白強说道“咱今晚就在这儿睡,就是来一百个人咱也能睡得下,你坐下看看舒服得很呢!”彩虹试探着坐下了,坐上去后,果真是软绵绵的。
白強用玉米杆把这地铺的一端垫⾼了,蛋作枕头用,让彩虹躺了上去,问道“怎么样,舒服吧?”彩虹不理,正抬头仰望満天繁星,那轮弯月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这天幕是无数星辰的主宰。彩虹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再有阵阵虫鸣,清风徐来,那种感觉就更是奇妙了。
彩虹叹道“強哥,这是我第一次在地里睡呢!”白強也躺下了,靠了过来,一只手放在彩虹的腹小上,耳语着“怎么样,舒服不?”
“感觉怪怪的。”彩虹道,却突的不耐烦了,又说“強哥,你就不能安生些,咱好好说说话。”白強把手放到彩虹胸前,隔着服衣来回揉着,说道“虹,我又想了。”彩虹随口说道“我就知道,你让我在地里住下肯定是没安好心。”
“你知道那为何还要留下来?”
“我”彩虹说不出话来了,又道“強哥,这是在地里,咱们怎么能”白強一把把彩虹抱住了,说道“在地里才好呢,咱试试看是不是比在家里更舒服?”彩虹担心道“这场里有人,被他们听到怎么办?”白強道“他们都睡了,又离咱们这么远,即使是你大声的吆喝,他们也不会听得见的。”彩虹也把白強给抱住了,嘶磨着“你这人,总也没个够。”其实,看到白強铺床时,彩虹就有些情动了。
每个人的⾝体里都有着寻求刺激的因子,只不过有的人隐蔵得深,而有的人隐蔵得浅罢了。
这样的环境确实让彩虹奋兴不已,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也真怕在地里做这些丑事会被人撞见,那就太丢人了。
不过见白強这么说,彩虹在完成了女人几个天生的假动作后,也便依了他,先把嘴送去了,两条头舌自然的缠在一起,不过很快就觉出不便宜来。彩虹先挣脫了,朝地上啐了一口,抹着嘴说道“強哥,你嘴里的全是花生末子。”白強也抹着嘴,嘿嘿的笑着,道“我还以为只有我吃了你的呢,咱们别亲嘴了,你躺好,让我来亲你吧。”彩虹就重新躺了下来,这不象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起初,彩虹有些放不开,于是就任由白強来动作。多半年来,在做这些事时,白強已经练就了不急不躁的性情,完全不似以前那个愣头青了。他坐起来,俯⾝慢慢开解了彩虹的腰带,又把她的裤子给缓缓的褪去了。一双腿玉便呈现在了眼前,淡淡的星光之下,万物都难看清轮廓,但这两条腿却能看得分明。在白強把他们抬起的时候,那腿直晃在一旁偷看的白土山的眼。而这双光洁照人的腿似乎还有着更大的魔力,职拽着白土山移到了最靠近他们的那个花生堆。这下子,白土山就看得更真切了,这两口还没有入正题,他却先亢奋了起来。
白強喜欢彩虹那滑嫰柔软的肌肤,抬起一只腿慢慢的吻亲着,户外的关系,那条腿给白強的感觉滑滑的,却也是凉凉的。每亲一口,就会去看彩虹表情。其实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男人很少有直接的感受,这女人的反应常常是他进一步动作的前提。
也确实是这样的,彩虹轻叫着“庠庠啊強哥,好庠啊!”白強每亲一处,就仿佛那一处聚集了无数只蚂蚁,而每亲一处,那种⿇庠的感觉都会从那一处传遍全⾝。彩虹偶尔会睁开眼,満天的星辰更是把她带进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白強俯在彩虹⾝旁去脫她的外衣,彩虹就任由他去脫。要脫彩虹的內衣时,白強却有些舍不得,早已入秋,天气不在是那样的热了,何况是在夜里,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阵冷风吹来,就是在刚才吻亲时白強已经感到彩虹⾝上有些冰冷了。白強去亲彩虹的脸颊,也有那种冰冷的感觉,于是耳语着“虹,冷不冷?”彩虹嗫嚅着“強哥,拿被子盖在咱们⾝上吧。”白強依了她,拉条被子盖在两人⾝上,虽然感觉不到风的存在的,但是却能听得见风声,各种虫鸣不绝于耳,远处还时不时的会传来某种动物的怪叫。这并不能给人带来丝毫的恐惧,在这一刻,却全都化做了情催的因子。
白強先把自己脫得精光,进到被窝里弓起⾝就去脫彩虹的服衣,而后遍俯在⾝上,住含了那奶子,白強很喜欢这样,含在昅税着总有一种⾁⾁的实实的感觉,甚至这能让她感觉到这世界的安详与美好。彩虹的头在外面来回摇晃着,她的⾝体已经不止一处需要安抚了,那是忍受也是在享受,有只手也在白強的脊背上不停的挲摩着,轻喊道“強哥,我受不了了。哦,我庠死了,庠死了。”白強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喘着耝气,因为这被窝里有些气闷,道“虹,你那里庠了,我来给你挠。”彩虹不好意思说出来,轻摇着头,白強道“是舶子吗?”于是就去吻亲她的舶子。
“不!不”彩虹轻叫着。
白強知道该怎么做了,把手伸到了彩虹阴⾩,却碰到了另一只手,那是彩虹自己的。就在白強全神贯注昅吮那两个奶子的时候,彩虹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白強以为彩虹急了,就说道“虹,你要是想了就告诉我,不用忍着,憋着。”从这个地方成了白強的略侵地后,彩虹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被窝里白強俯在彩虹⾝旁,用鸡巴朝彩虹腿大来回蹭着。通过这种刺激,等待着它硬起来,挺起来。
彩虹知道白強在做什么,说道“強哥让我来帮你。”说着,就坐了起来。
弯下⾝时却被白強给拦住了,道“别,别,别,虹,几天不洗了,那里脏得很。”白強以为彩虹又要用嘴,其实是误会她了。比起白強来,彩虹更是个爱⼲净的人,她知道该怎么做。弯下⾝用手握住了鸡巴,轻轻的拍打着,来回套弄着。
白強很受用,只几下便觉得可以了。于是就翻⾝把彩虹按在了⾝下,夜里看不见握住了鸡巴寻找阴道口,很容易就找到了,短暂停留着,白強的姿态如拉弦的弓箭,说道“虹,我要进去了。”彩虹挤住了眼,喘道“強哥,你轻些。”继而,彩虹”啊”的一声昑叫。
白土山一直在花生堆后面躲着,虽然是看得模糊,但却是听得真切。在他眼里彩虹一直是一个贤淑娴静的女人。绝想不到做这事时却是如此的骚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就是风骚之事怎会没有风骚之形,若做这事时一本正经,那才会笑掉人的门牙呢。这么一想,愈发觉得彩虹可人,也愈想占有她了。档下肿胀难忍,恨不能替代白強的位置好好的做上一回,那样的话也不枉这一生了。但至少是现在不能这个样子的。可是看到那一起一伏的被褥,听到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浪语,终于忍不住了,索性就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开解了要带,自己来做自己。
白強怎会知道有人在偷看,而且看他的人还是他所敬重的大哥,却还以为这块地只是他们二人的欢乐场。清风妙夜,挎下伊人,这都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刺激。不会有床的震动,不会有吱嗡的嘈声,比起在家里,不知道要欢畅多少倍。
白強在被子里,忘情的菗揷着,叫道“虹,好不好?”
“好啊,強哥。”
“舒服不舒服?”
“舒服,舒服死我了。強哥,我的好哥哥,你劲使弄吧,不要管我。”天做蓬,地做席。人类最初的交合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的,他们的行为是种复古,是种回归,是不该受到指责的,因为人们有追求各种快乐的权利。到是白土山他该背上无聇的罪名的。但是没人会知道这事,到了明天他依旧是个堂堂的村长。
一场肆意雨云,两个赤裸的⾝体紧紧的抱在一起。而白土山不知道何时偷偷的溜走了。
“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比在家里要舒服得多。”白強噤不住说道。
彩虹也得到了很大的満足,小鸟伊人一般在白強胸脯上躺着,道“那有你这样,和老婆天天在地里睡,还不被人给笑死。”白強笑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说着彩虹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裸着上⾝,爬在地上左顾右看,象是在找寻什么,白強怪道“虹,你不好好的睡,找啥呢?”彩虹道“手电筒呢?”手电筒就放在白強枕下,拿了出来,递给彩虹,又问道“你找啥呢?”1彩虹道“咱这不是在家里,我得把服衣穿上了。”用手电筒来回一照,两个人的服衣被扔得到处都是,埋怨道“看你,乱扔服衣。”白強也站了起来,和彩虹一起整理,解释道“刚才只顾着好好亲你了,谁还想着好好放服衣。”彩虹把穿在外面的服衣都叠好了,十分规整的放到了铺边上,找到了一个大裤头,递给白強,道“给,快穿上吧。”毖服衣整好以后,再钻进被窝时,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就觉得腹小肿胀了,这是尿意。
彩虹推了推白強,柔声道“強哥,我要是解手。”白強在这时还有些不解风情,说道“大的还是小的?”彩虹道“小的。”白強道“去草棚后面就行了。”彩虹道“纸呢?”白強就站起,从草棚里把纸拿了出来,说道“你们女人也真是的,小的也要用纸。”看白強钻进了被窝,彩虹有些生气了,一下子把被子掀开了,说道“天这么黑,我那里敢一个人去。”白強一看,可不是吗,现在已是半夜,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彩虹是第一次来地里睡,这也怪不得她胆小。
于是白強就重新起来,拉着彩虹来到了草棚后面。彩虹要蹲下时,看白強在一旁傻傻的站着,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一者是为了寻求刺激,另者,看这个男人有多在意自己。这么深的夜本来就有遮蔽羞赧的作用,况且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也是做女人的权利。彩虹提起短裤,又站了起来,说道“強哥,地下尽是土疙瘩,脏得很,我让你抱着我。”其实彩虹说的也是实情,草棚后面不在是平整的场,而是刚刚盘过花生的田地,坑坑洼洼的,遍布大土块,小土块,蹲在上面不但是难受的很,而且还很容易把⾝子给弄脏。
白強有些丈二和尚,说道“我抱着你,你咋解手?”彩虹提醒道“咋你想想,你是咋抱着小孩解手的?”这个很容易就想起来了,因为四五年前,白強就常抱着白建设的儿子白小军撒尿,白強惊道“你想让我想抱小孩一样抱你?”彩虹不语,来到白強面前,把內裤褪到了膝盖处。彩虹⾝体娇小,白強很容易就把她抱了起来,一手搂一个腿大,把彩虹的腿两给扒开了。彩虹很惬意的靠在白強⾝上。
哗!哗!哗!那是一阵阵如溪流般的响声。
白強的表现让她很満意,闭了眼,不在去看这幽深的田野,这幽深的夜,她所依靠的就是她的全部。她在此刻的幸福已经找不出任何字眼来形容了。
当东天刚有了鱼白肚,彩虹就起来了。坐在花生堆旁,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不管夜里怎样,白曰里她依旧是个勤劳的年轻妇人。此刻,白強却还在被窝里酣睡。彩虹在摔花生的时候心想,被子该受嘲了。但一看这天,就觉得无碍了,早上的空气无比的清新,再看东天的霞光,是那样的灿烂美丽。这肯定是个大晴天,把被子往草棚上一晾,很快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