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野君的话,平时的表现也是很认真的。”刚迈入老年的导师,很慎重的挑选着使用的字眼。
“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孩子,这我也知道。但是…”将视线转向了摆在眼前的咖啡桌。在那上面,摆着一盒香淤和抛弃式的打火机。
“裕树君持有这些东西,也是事实…”“是的。”在对面沙发坐着的佐知子,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轻轻的点着头。瞄了一眼在桌上的“证据”将脸转向了坐在旁边的裕树。
“裕树。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裕树!”看着头低着一句话也没说,连脸都不转过来的儿子,不由得的提⾼了声音。
没那么严重啦,被导师这样的安慰后,才稍微的让心里平静了一点。
“这真的是你自己,买来摆在⾝上的吗?裕树是不昅烟的,妈妈很清楚的啊。”在老师的面前也没有改变。佐知子完全相信儿子的白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希望裕树能够解释真正的原因。
“…”裕树顽固的缩着肩膀,头一直低低的不肯抬起。这是佐知子已经看惯了的态度。
从年幼的时候开始,这就一直是懦弱的儿子唯一抵抗的方法。
“为什么…”虽然随着叹息声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佐知子大概也稍微能察觉事情的原因了。
“老师。”“啊,是,是?”导师突然的回神了,一时之间显示出慌张的样子。
不知不觉的让视线爬上了这美丽的⺟亲的侧脸和肢体。不管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这对于⾝为教职者都是属于很无礼的行为,但也是有同情的余地的。⾝为面临应考的国中三年级的导师,有许多接触生学⺟亲的机会。越野佐知子的姿⾊是属于最上等的等级。
并不是属于亮丽型的,也不是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还要年轻很多。并不是那种略侵性很⾼或是不自然的美丽,而是种温柔沉静的美。拥有恰到好处的成熟和端庄,对于作为有个国中生儿子年龄的女性,的确是最理想的。
除此之外,还有佐知子现在的服装的问题。
在蔵青⾊的单薄针织⽑线外套底下,穿的是白⾊的制服。
对于担任护士的佐知子来说,还穿着工作的服装,并不是很奇怪的姿态。在勤务中接到学校来的通知,心急的赶紧搭乘计程车赶来,这一点导师也很了解。
是担心孩子的⺟爱的表现。但是,穿着护士的制服在医院以外的场所出现,果然是很令人注目。
很微妙的…煽情。
功能为上的简单的设计,反而強调的显出了佐知子成熟的肢体。大小刚好的制服完全无法隐蔵住丰満尖挺的胸部。顺着恼人的曲线而下,是纤细的腰肢。及膝的窄裙,紧紧的包围着充満了弹力丰満的双臋,还有穿着白⾊袜丝笔直修长的腿双。就连那紧闭在一起的圆润的双膝,也令人难以转开视线。
“咳咳”的毫无意义的清了清喉咙,导师好不容易对上了佐知子的眼睛。面对这穿着白⾊服衣姿态的美丽的⺟亲,就连自己,这只有耿直这一个优点的年老的教师都会被诱惑。
佐知子像是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散发出来的⾊香一样,用坚定的表情对老师说着。
“老师。也许您可能会嘲笑我这种糊涂的⺟亲,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我的孩子是会偷偷昅烟的人。”“是,是的。这个嘛,我也…”“但是,⾝为男人却还这么的软弱…这个样子,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的简单。”佐知子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吐出了辛辣的言语。
但是,裕树还是这样表情不变的向下看着。这样的行为,使的佐知子感到越来越着急,吐出了之前一直没说出的担心。
“裕树在学校里经常受人占便宜,而且还被其他的孩子们不停的欺负。如果说的更清楚一点的话,这不就是受到虐待了吗?”“啊,不是,越野太太,这个的话…”一说出了虐待,导师显示出了对于这敏感话题的反应,裕树的肩膀也变的僵硬。
佐知子更接着将⾝体转向了裕树。
“怎么了?裕树。你在这三年来的班级里,不是经常带着伤回家的吗?每次回来都坚持只是跌倒了而已。那些,是不是被人打伤的?”“…”“你是不是被其他的孩子们虐待?是不是他们強迫的把香淤塞到你手里的?”对于自己这样的推测,佐知子觉得一定是这样没错。
“利用这机会,赶快在妈妈和老师的面前把全部的事情说出来啊。这样你的事情才能水落石出,老师也…”“哎,哎呀,太太,请冷静下来。”像是对这样对质感到害怕,导师惊慌失措的说着。
“…”但是,面对⺟亲拼命的说服,裕树依然顽固的没有打算张嘴。
******在回家的计程车里,裕树偷瞄着坐在旁边的⺟亲的表情。佐知子,生气的将脸转向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景⾊。
(…糟了。)看起来⺟亲是真的生气了,裕树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朝着另一边的车窗外看着。
每曰上学时经过的风景快速的流过。从学校到越野家走路大约要二十分钟左右,因为今天佐知子服装的问题,所以叫了一台计程车。
傍晚时并没有什么交通,所以很顺利的就接近了家里。
一想到回家后会发生的事情,裕树就感到很沉重。
在会客室里和导师的会谈,在那之后很快的就结束了。结果,香淤就被当作是偶然捡到的,裕树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关于佐知子追究裕树被虐待的事情,导师只用一句“没有发生那种事情”来推托,赶紧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当然,佐知子完全无法理解像是要逃避责任的导师,还有继续保持沉默的儿子的态度,只好暂时把事情搁置一边。
计程车在住宅街的一角,一间一层楼的平房旁边停了下来。先下车的裕树,站在一旁等待着⺟亲。付完钱的佐知子下车时,裕树朝着那白衣凌乱的底襟下暴露出来的丰満的腿大,稍微的窥视了一下。
佐知子完全无视于一旁的裕树,打开了大门入进了屋子。裕树在⾝后惊慌失措的追赶着“计程车的驾驶,一直盯着妈妈看喔。”“…”“果然,护士的打扮,在外面还是很令人注目啊。”裕树拼命的找着话题,希望能引起⺟亲任何的反应。但是,以现在的情况,还是最好什么话也不要说。
匡啷一声,钥匙被摔在地上,佐知子愤怒的回过了头。
“你觉得那是谁的错!?”“…!”受到了很少遭遇的怒骂,裕树僵硬的呼昅着。接着,哭泣般的脸歪向了一边,低了下来。
“…”佐知子继续的严厉的瞪着。不久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了。进来吧。”用着缓和的表情和声音,这样的说了。
“喔。”裕树显示出安心的表情。
佐知子关上了还开着的门,带着裕树回到了客厅。
“吃完晚饭之后,要完全的跟我说。全部,不能隐瞒的说给妈妈听喔。”“嗯。”坦率的,裕树点头了。
******“是老师要检查书包的时候,突然的塞给我的。大概是有预谋的吧。”晚餐后,裕树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简单坦白的说出了事实。
“是谁?”“是⾼本那家伙。”虽然听过名字,但是佐知子却想不起来长什么样子。
“那为什么不拒绝呢?”“拒绝的话,之后会很惨的。”“这个叫⾼本的孩子,一直都在虐待你吗?”“一直的话,到也没有。偶尔吧。”“那为什么刚刚不说呢?刚刚那时候,老师…”“没用的。”“为什么?”“因为,⾼本是跟宇崎一伙的。”“宇崎?”“宇崎达也。就是那宇崎集团的少爷。”这回是连佐知子也知道的名字。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在这周围不知道宇崎这名字的人应该不多吧。是这附近一带拥有久远历史的大地主,现在已经是好几个公司,⾼楼建筑的大势力了。现任家主的弘蔵也选上了县会议员,可以说是当地的出名人士。这宇崎达也,就是弘蔵的独生子。
一直到刚刚,都还不知道儿子的班上有这一号人物的佐知子,突然的对这样的对话感到困惑。
“如果今天我把⾼本的名字给说出来的话,也只是为难了老师。”宇崎达也,还有他周遭的那一群人,对老师们来说,都也是以无法触碰的存在来对待的。
“所以啊,其实根本没有要隐蔵香淤的必要。风委纪员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检查⾼本的书包。”“然后呢?”“我想大概是想故意要欺负我。上课无聊找些消遣吧。就连风委纪员从我书包里找到香淤时,也知道那是⾼本的东西,但也是假装没看见。”“…”对于裕树这么淡泊轻松的形容,在佐知子听来,却是半茫然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