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从她⾝上收了回来,对服务生道:“那好,给这位姐小一杯茶,给我一杯巴西咖啡,BLACKCOFFEE。”
又笑着对郝露说:“这是我熬夜养成的习惯。”郝露点了点头:“可以理解的。”
“你怎么认出我的?”对于她能一眼认出我,我还是感到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我太帅,我在心里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半年前我在总公司培训过,当时您给我们讲过课。”她微笑着道,眼楮扑哧扑哧的闪了几下,很有些动人的⾊彩。
半年前我确实做过一期培训,不过这样的培训我做的很多,培训的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人数很多,我当然不可能记得很清楚。
为了显示她在我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装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的道:“我记起来了,那一期的培训来了好多人…”
她浅浅一笑,却没有接过我的话。我见她没有很热烈的反应,心中有些尴尬,话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说完这句,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郝露轻轻的笑了起来,脸上竟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陈工,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咯咯!”
“是吗?”我赶紧啜了一口咖啡,掩饰心中的尴尬,这脸可真够丢的。“对了,这个工程到底怎么回事情?”
郝露的脸⾊严肃了下来:“这个单子是我签的。陈工,你也知道,这个工程很重要的,是个样板工程,后面C省还有个几千万的大单子,就等着看这个工程了。”
我心里明白,后面这个几千万的大单子如果拿下来,不仅公司进账不少,对郝露个人当然也有莫大的好处,难怪她不在办公室,而要把我约到这个地方来。
“我明白,但现在货发不过来,我也没办法。”我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本来么,摊上这档子事儿,我也无能为力。
郝露皱眉道:“我知道,这事儿您也是心急。公司当初也考虑的不周全,只是按照正常步骤发货,却忽略了这个时候北方大雪封锁道路的情况,当然,我也没有及时提醒总公司那边,这是我的失职。不过,陈工…”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陈工了,我们两个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就叫我陈错吧。”
郝露笑着说:“那好吧。不过,陈错,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耽误的这一个星期给补回来呢?”
“补,怎么补?”我在包里找烟,这才想起昨晚上就菗完了,正想叫服务生,却见郝露从包里摸出一包软华中,还没开封的。
“哟,你也来这个?”我自她手里接过香烟,边撕封条边说。
“我们跑业务的,哪个包里能不装几包?哎哟,我可不菗。”见我递了一根给她,她忙摇着手道。
我正要点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场,便笑着问她:“不介意吧?”“瞧您说的,要介意的话,我的业务还怎么跑啊?”
这倒是实话。我舒服的吐了个烟圈:“好吧,郝露,你说说要怎么把时间补回来?”“陈错,你看能不能这样…”
她正要说话,却听包里的机手响了起来:“喂,哦,陈局长,您好您好…哦,我知道…您放心,这个事情我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保证您按时开通…”
她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持着电话的,目光便在有意无意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过心里却总有些庠庠,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脸上。
郝露确实是越看越耐看。她的肤皮很好,五官也挺端正,⾝材也不错,这三个因素便决定了她绝对是个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时候,不经意间脸上总能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业务为什么能做的不错了。
“怎么?又挨骂了?”好不容易见她挂了电话,脸上写満了无奈,我好心的问道。
“哎…”她长叹口气“这还能不挨骂吗?”
“别烦了,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能把时间补回来吗?”我见她的确实有些苦恼,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上。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他们不是要求我们在两周內完成安装调试吗?去掉这耽误的一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时间,你看我们能不能完成全部的安装测试?”
我吓了一跳:“这可不行,这些设备分散在十余个地方,一个星期內别说是调试,如果工程队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装那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女人可真够狂疯的,要在一周內完成两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榨⼲我。
“那我们多找几个施工队,行不行呢?”郝露确实是想了些办法,当然这个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后就是她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严格规定的,需要专业的施工队伍才能完成。”郝露说:“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队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我想知道这十个地方要完成调试,你需要多长时间?”
见郝露用热切的眼光看着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设备的调试不确定因素很多,也可能一试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个小小的问题。”
“我知道,陈错,正因为如此,我才向总公司再三的申请让你来,别人来我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不是发自內心,但这话我听的有些顺耳,至少不讨厌。
我笑着说:“郝露,你别给我下套啊。”“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可以帮我。”
我能看出她眼里的真诚与望渴,但我不能轻易的答应她:“我的第六感也很灵啊,它怎么没告诉我,我可以在C市帮助一位漂亮的姐小达成心愿啊。”
郝露显然在我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这更让她看到了希望:“陈错,帮我这次,我一定好好谢你的。”
“谢我?怎么谢我啊?”我笑着道。看见郝露的嘴唇嗫嚅几下,显然是还没有想好酬谢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郝露的脸红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吧,如果工程队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装,我倒可以尽力试一下。”
“真的?”郝露当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陈错,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传来的那种温软感觉让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热的女体:“我只能说我尽力试试,成与不成只有上天知道了。”
“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成功的。”见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兴万分,她显然认为我是一定会成功的,这让我有些骄傲,没想到我在各个分公司中竟还有这么⾼的威望。
“哎,到时候我岂不是要鏖战三四个通宵?天哪,让我怎么活啊?”我最长的纪录是连续鏖战四个通宵,只在白天睡两个小时,相信这一纪录在公司再也没人能够赶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郝露坚定的说道。这让我心里多了几分安慰,有了这美丽的业务经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长夜总也算多了几分舂⾊吧。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几声。
正事敲定,郝露心里显然踏实了许多:“快喝咖啡吧,都凉了。”我拿起小勺在杯子里搅了搅,已经没有热气了。
郝露扬起手,招呼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换一杯热咖啡。”
我说了声谢谢,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经结婚了。
我动搅着新送上来的热咖啡,笑着对郝露道:“你先生在哪里工作?”
郝露刚要将茶杯送到嘴边,听到我的话,手中动作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神⾊黯淡了下来:“他…过逝了。”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对不起。”郝露静静的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他两年前去了,车祸。”
“听说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会安心了。”天知道我从哪里临时扯来这段狗庇不是的东西,却还听起来这么有道理。
“是吗?”郝露苦笑一下:“但愿他们能去天堂。”她说的是他们,我却没有怎么在意。
“这几天我们就加強联系,随时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征询我的意见。
“那当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这里喝杯咖啡。”我笑道。“那当然没问题了。”郝露的心情看来好了很多,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
我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郝露抢着道:“我来。”“不会吧,男士和女士约会,什么时候变成女士买单了?”我看着她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票发,打趣她道。其实我知道她要了票发,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报账的,她们做业务的每个月的这些开销都有公司补贴,自然不在话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她倒是挺慡快的承认了。
“那好啊,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请了。”“没问题,我这就去买个座位。”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动,忙拦住她:“算了,算了,你有这份心思就够了。要真是买了座位,我每天都还惦记着要下来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送走郝露,回到店酒,我就觉得有些无聊了。把电频视道换来换去,却总也找不到爱看的节目。上网看完新闻,却又没碰见什么能聊的人。小欣这小丫头恐怕正在梦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扰她。郝露刚刚离开,总不好再给她打电话吧,那意图也太明显了。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一声:“无聊死了!”话音刚落,房间电话便响了起来。
靠,共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