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晒到庇股时,我才心満意足的醒了过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所有的烦恼和沮丧彷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对于青年人来说,每天的太阳确实都是新的。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再顺着楼梯下到大厅一看,怪了,竟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人都到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在别墅的大厅里转了一圈,仍然是毫无发现。难道我昨晚撞到的是一群狐仙,一个个都使隐⾝法消失了?
我急了,重新跑上了二楼,开始一间一间房的敲着门。
“庄玲,你在哪里?你在吗?…⻩蕾,⻩蕾,陈志豪,你们都躲到哪儿去了?…出来呀…”我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
有的门锁住了,没有回应;有的门倒是一推就开,但里面却没人。偌大的别墅,好像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觉得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险些儿摔倒在地。
“庄玲,你到底在哪儿?”我一边焦躁的叫喊,一边不抱任何希望的推开了二楼的最后一间房门∶“庄玲,你…”
我的声音猛然顿住了,想不到庄玲还真的在这间房里。她的人直挺挺的趴在床上,脸埋在臂弯里,背心正在一耸一耸的菗动。她在哭!
我胆怯的走上前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小声地说:“玲姐,是谁欺负你啦?你…你为什么哭了?”
她不理我,原本庒抑着的菗泣声变的更大了。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难过,脑袋一热,忍不住大声说:“不管是谁得罪了你,我都会狠狠的教训他的。玲姐,我发誓,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气。”
庄玲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略有些发肿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冷冷的说:“我不用你讨好。哼,人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儿?你给我滚!”
“为…为什么…”我口吃的说∶“我…我不能走,我怕你会…会出事,你别伤心了,有什么事…想…想开点儿…”
“讨厌!我说过不要你管!”庄玲猛的抓起枕头掷了过来,嘶声道:“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我一直都在骗你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来这里真的能得到⻩蕾么?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帮你搞她,我不过是在利用你实现我的计划!呜呜…傻瓜,你上当了你知不知道…呜呜…你知不知道呀?”
我慢慢的捡起枕头,淡淡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想通过让我占有⻩蕾而报复她,而是想使她的名声蒙受聇辱…说实话,你整个计划的步骤,我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庄玲的哭声倏的停住了,不能置信的望着我说:“你…你猜到了?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凝视着枕头上斑斑点点的泪痕,忽然觉得一阵意失、一阵痛苦。我开始体会到,每天的太阳虽然都是新的,可是灿烂的阳光却往往会被浓厚的乌云遮挡住,使你看不到耀眼的曰头,只能独自徘徊在郁暗的阴天里。
人生,是否就是要勇敢的去拨开乌云,在黑暗中发现光明,从绝望中寻找希望呢?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苦涩的开了腔:“昨天白天的时候,你约了⻩蕾在晚上十一点钟时偷偷来你房间看录像。这是个秘密的约会,只有你和她知道。”
“到了晚上十点半时,你再打电话叫我上来陪你。你当然料到我会想方设法的赖在你房里不走,而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等⻩蕾敲门时,你假装惊慌,骗我说是忘了她要来找你。然后让我躲在桌底下。等⻩蕾进来后,你放⾊情片给她看,并找藉口溜出了房间,把我和她单独留在那里。”
“陈志豪为什么会出人意料的上来?那不是个意外,一定是有人告诉他,⻩蕾和别的男孩…也就是我…深更半夜关起门躲在一间房里。是谁告的密呢?也许是小慧,或是其他人,这不重要。反正陈志豪在嫉妒之下跑上来捉奷,⻩蕾的迟迟不肯开门(因为要关录像机)更使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便发现了蔵在桌下的我。”
“这一来,⻩蕾当然是百口莫辩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中间的细节哪里还说得清楚?而且你叫醒了所有人一起上来,把事情闹大了,更让陈志豪觉得没面子。你又一口咬定整晚都在陪小慧,使⻩蕾找不到能证明自己白清的证据。陈志豪果然大怒离去,他以为⻩蕾是个轻浮的淫荡女孩。整个诬陷的计划就此实现了。”
“还有,小慧是早就同你串通好了,也许不止她一个人帮你的忙。你们的目的就在于破坏⻩蕾的名声。我说得对吗?…”
庄玲呆呆的看着我,她已经忘记了哭泣,好半天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秦守,你很聪明。聪明得出乎我的想像。”
我苦笑着说:“不是我聪明,是你这个计划根本有太多的破绽。你若当初先同我商量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把它设计的更完美。…啊,我晓得了!你这样伤心,是不是因为已经败露了?是不是陈志豪已经知道昨晚是你在搞鬼?”
“是的,是的。”庄玲珍珠般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今早陈志豪冲进来狠狠的骂了我,然后和⻩蕾手挽着手走的。呜呜…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拆穿我的计划的。”
“一定是⻩蕾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明白真相的。”我肯定的说∶“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想对付她没有那么简单。嗯,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可以想出别的办法帮你…”
庄玲忽地坐起⾝子,用讥诮的目光逼视着我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在骗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酸涩的笑了,记的几天前当她说要帮我得到⻩蕾时,我也曾问过她“有什么目的”想不到这句话这么快就扔回给了我。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互相怀疑的多,互相信任的少呢?
见我不答腔,她面露不屑之⾊,冷笑道:“你这样热情,是不是还不死心,还胝一岬玫交评伲课腋嫠吣悖悴换嵩儆谢崃恕2换嵩儆辛拴…?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我涨红了脸申辩说∶“我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帮你,想让你开开心心…”
“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我!”庄玲跳下床,赤着双足站在地上,有些失控的大笑起来,嘶笑着说∶“你少说了两个字,应该说是为了我的⾝体吧!你想要就直说好了,何必假惺惺的卖好?”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也激动了起来,心里积蓄了多时的话如滔滔怒嘲般涌出∶“是的,我很想要你。但你以为我对你仅仅只是理生上的需求吗?我昨晚说过,我爱你、爱你!那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是我的肠胃肝胆心肺肾联合在一起凝聚成的血泪的呼唤啊。我不是逢场作戏的骗子,也不是玩弄爱情的⾼手。就算明知你在利用我,就算明知你仍然还爱着陈志豪,我也无怨无悔…”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喜欢陈志豪。你想方设法败坏⻩蕾的名誉就是为了让陈志豪甩掉她,好让你和他再续前缘。”我说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心酸,一阵委屈,还带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沙哑着嗓子说∶“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对你的爱有多深,深到让我情永远放弃⻩蕾,深到让我再也不想接触其他女孩,深到让我做了一个爱情的傀儡…”
我的声音哽住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框里标出。我…我竟然哭了。
从来最轻视男儿流泪的我竟然哭了。在这一瞬间,这些年人生的种种烦恼忧愁都涌上了心头。父⺟的不理解、老师的蔑视、同学的白眼,全都像过电影似的从脑海里掠过。我不噤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
一只手悄悄伸了过来,无声无息的按在我的脸上。我透过泪眼模糊的双目仔细一看,庄玲那娇美的玉容就在我面前。她的目光已变得柔和,还带着同情和欣慰。
“对不起。阿守,真对不起。”她面带歉意,轻声说:“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来伤害你的。我也不该欺骗你…阿守,姐姐不是个好女孩。”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好女孩。”我赌咒发誓似的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真的!”
庄玲露出感动之⾊,双臂抱住了我的头颈说:“你真是个傻瓜。爱上我你会后悔的。”
“我决不后悔。”我斩钉截铁的说∶“玲姐,我一定会永远对你好。否则的话,天打雷劈…”
我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庄玲突然踮脚仰脸,用她那温香湿热的双唇,堵住了我的话语。我猝不及防,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陶醉了。
这是我们第三次接吻。前两次,她都是在我的強行索吻下被动的接受;这一次,却是她主动的、甚至是狂热的献上了少女芬芳的热吻。
她那又软又湿的香舌大胆的探进了我的嘴里,钻到了我的舌下动搅着。我不甘示弱的搂紧了她,恣意品味着她柔滑的舌尖。她很快被我吻的娇喘连连,面上泛出了晕红。当我的嘴从她唇间离开时,她竟是略为不満的一声轻哼,嫰滑的脸蛋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劲使的蹭在我的面颊上磨着。
“小坏蛋…你这讨厌的小坏蛋…”庄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新鲜的如同水果般的双唇,不停的亲着我的眉⽑眼睛。很快,我的脸上到处都布満了她湿湿的津液。我不由自主的意乱情迷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富有弹性的臋部。
“嗯…嗯嗯…小…小⾊鬼…”她那千娇百媚的⾝躯娇慵无力的软倒在我⾝上,俏脸就像火一样的发烫。紧绷绷的衬衣的扣子松开了一个,透过略略敞开的领口,我清晰的瞥见了那一片白皙的肌肤。淡蓝⾊的啂罩似已包裹不住隆起的胸部,双啂跃跃欲试的直欲裂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