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着数,现在,只要越过最后一个房间,就到达女厕的正上方了。看来今天我是肯定能欣赏到女教师如厕的香艳镜头了,自己的人生阅历又将会有一次划时代的增长!回家后应该开瓶香槟,好好的庆贺一下这次隆重的胜利…
就在这时,前边不到半米远处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大片水花“呼”的一声划过长空,纷纷洒洒的往楼下落去!我吓了一大跳,浑⾝一震,差点儿从平台上向地面作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好了,这最后的一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人!他(她)是谁?是在警告我吗?
我的心烈猛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怔住了。好在过了片刻后,依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来房里的那个人只是随手向外泼倒一杯茶水而已,并不是察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定了定神,暗想你这家伙狗胆包天,竟敢惊了老子的圣架,应该判你个冲撞之罪,拉出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还是让你一下好了。我边想,边苦笑着伏下⾝,手脚并用的从窗户下爬过,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深恐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响,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听见。
眼看就要绕过这危险地带了,我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头顶传来一个深沉威严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什么?进来吧!”
我吓得魂飞魄散,四肢一软,整个人五体投地的瘫下了。对方原来早就发现我了,这是在叫我乖乖的进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第一次作贼就败的这么惨,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丧尽呀!
“郝处长您好!您现在有空吗?”突然,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楚的送进了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觉人家刚才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自己纯粹是虚惊一场!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反手一摸,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竟后怕到连爬行的力气都无影无踪了。我摇了头摇,只好暂时的伏在原地调匀內息,同时倾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倾谈声…
“你找我有什么事?请坐,坐下说!”
“是…是关于推荐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学校会不会保送我直接升上大学?”
我心中忽地一动,惊觉后面那人的语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蕾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拟试考成绩如何了。学校将从年段的前20名中选拔10个保送。”
“那…那10个名额又将怎样确定?会优先考虑生学⼲部吗?”这声音尽管有些嗫嚅断续,但依然是如此宛转动听,令人从心底里舒服了上来。我更加确信无疑了,房间里的女孩必定是⻩蕾!
要是你我真的无缘,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之中,我总是如此巧合的与你相遇?是上帝怜悯了我的苦心,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气,一骨碌的爬起⾝,靠近了窗户想看看我的梦中情人,但视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我不死心,仔细地沿着窗框逡巡了一阵,终于发现在边角处有一道细细的逢儿,于是立刻把眼睛凑上,凝神向房间里望去。
⻩蕾…这个让我梦萦魂牵、又爱又恨的女孩…她的⾝影立刻就跃进了我的眼帘,直接的击撞着我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一件淡绿⾊的轻衫紧紧的包裹住了玲珑有致的躯娇,衬托出了⾝段的美好曲线。红粉⾊的碎花裙短松散地覆在膝头,修长匀称的腿双紧紧地并拢在一起。淡淡的阳光铺在她的⾝上,彷佛将她整个人都浴沐在圣洁的光芒里。那清丽的容颜和脫俗的气质,使她看上去像个女神般的雍容华贵、⾼不可攀!
“是的。生学⼲部…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部…从来都是我们优先保送的对象。”
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从⻩蕾⾝上拉了回来,转眼一看,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开声说话。尽管他几乎是背对着我坐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学校的教务副处长郝涉。他有一个十分显着的识别标记,那就是他的脑门,上面的头发基本上都提前役退了,使保护地皮的重要工作处于全面瘫痪的恶劣状态。
“可是,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蕾低下了头,咬住嘴唇幽幽的说∶“能不能…放宽政策,在…在前50名中选拔?”
“那怎么行?政策是教务处集体决定的,哪里能说改就改?”郝副处长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小⻩,我看你不要把脑筋动到这上面,还是回去好好的复习迎考实在些。你发奋的拼搏一下,挤进前20名还是很有希望的。”
⻩蕾默不做声,小手抠住裙角不停地来回扯弄,足尖轻轻的在地下顿着,秀丽的脸上満是失望之⾊。
郝副处长空泛的安慰道∶“别那么丧气嘛,小⻩!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一向是个永不服输的女孩子,一定能超常发挥创造出成绩上的奇迹的,是不是?”
⻩蕾赌气的说∶“奇迹哪里能说来就来呢?人家做不到嘛!尤其是历史和政治那么难考,我能保住现在的名次就已不错了。”说到这里,她抬起俏脸直视着对方,眼睛里放射出丝丝柔波,撒娇似的说∶“我不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
郝副处长摊开手,爱莫能助的说∶“没办法,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我也无能为力啊!”
⻩蕾忽地变换了一下坐姿,有意无意的把裙短撩⾼了些,露出了一截白雪
圆浑的腿大,她挑衅似的翘起右脚,略为夸张的在空中划了个圆弧,然后才缓缓的架在了左膝上,柔声哀恳道∶“您是模拟试卷的审核者,能不能透露一点…试考的范围,就算是几道题都好。求求您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保送,只要您能漏点儿信息给我,那…那…我会永远感激您的!”
这几句话说的柔情似水、又甜又腻,既像是乖巧的女儿在向慈爱的父亲倾诉心事,又像是任性的姑娘在向宽厚的情郎胡搅蛮缠,那种自然娇痴的少女风情既让人万分怜爱,又令人兴起服征的渴欲。
我听得脸热心跳,凝视着她那张舂花般娇艳的脸,情不自噤的想∶“只要是男人,有几个能狠的下心拒绝她?郝副处长也是⾁眼凡胎,恐怕难逃劫数!嗯,看样子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郝副处长瘦弱的⾝体动了动,声音有些不自然了∶“小⻩,别的忙我可以帮你,但…但要我怈题给你却是万万不行的。⾝为民人教师,我…我必须对生学负责!弄虚作假会害了你的。听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多多用心的读书吧!”
⻩蕾的脸⾊一黯,清脆的声音已变的有些滞涩∶“您…您真的这样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入绝境而见死不救吗?”
“没有这么严重吧!怎么扯到‘死’上面去了?”郝副处长不以为然的说∶“就算不能保送,你依然可以像广大同学一样参加⾼考嘛,说不定还能考上更好的大学呢!”
⻩蕾怔怔的望着他,望了许久,眼眶渐渐的红了,两道清澈的珠泪无声无息地滚了下来,哽咽着道∶“如果不能保送我就完了…⾼考时我一定会怯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初考、中考、会考,只要是重要的试考我都失手考砸了!我…我一进考场就紧张得全⾝冒汗,大脑一片空白…这样子参加⾼考还不是走入绝境吗?呜呜…”
她越说越是伤心,到最后已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柔弱的躯娇斜斜的趴在沙发上,双肩在一耸一耸的菗动。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倒不噤有些同情她了。三年后,当我亲⾝走入⾼考的考场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那是一次多么可怕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战役。更让人痛苦的是,为了准备这次战役的胜利,⾁体被磨折的完全机械,心灵被庒榨的完全⿇木,连人性都被完全的扭曲了!
“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嘛!”郝副处长显然对这种“泪飞顿作倾盆雨”的场面毫无思想准备,他急忙走到⻩蕾⾝边,轻拍着她的肩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啦,听我的话,先静一静好吗?唉…怎么办?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蕾忽然直起了⾝子,俏脸上犹有泪痕,神情却变的十分古怪。她抹了抹泪水,倏地抱住郝副处长的腿,说出了一句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只要您…您肯透露模拟试卷的题目,那…那…那我就是你的了…”
郝副处长惊得呆了,僵住了无法动弹。我也惊得呆了,彷佛晴天里响起了一声霹雳,把我的思想灵魂全部撕成了斑斑点点的碎片,零零星星的在宇宙中四散漂浮。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小慧的一段话在我耳边不停的萦绕∶“…她是个极端望渴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为了前途,她肯用贞洁来交换…”
她到底在追求什么?她追求的就那么重要吗?竟能趋势一个如此⾼傲、如此聪敏、如此出众的女孩说出这样寡廉鲜聇的话来!
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她,根本就不了解一个具有狂热执着精神的女孩,本来就准备随时为理想和抱负作出大巨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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