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人影砸破酒馆大门,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数道人影被扔了出来,如下饺子般摔落。阿索卡的⾝影追出,一名大汉刚爬起,就被阿索卡一脚撂倒。不过那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家伙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其中一人咆哮着撕开上衣,胸前竟冒出四只手臂,对着阿索卡抓来,正要给她一个抱摔,阿索卡已向上跃起,用膝盖狠狠给了那家伙的脸一下,撞碎了他的鼻梁,让他哀号着倒下。
“你这该死的臭女人!”一名歹徒愤怒叫嚣着,对着阿索卡举起了能量枪。
阿索卡手一挥,那能量枪已脫手飞出,右手出现一把光剑,正指住那家伙的额头。
这一下把大家都震住了。
“西斯武士!”所有人同时低呼出声。
光剑是原力武士们独有的特征,而原力武士的強大早已深入人心,当然他们是分不清西斯和绝地的区别了。
那些汉子一见到光剑立刻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烦。
阿索卡也不为己甚,手中光剑挥了挥说:“滚!”
这帮人这才悻悻退去,他们的眼神很不甘,但是绝地武士的強大又使他们不得不忌惮。
就在这时,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男孩,他看到这边有战斗发生,不惊发喜,竟直冲着这边跑来,显然是想看热闹。
那为首的⾁瘤大汉眼中凶光一闪,突然冲过去抱住那孩子,手中能量枪已对准那孩子的脑袋,叫道:“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这孩子!”
“混蛋!”阿索卡对着那⾁瘤大汉一挥手,没想到竟然未起到作用。
她微微一怔,那大汉已笑道:“念力对我没用的,波维族人不吃这套!”
“伯尔卡,别⼲傻事,那是个西斯武士,你会引来帝**的攻击的!”有人叫道。
“得了吧,你们这帮蠢货,分不清西斯和绝地的区别,可这个女人骗不了我!她不是西斯武士,她是绝地武士,是共和国余孽!”⾁瘤汉子伯尔卡狂笑道,他看阿索卡的眼神已流露出无法遏止的贪婪:“没想到会碰上一个绝地武士,我听说你们都向往光明,崇尚正义。那么现在,如果不想违背你们心中的意志的话,就照我说的做!把光剑收起,然后扔过来!”
阿索卡深昅了一口气。
她真的把光剑收起来了。
对于一个绝地武士来说,无论如何她不可能看着那混蛋把一个孩子杀死。
就在这时,沈奕按住她的手,他笑着对她摇头摇,然后用下巴指指了她⾝边。
阿索卡回头看去,只见华天睿眼中已泛出一片奇异的白⾊光芒。
下一刻,那⾁瘤大汉象是看到什么恐怖物事般,突然大叫着将手中的孩子扔了出去。
沈奕抛出飞爪接过那孩子,卫驰柏对空击出一拳,冰风凛冽,那大汉整个人都被冻住。
阿索卡已厉咤着跃起,一脚踢翻那大汉,光剑正要刺下,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别杀他!”
光剑顿住,阿索卡回头看去,竟然是之前被抓的那男孩喊的。
他只有六七岁,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明亮的大眼睛。
明明刚才落于敌手,这孩子脸上却不见一点惊慌,反而对阿索卡叫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阿索卡问。
“因为他是明斯克兄弟会的人,杀了他会给我们带来大⿇烦。”一名中年褐发男子从暗处走出。
“卡特?”阿索卡看到出现的男子,脫口叫道。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叫卡特的褐发男苦笑:“阿索卡,为什么你为会突然来塔图因?还来到安克赫德?”
他的目光在沈奕等人⾝上游弋了一圈,最后落在那金发男孩⾝上,微微笑了笑,这才转回到阿索卡⾝上。
那褐发男子出现后,所有肇事的恶棍已跑了个精光,就连那⾁瘤大汉也快速跑掉。
阿索卡也没去追,只是回答:“帝**正在追杀我们,我听说肯诺比在这儿,所以来寻求他的帮助。”
“是谁告诉你们肯诺比在这儿的?”
“我的这几位朋友,他们是…”
“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最近的名气很大。曾经导致共和国裂分,帝国崛起的元凶之一,现在又开始了与帝国的战斗。他们天生为破坏而存在的恶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卡特不客气的回答:“…也包括现在。”
卫驰柏嘟囔:“这评价可真糟糕。”
沈奕低笑:“你得明白,这么委婉的批评已经是看在阿索卡的面子上了。”
阿索卡的脸阴沉下来:“你在指责我们?是这几个混蛋在挑衅,他们甚至拿一个孩子做威胁。”
“他们威胁不了我。”金发小男孩突然说:“我可以很轻松的解决他们。”
“闭嘴,卢克!”褐发男人脸突然一沉:“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不听话,给自己带来多大危险?你不该私自跑出来的!”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小男孩低着头无奈回答。
卢克?
沈奕与华天睿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来这金发小男孩就是天行者卢克。
很显然,事情的发展早已不是如原著中那般——卢克⾝边的守卫力量增加了,卢克与反抗军的正式接触提前了,甚至于卢克接触原力,修炼原力的时间也提前了。
不然小男孩刚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也难怪,原著里卢克一直到成年才开始接触原力。肯诺比守了他那么多年,早不教他,非要到最后时刻教,典型的不合理。尤其练习武技这种事,从小打底才是效果最好的,就算你是天才,也不可能追求起步晚。
因此在这里,都市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肯诺比在卢克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授他原力的掌控,现在的小卢克,只怕已经是个小绝地武士了。
不过⾝在这荒僻地带,除了老师,无人练手,想来小卢克也一定很寂寞吧?
也许他就是有意想让坏人抓住自己,上演一出扮猪吃老虎,绝地大反击的好戏,所以才在知道这边出现打斗后匆匆冲过来。
不过可惜,华天睿的出手破坏了他和坏人战斗的机会,以至于这刻小卢克非但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反有种错失战机的惋惜。
毫无疑问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小小年纪,就胆大包天,能为人所不敢为。
不过真正令沈奕他们奋兴的还是他们能这么早就接触到卢克,要知道卢克可是他们说服肯诺比最重要的手段。
这刻卫驰柏已经向沈奕看了过来,尽管什么都没说,眼神却已充分暴露意图:要不要现在就下手,把卢克抓走,強逼肯诺比就范。
沈奕微微摇了下头,用一句少数民族语回答道:“不急,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卢克对他们的重要性,要动手随时可以。至于现在…能用软的就别来硬的。”
华天睿也沉声用异语说:“这小孩很聪明,也很胆大,也许我们能从他⾝上找到突破口,最好他自愿跟我们走,自愿的合作永远比強迫的合作效果更好。”
“怎么让他自愿?”卫弛柏问。
“先接近,让他喜欢我们,后面慢慢想办法。”沈奕随口道。
说着他已对那叫卡特的男子道:“是啊,我们是恶棍。可就是我们这些恶棍,打败了帝国的军队,并在刚才救下了一个孩子。而你们,正义的绝地武士,你们在⼲什么?缩在这镇子上的一角,任由一群人渣猖狂?明斯克兄弟会?那是什么组织?我没听说过,能比绝地武士更強大吗?竟然就能在这里横行无忌,让你们连试图杀自己的孩子的人都能放过…你是他们家的小奴隶吗?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安危。”
沈奕最后这话是对卢克说的。
明摆着的挑拨离间,却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闭嘴!”那叫卡特的男子被沈奕气得直发抖。
还是卢克为卡特辩解道:“并不是这样的,卡特叔叔很关心我。明斯克兄弟会是这一带的囚犯组织,他们有很多人,有大量的武器,火炮,装甲车,他们的实力很強。反抗军在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而且大多数也不是绝地武士,不可能和那些恶棍对抗,我们没有赢面。”
“知道的不少啊,小家伙。”沈奕笑道。
卢克吐吐头舌:“都是本恩告诉我的,还有卡特叔叔。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就是就算能够打赢也没用,帝国舰队一直在注意这里,如果让他们发现有绝地武士出现,帝**就会来围剿我们。”
卡特冷冷道:“而现在,因为你们的出现,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我们又得换地方了。”
“谁来围剿?”沈奕反问:“帝国在塔图因的留守舰队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卡特一楞:“留守舰队被调走了?”
沈奕脸上现出挪谕的笑:“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说的是他们不存在了,消失了,消亡了…他们被消灭了!”
“这不可能!”卡特大叫起来:“谁能做到?”
沈奕耸耸肩没回答,但那架势却已无疑是在告诉对方,就是站在你眼前的这群人。
卡特不敢相信的看向阿索卡。
阿索卡点点头:“这是真的,卡特,帝国在这里的留守舰队已经被消灭,帝**追击我们的先谴队部也同样受到重创。去告诉肯诺比,我带着能够对抗帝国的人来了,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成为我们最重要的盟友。放下曾经的仇恨,让我们一起携手吧,推翻这琊恶的帝国!”
卡特彻底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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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十三号。
米歇尔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大巨的场战上,他骑着一匹⾼头大马,⾝上穿着闪亮的盔甲,头顶樱盔,手中举着长长的骑枪。
在他的四周,到处都是呼啸的骑士正在奔突来去。
远方的场战,大批绿⾊肤皮,手持巨斧的兽人士兵正如海嘲般向他们汹涌冲来。
这些野蛮的兽人用手中的利斧狂暴的砍断马腿,劈开盔甲,将一名名骑士从马上掀下。
更多的骑士还在不停地向前冲锋,米歇尔也裹在这钢铁洪流中,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只是看他不断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锐利的骑枪刺死一个又一个兽人,雪亮的长剑更是辉耀出斗气的光芒,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然而兽人们源源不断的冲来,他的力气渐渐消退。
当骑枪破开一名兽人坚韧的肤皮时,他终于无力将那骑枪再刺进一分,那兽人咆哮着抓住骑枪,猛地向后一拉,将米歇尔掀离坐骑。
巨斧随之劈至。
一道犀利枪影破空飞袭,正戳在那兽人的眼窝中。
兽人发出痛苦的咆哮,巨斧擦着米歇尔的脸飞过。
“嘿,小心点儿,马克,你可不能老是指望我来救你!”一名骑兵冲到米歇尔的⾝边,揭开面盔,金⾊长发随风飘扬,露出一张动人的面容。
好熟悉的面容,我应该认识她,她叫什么?
米歇尔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女骑士正笑着向坐倒在地上的米歇尔伸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大的兽人突然在背后出现,对着那女骑士举起手中战斧。
米歇尔震惊叫道:“小心!”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喊不出去。
巨斧掠过女骑士的颈脖,血光冲天飞起,遮蔽了阴霾天空。
金⾊的头颅在天空飞翔,顺着那滑出的血⾊轨迹,米歇尔看到天空中一只大巨的诡异竖眼。
“不!”米歇尔⾼声大叫。
…
“南希!”米歇尔猛地坐了起来。
他大口地喘息着,只觉得头痛欲裂。
雪莉就坐在他的⾝边,细心地给他擦去额头的汗。
她的眼中饱含了泪花,她说:“你病了,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一会发冷,一会又热,象是在打摆子,却又不是。很奇怪的症状,⾝体竟然会发亮…不过现在好多了。你刚才喊了南希这个名字,我想她一定是你的爱人。”
米歇尔怔然。
雪莉一言不发转头离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在曰记本里继续了自己的曰记。
“他醒了,我却依然痛苦。若上苍开眼,就让他再偷看一次我的曰记吧…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