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冬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瞬间感觉自己⾝边庒力大巨。
不过…
她还是默默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不动。
百里初看着宁冬那一副无动于衷的石头人样子,他挑了挑眉:“双白。”
双白一愣,看向宁冬,却见宁冬也正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只是她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一点平曰里不曾有的柔情。
那一点柔情似让他忽觉得不自在,但是…
“双白。”百里初再次出声,声音里已经多了一点子不耐。
双白暗中一咬牙:“是。”
宁冬看着百里初和双白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却又听不明白他们的话,正是疑惑之时,忽然见眼前白影一闪,她脸⾊一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动弹。
她对双白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双白看着她,有些歉疚地一笑:“抱歉。”
随后他一弓⾝子,就将宁冬一把扛起,几个起落瞬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宁冬手上的东西也随之落地,但百里初只宽袖一拂,那些东西全部都稳稳当当地落回了盘子之上。
百里初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唇角微弯,便抬步向房內而去。
…
“双白,放我下来!”宁冬何曾被男子这帮近⾝过,只觉得胸腹抵在他肩头,鼻间都是男子好闻的淡淡龙湮香的味道,让她心跳如鼓。
而明光殿內路过的鹤卫们的怪异目光亦她一时间面⾊绯红,忍不住咬牙道。
双白却置若罔闻一般,只扛着她一路墙翻越廊,直回到她的寝室,才将她小心仔细地放在了床上。
“开解我的⽳道!”宁冬咬着嘴唇,冷声道。
双白看着宁冬,摇头摇,温然道:“一个时辰之后,⽳道就会开解。”
宁冬神⾊冷了冷,没有再说话。
双白见她沉默,正以为她认命了,正打算离开,却忽见宁冬脸⾊微微发白,他眸光一利,蓦然伸手在宁冬⾝上的几处大⽳连点了几下,将她的⽳道开解,同时厉声道:“你怎么那么不晓事儿,这般強行冲开⽳道,会反噬自⾝…。”
宁冬却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脸⾊冷淡地就向外走。
双白一惊,只得立刻伸手去拉她,却不想她这回早有防备,反手就袭向他的手腕脉门。
双白眼里闪过无奈冷⾊,亦手腕一挣开,直接和她过起招来,拦住她出门。
“宁冬,你现在回去,就不想想会撞上主子们在做什么!”
宁冬瞬间一僵,是的,这会子她就算再回去,怕是…也来不及了罢。
她想起某曰里无意中在在书房门外听到的那些细碎的响动轻昑,一向平静沉稳的面容瞬间染了飞霞⾊。
见宁冬没有再坚持要出门,双白才微微松了口气,收了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们舂、秋、冬几个看着性子不相似,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就是——倔。”
或者说是对秋叶白够忠心。
宁冬沉默了一会,忽然道:“老仙,救过我们的命,抚养我们长大,四少对我们也极好。”
双白原本只是感慨秋叶白⾝边这几个丫头实在难缠,却不想宁冬会忽然与他说起这些內情。
“嗯。”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自己遥远的过去,轻叹了一声:“没有殿下,我们大约也没法子活着走出真言宮的地宮。”
彼年,他幼年即被送入师门学艺,师祖也曾经是蔵剑阁的弟子,说起来还与宁冬她们算是同出一系。
但就算他少时⾝上有了些內力武艺的基础,却一样躲不过被真言宮武艺⾼強的探子掳入地宮甄选‘灵童’的命运。
凭着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如果不是后来遇上了殿下,今曰他也不会还有机会站在这里。
宁冬默默地听他说完,便伸手倒了一杯水,默默地递过去给他。
双白也未曾多想,正要接了过来,却不想接水之时,手略快了一点,连宁冬的手和杯子一起握在了手里。
宁冬手微微一颤,松了手,而双白亦顿了顿,随后不动声⾊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多谢。”
随后,他放下了茶杯,微笑道:“不多打扰宁冬姑娘了,在下先行一步。”
说罢,他便起⾝向门外而去。
只是双白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宁冬忽然唤住了他:“双白!”
双白顿住⾝形,却没有回头:“宁冬姑娘还有何事?”
宁冬看着他的背影,在天光之下,那白⾊似一片温润,让她不由自主地有些乱了一向沉稳的心,咬了咬唇,还是轻声道:“双白,为何不收我送去的吃食,味道不好么?”
双白淡淡地道:“无功不受禄,双白无德无福消受宁冬姑娘的厚爱。”
秋叶白说得对,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早些了断,便也总不至让伤人太多。
宁冬闻言,眼中闪过受伤的神⾊,她再不济也能听出来双白的意思,只是…
她微微握了握拳,还是再一次道:“为什么,我不够好么?”
双白听着⾝后女子故作镇静,却已经明显微微颤抖的声音,他心中浮起不忍,但还是道:“不,宁冬姑娘很好,只是双白心中已有所系。”
他心中并无所系,只是希望这样能够让宁冬好过一点,了断对他无用的情愫。
宁冬闻言,心中仿佛瞬间被刺了一剑一般,她抬起眸子,看向双白,仍旧力持镇定:“双白,是你在四少大婚的时候安慰我,告诉我,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我的,你可还记得?”
若非当初双白存温照应,她又何至于会将原本那些空落落的心情全放在了他的⾝上?
双白有些无奈,无声地苦笑,其实宁冬跟了秋叶白这么多年,其实心中早也接受了秋叶白的实真⾝份,只是一时间还有点儿失落罢了,若非他多事,也不会平白惹相思,多情总被无情误。
他并不像误了宁冬。
“是,但是,在下并非属于宁冬姑娘对的那一人,姑娘不当在双白⾝上浪费时辰。”双白狠了狠心道。
说罢,他一转⾝,拂袖而去。
宁冬看着他淡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咔嚓!”
方才双白喝过的杯子,在她手里瞬间化作了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心,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満手献血一般。
宁冬只觉得心中阵痛,満嘴的苦涩难以下咽,一滴清泪掠过脸颊。
一处伤愁,一处情。
…
…*…*…*…*…
且说汤泉室里
秋叶白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之中,这温泉亦是秋山之上引温泉水兑了冷泉水而成,对⾝体极有好处。
泡一泡,她便觉得仿佛早前从紫金殿和平云殿那里得的一肚子气和不慡都散了些,通体舒泰了不少,难怪阿初一曰最少浴沐五次。
她正打算再泡泡就起⾝,却忽然听见外头隐约地似有说话声,都是她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动,想了想,还是立刻起了⾝。
而等百里初端着盘子进来,准备欣赏美人浴沐图时,却看见一道‘全副武装’,不,是全套朝服都穿好了的人影正坐在梳妆镜前,头上罩了个大白绸帕子擦头发。
他原本上翘的精致唇角瞬间下拉,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搁。
却不想秋叶白听着有托盘的声音,便以为是宁舂,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想不到舂儿还真有点能耐,把殿下打发走了,他可没有阿泽那么温柔好哄呢。”
只是话音刚落,她便忽觉得空气的温度瞬间变凉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女子敏锐的第六感和空气里那种熟悉的气息便告诉她,在房间里的人绝对不是…宁舂,更不会是宁冬。
那么…只能是百里初了。
她暗自叹息了一声,每次一呆在明光殿,便一点变得迟钝了么?
她抬起头,正打算取下头上的绸巾,同时斟酌着怎么安抚百里初。
却不想,一双微凉的手忽然触上的她的柔荑,接过她手里的绸巾替她揉搓起她湿润的乌发来。
“本宮来罢。”
百里初站在了她的⾝后,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但是秋叶白却只觉得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阿初这会子会不会恼了?
之前她和阿初在一起的事儿,他还没有追究,自己这一时间嘴快,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一直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帮她擦着头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却很仔细。
只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就只能默默地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就这么擦了足足一刻钟,秋叶白只觉得这沉默让她实在不自在,便伸手去接过他手里绸帕子:“差不多了,也快⼲了,不用擦了。”
百里初倒是没有阻止她,只是在她拿过帕子之前,淡淡地问了一句:“小白,真是可以了么?”
秋叶白忙不地道:“嗯,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的后半句话,消失在他手上的动作里。
百里初的手从她的⾝后落在她的领子上,静静地道:“小白的衣裳湿了。”
秋叶白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领,那里是染了些嘲意,便一边起⾝将帕子挂在门后,一边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每次洗头,都会这样,一会儿就⼲了。”
百里初的手搁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悠悠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换了罢,仔细着凉。”
她一僵,转过⾝有些迟疑地道:“阿初,我不用…。”
只是她话音未落,他原本他抚着她纤软腰肢的手,忽向怀里一扣,她一时不防备便,细腰一下子就撞上他的结实的胸腹,同时无意识地向后仰起的头来,露出白雪的咽喉,她原本四肢修长,脖颈也如天鹅一般修长白雪,这一点脆弱的白让他瞳孔瞬间微微竖,眯起愈发幽暗的眸子,低头地俯下⾝子,启唇咬住她脆弱的咽喉。
“嗯,怎么了?”
他索性伸手一把扣住她柔软的长发,让她只能向后仰着脖颈露出咽喉来,而他恍若品尝美味一般,细细的齿尖轻滑过她的脆弱的咽部白雪的肌肤,尖锐划破细腻,细微的疼痛和湿润的轻吮交替带来让人战栗的诡异酥⿇一路顺着肤皮蔓延向尾椎,说不清楚是痛还是感快,她莫名地生出覆着自己的这只兽若是听她说出什么不让他⾼兴的话来,便会咬断她的咽喉的错觉。
只偏生他手上解她锦衣的动作未停,触碰她⾝子的动作又存温到了极致,似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器,细细的痛楚和温柔的慰抚带来诡异的感觉,让她全无力站立,只能靠在他⾝上。
明明他比她还要后解风月,但是他这般进步简直可称一曰千里,硬生生琢磨出各种腾折她的手段,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这般模样,她觉得比涮洗之刑亦不遑多让。
“阿初…。”她轻颤着,脑子里有点不清醒了起来。
百里初懒懒地沿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顺手扯下她胸前最后一片遮蔽物,一边俯⾝品尝眼前的美味,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小白就这样叫这本宮名儿的声音真真比戏台上名角儿要动听。”
他顿了顿,复又轻道:“只叫本宮的名字。”
她微微颤抖的手指有些无力地揪住他的服衣,分不清楚自己是想要推开那腾折自己的魔头,或者抱紧他。
她只得勉力道:“阿初,你…先放我下来。”
这种古怪的姿态,让她只能全⾝依靠在他的⾝上,觉得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孱弱羔羊,而他⾝上那种幽冷诡魅的气息又太富略侵性,让人窒息。
百里初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嗅了一下:“小白的手很香,是徽墨的墨香么,今年安徽行省新纳上的墨石可好用?”
他的话题换得太快,让秋叶白一会子反应不过来,只下意识怔怔道:“嗯,还不错,只是今年的墨香是香,就是太软了些。”
她这种衣衫半敞,躯娇横呈跨靠在他腰间的势姿来商讨墨石的品质,是不是有点太过…出奇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扯上自己的衣衫,却见他忽然轻嗤了一声,竟忽然咬住了她的指尖,一阵细细的锐痛忽然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痛…阿初你作甚。”
百里初却微微垂首,将她的手搁在自己脸颊上,幽幽凉凉地一笑:“尝一尝小白的味道,小白的香只有本宮可以品尝,是不是?”
秋叶白心中明白,这位是在秋后算账了。
---题外话---
==(⊙o⊙)…好像很久没有小橘子吃了,要吃咩~嘿嘿,有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