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明天要年底职务考评,所以抱歉,今天要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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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忽然一弯腰,将她一下子拦腰抱了起来,足尖一点,径自掠上房顶,冷声道:“鹤卫,撤!”
百里初闻言,微微眯起眸子,随后淡淡地道:“好。”
“咳咳…这个问题我们先脫险后再讨论。”她微微红着脸轻咳一声,随后道:“既然问题出在我的⾝上,我们撤离这里,想法子隔绝我的气息,再想法子!”
她连发丝体温都是他珍视的宝物,何况血。
百里初却一点不以为意,只伸出嫣红的舌尖在她指尖的伤口上一卷:“别浪费了。”
“你…。”大庭广众之下,秋叶白瞬间呆了呆,有点窘地看着百里初。
“不可能,赤焰在⾝,百虫不侵!”百里初笃定地道,顺带握住她受伤的指尖放在嘴里轻吮。
她叹了一声:“没错,我的血,我发现我所在地方便是那些龙卫们最多而且最激动的地方,他们想要杀的人是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必定是因为我也中了蛊。”
百里初看着她手上的腥红:“你的血…。”
他神⾊一冷,手中银⾊长鞭一甩立刻将他们附近的龙卫全部菗飞,而且他菗出去的龙卫们一个叠一个地撞在了一起,几乎叠成了人山,短时间內爬不起来,又挡住了不断从院子外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进来的龙卫。
百里初一转头,果然看见龙卫们似乎被她的血⾊刺激了,躁动无比,狂疯地涌了过来。
秋叶白却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看向四周:“你看看龙卫。”
腥红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百里初瞳孔一缩,一把捏住她的手,冷声道:“你⼲什么!”
她想了想,一伸手,忽然用剑在自己的指尖上划了一刀。
“我知道,我们现在情况危急。”秋叶白一边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打断了他的话,又环顾着四周,神⾊有些沉郁。
“小白…。”百里初看着她,微微颦眉。
而且他们都是悍勇的边关战士,立下汗马功劳,没有马⾰裹尸,却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岂不是教人难过!
她好容易保下来的人就这么没了,她何必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走一趟飞鸽山!
百里初正在颦眉,秋叶白便踹开一个鹤卫靠了过来,坚定地摇了头摇:“不行,我仔细观察过,这些龙卫们都是我从飞鸽山上带下来的龙卫二军,而不是龙卫一军,他们的问题一定出在飞鸽山上,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中了蛊!”
鹤卫们的武艺再⾼強,体力也是有限的,这样的人海战术坚持不了多久,除非用骨莲弯刀那样的杀伤性极強悍的武器!
傻子都能看得出这些龙卫们不对劲,他们一感觉不到痛楚,二是几乎不讲究任何战术和战法,只是毫不怕死地用人海战术,密密⿇⿇地围过来,手里的武器没有了就用四肢打、四肢受伤不能动弹之后,面无表情爬也要爬过来咬人一口的模样,宛如活尸。
百里初手里只拿这一把细长的银⾊鞭,几乎没有龙卫能近得他五丈之內,但是他看着那些密密⿇⿇不停围靠过来的龙卫们,亦目光微沉。
“要不要用骨莲!”双白也挑开一名龙卫,忍不住⾼声问亦和龙卫们缠斗在一起的百里初。
不光是那名龙卫,几乎所有围过来的龙卫全都似打不死的怪物一般,面无表情眼珠子腥红地提着刀子冲过来。
“该死,他们这是疯了么,怎么杀起来不管不顾的!”一白一刀子将一名扑过来的龙卫给挑开,但是见着那龙卫竟不顾摔断了手臂,腥红的眼,面无表情地继续爬起来朝他们继续扑过来,仿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腥红月光下,都督府內一片惨烈。
粤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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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的⾝形顿了顿,看向天空中一轮的腥红的月亮,空洞的眸子里似也盈満了冰凉的月光,她轻声道:“他要鬼灵蛊杀的是…我要的人。”
“这,他用了做什么…。”两名蛊卫有些不明所以,他们一直以为奎木耶没有用鬼灵蛊是因为这蛊虽然厉害,却很不好控制,一个不小心就反呑噬其主。
小池冷哼一声:“那是因为奎木耶要用鬼灵蛊杀的根本不是那被围困在山顶上的将军。”
连荣乃耶大王都写来了好几封书信,许诺了圣女三件事,才让小池圣女让出了她精心养育的鬼灵蛊。
上次奎木耶道是苗人围困飞鸽山上的汉军,自己伤亡太惨烈,而且又缺粮,所以需要速战速决,所以向圣女求鬼灵蛊。
鬼灵蛊一旦被种植入人的体內之后,便会迅速地扩散,在人的体內寄生,人会一无所觉,而一旦成虫在的体內孵化,就会被蛊主所控制,如鬼魅附体一般,直到宿主被鬼灵蛊啃噬殆尽。
孟获闻言,瞬间脸⾊也变了变,忍不住道:“用了么?但是如果用了鬼灵蛊,汉人不可能逃回去,他们根本不可能躲过鬼灵蛊的!”
小池轻叹了一声:“奎木耶将鬼灵蛊用了。”
孟获一边扶着她上车一边有些担忧地道:“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
小池下楼的时候,孟获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一队同样面孔上闻着诡异花纹的苗人侍卫都已经整装完毕。
…
月光静悄悄,照耀在冰凉的房间里,臭气蒸腾里,似还有女子凄厉而惨烈的尖叫声回荡。
小池几个脚步声远去之后没有多久,那地面上的血水忽然又蠕动了起来,仿佛有生命的东西一般,诡异地顺着地面流动了起来,片刻之后,竟爬上了床,慢慢地爬进了那罐子里。
“是。”竹楼的门再次关上。
“这个不必理会,只留着在那里就是了。”小池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一名蛊卫看着地面上冒着腥臭气味的血水问:“这个…。”
“是。”两名蛊卫立刻抬手应了是。
“叫上孟获和其他蛊卫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去前线军营。”小池冷声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站着两名脸上闻着诡异花纹的侍卫,他们对地面上一滩诡异粘稠的血水视而不见,恭敬地对着小池道:“圣女!”
“来人!”她厉声唤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的恶臭,小池却似闻不见不一般,只观察着那一滩血水,她清美的脸渐渐变得冰冷而难看:“我养了十年的鬼灵蛊居然已经开始入进孵化期发作了,奎木耶,你很好!”
片刻之后,那婢女‘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慢慢地成了一团菗搐扭曲的⾁块,再化成一滩稠浓的黑⾊血水,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剩下。
“呕…。”她眼珠暴突,痛苦地一声咳嗽,口中同时噴出了血和黑⾊的粘液,一口又一口。
那些黑⾊的粘液顺着血管瞬间爬満了她的脸,肤皮便一块块地掉了下去。
“不…不…不!”那婢女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小池只静静地看着她⾝上的那些黑⾊粘液:“鬼灵蛊需要人桩来显示它的状态,你的阿妈就和阿爹还有你阿弟,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
大巨的痛苦让她泪流満面地向小池求救:“圣女救我…救救我啊…看在我伺候你那么久的份上!”
她想要起⾝,想要跑,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看着那些粘液迅速地呑噬着她的肤皮和血⾁,变得乌黑的手仿佛腐烂一般,一块块地往地上掉皮、掉⾁,然后粘液快速地向她的手臂上爬去。
但是她触碰上那粘液的另外一只手,也立刻被沾染的粘液给钻进了肤皮里。
随后,她惊恐地看着那黑⾊的粘液仿佛有生命一般一下子顺着她手腕的伤口钻进了她的肤皮里,惊恐和痛楚让她不断地尖叫,浑⾝发抖地试图想要将那粘液甩开,伸手不停地拍打那粘液。
随后那瓦罐里瞬间飞溅起了无一道腥红的黑⾊粘液,一下子噴上了那婢女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腕,那婢女吓得尖叫一声。
那婢女看着她空洞的眼瞳,迟疑了片刻,正要收回滴血的手腕,却不想电光火石之间,那瓦罐猛然一震,发出尖利的嘶鸣‘嗡’!
小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罐子。
那婢女提醒吊胆了好一会,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方才松了一口气,怯怯地看向小池:“圣女,我可以走了么…。”
瓦罐里震动慢慢地平静了下去,竟没了动静。
说话间,她一抬手就用手里的小刀轻轻在婢女手腕上利落划了了一刀,那婢女痛的浑⾝颤,那些血⾊便一点点地滴落进了瓦罐里。
小池微微一笑:“别怕,很快就好。”
那婢女眼里闪过恐惧,但却不由自主地慢慢伸出了手,随后停在了那罐子上面。
小池面无表情地道:“手!”
那婢女一僵,但还是乖顺地走了回来,又在她的床边跪下,有些颤抖地道:“圣女…。”
那婢女立刻畏惧地松开手,想要退开,但是小池却淡漠地命令:“过来,跪下。”
那罐子在她的手里震了震,发出一种古怪的嗡嗡声。
⾝边伺候的婢女立刻走了过去,将搁在月光下的黑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然后放在了少女的面前:“圣女。”
就在粤东都督府邸外一片诡异阴森的时候,南疆的一片树林附近,一座精致的竹楼在月⾊下静静矗立着,竹楼內,坐静的少女忽然睁开乌黑空洞的眼瞳:“时间到了,把乌罐子拿过来。”
…